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給別人打下手的人，也總是希望能有一天有屬于自己的舞臺。

“你是輔助系靈師吧。”

“你看出來了。”

“就算是笨蛋，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吧，交手了這么多個回合，你一直都是用的同一核心術，盡管變幻無窮，但是我敢肯定，它就是同一個招術的變化。”

李小白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敵人，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嗯，”飛牛再次襲來，用的生冷冷的拳頭，“下輩子吧。”

“贊同！”小白也迎上去。

兩個人拼拳，速度極快，看的人眼花繚亂。

“沒想到小白一個區區的第八核心術竟然如此多路數，”晨光都忍不住要驚嘆，“這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一個輔助系靈師能和強攻系靈師打的不相上下，甚至有一點小優。”

“我之前看到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沒想到他竟然隱藏了這么一個大招，在學校都沒有聽他說過，也沒有見過。”北山鹿再次看到依舊驚嘆不已。

“這，不可能吧！”煙頭也感覺不對勁。

“你也看出來了，”夢提心里捏了一把汗，沒想到這次致幻委員會竟然下了這么大血本，來的都不是什么善茬，跟之前暴雨如柱當權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著實令人眼前一亮。”許歡歡開口了。“這個人叫什么？”

“不清楚。”

“想辦法打探，我想知道他的一切。”

夢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心想，大概像拉攏這個小白臉吧，這是蝙蝠的一貫手段。

李小白和飛牛的拳頭相碰撞出火花，無數花火在空氣中繪畫出一副難得的畫面，像是游龍，又是膠虎，在看已經變成麒麟。

不知道打了多久，兩個人感覺已經打出了上千拳，但是依然覺不得累，因為打的太爽了，棋逢對手，酣暢淋漓。

“小鬼，你叫什么，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飛牛問。

“李小白。”

“小白兄，真的是相見恨晚啊。”

“同感。”

“在下有一個請求，不知道能不能答應我。”

“你盡管說，我盡量。”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飛牛突然拳頭慢了下來，“我希望你能打死我。”

李小白心頭一驚，拳速也慢了下來。他感覺自己沒有聽清楚，再問一次，“什么？”

“這么多年來，我做惡太多了，你知道嗎，當我真的殺死那些無辜的人的時候，我居然會傷心。”飛牛突然哽咽了，“小時候，我爸被鎮上的土豪打死了，我帶著我弟去找他們理論，結果，我看到我母親竟然還給那個人下跪，求放過我們。結果，那個該死的直接給了我母親一刀。我充上去，想要報仇，結果卻被按在地上，親眼看著自己的弟弟被他們活活打死。”

小白愣住了，一個拳頭沒躲開，生生打在臉上，可是他卻不覺得疼。

“我本想著我也就這么死去了吧，可是，上天不給我這個機會，就在我以為刀要落到我脖子上的時候，夢提出現了，他救了我，而且幫我報了仇。”飛牛也停下攻擊，長嘆一聲，“so這么多年了，我跟著他做了很多的壞事，可是我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負罪感，因為我曾是受害者，所以我想享受施暴者的快感，直到有一天，我也想曾經那個土豪一樣，當著他哥的面，殺了他全家，那一刻，我好像恍然從夢中驚醒，我發現原來我就是當年那一個罪魁禍首，這種感覺，是說不出口的滋味。所以，我不想繼續下去了，但是我不能背叛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你殺了我吧。”說完，飛牛認真的看著李小白。

時間好像凝固了，一秒都覺得是一億年之久，不知道想了多久，小白重重揮出一拳，飛牛直接沖上去，狠狠的打在命門上。

小溪兩邊的人都看呆了。

“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著實沒想到。”

“致幻術？”

……

“謝謝你，李小白。”

飛牛倒了，他滿足的倒下了，含著淚，帶著笑，淚是給那些無辜受苦的人，笑是給自己已故的親人。

“我來陪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