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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真相(下)

“師兄,都按你的安排把他們召集到了參仙殿。”顏正從一側快步走來道。楚蕭余光轉過,從飛瀑流水移向遠處的一座浮島,長吁一口氣,側目掃過顏正身上,意味深長地向他詢問道:“師弟你對前幾日哪名闖入宗內,來歷不明的女修有何看法?”顏正在他身前徘徊不定,摸著下巴沉思一會兒,隨即將回頭瞥視氣象萬千的瀑布。道:“看不出來,她使用的功法未曾見過;其中清盛靈力飽滿,應該不是來自神界。也非來自妖、邪靈、魔三界!人界雖然近年來宗門大興,但多以不入流門派為主,修為境界達到祖元境且有此實力膽量,手段強硬的可以忽略不計。”楚蕭信賴地點點頭,道:“按你的想法,那名女修是仙界之人?”楚蕭目光頓時眺望向云端狐疑道:“莫非是天問閣?”顏正搖頭皺眉果斷否定這個推測。接著把心中的想法同他交談一番,楚蕭立時面色凝重不已,眼神銳利,沉思半響口中反復念道:“太虛宗…太虛宗…”顏正略微頷首繼續說:“是的,師兄!這幾日我一直在想,她到底來自何處?為何是沖著風揚師弟而來。神族與我菁華宗素來不合,繼任天帝洛白云若要除掉他,斷不會做此掩耳盜鈴的事;何況要擊殺風揚師弟諒他天宮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派人來宗內下手。如要引他去別處圍殺,一定要花費極大功夫做足萬全準備,否則必會功虧一簣。洛白云行事張弛有度,絕不會無的放矢。所以我斷定那名女修肯定不是來自神界!再則她使用的功法具有宗門風格,雖然十分奇特,卻能大致判別非妖、邪靈、魔三界修士。仙界宗門極多,登堂入室的卻不多,天問閣自千年前曾令狐遠走邪靈界以來,閣內已是江河日下,閣中未有修至祖元境的年輕弟子。”

“由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霍然想到了曾與菁華、天問齊名并列的太虛宗。盡管太虛宗至今以是遺落之宗門,數千年間如在世間蒸發一般消失于六界視野;但是太虛宗想來是一直有創城至今的。試想曾經也是如日中天的太虛宗怎么會輕而易舉的消亡?一定是隱匿在了某個無法被人找到的地方休養生息!記得師尊偶然無意間說到過,許多年前仙界的三大宗門發生過一次極為慘烈的大戰,太虛宗自那次大戰后便消失于仙界。后來天問閣盤踞西南面海域,我派則占據中央海域與眾多懸空島!東方海域散落一些小的宗門,南方海域則空無一物,北邊海域則漂浮眾多空島。既然如此,太虛宗消失事假,多起來了是真;太虛宗弟子雖未出現在六界之中,但是其門下弟子的修為必然不會與菁華、天問兩派相差太多!而且,太虛宗傳承同樣久遠,門內玄功秘術道法等底蘊尤為雄厚,各種修煉資源充沛,擁有當日那名女修哪樣的身上境界也就不足為奇了。打個比方說,如果千年前曾令狐仍舊執掌天問閣,那么如今的天問閣同樣能有數名境界高深的年輕弟子。申屠子和仲浦兩位閣主始終差了曾令狐一些。”

