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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學學朕,勤儉持家!(6.7k)

內閣中。

堆積如山的奏折一封一封被批閱,朱棣時而皺眉,時而凝神沉思,時而以筆批閱。

司禮監太監有批紅權,但是這批紅權,朱允炆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丟給了攝政王朱棣,而李景隆和徐輝祖,都在他旁邊。

李景隆望著批閱奏折的朱棣,情緒激動。

“燕王殿下,天子如此圣眷,我等何以為報啊!?”

燕王朱棣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自己手中的筆,還有那攝政王的大印,重重點了點頭。

“這昏君,收買人心是有一套。”

“但是本王一身傲骨,你區區這點手段就想收買咱?哼……”

朱棣心中道。

深吸一口氣,他幽幽嘆道:“天子告訴本王,他對軍事一竅不通,故而軍事要給專門的人做,但真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把如此大的權柄給了我。”

“本王何德何能啊……”

朱棣承認,他有那么一點點感動,一點點,但不多。

“若是論到權勢,我們的權勢比起內閣首輔暴昭大多了,內閣無權調兵,我們三人處理軍務,有這大印和朱批,我隨時能夠調動上萬兵馬……”

朱棣深吸一口氣。

上萬兵馬啊……

在父皇在的時候,這都需要天子圣旨,兵部調令,戶部協助糧餉。

而朱允炆做了一件事。

他把管理軍隊后勤的大權,給了李景隆。

軍事的后勤,以后戶部只管撥錢,管不到后勤了,而且他們調兵也只需要給兵部協商,完全不需要兵部調令,兵部的那幫文臣反而成了累贅。

也就是說,只要李景隆和朱棣穿一條褲子,他們心狠一點,可以直接帶兵反了……

“那昏君,就不怕本王反了他么?”

朱棣咬著牙嘀咕,他并非沒有心動,相反,他覺得自己如果要篡位,如今看來可能性極大,因為李景隆必定站在他這一邊。

他沒有想到的是,如果他想反,朱允炆絕對不會反抗,怕是還要舉雙腳贊成。

馬德能躺平誰愿意累死累活啊。

朱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皺眉道:“安南陳朝官兵,屢次過境劫掠我大明廣西邊民,天子御筆批示只有一句話……曹國公,魏國公,你二人怎么看此事?”

朱棣拿起那封奏折來。

徐輝祖沉聲怒道:“安南陳朝狼子野心,越過前元界碑兩百余里,侵吞我大明思明府數百里疆域,這些日子更是變本加厲修建堡壘,將前元和我大明新鑄的界碑砸毀了,若是不加以制止,國朝有何顏面?”

安南陳朝,在忽必烈時期,就擊敗過元朝忽必烈的大軍,還打敗過他駐扎在緬甸的皇子。

在元末時期,安南陳朝趁著元朝內亂沒有官兵,縱兵沖入廣西境內,一日侵占數百里,當時激起了當地百姓自發組建的民團反抗,廣西民風彪悍,一度和安南官兵打的有來有回。

到了洪武皇帝登基,收取廣東時,安南陳朝又趁機占廣西兩府之地。

雖說后面經過大明初代猛將的“以德服人”交還國土,并且成為大明的藩屬國,但是這些日子來聽說洪武皇帝駕崩后,南安陳朝又猖狂起來。

安南有許多南宋遺民,他們也穿漢服通行漢字,當年南宋滅亡,安南保留著華夏衣冠,還說日后漢家圣人復起,必來取經。

此所謂禮崩求于野。

此國在如今國力強盛,稻谷豐饒,對大明蠢蠢欲動。

大明九邊,廣袤的防線全都是對著北元蒙古人的,而南方的廣西等地衛所,官兵遏控的地方不多,官兵戰斗力也不如北方長期作戰的官兵,所以安南陳朝有恃無恐,十分猖獗。

李景隆和徐輝祖乃是左右都督,朱棣是大都督,他們三個軍事小組對于此事要負總責。

李景隆問道:“陛下怎么說?”

朱棣直接將那封奏折遞給了李景隆。

“安南猖狂,朕心甚慌,本欲親征,奈何沒糧,幸有四叔,弓馬頗強,替朕總攬,朕來籌糧,左右都督,練兵運糧,安南之決,君之所念,即為朕想。”

李景隆看的眼睛一熱。

陛下還真是,無比信任,直接放權管都不管啊……

他默不作聲地將奏折遞給了徐輝祖。

徐輝祖拿起奏折看了看,也是滿面震驚,這永樂天子朱允炆,居然想都不想,直接把軍事全權托付給朱棣了。

這是何等的信任啊!

