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諭則從遙遠的記憶里回過神來，盯著華蓁蓁脖子上駭人的痕跡，解開安全帶下車去往最近的藥店，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盒藥膏。

“抹上吧，今晚回教師公寓住，免得叔叔阿姨擔心。”

程諭則還是不笑的樣子更顯得親切一點。

華蓁蓁抹上藥膏后，就被他載去吃了晚飯，等洗漱過后，華蓁蓁、宋姻、1615三人相對而坐。

“你也是真厲害，都這樣了還能跟他剛起來，你不怕他一激動，給你曝尸荒野。”

1615率先發言。

華蓁蓁的勇氣已經用完了，現在也在對自己當時的一番話感到慶幸：“還好程諭則是真的喜歡宋姻，不然妥妥要GG了。”

“怎么說還是你勇呢。”

“過獎過獎。”

“我可沒在夸你，好賴話都聽不懂。”

宋姻至始至終都像是個看客，笑容的弧度正好，給人一種甜甜的感覺。

“雖然我的記憶告訴我，屬于程哥哥的部分可能不怎么愉快，但我不甘心，我想和他在一起。”

華蓁蓁：“他發怒起來你是沒有看見，不要命了嗎？”

宋姻：“他不會這么對我。”

華蓁蓁：“我現在就是你！”

宋姻：“那不一樣。”

這個位面的女主怎么會這么倔！看來不讓她親身體會一下，永遠是不會退縮了。

華蓁蓁再次找到了韓至，一拍桌子：“你幫我查查程諭則在學校的風評。”

韓至一身女生打扮，低頭擺弄著輪椅上的毛毯：“你跟他住一起，還需要我個外人幫忙？”

華蓁蓁伸出一根手指：“一兩新生之力。”

“太少了吧，沒有誠意。”

“三兩，不然一拍兩散。”

“成交。”

第二天程諭則在課堂上見到了宋姻班上的同學。

之前邀請過宋姻參加生日會，所以他對秦灝有點印象。

“同學有什么事嗎？”程諭則拿著課本，看著出現在教室的不速之客。

“是這樣，我們小組有個作業，需要程老師你的幫助，能耽誤你幾分鐘嗎？”

秦灝捧著筆記本，露出白牙笑著問道。

程諭則環視一圈，面對滿座的教室犯了難：“馬上要到上課時間，我不能丟下滿教室的學生，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如果你愿意，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你可以在一邊旁聽，等我下了課，就可以回答你提出的問題。”

程諭則接近滿分地回答獲得了一眾好評，隱藏在人群中的輪椅少女整理了一下毯子，而臺上的秦灝也同意了他的提議，安心選了個座位旁聽。

華蓁蓁聽著韓至送來的情報，不禁感慨程諭則山水不露的外在講師形象，跟變態兩個字完全沾不上邊。

“程諭則在一大的口碑跟他的顏一樣，漂亮得不像話。不抽煙，沒有黑料，跟所有女老師保持合適距離。談吐不凡，恭謙溫雅，我盡力了。”

最后四個字牽絆了華蓁蓁整個暑假，在家里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她和程諭則踏上了北上的動車。

車廂人不多，簡直可以用空曠來形容。

說是不放心，要來送一送宋姻的程諭則兩掌交握，目光時不時瞥向鄰座的女孩，一副明顯有心事的樣子被華蓁蓁抓了個正著。

“你已經同意讓我去東大報道，不會要臨時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