楚蕭不屑地笑了笑,二人想法大部分相同。“師弟心思縝密,能抽絲剝繭到這樣的程度。還有印象嗎?師弟。仙界三大仙門,各有所長。”顏正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稍作思考,道:“我派以修習劍術仙法為主,同時兼容天問閣的符箓咒術,太虛宗的空間結界之術。天問閣則以符箓咒術見長,劍術為輔;太虛宗則側重結界空間與傳送法陣的法門。三派割據一方,為仙界門戶,正道領袖。”楚蕭凝眉顧視夜空深處,厚重云層背后的那輪明月,微微負手,語氣低沉道:“太虛宗!昔年的前塵往事終究會被人再次談起。”顏正不解地看了眼師兄憔悴擔憂的神情,信心滿滿:“師兄,即使是太虛宗重現仙界,以咱們的實力用得著害怕什么呢?”流水簇簇,飛散的水珠氣勢如虹,楚蕭沉默了好一陣,他的發問并沒有得到解惑。過了半響,方才對顏正諱莫如深的講道:“實力亦或能解決天地間的絕大多數問題,就可是有一些問題卻不行。因為出發點即是錯的,我們雖然沒有參與那次行動,師尊他們卻反復說過那次行動菁華并不光明磊落。這些是宗內禁忌,只有歷任掌教及核心長老才能得知;況且,師尊他們在表述這件事情上面似乎有意隱藏了極多的細節,我們不過知道一個大概罷了。”顏正唉了一聲靠在護欄邊仰頭張望昏暗夜幕,撇嘴無畏道:“嘿,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落在我們頭上才清楚當年師尊他們的囑咐委實是有先見之明!這正邪是非,誰能一直持身正大?成王敗寇,一個事件的真相失敗者只能駐足觀望,正義也有陰暗一面。”楚蕭輕笑著轉過身去,兩人不約而同地嘆了一聲,停留一會兒后起步朝參仙殿而去。

夜色闌珊,星辰暗淡,云氣千縷。仙家盛境,殿宇回環。二人緩緩來到參仙殿內,一應長老及新一代修為拔尖的弟子具在大殿中等候多時。路上楚思緒沉重,臉上不時掛有蒼白乏力之感。蘇紫圓仍住在宗內未返回魔界,不同的是冬露在易風揚離開后便隨之離去。顏正不由納悶冬露的來歷也同哪名女修一般詭異無比,隱約間有一種可怕的壓抑感在心底揮之不去。楚蕭搖搖頭沒去在意,既是易風揚師弟的紅粉知己,應當不能與妖邪為伍。只是這許多事情交織一起令他確實有些頭疼,或許冬露來歷不并不簡單,然而眼下卻是多事之時,不能分身去查明驗證。希望她不是站在菁華宗的對立面,否則又該橫生禍端!易風揚遭哪名神秘女修帶走已有七八日了,也不清楚他現在的處境如何?顏正一路上沒想那么多,臉上活色得多;即便他知道諸多勢力開始了暗中行動,菁華可謂是危機四伏,依然平靜心緒,少有局促惶恐。開心、樂觀、豁達一些本就是對哪些宵小之徒的最好回應。風雨來了,站至潮頭,不經歷些苦難困境怎么配做菁華弟子!顏正突然奇想,玩味地問道:“師兄,若你與那名女修一戰,勝敗如何?”楚蕭白了他一眼,先不論她的身份來歷暫不明朗,若真是與她一戰,恐怕整座菁華宗非得毀去大半不可,楚蕭云淡風輕地掃視四下,似有若無道:“那名女修雖是祖元境的高手,想來修為不弱,只怕這一戰她勝的幾率不會很大!難道你還對師兄的修為實力不信任嗎?”顏正撓頭看向別處,斬釘截鐵道:“師兄的修為在六界中怎么說也能排進前三,區區一名女修師兄肯定穩操勝券!”“小顏!什么時候你也學會了溜須拍馬這套。不要了輕視你的對手,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優勢和劣勢!豈不知獅子博兔,亦用全力。勝人者力,自勝者強!你雖至祖元境,尚需不斷修煉參悟要理玄機,斷不可心浮氣躁,一葉障目。”顏正點點頭,“師兄教誨的是,我一定謹記在心。看你一直愁眉苦臉才特意想讓你放松放松!”“我明白你的意思,師弟。”

楚蕭與顏正站在參仙殿門口靜靜觀望少許功夫,隨即楚蕭整理好心緒神情嚴肅,拂袖走進大殿到掌教之位坐下,雯時間楚蕭不動聲色地揮出一道靈力猛然迸發,飛騰籠罩在參仙殿四周。強大的靈力波瀾久久不散,打開的殿門撲哧一聲便想數關閉,并覆蓋了一層符文結界。身處殿內的眾長老和弟子的臉上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驚愕之色,不禁看向楚蕭屏住呼吸,大氣把敢喘一下;暗自揣測掌教真人要作什么樣的部署,竟是這樣周密,布下結界阻隔內外聯系。殿外值守弟子與巡視弟子均有加派人手,眾人帶著一臉疑問木訥地朝他恭敬行禮完畢,各自入坐等待掌教真人接下來安排部署。顏正走了過去站到他身旁和他交換過眼神,人已到齊,可以開始任務布置!楚蕭雙目炯炯有神地掃過眾人,眼中閃過一點欣慰,站了起來上前兩步莊重道:“近幾日來,菁華發生了諸多事情。大家都清楚,這里就不一一細說。”

