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屋一角,莫離與葉依璇面對面坐著。
“走之前,我想知道,當年你們之間……”葉依璇看著莫離說。
“都過去了,沒什么好說的了……都這么多年了。”莫離冷漠地說。
咖啡屋外的馬路上,喬妮開著車經過,突然透過咖啡屋的大落地玻璃看到屋里坐著的莫離和葉依璇。
喬妮停住車,往里看。
咖啡屋里,莫離站了起來,離開座位,葉依璇跟著站起來,兩人一前一后向門口走出來。
喬妮連忙開車走了。
白志顯開車從公路進入小路,一直開到海灘邊。
海灘邊一塊大石頭邊坐著一個人(背影),手里拿著釣桿,在釣魚。
白志顯走過去,停在石頭另一側。
“查清楚了?”白志顯對著背影問道。
“馮京饒與莫振峰的恩怨得從30多年前說起……”
海邊海鷗飛過,海浪聲蓋過了他們的交談。
“好,我知道了,除了莫振峰,你還要多注意沈卓,我覺得他現在有點不太正常。”
“好的。”
白志顯離開海灘,開車走了。
白星昊的辦公室,白星昊翹著二郎腿坐在大沙發上,人事部經理站在他斜對面。
“我現在少一個秘書,你把魏英調過來給我當秘書。”白星昊說。
“白董,魏英是行政辦公室主任,歸董事長管。”人事部經理說。
“合著我想要誰做秘書,還得她同意?”
“那倒不是,只是魏英畢竟是白家的大媳婦,我就算調,她也未必聽啊。”
“飯桶,真是飯桶,要你有什么用,一點小事都辦不了。”
人事部經理低頭沒說話。
“好好好,我自己去說。”
白氏集團小會議室,白志顯等在會議室里。門開,喬妮領著幾位老宗親董事走進來。
白志顯站起來,迎上去,攙扶著一位年紀最大的董事(白重業)坐下。
“四爺爺,大老遠的辛苦您了。”白志顯滿臉堆笑著說。
“你是重天大哥選定的接班人,我們都聽你的。”白重業笑笑說。
“四爺爺抬舉了。”白志顯說。
眾人都坐下。
白志顯也坐下來。
“是這樣的,各位宗親、前輩,集團現在想成立一個新的藥品研發及臨床實驗基地,為此,我們需要收購一家醫院,或者找一家醫院合作。初步的決定是要收購康仁醫院,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收購康仁醫院是誰的主意?”白重業問道。
白志顯看了喬妮一眼,喬妮拿著一份文件過來,遞到白志顯手上。
魏英辦公室,魏英正在電腦上處理文件。
敲門聲。
“請進。”
白星昊推門進來,嘻嘻哈哈地說:“侄媳婦,好消息啊。”
魏英看了白星昊一眼,繼續打字。
“你看你這工作也挺累的。志顯跟我說,要調你去給我當秘書。”
“什么?給你當秘書?”魏英驚訝道。
“怎么?給我堂堂集團董事當秘書,不比你現在這工作好?”
“好,你留給別人吧,我高攀不上。”
“哼,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你老公跑來求志顯,他才找我說的。”白星昊不悅道。
“馮德凱?”魏英不解道。
“不是他是誰?你有幾個老公啊?”白星昊哼一聲。
“他怎么能這樣,真是氣死我了!”魏英重重地砸著鍵盤。
魏英氣沖沖地站起來,指著門口怒喝:“你給我滾!”
白星昊看著魏英發怒了,有點心虛,灰溜溜地走了。
……
白氏集團小會議室,會議在繼續。
“康仁醫院現在的經營情況并不妙,所以我認為收購并不合適,我們看重的只是他們的人才和臨床實驗的場所,如此并不需要耗費巨資去收購,如果可以跟他們合作,雙方都會取得巨大的收益。”白志顯說。
“志顯你說得對。按理說,馮京饒不會不懂得這些,我看他現在是被個人恩怨沖昏了頭腦。”白重業說。
“個人恩怨?”白志顯不解地問。
“是啊,老輩人都知道,他跟莫振峰勢不兩立。”白重業說。
白志顯聽了四爺爺的話,腦子里閃念出莫離責罵他不要傷害她家人的話——
“算我求你,放過我們家,放過康仁醫院,這是我父親一輩子的心血。”
“那些都過去了,看在我們曾經……的份上,我求你,求你放過我的親人吧!”
“志顯?”白重業叫著白志顯。
“嗯。”白志顯回過神來,忙著應了一聲。
“你要多留心,外姓人不可信。你是重天大哥選定的接班人,我相信你能做好的。只是凡事三思啊!”白重業囑咐道。
“謝謝四爺爺提醒。”
“不能讓集團卷入到他馮京饒的個人恩怨中去,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事你跟你媽商量下。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都會出面的。”
“好的,我會好好跟媽商量的,真是多謝您了!四爺爺,你很久沒過來公司這邊了,我領你各處轉轉去?”
白重業擺手道:“不了……我聽說今天下午就要舉行聽證會了,你快去忙正事吧!”
白家大廳,魏英氣沖沖地跑進大廳,大廳里傭人正在收拾打掃。
“馮德凱呢?”魏英問傭人。
“大少爺在花園。”傭人說。
魏英沖向花園。
馮德凱在花園里澆花。
“馮德凱!”魏英氣沖沖跑過去。
馮德凱抬頭看看魏英說:“嚷嚷什么。”
“誰讓你去找志顯的?誰說我要換地方的?”魏英說。
“我不是怕你太累嘛。”馮德凱說。
“你就沒安好心。換哪不好,非得讓我去給白星昊那家伙當秘書,我給他當秘書,他受得起嗎?”
馮德凱一愣:“哦?志顯讓你去給白星昊當秘書?”
“老家伙自己說的,說是你找的志顯。”
“我是去找志顯了,可也沒說讓你去給大伯當秘書啊。”馮德凱繼續澆花,“去給他當秘書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一家人,大伯也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而且秘書職位輕松易做,也比較適合你。”
“過分,什么才叫過分?他上次居然敢調戲我,還不叫過分?”
“他沒那個膽量。”
“這么說你是不相信我了。”
“沒說不信你,以后你注意點就是了。”
“好你個馮德凱,縮頭烏龜。話我給你說到這了,以后有事你別賴我。”
“能有什么事呢?”
魏英氣得發抖,看馮德凱不在意地依舊在澆花,跺跺腳,轉身走了。
馮德凱放下水壺,坐在花壇上,看著花出神,片刻拿起旁邊的花鏟,狠狠地鏟向剛澆的花,狂躁地發泄著。
“讓你笑我!讓你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