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好似在哪里見人戴過
- 大人,你家夫人太囂張
- 韋兒
- 2004字
- 2022-08-27 18:04:19
三人儼然一家親的模樣,其樂融融地又坐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二人便告辭離開了皇宮。
然而剛剛邁出店殿門,就迎面碰到走來的二皇子和陰陵格格。
盛采薇雖然和二皇子李固有些過節,不過和陰陵格格李瑜關系還算不錯,故而她停下來向格格行了一禮,至于李固,那是順帶著得。
李瑜其人,是這一輩最年長的一位格格,也是皇后所生,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從小養在太后身邊,和皇后并不是很親,脾氣倒是和皇后和太后都不大相似——見人三分笑,就好像從來都不會發脾氣一樣。
無論是從容貌還是禮儀來說,都是中庸的,讓人挑不出錯處,溫婉柔順,是這一輩格格的典范。
年前定下了婚事,許的是寧家的嫡次子,和太后一族算是親上加親。
加上她身份特殊——是皇后的親生女兒,但是又在太后面前長大,算是兩方勢力中的中立方,和太后,和二皇子,亦或是這宮中的每一位宗室子女,她都相處的很和睦。
陰陵讓開盛采薇的禮,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勇康公和郡主深夜入宮,可是有何要事?”
這沒什么不能說的,盛采薇道,“幾日后祖母過壽,缺了些東西,故而來厚著臉皮向陛下討要些。”
陰陵柔柔一笑,道:“若是缺什么,我這里能幫上的,郡主大可以開口。”
“孟過格格殿下。”盛采薇微微福身,孟過陰陵。
一旁的二皇子這次只是看著盛采薇和盛柯,出于禮貌也看著很不情不愿地向盛柯點了點頭,只不過這次沒有故意出言惡心盛采薇他們。
上次他故意說一些話來惡心盛采薇和盛敏學,盛敏學假意讓自己背鍋,一方面不光是討得了皇帝的愧疚,另一方面如果真的不想讓這些流言蜚語傳出去的話,只能殺光當時在場的所有宮人侍女,一個二皇子欺負小姑娘家的事,當然不值得皇帝大開殺戒。
既然殺不光目擊證人,那么這件事就肯定會被傳出去,最近二皇子和太子之間的明爭暗斗又如此焦灼,太子一黨肯定會抓住這件事,大做文章,白的都能給你說成黑的,加上二皇子黃河水患出的主意也不是特別有用,所以最近二皇子也很是頭疼。
上次去捶丸,之所以清河格格喊他他就去了,還是因為他想要借此機會拉攏孟嘉樹。孟嘉樹剛剛回京,英年才俊,又有太傅那樣的言官給他做靠山,橫豎都是一個香餑餑。
至于蕭景昭,二皇子蹙了蹙眉頭。
這人油鹽不進,除了皇帝的話誰都不聽,整天和你打太極,還常常冷著一張臉,遠不如拉攏孟嘉樹讓二皇子心里舒服些。
他們四個人問過好之后,按理來說就應該各回各家了,二皇子不知想起了什么,看著盛采薇走遠之后,才回頭對上了陰陵格格戲謔的眼神。
“怎么,人家走兩步路你都看的這么專心。”陰陵格格笑著問,“連父皇的宮殿都不著急著進去了。這么專心……你莫不是喜歡盛采薇?”
二皇子不知道被觸碰到了哪塊逆鱗,跳腳道:“你別嚇唬說,我喜歡她那樣的做什么?要什么沒什么,書也不會讀,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帶出去丟人嗎?還不如孟家的姑娘,知書達理,我將來選妃也是選孟家的姑娘,她那樣的賠錢給我我都不要。”
陰陵像是看穿了什么一樣,哦了一聲:“那便權當我誤會了吧,不過……你也別太看重別人的看法了。別人怎么看郡主是一回事,你總得憑著自己的心去重新認識這個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二皇子早就被陰陵問的亂了思緒,胡亂點點頭,道:“知道了,你不是也要找父皇嗎?我們先進去吧。”
然而二人還沒進去,就被李德海攔下,說陛下身體不適,想要休息一會兒。二人若是沒有什么要緊事,就明日再來,若是很要緊,便將事情告訴李德海,由李德海轉告皇帝。
二皇子和陰陵格格面面相覷,還是陰陵格格先反應過來,柔柔地問道:“父皇的龍體寶貴,自然是要好好休息的,我們兩個沒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大可以等明日父皇身體休息好了再來。只是父皇的身體難受的可嚴重?可要傳喚太醫過來?”
“格格的孝心奴才自會轉達給陛下,陛下老毛病了,剛剛勇康公和郡主那邊一走,陛下便乏了,孟格格體諒。”
二皇子也跟著關心了兩句,二人便走遠了。
李德海嘆了口氣,將拂塵一擺,進了殿門,將大門關上了。
里面伺候的是他的哥哥李多海。
皇帝已經被李多海伺候著進了偏殿歇著,這會兒殿內寂靜無聲,下人們都出去了。
李多海指了指外面,問:“都走了?”
李德海壓低聲音,道:“都走了,陛下可還好?”
他們兄弟兩個都是皇帝身邊的近臣,從皇帝小的時候就在皇帝左右服侍,論皇帝的心思,二人自然是比旁的人了解些的。
不過相比于李德海,李多海更受陛下器重,原先先是李多海被皇帝救了,好說歹說才將在別人家服侍的李德海帶過來。
李多海嘆了口氣,輕聲道:“還不是因為白家那位。”他話沒說完全,拿著拂塵指了指御膳房的位置,道:“陛下說了,晚上不必傳膳,你去差人跟御書房說一下。不過等下陛下好些了,想必是要用夜宵的,你讓那邊都準備好。”
李德海點點頭,離開了殿門。
偏殿內,皇帝叫了一聲李多海。
李多海連忙“哎”了一聲,推門進去,小碎步跑到皇帝榻前,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捏了捏鼻梁,沒什么精神的道:“盛丫頭今天頭上戴著的簪子,你見到了嗎?”
李多海回想了一下,道:“那簪子……奴才好似在哪里見人戴過,但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好像有些年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