“六界暗潮洶涌,危機正悄然逼近;在座的各位都是菁華宗的中流砥柱,不過,時下需要將你們派出去執行一些秘密任務。希望你們都能平安回來!”慕凡眼底流淌少許興奮,全神貫注地豎起耳朵看向楚蕭,余光不時掠過歐陽宇,嘴角偷笑:“任務!是關于前幾日有人擅闖菁華宗的嗎?要是能和她一起就好了!”站在大殿中央的一干小輩弟子目露喜悅,唐純和瓊萌互視一眼,默契的點點頭。接著他們都聚精會神地盯住掌教真人不敢眨一下眼睛,會是什么任務呢?真令人期待。他們的腦瓜已經嗡嗡作響,內心憧憬萬分;長久地在宗內修煉甚是枯燥無味,早就期盼著下山去歷練歷練,一來能檢驗自身修為境界,二來能展示修煉成果以獲得師長青睞,收為入室弟子,如此在修真煉道一途將有巨大裨益,也能走的更遠一些。今日來了機會,無盡喜悅流溢臉頰。“將來的六界必有我們的一席之地!成名在望!”

季伯偃探頭奸笑:“終于可以下山了!”說著準備伸個懶腰,目光晃動和顏正長老對視了片刻,心底立時咯噔一下,趕忙站直身子不敢在有其他動作,低頭緊張地盯著地板發愣,腦海不斷重復:“這里是參仙殿!這里是參仙殿!不能去想別的。”掌教真人和眾長老都在,自己剛才的舉動實在不合適宜!越是思慮臉頰便不受控制地赫然通紅,都怪平日沒個正形慣了。南宮珊珊略微朝下瞥了眼手中仙劍,堅定信心,暗道:“我一定要成為這一代弟子中的第一人!”見一眾弟子皆情緒高漲,楚蕭微微一笑,眼神拂向顏正,給他豎起大拇指,菁華有今日師弟功不可沒。頃刻又恢復一絲不茍的模樣。岳無衣不乏遺憾地笑聲嘀咕道:“易風揚你走的到真是時候,說好一起去人界大醉一場,現在成了我一個人,不夠意思啊!”抬頭注視如此鄭重嚴肅場合,楚蕭難得召集長老與小輩弟子到大殿分配任務,又是一次重大行動了!岳無衣眉毛微鎖,眼中頗有抑郁起伏。楚蕭干咳兩聲,鄭重其事道:“六界諸多勢力隱忍蟄伏,現在我進行人員調動,有異議者可陳述己見。”

眾人立即深呼吸一口氣,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掌教真人。再次環視一周,道:“慕凡師弟,你來自人界,現派你前往人界調查;分別帶著季伯偃、雨菲兩名弟子。岳無衣前去妖界,匡榆、伊恩岫和你同去,妖界修士繁雜,地形詭異,瘴氣彌漫,你要保護他倆。余師弟帶郭豐、南宮珊珊去魔界,魔界情況比妖界好不了多少,你們去了多加小心。神界…”楚蕭的話音突然停頓,目光轉向歐陽宇身上,含蓄道:“歐陽師妹?”慕凡看向他微微搖頭,神界由天宮掌管,分散宗門勢力不多,但卻有橫行無忌的‘神火之盜’。一旦遇上少不了一番惡戰。慕凡希望她不要同意去神界,以身犯險事他不愿意見到。歐陽宇欠身干脆道:“神界,由我去!”慕凡無奈地長吐一口氣,她還是選擇了逆流而上。“那么師妹帶上正玄,也好有個照應。”“不——我一人前往神界即可,神界天宮看守森嚴,巡邏緊密,我一人能便宜行事。若發生戰斗脫身也容易。”楚蕭遲疑地愣了一會兒,以她的修為一人行動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她是神族中人,對神界四方分布了界甚詳。思慮少頃楚蕭同意了她一人去神界的決定,叮囑道:“見機而動,切記被過往的事情左右判斷。”說罷遲滯地看向眾人,一臉愁意道:“邪靈界是個難題,派誰去好?”假使易風揚仍在宗內,由他去邪靈界確是尤為穩妥的人選。岳無衣趁此機會想提意獨自前往妖界,話還沒說出口,楚蕭截住道:“鍛煉新一代弟子,有勞無衣長老多費心了。我知道妖界地面上,你行事如魚得水。”