徐輝祖瞥了朱棣一眼,冷冷地說道:“若有人敢背棄天子圣恩,我必誅之!”

因為小妹被朱棣撩撥出家之事,徐輝祖許久沒給朱棣好臉色,此刻說話是在赤裸裸的警告他,而徐輝祖說出口之后,李景隆也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朱棣。

“燕王殿下,陛下對你的信賴,比洪武皇帝對太子都深……”

不僅僅是燕王朱棣得到了批紅權,李景隆和徐輝祖得到的權限也大大增加,他們不僅能夠處理一些緊要事務,還能直接獨斷專權。

因為本朝這位新君,天子永樂皇帝陛下,完全不管。

李景隆深吸一口氣,眼中噙著淚花,這他娘的才是左都督啊,這才是曹國公啊,協助統領天下軍事,在洪武朝別說做了,想都不敢想!

朱元璋時期,兵馬調動全都得朝廷兵部調令,而且得有朱元璋的旨意。

登基之初,朱允炆把兵權交給了兵部侍郎齊泰。

如今不僅放權回到李景隆等人手上,還大大增強了他們權柄,之前朱元璋不準勛貴經商,現在皇帝主動拉他們一起搞貨殖府賺錢……

更重要的是軍權調動,是軍事行動權……

現如今,兩千人以下調動自決,一萬人以下調動朱棣批準,至于一萬人以上的軍事調動,再來找朕,否則別來煩我。

朱允炆這個新規定,讓李景隆真的想哭。

天子他,他真的,我……

“非舍身不能報國恩!”李景隆顫抖著聲音喝道,拿起奏折看了看,和朱棣,徐輝祖對視一眼。

三人都是久經沙場之輩,對于安南軍事自然已有謀算。

“安南若戰,非十萬人大軍不可得勝。”

“國庫空虛,暫無銀錢,先派使者告誡,再調集廣西衛所軍集結,徐徐圖之。”

“雷霆之勢,一擊可定,但錢糧難運,不若趁著這次海貿多組海船,去安南探清虛實?”

“可也,安南多有良田,天子親承,一旦攻下,可分封諸藩和諸將,我等武人,追求的不就是封妻蔭子,光耀門楣,開疆擴土么……”

“燕王殿下你,若是收回安南,名垂竹帛也!”

三人商量了一下,便定下章程,隨即三個人又埋頭投入了緊張的工作,如今的大明朝,軍事幾乎伴隨著政務,而且九邊重鎮,西南云貴川廣西這些地方每日都有軍事奏折,處理軍務的強度絲毫不亞于處理政務。

也多虧朱棣精力旺盛,武將出身。

而且權力是最好的純藥,他們三個人都得到了權力滋潤,如今雄心壯志,滿腔熱血……

……

皇宮內。

朱允炆美滋滋的睡了一覺,醒來后喚人端來一個躺椅,化身葛大爺,曬著太陽,聽著歌。

馬皇后前來拜見,朱允炆這昏君直接讓馬皇后坐在一邊,他則是躺在馬皇后懷中,嗅著那獨幽的香味,暖陽愜意,美人如玉,此情此景,朕只想吟詩一首啊!

“難怪前世那個時空乾隆詩興大發,寫了一萬多首詩,又是個蓋章狂魔,那不是閑的嗎……”

“我特么要是國庫有親爹留下的四千多萬兩銀子,內庫有幾百萬兩銀子,我比他乾隆蓋的章還多!”

朱允炆感激涕零,皇爺爺您看到了嘛,朕總算有點昏,哦不是,明君的氣象了!

“任用賢臣,輕徭薄賦,不刮民財,古往今來,有幾個皇帝能做到朕這樣啊!”

馬皇后又喚人上了時令的水果,周圍幾個俏麗美婢揉捏腿,敲打背,一張嘴就是剝好的橘子,他任由一位美貌女婢按捏著自己的手掌,得意洋洋地道:“皇后你知道不,朕現在賺錢跟呼吸一樣簡單!”

