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這么漂亮。”

普萊斯摸了摸粉霧的臉頰，用一塊上好的手絹擦干凈了臉上的污漬。

粉霧咬著牙冷笑，“你完蛋了！”

普萊斯笑瞇瞇地問道：“哦？具體說說我會怎么完蛋呢……是你用你的渾身解數讓我直不起腰么？粉霧小姐？”

“那家伙有軍用！你喜歡玩點小手段是嗎？等著那個公司狗來把你滿嘴的臟牙給拔光吧……畜生！放開我！”

普萊斯聽著聽著笑意更甚了，“軍用義體，公司狗…會來這個泥坑里打探消息？你怕不是覺得我是個井底之蛙，那種義體可不是免費發放的***（小氣球）人手一個！粉霧小姐，認清楚現實吧。”

“再說了，你不也就是誰都可以*（親近）的**（良家婦女）么？難不成你還得分自愿和非自愿？”

“哼，那也不是你這種不把人命當命的死變態像個人的多！你這么懂？嗯哼…怕不是你老媽很熟悉這套業務？”

粉霧說完這句話后決定閉嘴，她真想看看那個孔武有力的公司狗轉頭就把這個裝腔作勢的王八蛋腦袋給踩碎！

“查查那家伙是怎么把這幾個女人換來的。”

普萊斯向副駕駛的保鏢詢問道。

“爵士，聽說是用了一把不朽級的武器換來的。那邊口風很嚴，只能探出來這點消息了?！?

普萊斯放心了一些，不過還是很驚訝，“做足了準備嘛！萊耶斯還真舍得放血，行吧，后面有空跟他說一聲，這是個誤會。找人沒找到，很正常嘛?！?

……

路澤輾轉一路來到所謂的工廠，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普萊斯說得那什么幫派成員。

突然身后一陣響動，昏暗的廠房內路澤迅速抽刀猛地滑步沖向身后。

刀身插入混凝土墻，路澤看到了一個小癟三靠著墻差點失聲了，不停地搖晃著雙手。

“求求您，別殺我！”

“你是幫派成員嗎？”路澤詢問道，“塔西還是柯本？”

那家伙看著面前的路澤和令耳邊皮膚發寒的刀刃，咽了口唾沫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是塔西，我發誓！我發誓！我、我真的沒做什么損害幫派的事情！那…那都是冤枉我的！”

“嘿！放松哥們！”路澤抽回刀，拍了拍他的肩膀，見這家伙抖得更厲害了覺得有些束手無策，“聽著，我不是來殺你的，或者是害你的。我現在要問你一件事，有關郵件的事情。”

看著路澤黑暗里泛著淡黃色光芒的路澤，這個幫派成員狠狠點了一下頭。

“不殺我…不殺我…”

“嗯對，我不殺你。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收到過一個叫柯本的人發給你的一封郵件？”

這個幫派成員懵了。

“沒收到過…”

路澤神色迅速疑惑了起來。

這家伙見路澤表情不對，“我收到過！”

“那個叫柯本的是誰？他在哪？”

“柯本…柯本在那！”路澤順著幫派成員所指，扭頭望去，一個被繩子捆住，躲在雜物堆里的男人被路澤看到了。

路澤把整個倉庫掃描了一遍，沒發現其他人之后才快步走了過去把這家伙提了出來。

“我不是柯本！別殺我?！?

路澤怒上心頭，一刀劈在地上，發出牙酸的摩擦聲。

“老實點！”

“好好回答問題，我不殺你們！”

路澤耐心已經到達了頂峰，“我再說一遍，好好回答問題，回答得不好——身上少了零件別怪我！”

兩個幫派成員縮成一團。

“你叫什么？”

“布魯諾·塔西。”

“你呢？”

“我說！科特·柯本……”

路澤放在兩個人腿邊的刀抬起來了一些，“很好。”

“柯本，你有沒有跟塔西發過一份郵件？”路澤神色焦急，“快他媽回答！”

“沒有……”

路澤望向柯本，他的神色驚恐，不知道該確認還是否認。

路澤懶得廢話，伸出侵入線直接插進了這兩貨的腦機接口，發現姓名什么的都對得上…

“真的沒有？”

路澤起身，神色變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豎著刀一刀插進了柯本的xiaotui上！

“??！”

整個倉庫內回蕩著絕望的哭號。

“到底有沒有？”

“真的…真沒有！我騙你干嘛啊……啊，好痛，嗚嗚……”

路澤沒了計策了，掏出一罐藥劑給這家伙打了進去，他蒼白的臉龐和哆嗦的嘴唇這才緩和了一些。

旁邊差點嚇暈過去的幫派成員裝著膽子帶著哭腔問道：“郵件內容是什么…您，您能跟我們說說嗎？我真的不知道啊……”

“有關云層的事情?！?

