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百年輪回
- 趙祥亦
- 3203字
- 2022-08-15 17:52:31
這世上的事,都存有未知之數,盡人事,聽天命,一方面管得太多,另一方面就會管得太少,甚至不在去管,當失去平衡的一刻,未知會成為已知的結束,只是很多人到結束的一刻,都不明白過程中存在的錯誤。
京城。
皇宮。
白景桓知道惜敗一籌,但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可白若云正大光明地擺明立場,讓白景桓不得不慎重對待,早聞白若云與展鴻風情投意合,那么……讓白景桓對未來存有擔憂。
“至尊之位,勢在必得。”
白景桓緊握拳頭,當初曾與展鴻風,白若云結交,拉近距離,卻沒有料到白景逸會捷足先登,必是不擇手段,籠絡人心,此是白景桓認知的。
今時的他,已無往日的冷靜,若是白景逸登基,那么今日的白景桓或會是昔日的白玉堂,讓白景桓心有不甘的,往常都是白景桓深得帝王之心,讓白景桓認為太子之位,成之必然,可白景逸卻是深得人心的,故會讓白若云,展鴻風相助,若是相提并論,人心為永恒,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必須要冷靜。”
白景桓平復心情,喃喃自語道。自認強大的人,會被弱小超越后,存有擔憂,在自負的同時,卻是異常敏感,脆弱的。
“必須挑撥他們與景逸之間的關系。”
思而后怕,宮里有陳皇后,將有展嵐,再就是白玉堂,真若出事,白景桓將無力回天。
楚國聯合元國來勢洶洶,尋常百姓都為未來存有擔憂,期盼展嵐能得勝而歸,可作為大翰王朝的四皇子,卻在思考奪嫡,內患,將會給未來增添無形的風險,而白景桓在下定決心后,就決定借外患而內變,當白景逸從戰爭解脫后,所面臨的將會是宮廷之爭,兇狠無情。
御書房。
白玉河在書房將奏折批閱完畢,就回思白玉婷之語,猶豫不決,今時楚國尚在,又與元國結盟來勢洶洶,需定萬全之策,以做抗衡。
將地圖取出,見東方有楚國,元國,北方有燕國,西方有大禹,都將會是大翰王朝的威脅,尤其是燕國,讓白玉河心憂,東境以損三城,北方虎視眈眈,若是……白玉河知展嵐之心,可不能再退,因知齊河城一旦失守,楚元到次之,關鍵燕國是否會借此良機,若戰爭起,大翰……兇多吉少。
“陛下,以傳旨讓三將趕往齊河城,助展帥一臂之力。”
宮廷李總管稟告,白玉河得知后,平靜的點點頭,二年的時間,楚翰在邊境是略有勝負的,可今時元在,兵馬不均,敗退于此,需做處理。
驍勇善戰的將軍,大多數都是展嵐親自培養教導,而護大翰疆土的,此真無愧帥才之名。眾所眾知,元帥者需指揮全軍,可為將者亦能如此,而二者不同的是元帥能指揮全軍作戰,同時能將軍者培養為將才,能獨當一面,此方為元帥。
而此刻,暗衛入內,將各國消息轉之。
“傳……陳丞相。”
白玉河閱讀完畢,眉頭緊鎖,斟酌再三,言說道。
自從李洛童去世后,陳皇后就將她的兄長陳文岳推上丞相之位,文臣首位,與武臣首位展嵐地位相同。
今時存有的隱患,現在不會發生,可若是從頭開始,是否會發生,并會危及于世間呢?白玉河若有所思,人在面對選擇時,究竟是選擇從頭開始,追求于完善,將時間用在過去,解決隱患,防止重蹈覆轍?還是將時間用在未來,解決未來的麻煩,而不執著與過去,防止一事無成?