“朕當時在諸王之中一番言說,虎軀一震,諸王紛紛感動,當即就收了五萬多兩銀子啊!”

“一頓飯錢,不過半個多時辰,就是五萬兩銀子到手。”

“世上有幾人能如朕這般?不偷不搶,自力更生,發家致富。”

朱允炆唏噓不已。

王中在旁邊奉承道:“是啊是啊,還有藩王感動的淚流滿面,捐出了大半身家。”

“陛下賺錢的本事,縱然太祖皇帝也比不了。”

朱允炆得意地點點頭,你個死太監,雖然朕知道你在阿諛奉承,但是這記馬屁拍的很受用,哪有帝王不喜歡聽實話的呀。

有的話,他指定是有點毛病。

“宮女出嫁,朕幫那些久未逢春的宮女找了婆家,還積攢了嫁妝,朕也捎帶著收了點彩禮錢,畢竟皇宮養她們這么多年,這銀子是嘩啦啦的往咱們內庫進,朕覺著,再過一兩年,朕就能實現小目標了!”

馬皇后俏臉微紅,她的玉手被朱允炆捏著手摸來摸去,她俏聲道:“陛下真棒。”

忽然,朱允炆像是想到了什么,尷尬地摸了摸腦袋:“咳,那個,皇后你有錢嗎?借朕二百兩。”

誰知,朱允炆下一句話就讓馬皇后差點破防。

馬皇后呆了呆,疑惑道:“陛下還缺銀子?不是剛剛……”

朱允炆苦笑:“那銀子朕剛到手就全部賞給諫言獻策的諸王了,如今宮里內庫拮據,朕今日想出宮去看看御膳坊酒樓做的怎么樣,手里連十兩現銀都無,說來慚愧……”

朱允炆苦著臉。

我大明皇帝窮啊,是真滴窮,那銀子都的投入貨殖府和海貿公司,看得見摸不著,而且后續還得不斷搞錢。

朱允炆決定出宮去多琢磨點搞錢的路子,干大事,發大財。

馬皇后搖頭笑了笑,喚來貼身婢女,端出來一盤兒銀子,足足有二百多兩,朱允炆大喜,讓王中全部收著。

“皇后你可真是個好人。”

朱允炆高興地抱著馬皇后在她額頭親了一口而,這一幕恰好被剛完成課業過來的小太子朱文奎看到了。

“母后……”

“父皇……”

從未見過這種少兒不宜畫面的朱文奎呆呆地望著,他自幼在宮里,人人都戴著面具活的謹小慎微,哪像是現如今……

朱允炆當即板正,皺眉對馬皇后道:“注意點,孩子還在呢!”

“奶娘你怎么回事,不知道朕每日操勞嘛,帶太子過來做甚,讓太子看到這一幕會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多大損害!?”

“皇后你也是,怎么能生的如此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這不是讓朕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嘛,哎……”

朱允炆自言自語嘟囔著。

“太子都快三歲了,整天不務國事還在這里閑逛,明日起太子就要開始啟蒙國學,讓齊泰多給他找幾個老師,課程要從早安排到晚,沒課的時候去內閣!”

“去內閣?去內閣做什么……”

馬皇后有些呆滯。

“去看看他那個囂張跋扈的攝政王四爺爺,以后要是不好好學文化學武藝,將來就要落得跟他爹我一樣的下場啊!”

“總而言之不能閑著,讓他知道人心的險惡……”

朱允炆無語地說道。

可憐的太子朱文奎,稚嫩的臉頰上滿是懵逼和問號。

爹,我才兩歲半啊……

馬皇后苦澀地笑了笑,怎么自從登基之后,皇帝朱允炆對小太子朱文奎十分的不滿,根本不拿他當自己的孩子。

不過,朱允炆說的也有道理。

馬皇后眸子閃爍,太子的確要自幼開始教育,而且攝政王燕王掌握軍權,多跟燕王親近,日后也有利于太子掌權……

于是,她對奶娘使了個眼色。

奶娘會意,連忙將太子爺抱了出去,

“好了,朕也要出去看看酒樓了,好好的心情全都沒了。”朱允炆站起身來。

“朕先去換件衣裳。”

他直接走向寢宮內殿。

馬皇后先去哄了哄一臉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朱文奎,隨后也跟著步入寢宮,她本準備幫朱允炆換衣裳,誰知卻聽到朱允炆在里間和王中對話……

“上回那間青樓的歌伶唱曲兒不錯,但是舞蹈差了些。”

“連個攢勁的節目都沒有,索然無味,索然無味……”

這是某個昏君的話語。

“陛下,這回這艘花船可是教坊司所開,舞曲精妙,秦淮河十里聞名。”

“哦?這家教坊司所開的花船正經不?”