現在到是難辦了,邪靈界自千年前神界大戰邪皇慘死后,邪靈界即四分五裂,派系橫生,各自筑城為陣。時至今日雖不成氣候,不巧的是天問閣主曾令狐以遠走邪靈界不久,即將一盤散沙的邪靈界重新整合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新勢力!盡管邪靈界資源匱乏,靈力稀薄,盡是黃沙滿天;有曾令狐在便是需要重新審視部署。顏正看出了他的憂慮之處,邪靈界地形氣候多變,又有曾令狐暫居,其兇險厲害必須要祖元境才可去一探究竟。然而目前宗內只有他和師兄修至祖元境,其他長老也不過是圣元境巔峰,始終不能跨出那一步。菁華弟子修為不濟者一旦踏入邪靈界勢必遭到曾令狐的圍堵截殺。邪靈界又不能不去查看一番,顏正起身朝他扣手致禮,恭敬道:“師兄,邪靈界派我去,你坐鎮宗內。”楚蕭側身兀自沉默不語,眼神游移不定,思慮再三,道:“邪靈界由我親自去,曾令狐法術境界深不可測,你去遇上他得不了什么便宜。菁華大小事物交于你的手上,我很放心。”顏正不禁著急地說:“師兄你糊涂,我的修為雖不如你,去趟邪靈界也有相當把握全身而退,菁華需要你坐鎮才能震懾一眾奸佞卑鄙之徒。”楚蕭意味深長地掃視眾人,回到椅子上坐下。

曾令狐的實力千年前已達到了一個恐怖結界,與前任掌教商遺策相差不會很大,千年時間的沉淀修煉,今天只會越加精進。楚蕭明白只有他或易風揚去才能安然無恙,師弟的功力尚不精純。顏正執拗不過,無奈地沮喪著臉低下頭,不死心道:“師兄,就讓我去吧。”唐純、瓊萌二人左右打量其他師兄妹都獲得了下山機會,他倆還沒有一點指派,當即上前一步行禮異口同聲地請求道:“掌教真人,弟子懇請與您同行,前去邪靈界。”楚蕭眼中一震,投來少許驚訝,贊善:“勇氣可嘉!此事非同小可。”岳無衣撲哧一笑,瞪了瞪眼睛,“倒是有些膽量,去邪靈界可不是鬧著玩的,恐怕今日的六界除了易風揚,沒有其他人愿意去直面曾令狐這位老閣主了。”站作兩派的同門眼前為之一亮,心中汗毛豎起,邪靈界又稱“不毛之地”,一望無際的滾滾黃沙,植被的禁區。終年高溫炎熱,夜間氣溫下降極大,諸多大江大河干涸,河床皸裂;百年前據傳一些峻嶺險峰突然崩毀,地動山搖不止,大地裂出數道深不見底的巨大深溝寬壑。無名的沙塵暴更是頻繁地擾亂邪靈界天空,太陽失去了澤被生靈的力量,空氣里參雜著無數歲月累計腐爛惡臭味,在哪種地方連邪靈一族都難以存活,修士去了十死一生!結盟尋寶的散修看著哪持久不停的沙塵暴只得望而生畏,后背發涼!“不過他應該不介意去那個地方!不巧啊!”岳無衣意興闌珊地感概了一句。

