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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兵馬不知蹤跡

蕭令言霍地起身,驚訝地看著兩人,見兩人和她一樣神色嚴肅,并沒有說笑之意,不由沉了臉色。

“蒙面……將軍?”

“嗯。”祁曄點點頭,“確實是一位蒙面將軍,錯不了。”

“怎么還有一位……”蕭令言垂首兀自呢喃一聲,雖然前一世時她沒有親眼見過那位蒙面將軍的真實面容,但是憑著他的聲音、他的口音、他身上的傷疤,甚至于他的身手,她完全可以斷定那個蒙面將軍就是蕭云樓。

而且在了解了蕭云樓的真實身份和身世之后,她也能夠想象得出,前一世時蕭云樓為何會從凌家后人凌文昭變成大月的蒙面將軍,他必是在凌家被害之后又被蕭素和晏安連番追殺,在祁朝無立足之地,便逃往大月,而后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成為了大月的將軍。

而為了不讓別人認出他,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他甚至不惜毀了自己的臉。

幸而這一世,她在蕭云樓變成那個蒙面將軍之前認識了他、救下了他,讓他變成了蕭云樓。

卻萬萬未料,她這一舉動并沒有讓那個蒙面將軍消失,確切地說來,她只是避免了蕭云樓成為那個蒙面將軍。

蒙面將軍的存在就如同一個定數(shù),別人能改變的,只是最終誰會成為他罷了……

“阿言,你沒事吧。”祁曄走過來伸手扶住她。

蕭令言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你們可有察覺此人有什么特別之處?”

祁曄和沈流霆相視一眼,搖搖頭,“除了知道他身手不錯之外,暫未發(fā)現(xiàn)其他特別之處。”

沈流霆道:“不過,此人行事似乎不太果斷,有些拿不準主意,”

蕭令言問道:“怎么說?”

沈流霆道:“照理說,大月此番凌晨偷襲,大有攻其不備之意,這種情況下,他們必然已經(jīng)做好萬全準備,在兩軍交戰(zhàn)之時,明明有很多更好的機會趁勢攻擊,雖然不能攻下城門,但至少可以鼓動士氣。可奇怪的是,他每一次都會停下,命身邊的副將去了軍陣后方,不知是尋了什么人問話,等副將把后方那人的話傳過來,他們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時機。

正也因此,此番大月兵馬攻城,他們沒有討到絲毫的好處,反倒折損了不少兵將。細細想來有些得不償失,我與王爺都有些想不明白,他們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蕭令言臉色沉了沉,說不出緣由,只是聽沈流霆這么說完,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寧,思忖半晌,她輕聲道:“也或許……這是大月故意為之,使的一招以退為進,看似毫無作為,損兵折將,實則他們有更大、更重要的計劃。”

沈流霆一聽,不由皺了皺眉,看了看祁曄,沉沉點頭道:“郡主所言在理,我也正擔心這個問題,此次兩國交戰(zhàn)是大月挑起的,他們必是有備而來。接下來我們依然不能有絲毫松懈,必須要嚴加防守。”

祁曄想了會兒,對沈流霆道:“派幾個聰明可靠的人,試著繞過大月兵馬,打探一下大月兵馬大營后方的情況,順便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查到這位新來的蒙面將軍的線索。”

沈流霆心領神會,點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

說著,他起身向蕭令言和祁曄行了一禮,抬腳往外走去,走到兩步又停下,回身問蕭令言道:“云樓那邊……”

蕭令言道:“一早就已經(jīng)醒了,歇了一天,思緒和精神差不多已經(jīng)恢復了。”

沈流霆松了口氣,向兩人頷首致意,轉身出了門去。

直到沈流霆走遠了,祁曄方才走到蕭令言身邊,低聲道:“之前你問過我關于大月蒙面將軍的事,當時你所指的那人,應該是云樓吧。”

蕭令言擰了擰眉,抬眼看著他,琢磨著要怎么跟他解釋,總不能說她是一個死過一次、死而復生之人,所以知道將來會發(fā)生的事情吧。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解釋,我只是想弄明白,現(xiàn)在的那位蒙面將軍與你所提過的蒙面將軍是不是一個人,又或者說,今后我們再面對如今的這位蒙面將軍時,需不需要忌憚什么。”

蕭令言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我也能肯定,他能在這種時候被葉商翎派到軍中來統(tǒng)帥這十余萬兵馬,必有其過人之處,你們切不可因為今日他的一些奇怪行為而掉以輕心。兩軍交戰(zhàn),最不可大意輕敵。”

