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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9:騷得入骨

“程夭夭別躲了,你那副丐幫出來的新形象已經(jīng)深入我心,一時半會是忘不了。”

袁鈺雙腳汲著一雙酒店客房里的一次性白色拖鞋,一手閑閑插在休閑花色沙灘褲的口袋,身穿一件白色襯衫,頸間的領(lǐng)子并不對稱,一邊高一邊低,一看便知是匆忙間換上的。

他的穿著是百分百接地氣,要換一個人穿,那絕對是純**絲杠杠的。但穿在他身上,一張輪廓分明偏儒雅的臉上偏偏頂著寸板頭,近一米九的個子懶洋洋扶起地上一把小椅子,整個身子就那么軟綿綿窩了上去,從穿著,相貌,動作,乍一看,很違和,再看,又是無比清貴和諧,似乎這就是他獨特的風(fēng)格,誰也模仿不來的風(fēng)格。

高大的身子屈居在一把小椅子上,那露出的大長腿非常霸道擺了個大字,深邃狹長的眸漫不經(jīng)心看著她,“屋里的情況給我說說唄。”

程夭夭像一顆霜打的白菜蔫了,有意識摸順了頭發(fā),又理了理衣服,看著光禿禿的腳丫子,勇氣如脫線的風(fēng)箏,怎么也找不回在別人面前的乖張。

她悄悄瞅了他一眼,身子像在站軍姿,背脊雙腿都繃得筆直,訕訕笑了幾聲,“舅舅,你驟然大變活人,我。我這不是。。是宋奕凡回國,盛情難卻,我才過來玩玩的。”她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舉起手,“我發(fā)誓,這次絕對絕對沒有闖禍、搗亂,你所看到的,意外,真是意外。”

“哼,”袁鈺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過目光,“穎川,今晚對不住了,這丫頭皮又癢了,我先將她擰回去,下回再好好跟你喝一杯向你賠禮道歉。”

程夭夭惡狠狠瞪了叫穎川的男子一眼,很不情愿嘟起嘴,“舅舅,你傷害了我的驕傲。身為軍人之后,我又沒錯,憑什么道歉。”

“臭丫頭,一個暑假沒訓(xùn)你,看來你是樂不思蜀找不找北了?”袁鈺冷著面教訓(xùn),一把揪住她的耳朵,“還不乖乖跟我回去。”

“疼,疼,舅舅你慢點,你不要學(xué)我媽,動不動就擰我耳朵,我已經(jīng)長大了,再說,再說你是軍人,你是男人。”

“恩?”

“舅舅您真是英明雄武,找死穴那叫一個準(zhǔn),您繼續(xù),我嫩呼呼的耳朵一點都不疼。。”

兩人漸走漸遠,那生動活潑的對話傳進幾人耳朵里,臉上都掛著笑,這樣的相處模式,真是要人羨慕嫉妒恨。

坐在袁鈺的越野車上,程夭夭一手柔著耳朵,還在憤憤不平,都怪那只亂打電話的沙豬,否則她怎么會被舅舅逮住,哼,下次見面了,一定要他好看。

駕駛位上的袁鈺彈了談她的額,“愛搗亂的臭丫頭,還在心里罵著呢?你知不知他是誰?連舅舅都不敢輕易招惹他,聽舅舅的話,下次碰見他,你有多遠離多遠。”

時隔一輩子再次遇見舅舅,在夜宴,因人多她并未露出異常,此刻看著舅舅霎是認真的臉龐,

鼻子陡然一酸,撲進他的懷里,摟著他的脖子,拼命忍住要溢出的淚,嗓音低啞,“舅舅你這回執(zhí)行軍務(wù)去了好久,夭夭好想你。”

袁鈺被她出乎意料的豐富感情給嚇住了,正要奚落幾句,一滴滴水珠落在脖子上,讓肩膀涼了一塊,英挺的眉緊鎖,不在蕪州這一年,難道有人讓夭夭受了委屈?

