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天里,黑人撿起大刀,擺弄了一下,然后仔細看著刀面上的龍紋理,那龍栩栩如生,細節都很精致。感嘆道:“羽龍嘯。這名字和這雕刻配起來有味道。”說完他就開始生物化羽龍嘯,慢慢大刀開始變小,鋼鐵變細胞,細胞開始自噬,修復損傷,自我還原,一會就變成一小東西,和密林里的肉丸差不多。但這并不是幽冥的本來的細胞,基因的片段里已經嵌入了索拉的成分,黑人開始摧毀這個新細胞,細胞進入自我保護,對抗來自黑人多維度的削弱。
折騰了一會,好像停燒腦,結果細胞變成芽孢狀態,黑人在給自己增加質量,可操控的能量也隨著增加,眼睛開始發光,繼續加大摧毀強度。胳膊拗不過大腿,芽孢被摧毀,基因開始分散,黑人眼睛越來越亮,遠方黑風呼嘯的聲音來了,風的聲音轟鳴,而且振動很強烈,聽著就讓人感覺置身在山崩地裂的危險中一樣。黑人伸手制造屏障,堵住黑風靠近的路線。反方向突然襲來一陣氣流,加上洞穴的震蕩讓黑人手里基因片段掉落。黑人鎧甲亮了起來,趕快釋放強輻射,輻射直接停止了周圍半徑50米左右的時間,這個范圍里的地下空間物質一下子全部消失,洞中出現了一個半徑50米的球體大坑,但沒有塌陷。球星大坑里就剩下那些無法被停止時間的東西,黑人四處搜索片段,全部吸回,進行重組,然后檢查是不是完整。注意力一不集中,屏障的事給忘了,黑風沖破屏障掠過黑人,黑人驚訝,就是自己再不注意也不至于被一陣風摧毀自己的屏障,自己的心理那個抱怨,抱怨自己因小失大,趕快追了上去,擔心讓那東西要是又活過來,自己又有責任。
白蛇還在盯著如牛猛撞,甚至干脆直接就壓在如牛身上,如牛實在受不了,眼睛一亮,推開大蛇,直接把大蛇頂飛撞在洞頂,然后喊著:“傻大,你在哪。”
白蛇重重摔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扔上去的,還沒回過神來。
黑暗中傻大聽見了如牛的呼喚。回應:“這。”
一眨眼如牛拉著傻大直沖隧道,這種沖撞就是在洞穴里開新通道,將前方的障礙物的電子全部吸收,讓原子奔潰,消失,總算是逃出了搞不清楚又沒必要陷入的境地,跑了好一會,但依舊是一片漆黑,傻大打退堂鼓了:“出去吧。感覺不是很好。”
如牛:“這地方可以感覺到很重的索拉頻率。再撞看看。”說完拉著傻大繼續往地下撞,撞不動就換個角度繼續撞,遇到了一個硬茬,撞不下去了,如牛停了下來。發光的眼睛在巖石層上掃描。
傻大:“看什么呢?”
如牛:“曾經有一個時候,有一個壓力,濕度,溫度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淬煉了這個層級,所以撞不開。但凡好的東西,都是經過淬煉的。這層好奇怪。”
傻大的眼睛也亮了,一直看著旁邊的隧道,看如牛正準備加質量繼續撞,傻大趕快阻止:“為什么你不走通道,非要這么撞呢?會不會態粗暴了,萬一塌陷了怎么辦?”
