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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紅淚蕭琴
  • 滄浪客
  • 3867字
  • 2022-09-02 17:10:19

二人復(fù)回思過崖,已是次日已午交泰時(shí)分。令狐沖雙目紅腫,竟是滿面悲戚之色。盈盈看看天色,柔聲道:“沖哥,你這般一味憂傷,置大事于不顧,卻如何對得起風(fēng)太師叔在天之靈?!?

令狐沖一凜,道:“盈妹你——你說什么?”

盈盈道;“此時(shí)已到午時(shí),封不平和叢不棄二人大約已她一句話未說完,令狐沖早面色大變,道聲“走”,拉著盈盈直奔下崖。

從思過崖到華山派正氣堂,雖有十一里之遙,但以令狐沖和盈盈腳程,也不過是半盞茶時(shí)分之事。二人到正氣堂外,朝內(nèi)一觀,果見封不平和叢不棄已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眾華山派男女弟子以施戴子、高根明和陶均為首,大約有二、三十人之眾,人人執(zhí)劍在手,將封叢二人圍在當(dāng)中,俱是面帶忿然之色。

令狐沖一見封不平叢不棄二人竟擅自坐了主位,心頭大怒,當(dāng)下便欲進(jìn)去將他二人揪了下來,卻被盈盈拉住,只在他身邊輕聲道:“且聽聽他們?nèi)绾握f。”

便聽施戴子責(zé)問道:“你們兩個(gè)講不講理,當(dāng)初咱們約定誰找到了本派掌門信符,咱們便奉他為掌門,現(xiàn)今你們又沒找到,怎的又說話不算數(shù)了。”

早先令狐沖為華山派大弟子時(shí),岳不群共有九大弟子,即是令狐沖、勞諾德、梁發(fā)、施戴子、高根明、陸大有、陶均、英白勞和林平之,岳靈珊雖未正式拜師,但她是岳不群和寧中則之女,武功劍法均頗為不弱,大家也以小師妹稱之。后梁發(fā)、陸大有、英白勞和岳靈先后身亡,勞諾德和林平之已是廢人。十人之中,便只剩下四師弟施戴子、五師弟高根明和七師弟陶均了,三人當(dāng)中自以施戴子武功最高,但生性淳樸木訥,拙于言辭,方才他對封叢二人所說的一番話,端的笨拙之極。

果然封不平干笑了一聲,道:“果然是岳不群調(diào)教出來的弟子,言語之間倒也象彬彬君子。只是那掌門信符嘛,卻不知是由你們哪一個(gè)找到了?哈哈,哈哈!”

岳不群所做所為,早為天下人所不齒,封不平如此一說,倒把本就不善言辭的施戴子弄得滿面通紅,愣愣的說不出話來。一干華山弟子,自也是大覺面上無光,叢不棄也跟著干笑幾聲,道:“岳不群練氣不練劍,早就走火入魔了,他調(diào)教出來的第子嘛,只怕也不會強(qiáng)到哪兒去,咱們既都找不到掌門信符,不如咱劍氣二宗再來比試一次,誰贏了誰便做本派掌門,這樣便很公平了,封師兄你看如何?”未等封不平回話,陶均突然道:“叢不棄,你肩胛上的傷好了么?”

從不棄一愣,道:“你說什么?”

陶均道:“那晚上在荒郊野廟,你被我大師兄一劍穿透肩胛,若是你的傷還沒好,咱華山派可不欺帶傷之人?!碧站m是七弟子,但年紀(jì)卻是最幼,此時(shí)也不過十七、八歲,卻是長的英俊聰穎。他知封叢二人有備而來,若論武功劍法,已方最強(qiáng)的四師哥施戴子在封不平劍下大約也走不過三十招,故爾出言打岔。施戴子和高根明均知七師弟心思,當(dāng)下一齊道:“正是,我華山派不欺身上有傷之人?!?

令狐沖劍創(chuàng)叢不棄,已是四年前之事了,雖說劍穿肩胛,所傷不輕,但哪有四年不愈之理。叢不棄大怒道:“呸!令狐沖早被岳不群逐出門墻,你們哪兒來的大師兄了?”陶均道:“但令狐師兄傷你之時(shí),卻還是我派大弟子,四師兄五師兄,是不是這樣?。俊?

施高二人同聲道:“正是!”