顏正愁眉苦臉地看向大殿中滿是堅毅的唐純、瓊萌二人,頗有感觸道:“真像我們年前之時,勇敢無畏。”楚蕭左手扶著額頭認真考究,邪靈界一行亦不宜多人同行,此次探查六界的目的之一是借機鍛煉新一代弟子;可是邪靈界危機重重。楚蕭登時凝望二人,拒絕:“你們倆我自有安排,且跟在大長老左右鎮守菁華宗。下山的機會往后有很多。”瓊萌眼神一愣,立即抱拳脫口道:“掌教真人我們不懼身死魂滅還,請掌教真人允準我倆同行。”唐純也立刻表明決心,附和:“身為菁華弟子就應該勇立潮頭,修真煉道若懼生死能修得道法嗎?”“師兄啊,他倆既然堅毅無懼,不妨就帶著他倆去一趟吧。六界兇險,爾虞我詐者不勝枚舉,如不去經歷些生死考驗,怎能徹悟玄機要旨。”突然參仙殿正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掌教真人在和眾長老商議要事,請蘇姑娘稍作等待。”值守弟子言辭懇切,希望蘇紫圓不要擅闖。蘇紫圓遲疑著打量值守弟子,伸手碰到殿門,即被一道恐怖靈力彈開后退兩三步,手臂隨之一陣麻木。“掌教真人設下了結界。”值守弟子解釋道。蘇紫圓見狀不在與他們爭執,自覺地走向石階前坐下,略做生氣道:“好你個大掌教,把我晾在邊上,跑來大殿議事。”顏正偏頭看向大殿正門,小聲道:“師兄,她來了。”楚蕭故作鎮定地瞥一眼殿門,抬手解除結界將大門打開,咯吱聲令她警覺地回頭看向大殿,一道微光透過殿門映照出去,瞧見蹲坐在石階上的纖弱背影。神經緊繃的眾人不由都向殿外看去,來人正是蘇紫圓。楚蕭神思觸動,凝眉心緒木然,“真是躲不掉啊!”蘇紫圓轉身走入大殿,沒走兩步有向后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問道:“商議完了嗎?我能進來?”眾人面面相覷地望著楚蕭,顏正瞥了一眼,道:“都說好了,可以進來。”

岳無衣適時低咳兩聲,不懷好意道:“掌教有麻煩啦!”顏正抬手讓她到左面末尾的椅子上坐下,心中嘀咕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師兄,這下你可真得想想辦法了。”楚蕭眼神拂過,袖袍一揮將結界升起;蘇紫圓審視一遍殿內的長老弟子,當下猜到楚蕭要外出執行要緊任務,立馬試探著問道:“掌教真人外出歷練,也帶上我唄!”隨即瞥過唐純、瓊萌,玩味道:“你倆小屁孩不在宗內修習法術,外面危險的很。別老想著下山!”唐純、瓊萌面不改色,率直道:“邪靈界有什么好怕的?我們修煉已有數百年。”楚蕭一臉土灰的看向大大咧咧的二人,心底算是明白了憑紫圓的秉性,非和他去邪靈界不可!和緩著語氣道:“別想了!魔尊不會同意你去的,聽話,再玩兩天就回天魔宮!”

蘇紫圓輕哼著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一尺處停下,擲地有聲道:“我也要去邪靈界!”貴為天魔宮少主,自小與各色修士交談學習,洞察入微的本事尤為了得;深知這僅是楚蕭不愿她去冒險的說辭,拿魔尊來阻止她跟著去邪靈界。然而她怎會害怕危險?明知道邪靈界兇險異常,又如何愿意他一人去面對危險!她雖是魔界少主,卻絕非溫室花朵,于是再次說明她要去邪靈界想法和決心。倔犟道:“不用你同意,我不是菁華弟子!我想去邪靈界玩耍一番,如果你怕無法給我父神交代,我能照顧好自己。”眼瞅著二人越發暗送秋波,眉目傳情,顏正揮揮手示意長老弟子先行下去休息,接著解除了參仙殿布下的結界,把大殿留給他倆商量。唐純、瓊萌擠兌著不甘眼神,道:“顏長老,我們?”“回去休息!明天再說!”說罷驅趕著二人緩緩走出大殿將正門關上。楚蕭赫然呼喊一聲“師弟!”顏正的身影已經隨著大門合上而消失。“師兄你們慢慢聊,我去看看今夜無眠月色。”一瞬間大殿變得安靜許多,兩人不約而同地注視著彼此。殿外顏正大步流星地縱身飛向一座浮島上,躺在一株古樹下遙望浩渺夜空,云朵早沒了影,潔白清輝播撒一身,吟詠道:“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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