如牛沒辦法,只能和傻大慢慢的走。這兩雙發光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冰窟的黑暗中慢慢亮起了熒光,有個毛茸茸的背影拿著布擦著發光的巨柱上的血漬,冰窟又變亮了。一只長在石壁上的眼睛在石柱上自由的移動,只要這眼睛閉上,就像從石壁上消失了一樣,完全看不到痕跡,是很神奇的生物。眼睛一會出現巨柱的柱頂,掃描著洞穴的情況,流下一顆眼淚,眼淚爬上另一根柱子,鉆進柱里,張開了更小的眼睛,又流下眼淚,又爬上一根石柱,如此往復,眼睛越來越小。冰窟里的議論:“剛才那些都是什么人。”
一會時間小眼睛就消失了,眼睛看著冰窟里的生物們:“將軍的尸體不在本來的地方。剛才就是將軍。”
一會冰窟里各種各樣的怪物開始議論:“將軍還活著?有人控制了將軍的尸體。將軍復活了。詐尸了。”
眼睛突然喊了一聲:“來了。塊躲起來。”
一盆污水坡向石柱。冰窟滅了。
流體和固體在狹窄空間移動的速度的行動能力不同,黑人好幾次也是和如牛一樣,直接破壞性走直線,但是也撞在了奇怪的石頭上,沒法一直開鑿下去,撞得自己也郁悶,而且能感受到很重的熱輻射。
跟著黑風沖進了一個更廣闊的地方像撞到了什么,黑暗中火焰顏色的紋理照亮了地上橢圓的石子,看著一望無際都是這樣的,火焰紋理越來越亮,越來越密集,黑人不敢動了,他放眼遠處,尋找出口。不一會,火焰顏色的紋理在他的小腿下挪動,有點燙,而且能感受到很強的力在推他的腿,黑人沒站穩,動了一下,火顏的紋理開始燃燒起來,一群燃燒著的孔雀飛了起來,身上的火焰強度層次不齊,一下子,溫度變熱了。這些鳥全身被火包圍,沒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他。后面一只火鳥從鳥群里飛了起來,朝著地面噴火,其他的鳥也開始陸陸續續開始噴火。那么多鳥煽動翅膀,制造氣流,噴著火焰,而黑人一動不動,在熱浪里演雕像,靜靜的看著。
鎧甲燒紅變白,燒紅長白一直重復著。不遠處那只最先出來的火鳥正要煽動翅膀,黑人撲向它,抓住火鳥的身體,才發現火鳥的皮膚很硬,幾乎沒有凹凸,沒有摩擦力抓不住。他眼睛發光把手指扎進火鳥身體。火鳥被他從天上壓下來,并掙扎著,在空中翻來覆去,黑人死死抓住它,質量再增加把鳥往地上直線拉下來。發現異樣的火鳥群變得暴躁起來,一眨眼,黑人被更強的火海吞噬,但黑人就是死死拽住抓住的那只不放。火鳥還在掙扎,慢慢火焰從離子態變成了流體,黑人手指扎住火鳥身體的地方也變成了流體,水是抓不住的。黑人看到鳥嘴還在,趕快抓住,掰開它長長的嘴,從自己的鎧甲上扯出一塊東西塞進了火鳥的嘴里,一會鎧甲就開始溶解了,類似金屬的液體在火鳥的細胞中沒法發生融合,一直流動,可以清晰的看出金屬液體的游走圖形。看清楚了局勢,就像自己已經在火鳥的身體里了,可讓他想不到的是,好一會這些金屬液體居然還沒繞出一個圈。似乎顛覆了他的預測,他在火焰中驚嘆:“是大,還是不規則,這么夸張。”
很久后他發現焰流里的金屬流線不規則,不循環,意味著這些火鳥可以是一個整體,也可以變成各式各樣的個體。
黑人又撕下一塊鎧甲,鎧甲在火焰中慢慢溶解,溶解后的液體跟著焰流流動,液體可以吸收熱量進行生物復制。這些液體濃度高了以后會向濃度低的焰流擴散,還會挾持火鳥火焰身體的細胞能量傳輸系統,逼迫傳輸系統轉運黑人鎧甲溶解的液體!
另一方面鎧甲液體主動讓火鳥細胞向自身入侵,來者不拒。一會就和焰流打成了一片,新的物質開始在火鳥的體內復制。火鳥體內的焰流里也有免疫系統,鎧甲液體流到了上邊突然開始固化,被焰流火鳥的免疫系統固定在那里。黑人朝著固化的地方沖上去,用手撫著固體。一會固體又溶解了,變成灰色,繼續擴散。
火流開始分離,攜帶鎧甲溶解體的焰流從焰流整體脫落,慢慢熄滅!焰流把黑人也脫離了自己的包圍。這家伙就像一個不消化的東西,放在火鳥身體里就開始搞破壞。
大火鳥成型,非常大,一棟七層樓建筑那么大。但有些狼狽,趴在地上。身體里的火焰變得很均勻,火焰不怎么旺盛,火鳥慢慢站了起來。黑人走了過去,火鳥想跑,它就會高溫,可溫度對這黑人沒反應,但是又實在跑不動,只能張開巨大的翅膀嚇黑人。黑人沒管它怎么想的樣子,走過去,伸手透過它身上的火焰,撫摸它的鋼鐵流體。摸了一會,火鳥仰起頭,慢慢變得溫順,慢慢個體開始分化,小火鳥陸陸續續飛了出去。
黑人爬上了一只火鳥的背。火鳥載著黑人飛了起來,其他火鳥也跟著飛起來。黑人伸出手掌,手掌一直在冒泡,它把這樣的手伸進火鳥的身體,火鳥們的火焰更旺。火鳥們飛在空中,朝著自己的同類噴火,玩耍,一點不覺得累的樣子。看著情形黑人微笑著撫摸著火鳥頭上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