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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歸屬劉表

  • 蜀漢名將黃忠傳
  • 珠影王曉青
  • 3222字
  • 2022-08-31 22:21:27

漢獻帝下詔任命北軍中侯劉表為荊州刺史,劉表走馬上任來到宜城,隨后向各郡縣下發公文。黃忠聞訊之后,跟隨黃祖來到宜城拜見劉表。黃祖,字承彥,江夏安陸人,是黃香第八子黃理的孫子,父親黃義,字孚勇,與黃忠的父親是堂兄弟,因官遷家江夏安陸。黃祖早年為避仇家之禍而移居淮南,擔任縣吏,后來參加討伐黃巾軍,立功升級,先后擔任江夏都尉、中郎將。

宜城地處漢水中游,北望中原,南瞰湖廣,東挾吳越,西控巴蜀。自古就有四州同衢,五邑要道之稱。宜城歷史悠久,華夏為邔國之地,西周為鄢國之都,至春秋時代并入楚國,楚文王將都城遷至鄢都,稱楚皇城,史稱郢都。至楚昭王十一年,共計一百八十四年,有十一個楚王在此執政。戰國后期,這里是楚國陪都,史稱鄢郢。秦國大將白起攻占鄢都之后,在此設立鄢縣,屬南郡,曾為鄀侯國。西漢初年承襲舊制,惠帝三年改稱宜城縣,直到東漢沿用不變。

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他是漢景帝之子曾恭王劉余之后,身長八尺有余,姿態容貌俊偉,一表人才。自幼勤奮好學,年紀輕輕就很有名氣,號稱八俊之一。當時朝政腐敗宦官專權,社會黑暗危機四伏,為挽救瀕亡的東漢王朝,士大夫集團與宦官勢力展開了激烈的斗爭,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反對宦官斗爭思潮。思想激進的劉表,切身感受著這種社會風潮,積極投身到轟轟烈烈的清流黨派運動中,成為清流黨派中的杰出人物,深受士人的敬仰。延熹九年,政治風云發生了巨變,宦官集團依靠皇權發動了黨錮之禍,詔書查案黨人。劉表立即成為重點打擊人員,在他人的幫助下,亡走得免。此后在長達二十年的黨錮中,劉表默默無聞,幾乎喪失一逞心志的機會。直到中平元年張角起兵反漢,朝廷被迫解除黨錮,劉表這才回到家中。大將軍何進征召他為掾吏,后又受任為北軍中候。初平元年,董卓控制朝廷時,起用了一大批黨人名士,詔書劉表代替王叡為荊州刺史,劉表開始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治理荊州時期。這時江南宗賊十分強盛,郡守縣令各霸一方,使荊州大地四分五裂,殘亂不堪。袁術屯兵魯陽,盡有南陽之眾,吳人蘇代自領長沙太守,貝羽為華容縣長,都集兵作亂,據守險要,不服王命。四處都是盜賊,道路不能通行。劉表單人匹馬進入宜城,請來南郡的名土蒯良、蒯越,跟他們謀劃。劉表說:“現在江南宗黨的勢力十分強盛,各自獨立擁兵,如果袁術依靠他們的力量借機攻打,恐怕會有災禍降臨,我想征兵,但害怕征集不起來,你們有什么高見?”蒯良說:“民眾不歸服是因為寬仁的程度不夠,歸附而無法治理,是由于恩義不足,只要施行仁義的治理方法,百姓便會歸附,就像水往低處流一樣,為何會擔心征集不到呢?”蒯越說:“袁術驕縱而沒有謀略,蘇代、貝羽都是武人,不足為慮,宗黨的首領大多兇惡殘暴,沒有仁義,部下離心離德,若給他們一些好處,這些首領一定會帶領人馬過來,你把橫行無道的人殺掉,安撫改編他們的部下,州內的百姓都想著安居樂業,聽見你的威望和恩德,一定會扶老攜幼前來投奔,聚集兵眾之后,南方據守江陵,北面據守襄陽,荊州境內的八郡,發布公文就可以平定,就算那時袁術來攻,也是無計可施。”劉表說:“很好!”他采納蒯越提出的治平者先仁義,治亂者先權謀的建議,行文各方郡守縣令,開始整治荊州大事。

劉表聞報江夏文武官員來到,十分高興,當即出門迎接。會見之后,他又上奏漢獻帝,提拔黃祖為將軍,舉薦黃忠為平虜校尉。劉表的實力迅速壯大,就派蒯越去引誘各地宗黨首領前來公會,以便趁機選擇收服。

此后,有五十五個首領前來投奔。蒯越勸劉表說:“蘇代據守長沙,殺害百姓,恣虐作亂,今日雖來拜會,卻帶精甲騎兵,不是誠心歸服,而是試探虛實,應該趁機動手,以免后患。”劉表深知除掉威勢強大的蘇代需要堅實的武力后盾,此時他所擁有的兵力只有黃祖一支兵馬,能征善戰的將領只有黃忠,劉表決定把這次軍事行動交給黃忠完成。

