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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紅淚蕭琴
  • 滄浪客
  • 3342字
  • 2022-09-02 17:10:19

令狐沖點點頭,正欲令眾人散去,忽聞有人在三十丈外高聲道:“令狐掌門,恒山派不可不戒田伯光求見。”令狐沖大喜,高聲道:“是田兄么,快快請進?”。

田伯光輕功了得,瞬息便已至正氣堂,見眾華山弟子俱在,愣了一愣,隨即遞上一封書柬,道:“令狐兄,恒山派知你復任華山掌門,均是喜不自禁,因在下腳程稍快,掌門師伯便令我先送了這封書柬給你。”令狐沖笑道:“多謝田兄了”。田伯光道:“你與我還客套什么,只是你這般天大的事也不見告,那卻很不夠朋友啊!稍后掌門師伯到了,你只怕還要陪個不是呢,哈哈!”令狐沖急道:“你說什么?儀清師妹她…… 她也來啦?”田伯光道:“除儀清掌門師伯外,儀和師伯、秦絹師叔、鄭萼師叔都來啦。”令狐沖眉頭微蹙,田伯光奇道:“令狐兄怎么啦?莫非是做了華山掌門,便忘了恒山派么?哈哈,一見尼姑,逢賭必輸,我看……”

令狐沖道:“田兄休要胡說,只是我本有急事,明日便欲下山,若儀清師妹他們來,倒真有些……”

田伯光大笑道:“果然有理,果然有理!”

令狐沖奇道:“什么果然有理?”田伯光道:“令狐兄見尼姑,逢賭必輸’那八字果然有理。”見令狐沖大皺眉頭,一干華山弟子均面有忿色,田伯光連忙笑道:“令狐兄休要生氣,咱們打個賭如何?”令狐沖道:“賭什么?”田伯光道:“我賭令狐兄數日內定然下不了華山”。令狐沖奇道:“卻是為何?”田伯光卻道:“你敢不敢賭?”令狐沖笑道:“有何不敢,你輸了卻又如何?”田伯光道:“我決不會輸的,但你輸了嘛,便陪我再到你華山思過崖喝它一夜酒如何?”令狐沖道:“好!但不知田兄何以如此肯定,若我此時便下山,在山腳和儀清師妹言明我所辦之事事關重大,那你——哈哈!孰知田伯光也大笑道:“此刻你已經走不了啦!”令狐見正欲問明就里,便聽外面有人高聲道:“丐幫解風求見令狐掌門……”話音未落,又有一人高聲道:“峨嵋金光上人,昆侖震山子求見華山令狐掌門”解風身為丐幫幫主,在武林中人人敬佩,金光上人乃峨嵋派掌門,一向在峨嵋山修真,據說武功深不可測,只是他極少在江湖中露面,究竟業藝如何,卻也無人知曉。震山子雖武功未臻絕頂,但也是堂堂大派昆侖掌門。令狐沖聽他們競一齊來訪,雖覺錯愕,但也不得不率一干華山弟子山門相迎。

解風哈哈大笑道:“令狐小兄弟,你得師母復列門墻,又做了華山派掌門,如此可喜可賀的大事,也不告知老叫化一聲,莫非你是怕老叫化將你的酒喝完了么?!”

令狐沖連忙道:“解前輩說哪里話來,只因……”話未說完,昆侖掌門震山子和一個白眉老僧又到,令狐沖連忙拜見,又是一番寒喧。令狐沖見那金光上人寶相莊嚴,言語間對他便極為恭敬,并為曾與向問天聯手傷過峨嵋派弟子深表歉意,金光上人則口宣佛號,只對令狐沖之俠義行為贊嘆了幾句。

先前令狐沖與華山派眾弟子議事,盈盈雖是令狐沖之妻,但畢竟不是華山門下,自不便在場,此時令狐沖接見外人,盈盈便也趕了來,丐幫幫主解風她早在少林寺便見過了,令狐沖替她介紹了金光上人和震山子,自是各有一番話說是夜晚間,自由華山派作東,為解風、金光上人和震山子接風洗塵。令狐沖雖酒量甚豪,但解風也不是“易與之輩”,二人一番暢飲,均有了三分醉意。令狐沖回到“有所不為軒”,剛躺下沒多久,便聽窗戶上“篤”的響了一聲。令狐沖何等功力,聞聲便欲出擊,卻被盈盈拉住,以目光示意他靜觀其變便。聽外面一人輕聲道:“令狐兄,咱們白天的賭約,莫非不算數了么?”

令狐沖笑道:“原來是田兄,哈哈,我令狐沖何時賴過賭約來著!”

田伯光也輕笑一聲,道:“好,我在思過崖等令狐兄。”

言罷也不等令狐沖回音,抱了一壇酒如飛而去。令狐沖苦笑一聲,看著盈盈。盈盈淡淡地道:“沖哥你去吧。”令狐沖道:“我……”盈盈道:“他定有話要單獨對你說。”令狐沖心頭一驚,早知盈盈此言何意。只因日間田伯光提及恒山派掌門儀清率門下到華山來時,并未提到儀琳之名。當下令狐沖道:“盈妹,我的心莫非你還不知么?”盈盈淺笑道:“若是不知,我又怎會讓你去。”令狐沖喜道:“倒是我多心了。”言罷沖盈盈一笑,徑自出門,往思過崖奔去。

田伯光已斟上了兩碗酒,見令狐沖如飛而至,大喜道:”令狐兄果是信人!”令狐沖笑道:“大丈夫言出如山,既是輸了,又怎能混賴賭約。”端起一碗酒又道:“田兄請。”田伯光也端起一碗,道:“令狐兄請!”二人均是一飲而盡。田伯光又斟滿酒,二人又是一飲便見碗底。如此連飲了六碗田伯光不再斟酒,只定定地看著令狐沖。令狐沖卻裝作不見,似是被這華山絕頂的清風明月陶醉了一般。過得良久,田伯光實在忍不住了,道:“令狐兄,你怎么不問?”