“是正經的,乃是教坊司官辦。”

“那不去!”

“正經人誰去看歌舞啊,下賤!”

“朕要看攢勁的節目!”

“你是不是收了教坊司官員的賄賂,把朕往哪里帶,王中你呀你呀,禁不起糖衣炮彈的考驗!”

王中大驚,連忙求饒。

而馬皇后則是有些生氣,皺眉走了進來,疑惑道:“陛下,您不是說要去視察御膳坊嗎,怎么是去青樓?陛下您……”

朱允炆正在換衣裳,見到馬皇后進來也不心驚,反而悲戚地抬起頭,搖搖頭道:“皇后你不知呀,青樓和教坊司里有許多貧苦百姓子女,還有一些是官宦犯罪禍及家人,她們都好慘的。”

“整天沒吃沒喝,沒衣服穿,還要被客人用棍棒毆打。”

“有的一天被打好多頓!”

“朕免除人頭稅,又攤丁入畝,自然要解放人丁,所以朕要去這些地方考察考察,尤其是幫助一下青樓中的貧苦子女,她們的身體都不好,朕也幫她們檢查身體。”

“真的就是檢查身體?”

“真的呀,正經人誰去青樓啊?朕連歌舞都不看的,朕微服私訪,那是一心為民,蒼天可鑒啊……”

馬皇后抿著嘴,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朱允炆。

“好吧,陛下真是善人……”

……

半日后。

秦淮河畔,一處教坊司花船中。

十余名身材妙曼,身穿薄紗的優伶,在花船中翩翩起舞,幾名柔弱無骨的白嫩美人,依靠在朱允炆身上,喂他吃酒喝肉。

這昏君面色酣紅,伸手輕浮某處波濤,嘴里說道:“別動別動,我幫你們檢查身體啊……”

“馬……也真是的,我辛苦了半生,享受享受怎么了!”

“接著奏樂,接著舞!”

幾個優伶都是絕色,她們都認定朱允炆是個有錢大官人,所以十分賣力。

朱允炆臉色潮紅,靠,這就是昏君的生活嗎,哪個男人禁得起這種考驗!

“你們是哪里人氏?”

朱允炆隨口問道。

幾個優伶也喝的盡興,紛紛說了起來。

“奴家是大同的。”

“奴家揚州人氏……”

聽完之后,朱允炆那酣紅面色卻漸漸地古怪起來,他皺著眉,問身邊的女子道:“你們都不太像是官宦罪臣子女,反倒像是專門調教出來的……”

一個身材豐腴的山西優伶笑道:“官人,奴家本就是自幼養在青樓的,乃是頂替罪臣女子來教坊司服賤籍,給了奴家父母二百兩銀子呢。”

“我也是我也是……”

“我頂的可是戶部郭侍郎之女,聽說她嫁給了朝中一個大官兒做小妾。”

“……”

朱允炆聽得觸目驚心。

而一邊伺候的蔣獻和王中,則是對視一眼。

“好哇,這一手玩的好。”

朱允炆真是笑了,洪武皇帝朱元璋下了嚴令,不準武將勛貴沒有朝廷賞賜擅自娶官婦,還有繳獲的北元蒙古貴族女子。

而朝廷下邊兒權當放屁,屢禁不絕。

南京城的教坊司都這般胡搞了,居然形成了產業,罪臣家中只要有銀子,可以買通教坊司,找別的優伶頂替賤籍,給足銀錢。

這般罪臣女子,可以嫁給別的逃脫。

這是洪武朝就開始的事兒,許多大臣都知道,因為他們被朱元璋嚴打搞怕了,私底下偷偷互相幫助……而能有這個能量的大部分是南方官員。

南方官員的能量已經這么大了……

教坊司的女子來源比較多,有一些是揚州瘦馬,有一些是大同婆姨,所謂的揚州瘦馬,是自幼養著的優伶,身材窈窕皮膚白皙,而大同婆姨則是自幼坐缸,身材豐腴誘人。

朱允炆隨口又問了幾句,這些教坊司的優伶又說出其他信息。

朝廷官員的俸祿有些偏低,主要是洪武初年大明寶鈔貶值厲害,這教坊司居然有官員主動把小妾賣來補貼家用的……

而能夠來教坊司消費的多是達官貴人,普通官員消費不起。

朱允炆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她們平時娛樂靠什么,都一一記下……

后半夜,朱允炆坐在肩輿上,往皇宮而去。

他打著酒嗝,眼神卻非常明亮。

“朝廷不能既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

“王中啊,明日早上敲大朝會,朕要給諸官提提俸祿……”

