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錦年這句話，老嬤嬤的臉色倒是沒有任何改變，還是跟往常一樣，“當初如果不動手，青山劍宗的那些人就會親自出手。”

“青山劍宗的那些人不是你們引來的嗎？”許錦年看著老嬤嬤，“如果不是你們非要阻止，他們也不會來。”

“你要砍那棵樹，我們自然要阻止。”老嬤嬤看著許錦年，“那時你還十歲，卻有膽子策劃一場刺殺，如果不是我們阻止，后果只會更加嚴重。”

“他不該死嗎？”許錦年看著老嬤嬤，“割地賠款，讓利給妖族，將邊境的百姓送給妖族作為食物。”許錦年看著老嬤嬤說道，“難道這樣的人不該死嗎？”

“他現在已經死了。”老嬤嬤看著許錦年，“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聽到這句俗套的話，許錦年看著老嬤嬤，一臉認真的說道，“過去的如果讓他過去，未來只會更加糟糕。”

“你的意思是要討回公道？”

“為什么不能討回公道？”

“如果沒有那棵樹，新政不會被推行，張萬里也會死。”老嬤嬤看著許錦年，“你現在應該知道了那些事情的真相。”

“我自然知道。”許錦年看著老嬤嬤說道。

那棵樹跟妖族合作，才有了大安朝堂安穩的幾年。

邊境的百姓換取大安所有百姓的和平，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劃算的交易。

蘇云就是那棵樹最優秀的學生。

“他的對錯我們很難評價。”老嬤嬤看著許錦年，“這樣的人，遺忘才是最好的結局。”

……

“你們說的是宋檜吧？”許七年看著許錦年問道。

“你知道這個名字？”畢竟在大安朝堂中，這個名字早就被人抹去。

“我見過他。”許七年看著許錦年說道。

“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不是一個好人，不是一個好官，但是一個很好的政客。”許七年看著許錦年，“他是一個比張萬里還有理性的人，他把大安的百姓當成一場棋局，用最合適的方式去贏棋局。”

說道這里，許七年看著許錦年繼續說道，“如果他沒有做這件事，他會成為新政最合格的推行者。”

“他的確是那一代最合格的推行者。”老嬤嬤看著許七年說道，“他跟齊春秋，張萬里都是很好的朋友。”

“這就是我刺殺失敗的原因？”許錦年看著老嬤嬤，“青天司要保他，我只能失敗？”

“忠義侯府的暗衛，大安江湖的殺手，都被你收買了，甚至宋檜身邊的人也被你收買了，如果不是老身出手，你只能死在那場刺殺了。”老嬤嬤看著許錦年，“你當初很大膽，可是你當時也太年輕了。”

年輕是熱血跟沖動的代名詞，許錦年當初的做法如果成功，大安朝堂需要給妖族一個交代。

而交代的代價是整個忠義侯府。

“刺殺的人中有妖族的影子，我知道這是一個局。”許錦年看著老嬤嬤說道。

聽到許錦年這句話，老嬤嬤并沒有絲毫驚訝，畢竟當初能夠策劃一場刺殺，說明他不是一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