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請家法
- 大人,你家夫人太囂張
- 韋兒
- 2014字
- 2022-08-27 18:04:19
“至此,這便是大人你的家事,我也不便置喙,剩下的事便有大人你來處理吧,你畢竟是太子殿下的恩師,你的處理結果肯定是得當的。但是敦和她畢竟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傷害,還是希望孟小姐能登門正式道個歉,也好讓敦和不必郁結于心。”
“這是自然。”孟太師臉色已經發青,應下盛柯。
盛柯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里,茶水又不好喝,點心也不好吃,還不如早些回家尋些好吃的來。
想到這里,他起身告辭。
但是還沒等他走遠,后面孟太師便朗聲道:“你們幾個,壓住小姐。”
“請家法。”
盛柯不屑的笑笑,敢情這是演給自己看呢。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孟家,也沒回頭看一眼。
孟太師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其實孟俞煙若是打死不認,她也沒辦法,但是盛柯都已經把梁秀成搬出來了,孟俞煙的臉色也瞬間就不再鎮定從容,若是孟太師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是他傻了。
他這副樣子確實是演給盛柯看的,他是太子的老師,言行品德上是一定不能出錯的。
上次他后院納妾已經被皇帝盯上了,若是這件事鬧到皇帝面前,免不了又是一樁麻煩。
孟家家法,請的是孟家祖師爺為官的時候笏板。
孟家乃書香門第,自開國以來便是高門。哪怕中間發生過王孟禍亂,孟家也有本事在事后保全孟家根基,直到東山再起,不像王家退居瑯琊,逐漸沒落。
“把手伸出來。”
屏風后面幾個圍觀的庶女都被孟太師這幅臉色嚇得不輕。
就連孟俞煙的小臉也白的像是一張紙,加上她本就瘦的有些脫形,更像是一陣風來了,就能將她吹走。
一旁的孟夫人也被嚇得不輕,本著賢母的名頭,站了出來:“大人,煙兒知錯了,您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說完,又眨眨眼讓孟俞煙跟孟太師認錯。
孟俞煙一向不喜歡這個繼母,撇開眼,神色冷淡,背脊挺直。
孟太師見她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更是失望,從下人手中接過笏板:“你可知錯?”
“女兒知錯。”
“你是太師府上的嫡長女,滿含了我們孟家的殷切希望,希望你出落的有才,正直,品性純良。你是什么樣的身份?你犯得著去惹那混不吝的盛家人嗎?你圖什么?你將來是要做皇妃的人,犯得著跟他們那一家子一般見識嗎?”
孟俞煙垂頭,不說一句。
“你以后還去招惹他們家嗎?”
孟俞煙張口,想要說不會。
但是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說不出口。
她清楚的知道,她打心眼里不喜歡盛采薇的做派。
以后還是會針對她的。
所以她只能閉口不言。
孟太師見她這副模樣,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心中只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太倔強了,太執迷不悟了,行事手段尚且太稚嫩了。
更讓他生氣的,是孟俞煙反抗他的態度。
孟俞煙明知道說什么能讓孟太師高興,可他偏偏不說,偏偏反其道而行。
一個大家族中,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這種有反骨的人。
“你去不去?”
孟俞煙平靜地伸直了手,仍舊一言不發。
“好。好啊!”孟太師都被她氣笑了,“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他轉頭對孟夫人怒目而視,“你看看你,教出來什么樣的姑娘?”
屋子里頓時烏泱泱的跪下一大片,大氣不敢出。
笏板重重的打在孟俞煙的掌心,這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可是真正用了大氣力了,可見孟太師是真的生氣了。
孟俞煙立刻眼淚就出來了,但是她咬咬牙,應是將眼淚逼了回去,腮幫子都因為用力而略顯僵硬。
她的手指頭蜷了蜷,幾乎是伸都伸不直,掌心立馬就有了血色。
孟太師見她還是不認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反抗過他。現在孟俞煙尚且在孟家就這般不聽從教誨,將來若是真的入宮或者入府做了太子妃,皇妃,那還會受家里面擺布?
笏板一下又一下打在孟俞煙的手上,同時也落在了所有人的心里面。
最后硬生生是打到第十三下的時候,孟俞煙暈了過去,手心腫的跟發面饅頭一樣。
“父親!”由遠及近,一個青年著月白衣袍,進入了大家的視線。
屏風后的庶女們看過去,年長一點的立馬認出,這是當年受命離京的太師府嫡長子——孟嘉樹。
第十八章孟俞煙道歉了
只見青年一身月白長衣,芝蘭玉樹地立在門前,腰間束著一條青色卷云紋的長穗絳,上面系著一塊羊脂白玉。眉長入鬢,雙眼細長而溫潤,言行舉止亦是翩翩有禮。給人的感覺如同三月春風,只讓人覺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該如他一般溫潤守禮,君子如玉。
蕭景昭也是君子,但是二人給人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蕭景昭天生的氣質便是生人勿進,自帶兩分涼薄之意,如同碧水寒潭,幽深清冷,讓人覺得如同謫仙,不可隨意接近。
孟嘉樹不同,翩翩公子孟嘉樹,若三月春風,初升旭陽,溫暖卻不灼人眼,若是一定要形容,那便是謫仙下凡,多了幾分煙火氣。
“兒子見過父親。”
孟太師看到自己這個得意兒子,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你來做什么?”
方才孟俞煙的丫鬟看情況不對,連忙出門去找孟俞煙這個一母同胞的哥哥,結果還是來遲了,看到地下那個不省人事的孟俞煙,抱著她痛哭起來。
“聽聞妹妹惹父親生氣,故而前來看看。不知道所為何事。”
孟太師也累了,揮揮手說,“我也懶得再提這件事了,讓你母親講給你聽吧。”
孟嘉樹和孟俞煙不同,他對孟家所有人態度都很好,包括自己面前這個繼母。
孟夫人給他原封不動的講述了整件事。
這件事只要講理的人,都能聽出來誰是誰非,誰對誰錯。
孟嘉樹心里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當年那個天真可愛的妹妹,居然能做出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