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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禮尚往來

  • 謀世醫妃
  • 楚噸噸
  • 3059字
  • 2022-08-27 10:08:11

祁珩瞪了瞪眼,有些驚訝地看著景昱,“沈流霆?”

不等景昱回答,他便輕呵一笑,搖搖頭道:“景少主可知這沈流霆是什么人?”

景昱頷首,“將門沈氏后人,三品鎮軍大將軍,如今在帝都掌管京都衛的神威營,是祁朝最年輕的三品大將。”

祁珩接過話道:“不僅如此,此人鐵面無情,軟硬不吃,沒有人能摸得準他的脾性和喜好,沈家先人相繼離世后,他一人撐起沈家門楣,時至今日,除了父皇之外,從不曾向任何人低過頭,更別說站隊了,他一心只忠于父皇,正也因此,父皇對他器重有加,從不懷疑他什么。景少主這是要本王去拉攏這樣一個人?”

他越說越覺得荒唐,連連搖頭笑道:“只怕,本王這意思還沒說清楚,父皇就已經知道一切了。”

景昱聽出他的語氣有些不悅,倒也不急,將棋案上的棋子分開裝好,“是人就會有弱點,王爺覺得他不好拉攏,是因為有一件事王爺不知道。”

祁珩來了興致,“何事?”

“沈流霆的生母。”景昱蓋上棋罐的蓋子,抬眼定定看著祁珩,“他的生母并非沈老將軍在世時的正室夫人,而是一名伽婁女子。”

祁珩眼睛一亮,霍地站起身來,“伽婁人?”

景昱繼續道:“當年沈老將軍領兵出征,與伽婁交戰,凱旋時從伽婁帶回一名女子,回京后不久便生下一子,這個孩子就是沈流霆。祁朝與伽婁人通婚,本不算什么,不過當年祁朝與伽婁關系不睦,時有爭端,兩國都有不少對方的細作,所以那時候沈老將軍未曾敢將此事說出來,對外便稱這個孩子是沈夫人所出。”

“這可是欺君之罪!”祁珩話音落下,又覺得有些不妥,訕訕看了景昱一眼,見景昱面色未有異樣,便輕笑一聲,又道:“父皇若是知道沈流霆是伽婁女子所生的兒子,那沈家可就真的要完了。”

景昱道:“所以這件事最好別讓圣上知道。”

祁珩看著景昱的表情,雖然看不出什么,可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越想越覺得沈流霆這事和景昱的事頗有相似之處,景昱的一字一句都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景少主放心,哪些事能說哪些事不能說,本王心里有數。”他定了定神,坐回座位上,“可是,本王擔心以沈流霆那個倔脾氣,不好對付,哄著他不理,來硬的他也不從,萬一弄不好成了本王的仇人,可就麻煩了。”

景昱道:“所以王爺要先禮后兵。”

“禮?”

“沈流霆二十有八了吧。”

“好像是,二十八九。”

“可他府中并無妻妾。”

祁珩眉峰一挑,只覺這事似乎正好對準了他最擅長的,了然笑了笑,幽幽道:“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沈流霆他到底是個男人,這事……本王可得要好生操辦操辦了。”

景昱不再多言,低頭抿了抿茶,難得品到了一絲茶香,唇角掠過一抹會心笑意。

一輛馬車從將軍府駛離,不緊不慢地漸漸走遠。

剛剛下了早朝回府的蕭素正好看到這一幕,面色微微沉肅,大步走進府中,剛進門就看到蕭如錦領著青禾往里走去,便開口喊了一聲。

蕭如錦回身,見到蕭素,連忙行禮。

蕭素擺擺手,回身瞥了一眼,問道:“言兒……又出府去了?”

蕭如錦垂首道:“三妹是去曄王府給曄王殿下送藥的,父親也知道,自從他二人定了婚約之后,三妹便時常親自給殿下送藥去,順勢看一看他的脈象。聽三妹說,北疆一行,殿下不是在趕路就是忙著北疆十六族的事,沒能按時服藥,所以這次回京之后一定要好生調理,把之前落下的都補回來。”

聽她這么一說,蕭素便也不好再挑毛病,清了清嗓子,瞥了四周一眼,壓低聲音道:“嬋兒呢?”

蕭如錦笑道:“姑姑還在流霜閣休息,姑姑說下午讓人把流霜閣的小廚房收拾一下,她在北疆學了幾道拿手菜,等晚上都回來了,做幾個小菜我們一起嘗一嘗。”

蕭素腳步一滯,面上不見笑意,隔了會兒,他冷冷道:“只可惜,月兒不在。”

說罷,大步離去,留下蕭如錦怔怔地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蕭令言領著青漓和秦衍進了曄王府之后便直奔行云閣而去,進門的時候祁曄正在看信,臉色不大好,見她來便立刻把信放下,換出一張笑臉迎上來。

蕭令言送來的不是苦口的藥,倒是燉了半日的湯,剛從食盒里取出來,行云閣內便飄滿香氣。

祁曄喝了兩口湯,與蕭令言隨意聊了兩句,見蕭令言朝他的書案瞟去,便放下手中的湯匙,輕聲道:“阿言,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

蕭令言一見他變了臉色,便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想了想道:“可是……那人出了什么事?”

