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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父子長談

  • 謀世醫妃
  • 楚噸噸
  • 3343字
  • 2022-08-27 10:08:11

剛剛收拾好一切、領著那個不知名的女子一起匆匆趕到正廳的祁珩,剛剛好見到這一幕,聽到祁曄的這一番話,當即瞪了瞪眼,滿心的怒火沖上腦門,卻因為眼前的局勢,而無從發泄。

“你說什么?”祁淵像是聽到了一個荒唐的笑話,上前一步仔細看了看祁曄,又看了看一旁的蕭令言,“你……要娶言丫頭?”

蕭令言便是不用故意假裝,也能看得出她的驚訝與愕然,再稍稍配合些,露出一絲不知所措的慌亂,便也沒有人看得出來哪里有什么不妥,她看了看祁淵,又看了看蕭素,繼而看了看身邊的祁婳,最后才向祁曄看去。

將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在眼底,眼睛轉了轉,在腦海里想迅速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是。”祁曄嗓音朗朗,干脆地應了一聲,“兒臣想娶三小姐為妻,求父皇成全?!?

祁淵是萬萬未料事情的走向變成眼前這般,他突然有些搞不清楚了,搞不清楚這一切的走向究竟是按照誰的安排而來。

“你可知,言丫頭現在的身份?”祁淵睇了蕭令言一眼,似乎在提醒祁曄什么。

“兒臣知道?!逼顪Y點點頭,“只要能讓兒臣娶三小姐為妻,兒臣愿意做任何事。”

祁淵擰了擰眉心,瞇眼看著祁曄,突然他走到祁曄面前,緩緩蹲下身來,與祁曄目光平時。

“曄王……”祁淵垂首沉吟,湊到祁曄近前,聲音壓得很低,“你可是認真的?”

“是,兒臣很認真,也想了很久,今日算是借了個契機。”

聞言,祁淵便知他不是在說笑,也不是為了給什么人添堵,這般神情和眼神,想來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

“此事……”祁淵起身,將目光挪向蕭令言,突然彎眉一笑,“朕說過,言丫頭的婚事朕不會勉強于她,朕會遵從她自己的意愿,言丫頭,你自己有什么想法,盡管都告訴朕,朕可以替你做主?!?

蕭令言攥緊手中衣袖,環視廳內眾人,目光從祁珩和蕭斂月身上掠過的時候,微微沉了沉,最后與祁曄四目相對。

祁曄神色平靜坦然,沖她淺淺笑著,若非深知他的心思深沉,蕭令言必然要把他當成一個癡情深情的男人。

“阿言。”他開口,輕輕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蕭令言心下微微一顫,“阿言”這個稱呼,只有她最親近的人會這么喊她。

思忖片刻,她挨著祁曄跪了下去,垂首行禮道:“婚姻大事,理應由父母做主,圣上既是在此,便由圣上拿主意就好?!?

這種時候,姑娘家把話說到這份上,可算是意思很明了了。

尤其是蕭令言這種脾性的女子,她若是不愿,定會直言不嫁,沒有拒絕,那便意味著,她是愿意的。

這一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畢竟在今日之前,沒有任何人曾將他二人想到一處,甚至于,除了祁婳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二人竟然也相識。

一時間,這倒是讓祁淵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蕭卿……”他索性一轉身,問蕭素道,“你有何想法?”

蕭素雖是有想法,可是眼下當著祁曄和祁淵的面,卻什么也不能說,他總不能當面駁了曄王的意,那不就等同于當面打了祁淵的臉嗎?

“回圣上,臣……惶恐。”蕭素一臉愧色,“臣竟是未察小女是何時與曄王殿下相識,是臣這個做臣子、做父親的失職,臣有罪……”

“哎?!逼顪Y伸手將他扶起來,“孩子都長大了,你忙于朝中事務,總不可能日日看著她,朕明白,蕭卿沒錯更無罪,朕是在問你,對于他二人方才所求,你有什么想法?你說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聽了這話,蕭素已然將他的心思摸透了大半,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強求,干脆順水推舟,含糊其辭地應道:“事關曄王殿下,臣不得妄言,一切全憑圣上定奪?!?

“唔……”祁淵瞥了他一眼,這老狐貍竟是將問題又給他拋了回來。

他輕輕踱步想了想,沉聲道:“今夜已深,地上寒涼,你二人先行起身,朕有些話……”

他目光沉了沉,落在祁曄身上,“要與曄王好好談談。”

一番哄鬧,匆匆收場。

事情發展至此,已然沒有人去細究珩王寢殿里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蕭令言聽公主府的下人來報,道圣上留了口諭給珩王,讓他盡快給那女子安排一個名分,免得讓人看笑話。

至于有人入宮稟報珩王重病的事,經查,全都是那報信之人自己的主意,那人愛慕珩王身邊的女子,心生嫉恨,便故意在那時候報信將祁淵引來,讓祁珩出丑,所以當晚沒等祁淵離開珩王府,那人就被悄悄處決了。