令狐沖笑道:“田兄若要說,我不問你自也要說的。田兄若不說,我問了又有何用。”

田伯光大笑道:“令狐兄如此機智,我田伯光算是服了你啦!令狐兄,你可記得咱們在此第一次喝酒時的情景?

令狐沖也笑道:“怎會不記得,其時咱們亦友亦敵,你武功又比我高,逼我下山去見儀琳師妹,可我——”

“可你進洞一次,”田伯光接著道,“劍法便精進一層,后又得風老前輩指點,我便再不是令狐兄對手了。”令狐沖道:“田兄,咱們喝酒便喝酒,又提那些陳年舊事作甚。”言罷斟滿了酒,與田伯光互道了“請”,便又干了一碗。正欲再斟,卻被田伯光阻住,道:“令狐兄真沉得住氣,為何不問我咱們打賭為何是你輸了?”令狐沖笑道:“若論輕功,天下又有幾人是田兄對手。田兄從恒山跑到華山來,路上自知解老前輩、金光上人和昆侖掌門隨即便會趕到,哈哈,我令狐沖棋差一著,輸了卻也不冤。”

田伯光贊嘆道:“令狐兄所料果然不差。但我請你到此喝酒,你自知另有別情,卻為何不問?”令狐沖笑而不答。田伯光搖頭苦笑道:“罷了罷了,若比定力,我田伯光差著令狐沖何止一籌。”隨即面色一肅,道:“令狐兄,你可知這次我師父為何不隨掌門師伯儀清她們一道來么?”

令狐沖道:“還望田兄見告。”

田伯光嘆了口氣,道:“名譽上是叫我師父和于嫂暫管恒山派弟子,實際上卻是怕我師父見了你傷心令狐沖惻然道:“當日我辭去恒山掌門,令你師父接任她急得當眾大哭,我就知道此生是對儀琳小師妹不起了。唉!此事當真……當真令我好生為難。”

田伯光道:“你不做恒山掌門,住在通元谷的一干好漢自然都一轟而散了。數年來只有我和太師父太師母三人住在其間。”令狐沖道:“不戒大師夫婦二人可還好?”

田伯光道:“太師父和太師母都很好,就是終日罵你不是東西。

令狐沖苦笑道:“我令狐沖愧對儀琳小師妹一腔真情,倒是當真該罵。”

田伯光黯然道:“我師父開始時還每月從見性峰到通元谷看望父母一次,卻是一次比一次瘦弱,連我看著也是忍。太師父自是大為驚怒,把你罵了個狗血噴頭,我師父卻時哭求她爹爹不準罵你。末了太師父道:“令狐沖那小子寧死也不愿當和尚,那自是娶不成尼姑了,琳兒,干脆你還了俗,咱們一起去找令狐沖,他若還不娶你,咱們便和他以死相拼!”太師母也說如此甚好,哪知我師父聞言大哭,說從此不見我們了,還說如果太師父我們來找你的麻煩,她……她便立時自盡.果然自此之后,師父便再不到通遠谷來了來了。幸蒙儀清掌門師伯恩準,我和太師父太師母三人可月上一次見性峰,但上去十次,我師父她倒九次不見,人卻是日漸憔悴,令狐兄,你看這卻如何是好?”

狐沖黯然無語田伯光又道:“令狐兄,有一句話,小弟不知該說不該說。”

令狐沖道:“你說,我決不責怪田兄便是。”

田伯光道了聲多謝,又正色道:“令狐兄,我看盈盈嫂子實乃女中豪杰,決非拎得起放不下的斤斤計較之輩。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沒什么,依我看

令狐沖突然變色道:“田兄,此事萬萬不可!”

田伯光愕然道:“有何不可?如果令狐兄信得過我這個朋友,嫂子那邊由我去說項,絕對不讓你為難便是。”

令狐沖凜然道:“田兄,你若再提此事,我令狐便沒你個朋友了!”

田伯光聞言也是色變。過得良久,才黯然長嘆一聲,抱起酒壇,咕咕咕猛灌一氣。令狐沖待他喝去半壇,才劈手奪過酒壇,更不多言,也似喝水一般,將剩余半壇盡數灌入肚中,然后隨手將空壇空碗摔下山崖。

二人四目相對,過得良久,竟一齊哈哈大笑。田伯光道:“好漢子!”令狐沖道:“好朋友!”二人同時出聲,言罷都是一愣,隨即四手緊握,又是一齊大笑,笑聲未了,便聽“卟卟”兩聲,竟一齊醉伏于地。醒來時已近午時,令狐沖大吃一驚,連忙推醒田伯光田伯光一看天色,也自驚道:“糟糕糟糕,儀清師伯她們只怕早已到了,咱們快去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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