陶均道:“所以啊,叢先生受傷之事,與咱們?nèi)A山派終歸有些干系,再過上三年五載,待你把傷養(yǎng)好了,咱們再打不遲”。

叢不棄氣得哇哇大叫道:“他奶奶的,你小子長得白皮凈面,倒像那岳不群一般......”

“住口!”高根明突然喝到“我?guī)煾溉似啡绾危共粍谀銋膊粭夁^問!”

叢不棄愣得一愣,道:“你師父?岳不群陰毒下作,你還認(rèn)他做師傅?咱華山派便因他而蒙辱,若他還不死,我和封師兄也要來清理門戶了。”

他這幾句話倒也不好駁斥,眾人均只“哼”了一聲。

封不平道:“岳不群既已死了,從師弟倒不可辱沒人家,俗話說人死萬事休,岳不群所作所為,人人皆知,叢師弟不可再提及了?!?

叢不棄道:“封師兄教訓(xùn)的是?!?

眾華山弟子均不知封不平如此故作大方是何意思,一時(shí)竟面面相覷。便聽封不平又道:“咱華山派中,寧中則寧女俠實(shí)是個(gè)令人佩服之人,若寧女俠尚存,由她接掌門戶,我封不平絕不會來多管閑事。唉,可惜寧女俠英年早逝,好生令人傷悲。眼下華山一派人才凋零,在江湖中抬不起頭來,我這做你們師叔的,倒再也不能坐視不管了?!?

卻見一個(gè)年約二十的少女“呸”了一聲,道:“誰認(rèn)你是師叔了,也不知羞!”

封不平和廳外的令狐沖都是一愣。令狐沖昔年在 華山時(shí),一直苦戀小師妹岳靈珊,對師娘收的女弟子,竟是十不識一,此時(shí)觀那出言的少女,長相甚是嬌憨,但武功卻只怕不在陶均之下,卻不知她叫何姓名,封不平則道:“這位姑娘可是寧女俠弟子么?”

另一個(gè)更年幼的姑娘接口道:“溫師姐是先師座下大弟子。你既對先師敬佩有加,對我大師姐說話就客氣些,否則——哼!”

封不平不氣不惱,道:“既是寧女俠大弟子,封某對溫師侄自是要客氣些了?!蔽吹葎e人開口,他又轉(zhuǎn)向施戴子道:“施師侄,咱們曾約定你們氣宗和我們劍宗誰先找到掌門信符便接管本派。倒不是我對岳不群不敬,他之為人,大家都是明白的,難說他自知命不久長,將那信符丟了也未可知,要不咱們分頭苦尋三年有余,為何皆是徒勞無功呢?!?

施戴子弄不清他在言語之間對岳不群為何前貶后恭,但這幾句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只得道:“是”。

封不平又道:“俗話說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咱堂堂華山一派,三、四年來竟無掌門,莫非本派便要從此斷送了么?”

施戴子凜然道:“決不能!”

封不平道:“是啊!寧女俠人死不復(fù)生,若有她在——唉!”

陶均道:“本派眼下有四師哥五師哥和溫師姐主持大局,倒不勞閣下操心了?!?

封不平怒視了陶均一眼,道:“你給我閉嘴行不行?!”

陶均道:“當(dāng)然行。但你給我從座位上滾下來行不行?”

方才封不平一直說寧中則的好話,眾華山弟子竟忘了他兀自坐在主位上,此時(shí)聽陶均如此一說,頓時(shí)又握緊了劍柄,對封、叢二人怒目而視。

封不平大怒,暴喝到:“好!當(dāng)年你氣宗使詐,讓岳不群那奸賊竊做了二十年掌門,今日咱劍氣二宗便再斗一次,以定掌門之位,也好讓天下人知我華山派劍氣二宗孰是孰非!”言罷立起身來,嗆的一聲抽出長劍,目中無人般地沖天狂笑。

施戴子暗運(yùn)力余全身,凜然道:“好!施某先領(lǐng)閣下高招”

封不平淡然道:“你一人不是我對手,你們四人一起上吧。”言罷連指了高根明、陶均和那姓溫的姑娘三人。

高跟名暴喝一聲“欺人太甚!”仗劍便欲沖上,突聞一聲“且慢!“大廳外藻飄進(jìn)兩個(gè)人來。

“且慢”二字聲音雖然不甚高,卻震得廳內(nèi)人人耳鼓轟轟作響。定睛看時(shí),正是令狐沖和盈盈。

封不平和叢不棄陡見令狐沖和盈盈現(xiàn)身,面色都是大變。眾華山弟子均則大喜過望。陶均早跑過去拉著令狐沖的收,道:“令狐大師……師……大俠,你好!”他本想叫大師兄,但哪“兄”字怎么也說不出口,終于改成“大俠”,面上卻也頗有幾分尷尬。

令狐沖則大笑道:“四師弟、五師弟、七師弟、溫師妹,你們好??!”