而蕭斂月那邊,便也順了這個人說謊的路子說下去,稱蕭斂月是被珩王府的下人所騙,她到珩王府的時候,珩王寢殿中已經有人,其他的一切她都是聽下人所說,所以才會誤認為蕭令言在珩王的房中。

左右,是將祁珩與蕭家的責任推得一干二凈,倒霉的只是祁珩府中那幾個不起眼的下人。

“你滿意了?”祁婳那特有的冷冰冰的嗓音在身后響起。

蕭令言回身看了看她,欠身行禮,“公主……”

“免了。”祁婳揮揮手,“我可受不起你的禮,說不定日后再見面,就該是我向你行禮,叫你一聲四嫂了。”

蕭令言聞言,擰了擰眉,看得出來,對于今晚祁曄求娶之事,祁婳心中是萬般不悅,這倒也可以理解,皇家親情淡薄,生存艱難,他們的母妃早早過世,兄妹兩人相依為命,自然是感情深厚。

這時候突然跳出來一個人橫在他們中間,換做是誰都沒辦法這么快接受。

“本宮倒是沒瞧出來,原來三小姐這般心思深沉,前一刻說著要與本宮一起擺珩王一道,轉臉就成了四哥的求娶大戲,真是高啊?!?

祁婳的字里行間都帶著濃重的譏諷,蕭令言聽著,倒也不生氣。

“不管公主信不信,今晚之事我起初并不知情?!笔捔钛晕⑽u頭,“我本意與公主一樣,只是想看到珩王在圣上面前出丑,也為了解自己的困境,至于曄王為何會出現在珩王府,又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我一無所知?!?

“可你卻答應了!”祁婳下意識地提高了嗓音,“就算你沒有明確答應,可你方才在珩王府說的那番話也算是默認了。蕭令言,你這是在利用我。”

“我沒有……”

“就算你沒有明著利用我,可現在的結果就是如此,你有心也好,無心也罷,事實擺在眼前,改變不了?!逼顙O的眼中是對蕭令言毫不遮掩的怨憎之意。

蕭令言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公主既是如此厭我,又何必要以身體不適為由,將我留在公主府?”

“你以為我將你留在公主府,當真是為了與你敘姑嫂之情?”祁婳冷冷一笑,“我只是不希望我插手的這件事最終以我不想看到的結果收場,不想你在這件事結束之前就丟了性命,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是想要保你的命,等此事結束,我會做什么,我自己也不能保證?!?

蕭令言抿了抿唇,點頭道:“我明白?!?

祁婳看了看她,她越是冷靜鎮定,祁婳便越是不喜歡,皺了皺眉,準備離開,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回身對蕭令言道:“現在四哥因為你,被父皇召入宮中,接下來事情會怎么發展,我也不知道,你便自求多福吧?!?

蕭令言俯身行禮,見她轉身離開,也不多說什么,目送著她走遠了,而后自行走到廊檐下靠著柱子,取出前幾日祁曄送的那只小狐貍玉墜,怔怔看得出神。

常寧殿內,眾人屏退,就連王寧也沒有留在殿內,待在殿門外候著。

祁淵坐在軟榻上,將立在面前不遠處的祁曄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眼角笑意看不出喜怒。

“你……”他遲疑了一下,“當真是真心想要娶言丫頭?”

祁曄垂首行禮,“是?!?

祁淵皺眉問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

祁曄道:“知道?!?

“你應該很清楚言丫頭現在的身份?!?

“清楚?!?

“那你也該明白,娶了言丫頭,意味著什么?”

“明白。”

“可你依然執意要這么做?!?

祁曄垂首笑了笑,淡淡道:“也許世人,都覺得我很荒唐,也很可笑。”

“世人會覺得,萬萬沒有料到?!逼顪Y跟著笑了一聲,“世人沒有料到,朕沒有料到,皇后也沒有料到,甚至于當初皇后故意說起那些可能有心求娶言丫頭、威脅到東宮的人時,竟是將你落下了,因為沒有人會想到,最終那個站出來的人,會是你。”

祁淵說著擰了擰眉,湊到祁曄近前問道:“你……真的喜歡她?”

祁曄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應聲,腦海里浮現蕭令言的面容,神色或喜或怒,或笑或惱,但是不可否認,每一個表情,他都喜歡看到。

唇角溢出一抹明顯的笑意,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祁淵卻已然看得明白,收起疑惑,長嘆一聲,連連搖頭道:“你這又是何必?原本,這所謂的重病纏身、不問朝政,已經將你排在了他們的爭斗之外,你可知道,就因為你今日一句話,你日后很有可能會成為他們要除掉的對象之一?”

祁曄不慌不忙,定定看著祁淵道:“可圣上心里是明白的,終有一天,我會離開這里,不會參與到他們的斗爭中去?!?

他說著后退一步,躬身跪下對著祁淵行了一記大禮,“兒臣懇請父皇,成全兒臣?!?

祁淵愣了愣,看著跪在地上的祁曄,眼神游戲迷離茫然,過了良久,他長長一嘆,上前將祁曄扶了起來。

“六年了……”他嘆息一聲,盯著祁曄的眼睛道,“這是這六年來,你第一次開口求朕,為的就是言丫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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