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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遠行程一趟

喬畫樓聽著,沒有著急發(fā)表意見,其實對于她來說,住到城南更自由。

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是誰要害方秦氏,喬畫樓不敢掉以輕心,“今日就算了吧,明日再搬吧。晚上我和二爺說,不會拖累嬤嬤。”

劉嬤嬤聽見喬畫樓這么說,也著實不敢勉強,恭恭敬敬地施禮,便下去了。

喬畫樓在床前守著,不過兩個時辰,方秦氏的呼吸開始沉重,明顯有了蘇醒前的樣子,她沒敢聲張,吩咐孔嬤嬤告知家丁,無論哪位爺?shù)礁希甲屗麄冓s緊過來。

先回來的是方文洲,他明日要去外省公干,所以今日下值早。腳步匆匆,大老遠兒的喬畫樓就聽見了,只是今日不同往日,方文洲的身上帶著濃重的胭脂味兒。

其中有喬畫樓最不喜歡的月桂香,她不由得皺皺眉。

“怎么樣?”方文洲顧不得許多,直接沖過來問,“我娘醒了么?”

喬畫樓知道,既然方耘笙送過來信,方文洲定是知道萬年章有了著落。所以,并沒有多解釋,喬畫樓直接進入了正題,“這一兩日應(yīng)該就會醒了,二爺派個放心的人過來吧。”

“好,我知道了,我來安排。”

“另外,老夫人要蘇醒的消息是否需要告訴宮里,二爺自己決定。”

“娘子覺得呢,要不要告訴?”

“二爺可是真會提問。”看著他狡黠的樣子,喬畫樓心中有數(shù),“怕不是早就和侯爺商量好了?”

“哥哥的意思是,放任他們把事情搞得越大越好。”

“需要我做什么?”

“娘子如果不著急洗清嫌疑,不如也卷進來熱鬧一番。”

喬畫樓點點頭,“既然二爺相邀,我又怎么好拒絕呢?”伸手指了指門外,“看來這城南的別院也是搬不過去了。”

方文洲這才想起來,早晨說著要把人搬到城南別院的事情,“既然許諾了,城南別院的使用權(quán)就由娘子支配吧。等我們成親后,咱們這邊賬房的鑰匙就由娘子管理,劉嬤嬤和二管家都會幫你的。”

“這……二爺,沒有必要假戲真做吧?”喬畫樓有點猶豫,雖然她愛財吧,可畢竟取之有道。賬房鑰匙著實有點貴重了。

“既然是演戲,若是不演全套,怎么會有說服力呢?”方文洲靠近喬畫樓,“娘子你說呢?”

刺鼻的月桂香讓喬畫樓往后一躲。

方文洲以為喬畫樓是對自己有意見,尷尬地咳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門外有一陣陣響動,知道有人要來,他二人又站得近了些。

簾子挑起,一對夫婦相攜而入。男人是方文澧,喬畫樓見過。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細眉杏眼,高鼻闊口,面龐微圓,看起來雍容大氣。

身著一身嫩粉色廣袖長衫,發(fā)間帶著六支金玉珠釵,耳部墜著金色耳珰,頸間掛著同款的瓔珞。從樣式的繁復(fù)程度來看,女人的身份不低,推測應(yīng)該是侯爺?shù)姆蛉笋R廷芳。

“娘子,這位是弟妹喬畫樓。”方文澧先開口介紹道。

馬廷芳冷冷地看著喬畫樓,臉上沒有笑容。這個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女人也不知道給小叔下了什么迷藥,就這么住進侯府了。

聽奴仆們說,這位姑娘出身不明,粗野無比,看起來就不像什么好姑娘。一想到跟這樣的女人做妯娌,馬廷芳就心中不快。

她本打算在婆母醒過來后,把自己的閨中好友朱鸝秋介紹給小叔,結(jié)果被捷足先登了不說,小叔還要跟喬畫樓成親了。

之后就算朱鸝秋和方文洲能成一段良緣,也不過是繼室了。

喬畫樓倒是沒在意馬廷芳的態(tài)度,笑著喚了一聲:“侯爺,夫人。”

方文澧也不知道為什么馬廷芳對喬畫樓敵意這么大,雖說她平時為人是傲氣了些,但也不至于這樣待人。場面本有點尷尬,看見喬畫樓沒在意,所以方文澧放下心來。

“看樣子老夫人就快要蘇醒了,這兩日最好小心服侍。我怕她醒來刺眼,在她的眼睛上貼了絨布。屋內(nèi)熏了柔和的辛夷,注意給老夫人口唇處輕涂一些溫水。”當著所有人都說了一遍,至于誰來照顧,喬畫樓沒有多說。

“喬姑娘辛苦了。”馬廷芳說道,“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姑娘操心了。”

喬畫樓挑挑眉,怕是這位侯爺夫人還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既是如此,那我就告辭了。”喬畫樓起身離開。

方文澧以為喬畫樓生氣了,推了推方文洲,示意他趕緊去跟上去。方文洲和哥哥交換了一下眼神,趕緊跟著出去。馬廷芳瞟了方文澧一眼,撮合個什么勁兒?

