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功壽扭頭看看王新成:“你跟著我干什么?”
“大哥,知音她沒問題,你先把她放了吧,好嗎?”王新成看著譚功壽哀求道。
“你怎么知道她沒問題呢?沒問題她為什么會跑到那間病房去呢?沒問題,她怎么就那么輕而易舉的進到程曉年的病房里去了呢?她出來之后為什么要那么大聲的喊叫呢?是要喊給誰聽呢?這些疑問你能替她回答嗎?”譚功壽看著王新成問。
王新成被他這么一問一時語塞了,他看著譚功壽問了句:“那,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不會要對她動刑吧?”
譚功壽冷冷一笑:“你現在回家,哪都不能去,老實地在家陪你嫂子,這事兒你別摻和,明白嗎?”
“可是,可是,人家畢竟是因為送我才來的醫院,要不是我把她拉來,也不會還有這事發生了,大哥,你總不能連我也懷疑吧?再說了,岳知音是什么人你應該很清楚啊!她不可能,絕不可能是共黨臥底的。我覺得這就是一個誤會,你抓她無非就是想給自己的失誤找個擋箭牌,找個替罪羊罷了。我看呀,你們這些當官的都不是什么好......”
“新成,你的話越說越過分了,我讓你回家你就回家,別在這給我添亂好不好,馬上走!”譚功壽說著打開車門鉆進車里:“回站里!”
看著譚功壽乘車離去,王新成沖著開遠的汽車罵了句:“狗官!”
“我可是聽到了啊!”萬象輝站在他身后大聲說。
王新成回頭看看他:“老萬,你可別對知音太過了,問問就行了。你要是敢對她做出下三濫的事情來,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萬象輝哼了一聲:“我得聽站長的!”
看著萬象輝帶人押著岳知音離去,王新成在醫院給楊曼琳打完電話后也快速離開了醫院。
譚功壽的辦公室里,萬象輝彎著腰站在譚功壽身后,譚功壽站在窗前抽著雪茄突然轉身問道:“你打算怎么問她?”
“我,我聽站長的,您說咋問就咋問。”萬象輝回道。
“你是情報科長還是我是情報科長呢?”譚功壽皺起眉頭問道
萬象輝一笑:“我,我這個情報科長也得聽站長的呀!”
“先禮后兵吧!”譚功壽說著把手中的雪茄狠狠掐滅在煙灰缸里。
譚功壽的一句先禮后兵,萬象輝心中卻樂開了花兒。覬覦岳知音美貌已久的萬象輝,始終找不到一點能接近岳知音的機會,每次想要靠近她的時候,都被岳知音給推得遠遠地,岳知音那雙眼睛就沒正眼瞧過他。這回,今天,他萬象輝終于有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了,只要把她岳知音......
不見萬象輝回應的譚功壽,慢慢轉過身看著萬象輝那張五官聚在一起,零星點綴了幾個麻子粒的大臉,譚功壽心中已然猜到此時的萬象輝在想什么了。本想痛罵他一頓,可是轉念一想,要是萬象輝真能把岳知音給辦了,即便岳知音不是共黨,那王新成也就不會再和她糾纏了。譚功壽很清楚王新成對女人的要求,那就是首先要冰清玉潔,別人穿過的衣服,王新成是絕不會再動的。
看著萬象輝閉著眼一臉陶醉而又色迷迷的樣子,譚功壽輕咳了一聲,萬象輝忙睜開眼彎腰連聲說:“屬下明白,屬下明白!”
譚功壽不動聲色的說了句:“點到為止,記住對女人要溫柔,我不想看到一個漂亮女人渾身是血的樣子。”
“明白,明白!”萬象輝點著頭說完便退了出去。
看著萬象輝出去,譚功壽伸手拿起桌上那把剪雪茄的剪刀在手上轉了轉冷冷一笑。
萬象輝特意換了一身軍裝來到審訊室。看著坐在審訊桌前的岳知音,萬象輝沖站在她身后的人喝道:“把你們的爪子拿開,給岳主任松開繩子再倒一杯水來。”
兩個下屬忙把手從岳知音肩上移開,并解開岳知音身上的繩索。岳知音看了一眼萬象輝起身就要走,萬象輝呼的一下站起來道:“岳主任,你這是要干什么去?”