祁曄聞言,不由彎眉笑了笑,伸手攬過她的肩,“放心,仲文心里有數(shù),他只是不善言辭,其實有很多細微之處他都會記在心里,琢磨出解決之法。既然那個蒙面將軍不是你要找的人,那日后若有機會碰上,也就不必顧忌他什么了。”

蕭令言隨意點了點頭,思緒有些游離,似乎還在想著之前自己認定的蕭云樓就是蒙面將軍的事。

祁曄心下了然,“至于云樓那邊……”

蕭令言道:“無論怎樣,云樓已經(jīng)是云樓,不管以后他會不會記起以前的事,會不會恢復他凌文昭的身份,他始終都是我的弟弟,永遠都是。”

頓了頓,她抬眼看了看祁曄,“除非,他不認我這個姐姐。”

祁曄輕笑,“那你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以云樓的脾氣,就算是你不認他,他也不可能不認你。”

聽他這么一說,蕭令言心里放松了些,垂首搖搖頭失笑,沉默了會兒,她道:“對了,這兩天太忙,有件事忘了跟你說。”

“何事?”

“之前師兄來信說,他會到南境走一趟,那時候正好趕上祁朝與大月交戰(zhàn),其后我便與他失去了聯(lián)絡,直到今日也沒有找到他,你可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下落?”

“葉公子也來了?”祁曄皺了皺眉,見蕭令言神色有些擔憂,便道:“你先別急,我讓仲文那邊多留意一些,若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一定會告訴你。”

蕭令言點了點頭,有些倦怠地把頭枕在祁曄的肩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如今源城距離大月的兵馬大營并不算遠,即便是從外圍的小道繞行,最多不過半日時間便可。

派出去的人在第二天晚上匆匆趕回,沈流霆片刻不遲疑,直接領著人來見祁曄和蕭令言。

“可有見到西嶼兵馬?”祁曄問道。

斥候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回稟曄王殿下,末將確實在大月兵馬大營的后方發(fā)現(xiàn)了很多新起的帳篷和爐灶,也見到了很多馬匹,不過卻并沒有親眼見到大批的西嶼兵馬,只有一小部分在忙著收拾東西,做好的飯菜也是一車一車地運到了大營后方的一個山坳里。”

“山坳?”沈流霆疑惑地皺了皺眉,“你是說,西嶼兵馬藏在山坳里?”

斥候有些為難地擰了擰眉,不知該如何回答,“末將……也并未親眼見到山坳里的兵將,那四周防守太過嚴密,根本沒辦法靠近。唯一沒有嚴防死守的一面是懸崖,末將試著爬上去探查了一番,卻還是沒辦法看清下面的情況,只隱隱約約聽到似乎有人說話。”

沈流霆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看了看祁曄和蕭令言,等著他們的判斷。

蕭令言雖然這一世在眾人眼中是第一次接觸兵戰(zhàn)之事,但前一世畢竟也是帶兵殺敵之人,歷經(jīng)疆場。

她垂首思忖半晌,疑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只是一個障眼法,故意用來迷惑我們?也或許,那些大營的營帳里,又或者那個不見其真面目的山坳里根本就沒有我們所想的西嶼兵馬,這一切都只是大月那邊用來混淆視聽的假象。”

祁曄沉吟道:“倒也不無可能,畢竟從頭至尾我們都沒有親眼見過西嶼兵馬出現(xiàn)在大月軍中,斥候幾番探查都不曾發(fā)現(xiàn)西嶼兵馬前往與大月兵馬會合的蹤跡,即便是那日我與阿言在崖頂看到的情況,當時我們所見也只是馬匹和營帳突然增多,一眼望去,比以往多了一倍,可終究,我們沒有任何人真正見過那些活生生的人。”

沈流霆心頭一凜,只覺聽兩人這么一說,情況似乎確實如此,所謂的兩軍會合都只是他們憑著肉眼可見的景象而做出的猜測罷了。

“可是,如果這些西嶼兵馬并沒有真的與大月會合,那他們?nèi)チ四睦铮俊彼а蹝哌^兩人,“西嶺那邊已經(jīng)來報了數(shù)次,西嶼兵馬確實沒有前往西嶺,而且四周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十余萬西嶼兵馬從不可能就這么平白無故地消失不見了。”

蕭令言道:“若真如我們方才所料,那南境四周就更要加強搜查和戒備了,不管怎樣,西嶼和大月此番聯(lián)手,都必然是沖著我祁朝而來,不去西嶺,便只有南境。”

話音落,三人相視一眼,皆是神色凝重。

斥候聽著三人的談論,皺眉小聲道:“不過……末將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那些西嶼兵馬,但末將在大月的大營里見到了一個人。”

沈流霆問道:“誰?”

斥候道:“西嶼長公主,亦是此番西嶼的主將,段翎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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