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列車,甩開他們。”林昭在判斷出他們的目的之后就讓黑影開車,但他們在注意到列車啟動之后就將目標從車廂移動到輪對上,只不過因為在快速奔走的原因五顆炮彈有一顆集中輪對就算不錯了。
【儲備車廂遭受攻擊,當前耐久度800/1000。】
【輪對遭受攻擊,當前耐久度2800/3000.】
【溫室遭受攻擊……】
列車的加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雪橇的速度在在雪地中絕對不算慢,短時間內還無法擺脫他們,如果溫室里的農作物受損就麻煩了。
而且還有兩架雪橇從隊伍中離開往前奔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準備破壞軌道或者堵住前路,如果被得逞的話,就只能被堵在原地不停挨打了。
駕駛室里黑影正在拼命往鍋爐里鏟煤,累得連停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烏鴉也進來幫忙占據了另外一個送煤口,但即使如此列車的速度還是提不上來。
林昭快步走到駕駛臺前拉下極限負載的拉桿,氣缸在停頓片刻之后發出開水滾開的尖細聲音,帶動推桿以極快的頻率往管道中送著蒸汽,整面墻的齒輪也開始加快轉動,但依舊緊密咬合在一起,每一顆齒輪都跟得上轉動的步伐。
汽笛在高昂的鳴叫過后,薪火號在軌道上用讓人目瞪口呆的速度離開,像是一頭橫沖直撞的鋼鐵猛獸,很快就消失在探索隊的視野里。
為了盡可能的拉開距離列車還是保持極限負載的速度行駛,直到氣缸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沉悶聲音之后才從極限負載的狀態退出來。
“他們一時半會追不上來了,狗也需要休息的,鍋爐需要停下來冷卻嗎?”林昭看著還在不停宣泄蒸汽的氣缸擔心道。
“不用,列車的鍋爐是很強勁的,即使再出現敵人也可以保持正常的全速行駛,只是無法再進入極限負載的狀態罷了。”黑影耐心解釋道:“我們接下來該去哪里?很可能會有新的敵人堵在前面,畢竟對方有瞭望氣球可以觀察我們的動向。”
“瞭望氣球只能夠在無風期使用,探索隊也只能在這段時間出動,繼續前進就可以,等風雪期到來之后開去7號哨所。”林昭看向前方淡淡道,如果不想被危險威脅到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危險。
六個小時的無風期已過,風雪和迷霧就如約而至,原本筆直前進的列車馬上調轉方向,朝距離一百公里開外的7號哨所方向前進,只不過是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可以看到前方出現一片黑蒙蒙的巨型建筑輪廓。
列車也在這里停下,只保持了維持生活所需要的最低供暖,其他設備全部關閉,任由風雪在身上涂抹保護色,而不讓積雪化掉。
“這個山腳確定沒有人會過來是嗎?”林昭看著半死不活的劉炎好心倒了杯熱水給他,這家伙一直被丟在沒有任何供暖的儲備車廂里,另外一只手被嚴重凍傷估計需要截肢才行了。
劉炎牙齒上下打顫,在哆哆嗦嗦喝下熱水之后才能斷斷續續開口道:“是,往常出行探索隊都走大門的方向很少會走兩邊,而且這個地方有山峰遮蔽加上白雪掩蓋,瞭望氣球也無法發現列車的位置。”
“我們能夠偽裝成來交易的外鄉人領主進入到哨所內嗎?”
“統領對于外鄉人格外小心,即使是交易也只讓他們在堡壘之外,只把東西拿出來交換。”劉炎繼續道:“想要混進去的話只有一個辦法,在我的帶領下偽裝成遺落的原住民進入,現在哨所只是和我們聯系不上,具體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到時我假裝成不敵逃進荒野中,然后在尋找到原住民回去就可以,人口資源是極其珍貴的,如果沒有問題基本都會被接納,從外表來判斷的話,最好是由埃絲特獨自跟我回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可以讓所有人放下戒心。”
劉炎說到這里打了個寒顫,在列車上這兩天被凍昏迷的時候是弗萊迪在陪他玩耍,被救回來后則是埃絲特在照顧他,原先以為被這個看起來最為柔弱的小女孩照顧會是一件好事,甚至還想著有機會可以劫持她逃出生天,但接下來的遭遇讓他都分不清是處在現實還是依舊處于噩夢中。
至此他才明白,這個小女孩恐怕是列車上最惡毒的一個人。
“那就這么辦吧,拿出破舊衣服給埃絲特換上,等之后再使用魅惑的能力讓我們也進去。”林昭翹著腿道:“而且一個小女孩單獨在荒野中生存太不合理,到時就說照顧她的原住民都被你殺完了,剩個小女孩被你帶回來,接下來的就不用多說了,懂得都懂。”
在劉炎的夢中見識到哨所的情況之后就明白想要強攻不太合理,最好的方式就是滲透進去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把人解決掉。
但弗萊迪和皮臉,烏鴉的外形太過扎眼,一看就不是好人,哨所肯定會嚴加防范,林昭自然不用說,沒理由讓一個領主去冒險。
風雪再次慢慢停歇,遠遠就能看到那座鋼鐵之城的輪廓逐漸清晰,一個巨大的熱氣球載人由繩索牽引著飛往高空,直到只剩下一點火光在云層中若隱若現。
繩索底端鏈接著的是超出城墻高度的能量柱,即使跟著很遠的距離也能夠感受到磅礴能量,它散發出來的高溫讓空氣都微微扭曲,覆蓋范圍可以從街燈判斷出來,凡是在街燈籠罩的范圍內幾乎沒有任何積雪,甚至還有腿腳細長看起來像是巨鳥一樣的機械生物在大街上奔走。
而街燈外則是相互擁擠的腐朽破敗建筑,死氣沉沉,最外就是由黑色鋼鐵鑄成的城墻了,上面布滿尖刺和足有十米長短的火炮,這些設施雖然粗大但卻一點都不笨拙,這點從轉動它們的人的輕松姿勢就能看出來。
埃絲特在劉炎的帶領下離開列車往哨所前進,只在雪地上留下兩行深深淺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