眾人聽他如此說,俱是又驚又奇,竟訕訕第說不出話來。令狐沖又是一笑,道:“封師叔,叢師叔,你們好。”

封、叢二人這一驚更甚,不知令狐沖如此稱呼他們是何用意,但看他面上又無故說反話之狀,不禁也愣立當(dāng)場。

卻聽盈盈咯咯一笑,道:“喂!封不平,叢不棄,我夫君與你們說話,你們怎么都象啞了似的?”

封不平駭然道:“任……任教主吩咐,封某怎敢不遵。

令……令狐大俠,你好?!?

令狐沖道:“盈盈早不是教主了,而晚輩是兩位前輩的師侄,大俠’二字,封師叔休要再提才好?!?

高根明突然道:“令狐沖!你竟也……?”

令狐沖連忙道:“五師弟請勿動怒,我華山派自今而后,再無什么氣宗劍宗之分了?!?

陶均早摔開拉著令狐沖的手,此時(shí)冷笑道:“憑令狐大俠和任教主的身手,一舉毀去我華山派自是舉手之勞.…”

令狐沖大急,道:“七師弟,我…….我……唉,盈盈,你來說?!?

盈盈一笑,道:“大家這樣站著說話不太累么,我看大家都坐下,讓我將其中隱情道出如何?”見眾人均忿忿看著自己,盈盈又道:“你們信不過我任盈盈,但施戴子、高根明、陶均你們,與令狐沖相處并非一日,難道你們連他也信不過么?我夫婦二人若有意與你們?yōu)殡y,又何勞親自動手,不是我任盈盈夸口,只須我一句話,向問天一人便可將你華山派殺個(gè)雞犬不留,哼!”

令狐沖厲聲道:“盈盈!”

盈盈笑道:“沖哥,他們不識好歹,將咱們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我看咱們干脆一走了之,讓他們自己窩里斗徒惹別人笑話也罷”

令狐沖急道:“盈盈休要胡說,咱們答應(yīng)風(fēng)太師叔之言豈可視作兒戲。”

盈盈要的就是這一句話,果然封不平和叢不棄一聽到此言,面上頓即色變,齊聲道:“風(fēng)師叔?!”

施戴子等一干華山派氣宗弟子則面面相覷,不知所言云何。盈盈也不睬封叢二人這言,只對施戴子道:“縱是要動手,也先等等我將話說明白再說,莫非你華山派連這點(diǎn)膽量也沒有么?”

施戴子看看令狐沖,又看看盈盈,然后一言不發(fā),經(jīng)自將劍插回劍鞘,到西首賓位上坐了。

眼下華山派氣宗弟子中,自以四師兄施戴子份位最高,他既如此,二三十名華山弟子便都收了劍,在他下首依次坐了。

卻聽盈盈道:“封不平,叢不棄,既是沖哥將你們看成師叔,那我任盈盈便也尊稱你們一聲長輩,你們眼下還坐在那位,是不是有些不妥?”

封叢二人連忙到東首賓位上坐了。封不平道:“任……任姑娘,你方才說.……說...……”

“風(fēng)太師叔”這四個(gè)字,本來是從令狐沖口里說出來的,是以封不平只說半句,便難再往下說。只因一年多前,封叢二人欲掘?qū)幹袆t之墓搜尋華山派掌門信符,被風(fēng)清揚(yáng)暗中大大驚嚇一場,他二人雖未見到風(fēng)清揚(yáng),但知風(fēng)清揚(yáng)乃本派劍宗前輩,武功已至通玄化境,當(dāng)時(shí)風(fēng)清揚(yáng)以傳音入密神功告知他們本派掌門信符并非在寧中則墓中,并警告他們?nèi)粼儆芯蚰怪?,則定殺不饒。二人當(dāng)時(shí)又驚又喜,無奈風(fēng)清揚(yáng)不愿與他們見面,只道一切自有緣法。此時(shí)又聽“風(fēng)太師叔”四字,心頭焉有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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