喬畫樓本想去問問崔碩的情況,奈何方文洲也跟出來了,“二爺跟著出來,是有什么事情么?”

“明日我要去外省辦事,大概兩日返回,你若擔心和大嫂不和……”

“二爺,你多慮了。我正想跟你說,既然老夫人快要醒了,我打算回客棧住幾天。”喬畫樓看了看外面擦黑的天色,計劃著是不是現(xiàn)在就走。

“客棧?”

“二爺,你是不是忘了,我來京城沒有遇見你之前,可是住在客棧的。”喬畫樓用手捂住嘴,輕輕一笑,“二爺給我安排別院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

“我……”方文洲局促不已,甚至有點結(jié)巴。

“二爺,我覺得市井中對你的評價有失偏頗。偏偏風(fēng)流公子,市井紈绔……都是假的吧。”說著說著,喬畫樓輕輕靠近方文洲的耳朵,吹了一下。

眼見著,方文洲的臉到脖頸透紅透紅的。

喬畫樓看著他,說是純情少年也不為過吧。

方文洲小的時候,老侯爺和方文澧在邊境打仗,家中只留方秦氏和一個半大的孩子。就算是高門大戶,可是因為家中沒有成年的男人,京城之內(nèi)仍有不少人在各種場合話里話外極不尊重,方文洲都默默記在了心上。

為了和這些人打成一片,不得已才把自己弄成像個紈绔一樣。

沒想到這么多年的偽裝,讓一個姑娘看穿了。

是的,方文洲就是個一本正經(jīng)又不茍言笑的人,什么風(fēng)流倜儻,什么放蕩不羈都是假的。尤其是在刑部供職之后,方文洲才覺得找回了一些原本的自己。

“你一個姑娘家,能不能矜持一點。”方文洲后退了幾步,語速很快地說道,“我已經(jīng)跟皇上商量好了,等母親醒過來,我按正妻禮迎你進門,這次謝謝你。”

“那二爺,我就在客棧等著你咯,等你回來了,老夫人應(yīng)該就醒了。”喬畫樓跟他告別后,自行離去。

方文洲怔愣了一會兒,也轉(zhuǎn)身走了。

這兩日,他是要護送著崔夫人和崔碩的棺槨回家,并且試圖再找一點證據(jù)。

方文洲把方耘笙留在了家里,帶上了賈晨光。由于穿得是官服,所以走了官道。方文洲騎著馬,賈晨光駕著馬車,車里坐著崔夫人,崔碩的棺槨在后面用板車拖著。

騎馬不過一天的路程,因為有了馬車而慢了下來。

中午因為趕路,錯過了午飯,看見崔夫人沒有什么反應(yīng),方文洲就拿出懷里的干糧跟賈晨光分了分。

崔夫人身體羸弱,從和縣趕過來的時候就一路顛簸,回去的時候,從上車就在馬車里睡著,一路上倒也安靜。

眼見著天光擦黑,他們進入了和縣的地界,路也變得窄了。

深秋的夜晚,多少有點涼。

“崔夫人,你還好么?”方文洲問道,“咱們已經(jīng)到了和縣的地界,請問您家怎么走?”

崔夫人勉強撐起身子,掀開簾子向外看去。路上沒有什么人,路況條件也不復(fù)雜,眼見著就要進城了。

“我沒事,咱們快到了,這條路一直下去,就是和縣的城門樓。只是咱們要加快步伐了,我們這城,不比京城,宵禁得早。”

“好。”方文洲應(yīng)和了一身,安頓好崔夫人,他們加快了速度。只聽見馬車輪子“骨碌骨碌”的聲音,確實沒有多長時間,便到了城門腳下。

和縣雖然不大,但是檢查的嚴格,畢竟是進入京城之前最后一道守護。門上的守衛(wèi)一一查看著入城的人員。

方文洲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古怪,今日門上的人不是守衛(wèi)而是府兵,是封地在和縣的文忠伯的府兵。

方文洲皺皺眉,不知道為什么,他著實不喜歡這個文忠伯。至少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沒有那么文忠。

可是當年明帝繼位,從太后手中奪權(quán)時,此人和淑太妃幫了不少忙。

“晨光,你去看看怎么回事?為何是府兵在此查驗。”按照律法,府兵只負責保護文忠伯府的安全,并無查看城門的權(quán)力。

賈晨光領(lǐng)命而去,上前交涉了一番。門上的守衛(wèi)看見來人著官服,哼哼唧唧半天說不出原因,偷偷趕緊派人去官府通報。

賈晨光見與他們糾纏無意義,便回來復(fù)命如實稟告。

方文洲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有疑,正準備提馬上前,旁邊有人攔住了他。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招搖前去了。”來人一身黑衣,帶著面具,身形嬌小,但是從聲音無法辨別是男是女。

“你是誰,為何阻攔我?”方文洲問道。

“你可知他們找誰?”來人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岔開了話題。

“你怎么知道是在找人?”

“府兵代替守城衛(wèi)兵,不尋常,不如夜晚再來探。”來人說完,身形一閃,幾下子消失不見。

賈晨光正準備去追,方文洲叫住他,“光子,別追了,追不上的。我們先藏起來,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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