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思想對中國人的影響,如影隨形,深入骨髓,如果說論語只是書面上的儒家,那中國的大眾社會就是活著的儒家縮影,它影響我們的觀念至深至切,畢竟,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作為封建社會正統思想歷經兩千多年。
我們從小就耳濡目染的知道尊老愛幼,尊敬老師,孝敬父母,這是仁愛,我們從小就被灌輸小孩子一定要誠實守信,拾金不昧,信守諾言,這是誠信。
儒家學說從表面上看其核心是一種維護禮的學說,即主要通過道德學說,人性學說的手段去達成對禮的維護,但只見其形,不見其身。
就見其身來說,儒家的實際核心其實是要達成一種理想,即大同世界的理想,即讓人與我,人與人,人與自然達到一種全面和諧的世界,民豐物富,安居樂業,物盡其用,人盡其才的一個時代,即佛家的極樂世界,西方的天堂。但是要達到這一切,就必須從根本上入手,即從根本上要達到人與我的認識,即人性有善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惡的一面是人的自私,貪婪,物質,他具有客觀存在性和破壞性的一面,如果想進入大同社會,就必須盡一切之力無限放大人性善的一面,而同時無限的縮小人性惡的一面。因此,在人性惡的一面這種現實的存在下,就必須用禮這種制度來約束,此就像圈了一塊菜地種菜,菜地上的菜就是善,長出的野草就是惡,必須要修剪裁掉地里面的野草,再加以灌溉施肥,才能把菜種好。菜長大了,作為我們的食物,吃到嘴里就會解決饑餓,心情愉悅了,就達到了禮的效果。所以禮制就像是一種,工具,框架,剪刀,自漢武帝獨尊儒術后,儒家達到以國家高度廣度布列華夏四方上下,即萬業生民都有各自存在的禮,初步達到儒家希望的以禮制為國家基礎,對萬民施行仁政和教化,但是仁政和教化只是過程,最終目的,是希望人本身的萬惡通過教化被驅化,即人人都達成圣人之命,大同社會之形既成。
禮制倡導一個國家的君主臣民各安其位,各司其職,家國一體。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即禮制為上承國與君之禮,禮制為下承家與民之禮,即有君主之禮,臣子之禮,萬民之禮,從最明顯的君主來說,天子是國家的最高統治者,代天行道,那么他就代表著這個國家的最高地位,對君主的理想也是萬圣之圣。通過禮制的制定,在各種衣食住行上,婚喪嫁娶上,都有屬于自己的禮,并有一套表現禮的方式和流程,比如現代的中國,娶親使用一排轎車就是一種禮的延續,老百姓常說的門當戶對也是一種禮。而儒家的最核心的就是要維護確定這種禮,再通過各種形式去把各自處在禮的不同位置上的萬民,進行各種教化,達到萬民皆我,我皆萬民,同心同德的大同社會。
這種對禮制維護的教化通過三種途徑去做禮制的維護和教化。
即在人與我的層面上,不斷追求自我內在,達到內圣外王的境界,不斷修身自己,去除身上的雜念和污垢,通過不斷的反省自身,讀圣人教言,形圣人之念,做圣人行,達圣人功德。在人與人的層面上強調各種道德,大力倡導善的大義,即通過人性學說,以仁愛為基礎,倡導仁義禮智信五種大道,使父子,母子,君臣,家國,長幼,兄弟各盡其德,即通常知道的,母慈子孝,忠君愛國,長幼有序,君輕民貴等等,而在人與自然的的層面上追求天人合一,即人追求的達到必須順應天時天命,以天命所歸論,同時夾雜著的迷信讓人信奉,追求以自然之力,制服人性的缺陷。總結為:人與人,人與自然的關系是通過人與我為根本而自然達成的,即人與我是一切之始,人與人,人與自然是一切之必。
那以上三種,都是儒家的三大教義,他的表面目的是為了維護禮樂,讓社會穩定,國家安定,其實際目的是為了利用禮制成為國家的統治基礎下,不斷遜以三大教義,來不斷的磨練,制服人性的惡,而又不斷放大人性的善,從而最終以達到人人都是圣人的大同社會。
但是三大教義對于封建統治者而言,自儒家主位華夏正統,逐漸成為封建統治的思想工具,逐漸淡去了第一教義,即淡化人與我的認知,因為封建統治者自身的第二體之性,自然希望統治的萬民是愚化的,對部分儒家精英以忠孝灌之,成為統治者的智慧化囊,對萬民的圣人教化,封建統治者非必要也不需要,即慢慢放大后面兩大教義,即以人與人的道德約束,人與自然,自然迷信的信仰成為順化萬民的教義的主體。同時這也是導致后期中國出現許多陋習的社會根源之一。另一方面,這也是為什么后期儒家,道家,佛家能修成一體的理學思想誕生的原因,就是不斷通過儒家的人與人,人與自然的教義下與道家佛家達成契合的一面,讓儒家的社會理想徹底成為封建統治者的工具思想。
而自明一代,王陽明大通光化心學以后,成為儒家在第一教義的歷史乍現,讓儒家初心再現,也是那個時代最閃耀的光,王陽明也是自孔子時代以下而來第二個達成內圣外王的人。總結:作為先師,兩千多年來傳播的道德出源于孔子其內圣外王之體,即我所謂第三體,孔子的出世讓華夏文明上了一個真正新的臺階,王陽明的心學讓儒學在新的精神上熠熠生輝,而我們必須發揚。
因此,從孔子來說,大同世界真正的核心,是要達成人與我的世界,那么剩下的兩體自然貫通。所以孔子心中的世界,就是希望每個人都能修成自己的第三體,做到內圣外王,那大同世界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