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這場刺殺，為什么還要這樣做？”老嬤嬤看著許錦年，“你想要大安朝堂陷入震蕩？”

聽到老嬤嬤這句話，許錦年看了她一眼，“這個問題時你想要問的嗎？”

“不光是我，還是所有人想要問道。”老嬤嬤看著許錦年說道。

當初許錦年能夠刺殺險些成功，是因為他得到了很多人的幫助。

無論是邊境的少年將軍，還是大安朝堂官員的年輕弟子，都給許錦年提供了很多人力跟物力。

許錦年看著老嬤嬤，他開口說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同樣有一個問題要問您。”

“什么問題？”

“一個人的生命跟數十個人的生命哪個重要？”許錦年看著老嬤嬤說道。

“十個人的生命更加重要。”老嬤嬤沒有任何猶豫，“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可是對于那十個人來說，不公平。”許錦年看著老嬤嬤，“那十個人的家人也會討回公道。”

討公道的方式有很多種，有的很溫和，有的很極端。

“我知道不公平，可是這個事情沒有完美的解決方案。”老嬤嬤看著許錦年，“你在青天司也干了這些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許錦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青天司斬殺妖獸的時候，為了維護大部分百姓的利益，他們會把妖獸引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去。

可是這樣做對于那些人煙稀少的地方的百姓并不公平。

那些地方的人也反抗過，不過他們都在青天司的刀芒下沉默了。

“可是這樣做是不對的。”許錦年看著老嬤嬤，“這就是我當時的答案。”

“就這樣簡單？”

“就這樣簡單。”許錦年看著老嬤嬤，“賣國賊不能活著，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因為這個道理，他當年才會得到很多跟他一樣想法的年輕人的支持。

只是后來刺殺失敗，這些年輕人都被帶走了。

“你現在覺得當初的做法正確嗎？”

“不正確。”許錦年看著老嬤嬤，“如果宋檜死了，青天司會跟青山劍宗對上，張萬里跟齊春秋都很難活命。”

”既然你都清楚，那就讓開吧！”

“許錦年聽到這句話，依舊沒有讓開，而是站在原地。”

“許錦年，你想要做什么？”老嬤嬤看著許錦年問道。

“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情。”許錦年看著老嬤嬤說道，“這件事我想試試。”

“你知道后果嗎？”

“他是我哥，如果你殺了他，我覺得新政沒有推行的必要了。”許錦年看著老嬤嬤，說完這句話，他拿出手中的劍，“我或許不是您的對手，不過我還是要試一試。”

老嬤嬤瞇起眼睛。

周圍的靈力開始匯聚。

許錦年感受到自己的肩上沉重了很多。

就仿佛一座山一樣，朝著自己壓來。

許錦年將手中的劍舉起來，朝著老嬤嬤揮去。

劍光沒有出現。

因為許錦年沒有拔出那把劍。

老嬤嬤看了許錦年一眼，朝著許七年走去。

許七年看著朝著自己的老嬤嬤。

眼睛里沒有任何驚慌。

他看著老嬤嬤，一臉認真的問道，“你想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