劉表召見黃忠,向他講述了蘇代的嚴重罪狀之后,說:“漢升素有忠義,武藝高強,希望你為國立功為民除害,把禍國殃民的蘇代除掉。”黃忠說:“黃某平生最恨此等人,愿意聽從劉府君的命令,今日一定乘機把他除掉。”劉表擔憂地說:“蘇代異常驍勇,而且兵馬眾多,我們兵少勢弱,交戰極為不利,采取哪種辦法才能辦好呢?”黃忠說:“劉府君可以請來蘇代會宴,他以為府君是位儒士文官,并且人馬稀少,必然不加戒備,欣然而來,黃某安排武士埋伏壁衣之中,并扮成隨從守在主公身邊,擲杯為號,在席間將他生擒,然后收服他的部眾,這是兵不血刃一舉平亂的最好辦法。”劉表非常贊賞,說:“這個辦法十分高明,漢升真是有勇有謀啊!”他派蒯越去邀請蘇代,定日會宴。黃忠暗里選拔武士,作好應對準備。

宴會日期到了,蒯越專程來到城外蘇代的軍營中,請他按時參加宴會。蘇代接到劉表的邀請書,吩咐親隨招待蒯越,并吩咐左右安排車仗,然后去后帳換裝。

蘇代正要出發,長沙都尉趕來勸道:“劉表今日邀請主公參加宴會,千萬不可大意,劉表意在收服荊州各郡,主公卻要割據稱雄,勢必引起對方的疑忌,只怕此去馬高蹬低,三長兩短。”蘇代一聽,當即改變主意,到前帳向蒯越謝絕,他說:“你回去告訴劉府君,蘇某領會他的心意,只惜軍務在身,許多大事急待處理,實在脫不開身,我們軍營里也有美酒佳肴山珍海味,不必來回麻煩了。”蒯越說:“劉府君很想和各郡官員共商大事,因此舉行大宴,對其他人員都是遞送請帖,唯獨對你是個例外,特派蒯某專來迎請,要在會上和你共謀大業,這是府君對你的器重,請你務必參加,千萬不要客氣。”蘇代聽后,覺得不便推辭,同意前往會宴,安排十名親兵武士跟在身后,同蒯越上車出發。

蘇代進城來到府堂,親兵武士步步緊跟,嚴加保護。黃忠外穿長服,內披環甲,暗藏利刃坐在劉表身邊。蘇代施禮拜見劉表,隨后依次落座。酒至數巡,劉表鄭重宣告:“夲官奉從天子的詔令來到荊州,意欲安定地方,公文所到之處,各位郡守縣令都來拜見請令,可是竟有數人抗命不遵,還想擁兵自重禍害一方,試問漢室江山豈容亂臣賊黨稱王稱霸!”劉表說到這里,面向蘇代厲聲質問:“蘇太守,我要問你,夲官命你來宜城參加大會,是要安排公務,平匪安民,你為何興師動眾帶著上萬精兵?是誰給你授予的兵權,是誰給你下達的指令?你為何這樣辦?”蘇代強詞奪理地說:“蘇某是響應袁紹盟主的號召,興兵從討董卓,因此數量超員,由于荊州匪兵眾多,為了安全起見,臨時把軍隊調派這里。”劉表面色嚴竣地說:“你說討伐董卓,為何按兵不動?荊州大會,各郡官員都是輕裝簡從,不怕風險按時拜會,唯你蘇太守貧生怕死,大搞特殊,空耗國家軍資、百姓錢糧,并且面對夲官的責問,不思悔過,反而強言狡辯,繼續違抗,夲官絕對不能容忍。“劉表拍案而起,當眾出示詔書:“夲官尊奉天子詔令,誅討逆賊,安撫荊州百姓。”說完,抓起酒杯摔在地上,兩邊武士聽到號令一齊涌到宴前。蘇代大驚失色,急忙從懷中拔劍反抗,黃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下面飛起一腳將他踢倒一邊,同時奪下寶劍,幾個武士上前捆綁起來。

門外蘇代的親兵武士一見主公被擒,一齊揮刀闖來,黃忠奮勇而上,手持雙劍擋在門前,揮劍架住刺來的刀槍,兩腳左踢右掃,打得他們七倒八歪,伏兵紛紛包抄過來,將他們全部生擒捆綁。劉表喝令:“將這幫案犯押進大牢,聽候判決。”蘇代被押走以后,黃忠帶兵出城,去收降蘇代的部眾。

黃忠來到蘇代營前,傳達荊州刺史劉表的命令,同時宣布蘇代的罪狀,要求全營軍士,不要跟從蘇代造反作亂,力避獲罪滅身,歡迎棄械歸服,聽候改編獎賞。軍士聽了上司的宣告,神情都很穩定,卻見長沙都尉憤然竄出,拔劍在手,喝道:“你趕快把蘇太守放出來,不然,我要殺進城門,大鬧一場。”黃忠義正辭嚴地說:“你公然違抗將令,反對上司,想惹滅門大禍嗎?”長沙都尉狂妄自大地說:“什么上司將令,我們不服。”他回頭鼓動全營官兵:“兄弟們,跟我沖進城去,救出太守,回到長沙逍遙自在。”黃忠手起一劍,將長沙都尉刺倒在地,氣勢威嚴地說:“誰敢違抗命令,這就是下場。”全營官兵都靜立不動,接受安排。于是黃忠收服了長沙的部隊,由劉表改編后分給蔡瑁、黃祖、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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