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霧月軍政府十個團的兵力就位了。拜特將自己手里的兵力分為兩個集團軍,駐守霧北的十個團組成西部集團軍,由霧北軍政府的一位副主席指揮,向合江地區開進;霧月政府調撥的十個團組成東部集團軍由拜特直接指揮,向茍曲地區開進,拜特、克拉克和安迪隨東部集團軍向北進發。
半天的功夫,東集團軍就越過了霧北邊界進入茍曲轄區。此時已經進入夏末季節,道路兩邊的田地里蔥蘢碧綠,鳥兒在天空中徜徉,水田里不是傳來‘呱呱’的蛙叫聲。本來是農忙季節,但是到處不見一個人影。
拜特明顯感覺到茍曲地區的氣氛不太對,如此欣欣向榮的自然景色竟空無一人,讓人有一種肅殺的戰栗感。拜特命令警衛部隊隨自己的車輛離開大部隊,找一個村莊停下來打聽打聽情況。
警衛連長通過報話機建議:為了安全起見,由自己帶人去探聽情況。
拜特不同意,要警衛連長帶路自己得親自查看情況。連長不得已,只好服從命令。拜特的裝甲指揮車和兩輛警衛車輛脫離大部隊,拐到了一個岔路口。路口盡頭出現了一個小村莊,拜特他們在村頭下車,警衛護衛在拜特周圍,一行人向村里走去。村莊里的白墻黑瓦民居鱗次櫛比,顯得很別致,只是街道上不見人影。就在這時一戶人家的門口出現一個老者的身影,老者看到一隊士兵向他走過來,轉身就要回家。一個警衛眼疾手快,上前拉住老者,把他帶到拜特眼前。老者看到這群官兵,神情都點恍惚,腿也開始哆嗦了。拜特扶住老者道:“老人家,您不要害怕。我們是霧月的軍隊,我們到這里是維持治安的。”
“你們是倫納德大元帥的軍隊?”老者將信將疑地問。
“是的,我就是大元帥的徒弟!老人家,您這里情況如何?正是農忙季節,怎么在田里看不到人影啊?”拜特說。
“將軍啊!我們早盼著你們來救我們了,可是你們就是不來呀!現在來了,真好!我們茍曲人終于有救了,不用在擔驚受怕了!”
老者接著說:“將軍,您不知道我們這兩年的日子是怎么過的!難啊!時不時就會有一波土匪或者士兵過來搶糧食、搶女人還有家里的貴重東西。大白天我們哪敢下地喲,我們都是半夜里抹黑干活。家里的年輕人晚上都不敢在家睡覺,都是到村外的樹林了去睡,怕人被搶走啊!”
“沒事了,老人家。我們來的目的就是恢復茍曲地區的正常生活秩序,你回去告訴村里人,以后再也不會出現搶人、搶東西的情況了。”
拜特回到指揮車上心里思索著,看來我們這次北進不會有大規模戰役,肅清流寇是當前的主要任務。拜特當即命令參謀根據東西集團軍各部隊目前所在的位置,對部隊進行了重新布置,每個縣都投入一個團的兵力,首要任務是恢復當地的治安,清繳土匪、流寇,恢復當地的生活秩序。
大部隊分散后,拜特、克拉克帶領兩個團的兵力向茍曲市開進。茍曲市地處基菲索斯河和雅拉河中間位置,戰略位置非常重要,北兵南侵時往往以茍曲為基地展開進攻態勢,因此茍曲歷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這也給茍曲地區的百姓帶來了深重的災難。拜特想:適逢亂世,百姓就像身處在驚濤海浪中的船上,只能聽天由命。安迪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要不是自己全力救助,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是否還能活在世上。想到這里,拜特的心中一陣悲涼,不自覺地把身邊的安迪緊緊地抱在懷里,生怕她離開自己。
安迪好像感受到了拜特內心的悲戚,順從地依偎著拜特。
拜特的車輛進入茍曲市區,茍曲的街道上垃圾遍地,走在街上的人們也行色匆匆,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關張了,只有一些小型的便利店和小吃鋪還開著門。拜特一行開進到政府大廈前的廣場處,大廈里走出幾個人,看打扮應該是政府官員,其中一個領頭的戰戰兢兢地問:“各位長官,你們是不是霧月軍?”
“是的,我們是霧月大元帥派遣的國民軍,是來維持茍曲地區的治安的。”拜特解釋道。
“我們聽說你們要來了,快請,里面請!”
“茍曲現在的政府首腦是誰?”拜特問。
“沒有了,原來的市長是步克人,因為土匪經常來茍曲打劫,市長怕死,早跑了。我們這些人都是本地人,也沒地方跑,勉強在這里支撐著這個城市的基本運轉。”領頭的回答。
“好的,你向下面發布通知,通知在崗的公務人員安心工作,霧月國民軍將指導你們建立自治政府,整頓治安機構并訓練你們的國土防衛部隊!”拜特命令道。
“好的,長官,我這就發布通知。”領頭的回答道。
“從今天起,你們的行政、司法權力將被霧月國民軍接收,國民軍將重建你們的立法、行政、司法和國土防衛體系。各位的職位由霧月大元帥府特派員克拉克將軍安排,以后請多與克拉克將軍接洽。”拜特把克拉克拉到這些人面前。
“特派員先生好!以后我們就聽從特派員的差遣了,有不到的地方,請特派員批評指正。”
“好說,只要你們好好干,我保證你們的職位,保證你們一家老小的溫飽和安全。你們的市政府大樓霧月國民軍接管了,還在崗的繼續留任,聽候安排。”克拉克命令道。
拜特和克拉克接管了市政府大樓,把這里作為霧月占領軍總部。一切收拾停當后,拜特采取了幾項治安措施:
一是以霧月占領軍總司令的名義發布宵禁令,命令全體市民從晚上十點到次日早晨六點不得外出,特殊公務的人員以外,否則將予以逮捕。
二是派出巡邏隊,對晚上十點以后外出人員進行盤查。
三是派出霧月國民軍接管茍曲市的每個警察機構,由霧月軍替代舊警察負責市區內的治安工作。拜特對帝國警察人員的腐敗程度深有了解,品德再好的人在這個醬缸里熏陶久了也會道德敗壞、毫無底線。拜特改組警察機構的原則是:舊警察一個不留,選取青年學生、農民或工人進行專業培訓后充實警察隊伍,杜絕舊警察隊伍里的那些下三濫的習俗再傳遞下去。
拜特還把自己的治安措施照會合江和茍曲的下屬各縣,望遵照執行,在短時間內恢復區域治安。
接下來,還有更加繁重的工作等待著拜特和克拉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