滿是厚繭的大掌緊緊抱著她,輕輕拍著,“夭夭別哭了,被你外公知道了,鐵定又要將我軍法處置,你舅舅好可憐,爹不疼娘不愛。”

聽他用可憐兮兮的語氣逗她,程夭夭破涕為笑,一把扯過他的白襯衣沾了眼淚又擤了一把鼻涕,昂起小臉,“活該,誰叫你揪我的耳朵。”

袁鈺五官都快擠到了一塊,聲音宏厚得能震破人的耳膜,“程夭夭。你太惡心了。”那表情像要吃人,捻起被她鼻涕禍害的襯衣,一把脫了下來塞她懷里,“滾,趕緊給老子滾回家,欠修理的臭丫頭。”

程夭夭笑嘻嘻從車上了跳了下去,朝他笑得春花爛漫,“舅舅,我這叫女人與小人難養(yǎng)也,又叫,女子報仇,片刻已晚。”

袁鈺冷冷掃了她一眼,關(guān)上車門,踩下油門,噴了她一臉尾氣。

看著消失在車流中的大氣越野,程夭夭斂去了臉上肆意的笑容。其實,她是故意擤了那把鼻涕,因為舅舅有很強迫的潔癖癥,她要支走他,便只有用這個方法。恐怕這時候,舅舅已經(jīng)回家洗刷身子去了。

重生回來,她不單單是復(fù)仇,更重要的是,希望外公、舅舅能壽終就寢。她絕不能容忍,再一次眼睜睜看著舅舅、外公先離她而去。這一次,屬于她的,誰也拿不走,得罪她的,等著瞧,她一定要他們跌破腦袋悔不當(dāng)初。

尋了一個人煙稀少的黑暗處,她從懷里掏出顧蕭茂的手機,非常熟練撥了解予的電話,斜斜倚著一顆景觀樹,捏起嗓子,“天下第一的帥哥哥,您在干嗎呢?不會在妖嬈漂亮的美女懷里醉生夢死,忘了今夕是何年了吧?”

想象了一下解予左擁右抱的畫面,她竟有些吃味,聲音清冷,“我在濱海七路,夜宴斜對面幾百米的小花園里,限你15分鐘之內(nèi)趕到,耽擱了老娘的大事,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呦,哪里來了個這么囂張的小丫頭,敢說出追殺予哥這種不靠譜的大話,也不怕牛皮吹大了咬了舌頭。”

電話那頭,無端端出現(xiàn)了一道千嬌百媚的女音,就算是陰陽怪調(diào),嗓音也是嬌軟柔回,讓聽者骨頭酥麻,似乎又一個勾人心魂的妖精。

“哪里來的****,亂接電話。”程夭夭針尖對麥芒毫不示弱。

“呵呵。謝謝小妹妹的夸獎,姐姐我還真是騷得入骨,所以,小妹妹別來勾引姐姐的男人,要不然,姐姐就去勾引你老子。”

“靠,哪個是你男人,你少不要臉了。”程夭夭罵了一句,可仔細一想,她確實不太了解解予,一頓,聲音便硬氣不起來,心中好像有一把無名怒火在燒,捏起電話就想砸了它。

舉起的手遲遲沒有落下,她臉上出現(xiàn)一抹自嘲的笑,程夭夭呀程夭夭,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有最好的姐妹,最愛的未婚夫,最幸福豪門生活的那個不諧世事的大小姐嗎?

表面珠光寶氣,內(nèi)里早已滄海桑田,荒蕪腐爛。

有這樣逼迫的事實擺在面前,你哪有與人爭風(fēng)吃醋的資格?你哪有任性的資格?

平復(fù)心情,嘴上勾起一抹笑,她啪摁掉通話,又給程雙雙打了一個電話,語氣親昵又含著抱怨,“雙雙是我,真是倒霉哇,我居然遇見了舅舅,你是不知道,他喜歡糟踐我耳朵的壞毛病越發(fā)嚴(yán)重,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捏著我的耳朵勒令我跟他回家。哎。我的臉都快丟到外太空去了,下回都不好意思跟你們出去玩了。”

話筒里傳來壓抑的喘息聲,似乎隱約聽見她溢出口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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