那個幫派成員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云層？！是…皇后區那個嗎？嘿，大哥，你想一下…我們、我們怎么能接觸到那種信息？我和柯本就是為爵士賣命的小成員而已，他們說了有報酬我們才來的…真不關我們的事??！”

“爵士？”

“就是…普萊斯大人?！?

“你們家里的個人終端呢？帶我過去?！?

兩個成員哭喪著臉，“能在酒吧長椅上睡一睡就不錯了，哪來的家啊…您別為難我們了。”

“塔西…神父塔西！”

那個塔西顫抖著手抓住路澤的衣袖，挨了一記的他顯然思路清晰了起來。

“神父塔西？”

這個名字出現第二次了，路澤有些疑惑。

于是他給普萊斯去了一個電話。

“喂？我幫你把事兒辦利索了，你就是這么回饋我的？”

那頭的普萊斯沉默了一下，“你說要找這個姓名的人，我幫你找到了，有問題嗎？”

“該死！用你的豬腦袋想一下，我要兩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幫派成員干什么？”路澤幾乎快發狂了，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普萊斯在那頭冷笑了一下，“放尊重點，L先生。”

“我尊重你媽尊重！老雜種，我給你半個小時，幫我找到神父塔西…還有那個叫柯本的該死家伙，不然你別想做什么赤道區的傻B中間人了。”

路澤神色扭曲大聲咒罵，面前兩個幫派成員抱在一起，抖得不成人樣。

完了，這下真得見天國神父去了！

“瘋子！早說了你找的那個女孩跟網絡狗關系不淺，非要找不痛快是嗎？活著不好嗎？看在你為我辦事利索的情況下，原諒你這次冒昧——那把不朽的錢算我掏了，早知道那個二貨喜歡槍，要多少給他多少！三萬塊錢，給你了?！?

“滾吧！”

那頭掛斷了電話。

路澤低著頭看不真切表情，他深呼吸一口氣給萊耶斯去了一個電話。

“你聯系的人為什么騙我？萊耶斯?！?

萊耶斯顯然很懵，“呃，等等！我不明白的你的意思。”

路澤深呼吸一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清楚楚——不過他的聲音即使再平靜，微微抖動的刀刃還是出賣了他，那是腎上腺素急速分泌的結果。

他在通知萊耶斯。

普萊斯死定了！

“這個家伙。聽著，你也知道，我是做武器起家的。以前普萊斯還沒走起來的時候經常在我這兒拿貨，那會兒關系還不錯——只是后來聯系淡了，他在赤道區混的風生水起，我沒想到他敢這樣輕視我跟他的委托?！?

“先冷靜好么，路澤。”

“我信了你，萊耶斯。在云層等了兩天…我一路追到這兒不惜把高昂價格的武器送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萊耶斯。不論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你為我和黛拉提供過武器，于我們有恩，我不會難為你…但普萊斯這條狗必須給我個說法！既然你們不是很熟，那我就放心了。”路澤慢慢說道。

“確實，這是我的問題?！比R耶斯感覺也有點底氣不足，“我只是覺得公司最近搞的風聲很緊，沒必要弄得滿城風雨…要不，我再找人幫你查查？”

路澤撂了電話。

“不用了?！?

電話那頭萊耶斯看著不遠處對從網絡下載資料進行匯總的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凜皺眉望著遠處發愣的萊耶斯。

“發生什么事了？”

“普萊斯把路澤給玩了…”

凜瞪大眼睛，“靠！玩了？是…沒幫他？”

萊耶斯點頭又搖頭，“很復雜，簡而言之：路澤把那把大槍壓了出去…就是為了換黛拉的情報！結果，普萊斯找了兩個同名的小嘍啰把路澤給玩了！”

“草！”

凜猛地起身，“惹這種全是軍用義體的二貨干什么？中間人是不是覺得特牛逼隨便玩都不會翻車啊？”

萊耶斯來回踱步，“我不知道，但是赤道區幫派間今天肯定要炸了。公司萬一……唉！”

凜趕忙起身，“車借我，我去一趟！”

……

赤道區，路澤面無表情地開著車，車速早已頂死，但他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

他一路沖到了之前疾速亡命幫的俱樂部，車子一個甩尾停在院子里，那本應該就碎掉的后擋風玻璃隨著漂移的慣性徹底碎裂。

路澤下車提著刀。兩個安保和周圍懵逼的顧客見到這貨都是心里一緊！

“那個……”兩個安保想攔又不敢攔。

路澤提著刀也沒為難安保。

“跟你們老大知會一聲，我來找他，談點事情?！?

“您的刀…”兩個安保相視一眼，覺得老大真是料事如神！

路澤把刀遞出，槍也一并給出。

兩個安保拿著路澤的武器躬身伸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