祁曄頷首,示意玄凜將那封信拿過來遞給蕭令言,“帶他回京的半路上遇到截殺,雖然最終把人救了回來,可他傷勢過重,沒能挨到帝都。”

信的內容很簡單,祁曄的三言兩語已經將情況概括了,蕭令言大致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凌文昭”三個字上。

“那個孩子……叫凌文昭?”她輕聲問道。

祁曄點點頭,“那人在臨死之前留下了那個孩子的名字,說是這個名字是凌柯將軍特意給起的,聽起來似乎與武將之家并無關系。”

蕭令言沒由來地太息一聲,“只可惜,云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想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祁曄抬手拍拍她的手臂,“其實,就我們至今查到的線索來說,基本可以斷定他的身份,只不過你現在想要一個確鑿的證據,一個能說服他自己的證據。阿言,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相較于凌文昭,蕭云樓這個身份能讓他活得更輕松。”

蕭令言擰了擰眉,看著手中的信,沒有說話。

“追求真相、刨根問底,是人之本能,怪不得誰,可有些時候,真相并不能給我們帶來什么,反倒會更加傷人。”

“可是,一輩子生活在被隱瞞的虛假之中,真的開心嗎?”蕭令言神情有些復雜,“真相固然傷人,可是被欺瞞、一無所知,又何嘗不傷人?”

祁曄的臉色微微有些異樣,一旁的玄凜和秦衍也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去,似是有些心虛,蕭令言的話雖然是在說蕭云樓的事,可他們的心里卻總覺得像是在說給他們聽的。

“阿言。”祁曄長吐一口氣,握住蕭令言的手,“別著急,我們再慢慢查。”

蕭令言抿唇點點頭,輕輕道了聲“謝謝你”,不等祁曄笑著搖頭,她便又問道:“截殺的人,是不是蕭家的人?”

祁曄沒有回答,看了玄凜一眼,玄凜點點頭,“是蕭將軍的暗衛。”

蕭令言面色微冷,“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將所有跟凌將軍有關的人斬盡殺絕,免除后患,這倒更加說明當年的凌家一案另有真相。”

頓了頓,她問玄凜道:“他可有懷疑到你們身上?”

玄凜搖頭,“三小姐放心,派出去的人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身份,蕭將軍只會以為他們是西南鎮軍府的漏網之魚。”

蕭令言點點頭,松了口氣,沉吟片刻道:“此事暫且緩一緩,不能逼得太緊,在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就算查到了真相也未見得就是好事,反倒會打草驚蛇。”

玄凜沉沉點頭,“屬下記下了。”

祁曄攪了攪手中的湯匙,見蕭令言神色有些凝重,便瞥了玄凜幾人一眼,示意他們退下,而后握住蕭令言的手,輕笑道:“北疆一行來回三個月,這剛回京,我還以為你能歇息兩日再忙其他的事。”

見蕭令言側身看他,他又道:“婳兒的藥是你讓人送去的?”

蕭令言雋眉一挑,“她跟你說了?”

“公主府的人告訴我有人給婳兒送了藥去,一開始她們還擔心婳兒會生氣,沒想到她卻一口氣把藥喝完了,我想了想,如今這京中能讓她愿意服藥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為什么?”

“直覺。”祁曄彎眉笑了笑,頓了頓又道:“婳兒脾氣古怪,這宮里宮外的太醫大夫已經被她得罪遍了,那些太醫來了也只是走走過場,完成父皇的交代,病診了,藥方也開了,至于婳兒愿不愿意服藥,也非他們能左右。

倒是你,說話做事不按常理來,反倒是有可能激到她,婳兒自幼被寵壞了,軟硬不吃,卻很容易被激怒,你若是用你在北疆時對待楚陌和薛昊的態度對待她,她必然會順著你的意跟著你的思路走。”

蕭令言聞言,不由揚眉淺笑,倒也不急著跟他解釋,想了想道:“你幫我弟弟云樓,我救你妹妹祁婳,咱們也算是互幫互助、禮尚往來了,誰也不欠誰,你就不必謝我了。”

祁曄垂首笑開,突然又收了笑意,沉吟道:“不過,我倒確實有一件事想要你幫忙。”

蕭令言看著他突然變得正經肅然的臉色,下意識地收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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