朱允炆嘴上這么說著,實則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如今朝廷里南方官員比例占大部分,北方官員太少,這樣不行,南方官員能在南京應天府皇帝眼皮子底下搞包庇,那肯定敢做別的……

洪武朝的科舉案,就是南北矛盾的一次佐證。

一次科舉考試,三十六名進士,全都是南方人,北方人一個也沒有……

說實話,大明的南方,江南地區,魏晉南北朝有大量中原世族衣冠南渡,本來就是儒學傳家,到了宋代,南宋時期文風更盛,元代時期讀書人不能當官,這幫人就各種讀書寫雜曲,寫雜記戲劇。

而且歷朝歷代,如前元朝時期,也是北方戰亂比較多,南方戰亂少。

北方能出幾個讀書種子,都不錯了,南方讀書人真是遍地都是,尤其以江南為最……

這要是不限制限制,朝廷遍地都是南方人,遲早會發生另外一個版本的南北戰爭。

“科舉考試得分分卷,搞南北卷,西安,成都,這幾個地方最好也放個卷,這樣方方面面都能照顧到,成都輻射西南,西安輻射西北,北京輻射北方諸省……”

“御史臺要加強,南人監北人,北人監南人,互相之間不能有同鄉裙帶關系。”

朱允炆揉了揉腦門,感覺這件事情十分重要,得和四叔朱棣好好商量一下。

王中見朱允炆似有些疲憊,忙問道:“陛下,是不是有些勞累?”

朱允炆在肩輿上扭頭瞥了他一眼,冷笑道:“王中,這些優伶是你專門安排的吧?是哪位大人得罪了你?戶部的還是吏部?”

王中大驚。

他和蔣獻隱晦的對了一下眼神,額頭已然冒出冷汗,道:“陛下,奴,奴……”

王中現如今還很年輕,他的太監生涯很順,自幼伺候朱允炆,一下子成為司禮監大太監,沒有太多宮斗經驗。

朱允炆哼了一聲道:“哪兒有這么巧,朕一去遇到的優伶都是被買去頂替罪臣子女的,而且連朕是誰都不知道,可勁在說朝中大臣互相包庇,多有錢財,尤其是南方官員……是你在給朕辦差事的時候,有文臣給你使絆子了吧?”

王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朱允炆咧嘴笑了笑,罵道:“恕你何罪?你干的不錯,大伴你自幼陪著朕長大,朕當然是選擇原諒你啊!”

“不過你找的什么優伶啊,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節目也不夠攢勁。”

“下回想找人演戲,起碼找幾個有貨的,你可以質疑朕的能力,但是不能質疑朕的眼光啊!”

“起來吧,你干的很好,朕還擔心你不懂黨爭呢。”

王中苦澀地笑道:“陛下,奴先前是不懂的……”

“嗯,是因為朕問文臣和富戶搞錢,激起眾怒有人對付你了是吧,朕知道了,教坊司的主官收了你多少銀子,這般幫你啊?”

“也就,一萬兩銀子……”

“你傻啊,你把這一萬兩銀子給朕,誰罵你朕整誰,朕又不是什么好人。”

“以后別亂花冤枉錢,回頭找個由頭調查教坊司主官,罰款十萬兩,不夠的把他宅邸賣了湊上,都給朕送來。”

“還有,后面有哪位大人想找你對付誰,你就跟他多要銀子,都拿到朕這里來,朕幫他辦,出的錢多朕也可以送他個官當當嘛。”

“陛下!?買官賣官……”

“花了錢就一定買的到東西!?吃沒吃過霸王餐啊你,朕發現你和蔣獻真是一肚子壞水兒沒用對地方,還好朕能自力更生。”

“你們啊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學學朕,勤儉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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