岳知音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岳主任,這可是審訊室,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萬象輝說完指了指一旁:“你看到那些刑具了嗎?你要是不想嘗試一下,那就乖乖坐回到椅子上來,咱倆好好談談,你看咋樣?”
岳知音瞟了他一眼道:“談什么?咱倆有什么好談的啦?”
萬象輝愣了一下站起來說道:“岳主任,你是在跟我裝傻呢吧?你說咱倆談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
“哎,老萬,我哪里曉得啦?你到底要和我談什么呀?”岳知音看著他反問道。
“不是,你,你這是把我當傻子耍嗎?”萬象輝說話間板起臉來。
岳知音卻依舊笑著說:“老萬,你這說哪里話嘛?的確不曉得你要和我談什么嘛!”
“好好!好!你就繼續跟我這裝糊涂是吧?拿我當猴耍是吧?行,既然你想裝傻,那我就讓你裝到底,來人!”萬象輝一聲怒吼。
幾個屬下一擁而進,看著萬象輝,萬象輝看看岳知音又問:“岳主任,還不知道我想和你談什么嗎?”
岳知音搖搖頭:“老萬,我不就是去了一趟程曉年的病房嗎?不就是把他已經死了的事說出去了嗎?再說了,我說也是就說給你和新成還有站長你們幾個人聽了嘛,當時有沒有別人在的啦!你非要和我談,談什么嗎?”
萬象輝看著岳知音點點頭:“行,行啊,你是真能裝傻是吧?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非要逼我這么做,那我也就只能勉為其難了。來人,請岳主任去一旁涼快涼快。”
“萬象輝,你要干什么?你要對我做什么?”岳知音開始喊起來。
萬象輝笑了笑:“放心,我不是那種喜歡血腥的人,況且岳主任又是這么細皮嫩肉的,我可舍不得把你打得遍體鱗傷的哦!”
四個人架著岳知音來到旁邊的刑訊架旁,萬象輝努努嘴:“吊上去!”
四個人用繩子套住了岳知音的脖子,把她吊在了刑訊架子上。然后又搬過來一塊大冰塊放在岳知音的腳下。一人蹲下來脫掉岳知音腳上的鞋子、襪子,讓她赤腳站在冰塊上。
萬象輝看著岳知音那雙嫩白的腳笑著說:“瞧瞧,這人要是漂亮,連腳都好看。岳主任這雙嫩白的小腳丫站在這冰塊上是不是感覺很舒服啊?我可告訴你,你一定要站穩了,你要是腳下一滑,脖子上的繩子可就緊一下,那可就難受了。等這冰慢慢融化了,你要是還不說,我估計你也就沒機會再說了。對了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很冷呢?”
岳知音看著他罵道:“萬象輝,你算是什么東西?你就是條狗,一條癩皮狗,你這個小赤佬,不得好死的東西。”
萬象輝臉上依舊笑著:“岳主任,你繼續罵,我再讓你涼快涼快。來人,把她上衣給我扒了!”
手下人看看他沒動地方,萬象輝一瞪眼:“你們都聾了嗎?我說把她衣服扒了!”
岳知音大罵道:“萬象輝,你等著,你等我出去之后我要不親手宰了你,我就不是岳知音。”
萬象輝哈哈笑著:“出去?你還想出去?”萬象輝說著走到岳知音面前伸手在岳知音的身上摸了一把然后把手停在了岳知音胸前點著頭:“嗯,難怪呢,這,這的確是讓人銷魂啊!”
此刻的岳知音又羞又惱,眼淚從她眼中無聲滑落下來。岳知音咬著牙瞪著萬象輝:“姓萬的,你記住今天,我不會放過你的,就是做鬼我也要把你活剝了!”
