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同床共枕
- 將門嫡女:她重生成了王爺的心尖寵
- 非子玉
- 2133字
- 2022-08-16 14:57:32
寧戚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說什么?”
“本王說,”施觀瀾無奈地看向寧戚,翡玉般的瞳孔澄澈分明,聲音又略微大了些:“在等娘子給本王更衣,本王腿腳不便,此等事情自然要娘子代勞。”
“可是你明明·······”明明不是殘廢。
寧戚險些脫口而出,但是接觸到施觀瀾眼神的瞬間便止住了話頭。
還不能讓施觀瀾知道自己知曉他雙腿的真相,現在自己與他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自己借他逃離安平侯府,他借自己解除那人對他的懷疑之心,兩人甚至連盟友都算不上。
若真讓他知曉自己知道了他的驚天秘密,自己怕是明日就要曝尸荒野。
“明明·····明明可以請下人給你更衣啊。”寧戚強行轉過話頭,心中有些發虛。
施觀瀾微微挑眉,目光轉向右側方的紙窗。寧戚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卻發現被燭火映得明亮的窗戶下方卻有一小塊黑影,乍一看像是窗外樹叢映襯出來的影子。
然而施觀瀾彈了彈手指,一盞燭火瞬間熄滅,那面窗映出來的黑影形狀卻更清晰,隱約間,竟是一個半身的人影模樣。
寧戚輕吸一口氣,居然猖狂到這個地步,躲在墻角下監視。
施觀瀾與她交換一個眼神,接著便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
“娘子不必羞澀,夫妻之間不分你我。”
寧戚心中哀嘆,想她兩世為人,還不曾為誰寬衣過呢。
做戲做全套,她認命地搖搖頭,她故作嬌滴地捏著嗓子道:
“夫君說的甚是,戚兒這就為夫君寬衣。”
說著,纖纖玉指便攀上施觀瀾頸間喜服的盤龍扣,指尖微動,一粒粒扣子便被如數解下,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一邊解著,她被手下風景吸引住。
施觀瀾身型偏瘦,但并不是干瘦,反而如松柏般直挺剛勁,充滿力量感。更別提他的寬肩窄腰,伴隨著淡淡的雪松香,給人以莫名的安全感和吸引力,也是十分招姑娘喜歡的類型。
紙窗透過燭火映出兩人身影交疊,如同鴛鴦交頸,令人面紅耳赤。
正神游中的寧戚并未發現自己的手越來越下,直到她的手腕被一抹冰涼止住。
“可以了,再往下就不煩娘子動手了。”施觀瀾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清潤的聲音莫名帶了一絲暗啞,寧戚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到了施觀瀾腰部的位置。
她面上大窘,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走神了沒發覺而已,并不是存心。
寧戚訥訥收回手,余光瞥過紙窗,見黑影已不在,便松了一口氣,招來下人推施觀瀾去洗漱。
終于可以安生休息了。
寧戚坐在床上,掃了一眼床鋪,心中卻又犯了難。
她睡哪兒?
她與施觀瀾雖有夫妻之名,睡同一張床鋪是理所應當,但寧戚卻糾結萬分。
一來她不適應身邊突然睡個不熟悉的男子,二來,她怕施觀瀾突然發難。要了她的小命。
上一世鄴都第一魔頭施觀瀾的性子,可不是她一個普通女子揣度的出的。
寧戚搖搖頭,心里琢磨著是睡覺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不過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施觀瀾盥洗完畢進入內閣,墨發披散,發梢還泛著微微的濕氣,眼角眉梢因為熱氣浸染而微微泛紅,瞧見的便是眼下這樣一個啼笑皆非的場景。
只見女子用厚厚的被褥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縮在一角,呼吸聲綿長。
像個蟲蛹。
施觀瀾輕笑一聲,而后唇角弧度漸收,眼中春水凝成冰。他上前,骨節分明的手緩緩伸向女子的被褥。
綿長的呼吸聲微不可聞地起伏了一下。
施觀瀾修長的手指在被褥處輕點兩下,而后推著輪椅行至窗前,推開窗,一只滿身漆黑的鴟鸮飛至施觀瀾面前,炯炯有神的眼睛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施觀瀾從鴟鸮的爪子處的竹管內取出一個小紙條,看過后便放至燭火處燃盡,鴟鸮飛走,他關上窗戶,眼中泛著冷冽的光。
施觀瀾一揮袖,房內燭火瞬間熄滅。
一切歸于黑暗。
次日清晨,寧戚在浮玉和沛月的呼喚聲中醒來。
她渾身酸痛,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掃了一眼身邊的床鋪。
整潔如新,無一絲褶皺。
她一下驚醒,想起昨晚那一幕,連忙問道:
“施觀·····哦不,王爺呢?”
浮玉恨鐵不成鋼地道:“王爺早起了,現下正用早膳呢。王妃還是快些梳洗的好,一會兒便要隨王爺進宮面見圣上,若遲了只怕皇上要怪罪。”
要進宮見皇上?
寧戚猛然清醒,想必是皇上下了指令讓他們進宮參拜,不然一般情況下,宮廷是不允許外婦擅入的。
想到即將要見皇帝,寧戚頓覺頭痛起來。
當今圣上施子愷,乃是先帝第八子,是先帝與一青樓女子發生關系后的遺留之子。先帝一夜春宵,卻不想那青樓女子已暗胎珠結,十月懷胎后在青樓里生下了這個孩子。
后來流言傳出,說先帝于民間有個遺落的私生子,眾百姓議論紛紛,先帝迫于壓力只得派太醫做滴血認親,確認是自己私生子后將那女子與孩子接到宮中。
那青樓女子被接到后宮里沒幾日,便因突發急癥暴斃。
施子愷也從此被寄養在先帝最寵愛的嘉妃膝下教養,而嘉妃,便是施觀瀾的生母。
后來嘉妃因病去世,先帝悲痛欲絕,也染上病癥命不久矣,就當天下之人都以為先帝會將皇位傳給嘉妃之子施觀瀾時,先帝卻出面宣布將皇位傳給施子愷。
此言一出天下人無一不震驚,而先帝宣布完繼位之人后便撒手人寰,由此,施子愷登基。
而施子愷登基后可謂是無惡不作,倒行逆施。
花大筆銀子只為給自己寵愛的樂伎建造奢靡的樂館,階梯是白玉,墻磚乃黃金,甚至連各種樂器都是請人鑲滿了昂貴的珠寶。
國庫不堪重負,施子愷便下令加重農民徭役賦稅,各地每年上貢翻倍,令百姓苦不堪言。
施子愷的暴行不止于此,他平日里以殺人為樂,上到宰相,下到普通百姓,只要他想,下一秒便血濺當場。就連他那極盡寵愛的樂伎,只因將茶水濺濕了他的衣袖,便被他笑盈盈地拖下去活活打死。
暴虐無道,陰晴不定,便是施子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