“說吧,為什么去曉年病房,為什么大聲嚷嚷著說曉年已經死了,你在向誰傳遞情報呢?”萬象輝邊問手上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萬象輝的臉上,把萬象輝從他淫邪而齷齪的遐想中喚醒過來。
萬象輝抽手回來剛要罵,他看到譚功壽和王新成站在他面前,這一刻萬象輝都不知道剛才那一巴掌是誰打得他。
譚功壽陰著臉看看他:“放岳主任下來!”
萬象輝略微一愣,王新成大喊道:“你聾了?”王新成說著走過去彎腰抱起岳知音,并把自己的外衣蓋在她的身上。幾個人過來解開岳知音脖子上和手上的繩索,挪開那塊大冰塊。
岳知音雙手摟住王新成的脖子哭喊道:“新成,新成我不活了,他,他......”岳知音哭著指向萬象輝。
萬象輝懵懂懂的看著譚功壽,譚功壽看著他:“虧你想得出來。你問出什么來了?”
“站長,我這不剛剛開始問嗎?還,還......”
“再讓問下去,你就得把人問上床去了吧?混蛋,你真是惡習不改,本性難移!”譚功壽說完一甩袖子出去了。
岳知音一手摟著王新成的脖子,一只手摸索著抓到王新成懷里的槍,猛然掏出槍來對著萬象輝大罵道:“萬象輝,今天姑奶奶非殺了你不可!”
岳知音這一嗓子下了王新成一跳,同時也把萬象輝嚇得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王新成急忙將岳知音放到地上伸手奪過槍來:“知音,你這是干什么?算啦,站長會給你做主的,我們走,我們離開這里!”
岳知音依舊不依不饒,王新成看著地上的萬象輝:“你還不走,真打算讓她一槍崩了你嗎?”
萬象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爬起來跑出去了。
看著萬象輝跑出去,岳知音轉身再次撲到王新成懷里大哭起來。
王新成抱住她的肩頭低聲道:“行了,別哭了,不就是冰了一會嘛,暖暖腳就好了。”
“你說啥?冰了一會?他,他把手都伸到人家這里了!”岳知音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前胸。
王新成看看她手指地方一笑在她耳邊低聲道:“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把他的手剁下來吧?還是你把自己這玩意剁下來呢?再說了,這,這不就是讓男人那個啥的嘛!”
“哎呀,你個死新成,你胡說啥嗎?人家還不都是為了你,讓他占了便宜的!你還這樣子說我,我活不啦,不活啦!”岳知音說著雙手捶打著王新成的前胸。
王新成抓住她的手說:“行啦,行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站長還要找你呢,我送你過去,記住,站長問你啥,你就回答啥,別再矯情了懂嗎?今天要不是我求站長,你真就讓那個萬象輝給.......”
岳知音深情款款地看著王新成點點頭:“那你晚上送我回去,還得陪我吃晚飯給我壓驚好不啦?”
王新成點點頭:“好滴啦岳小姐!”
岳知音這才破涕為笑依偎在王新成懷里向譚功壽辦公室走去。
一進門,岳知音再次嚎啕大哭起來:“站長,你可得給我做主啊,萬象輝這個混蛋他把我,把我......”
譚功壽一臉嚴肅地看著大哭的岳知音問道:“他把你怎么了?”
王新成跟在后面剛要張嘴,譚功壽立刻道:“你出去!”
王新成一撇嘴乖乖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岳知音偷眼看看譚功壽,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岳知音止住哭聲說:“站長,我被萬象輝給非禮了!”
譚功壽冷冷一笑:“行啦,不就是動了動手碰了碰你嗎?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事兒我會找他說得,讓他給你賠禮道歉,給你賠罪。但是,今天你得把話跟我說清楚,否則你將會有麻煩的。”
岳知音聽譚功壽說完也消停了,她看看譚功壽問:“站長您想問我啥嘛?”
譚功壽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說:“坐下來,我問你答,如有半句假話,就不是萬象輝這樣對你了,你應該知道咱們保密局的家法。”
岳知音微微點點頭老老實實地坐在了譚功壽的對面怯怯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