人選擇會是二者兼并,但一切都需要自身出發,對于自身的問題,在過去存在的,亦當改正,否則未來也會出現,未來會出現各種未知,但僅是一部分罷了,很多都是在過去出現過的,人需要反思過去,才能更好地對待未來。
思之白玉婷的話語,讓白玉河對展嵐是糾結的,顯然是對于過去之事耿耿于懷,而對于未來卻希望守望相助,共赴國難。
當陳丞相到時,后宮的陳皇后就得到消息,終于走到這一步了嗎?期待已久……但愿能按心意為之,畢竟白玉河作為皇帝,常為世憂,積勞成疾,頭痛反復發作,或會命不久矣!
那么……太子當是重中之重。
可陳皇后并未料到所談的并不是立太子,而是燕國之事。
“燕國要與緬羅國結盟?”
當知來龍去脈,讓陳文岳眉頭一皺,顯然是楚國與元國聯盟導致,那么大翰王朝就不能在獨自面對,否……當看向各國勢力圖,從位置到面積,若任由進行,大翰王朝將有滅國之危。
“是呀,燕國兵馬強悍,尚在楚國之上,我們若不改變,未來燕國攻打大翰,將如何是好。”
白玉河對國充滿擔憂,坐以待斃,必死無疑,需打破原有規律,絕處逢生,而重中之重就是聯盟。
“景逸殿下,近日相識一人,能言善辯,乃是聰慧的謀士,正要趕赴戰場,不如……派遣他前往米羅國?”
陳文岳知道茲事體大,若是成功,可扭轉局面,而最適合聯盟的國家就是米羅國。
“丞相所言與朕不謀而合,若可聯盟,將會給楚國一個無形的壓力,但……”
對于此謀士,名為趙博文的,已有耳聞,可白玉河尚有擔憂,問道:“他可堪當重任否?”
“可行,而且……”陳文岳猶豫片刻,言說道。
在大翰王朝的朝廷能言善辯者,不在少數,可此次路途遙遠,且陳文岳并不滿足聯盟一國,需往他國,存有風險,這也是選擇趙博文的理由之一,不否認才學,還有為人處世,最為關鍵的是若有意外,損失的是無足輕重之人。
郡王府。
東方有明珠,天曰為陽,云憂風動,風知否?
當光照耀在河內,讓白若云望而失神,河面無風,可吹連波起,心卻有風,怦然心動。
“唉,不知是福,還是禍?”
皇帝下旨,命令趙博文前往各國,此事若成,前途不可限量,可若敗……命將不復存在。
而白景逸對趙博文是信任的,盡管相識不久,故在言談時,讓趙博文甚為感動,可……白玉河作為皇帝,對白景逸,趙博文是信任的嗎?
一切的信任都是建立在了解的基礎上,還有對一個人的能力,以及至關重要的人品。
白景逸會賭,原因是成敗與否都不會有巨大的損失,但作為皇帝卻不會賭,一切都是按事實為主的,人承擔重任,就會畏首畏尾,但也會殺伐決斷,取決對目的在意與否。
從聯盟的角度,可以說是孤注一擲,別無選擇的,所以會雙管齊下,這讓白景桓認為有生機之道。
可與世無爭,天真爛漫的白若云卻不知道,白景桓對她是不滿的,從立場上說,白若云是郡主,未來若幫助白景逸,將會是心腹大患,挑撥離間,成為必然。
人與人之間一旦信任消失,懷疑就會自然而然地產生,若說當懷疑作為開始,信任就會消失,當懷疑確定為事實的一刻,將會讓白若云付出代價。
今時有懷疑,亦有顧慮,對于行事,需要慎重起見,故而白若云在園中散步的時刻,白景桓不請自來。看似平淡無奇的舉動,會不會讓白景逸對郡王府失去信任?或會信任,但也會有顧慮的。
白景逸與白景桓,同作為皇子,可卻大有不同,白景逸朝堂有陳丞相,后宮有陳皇后,會選擇以民為主,故以此深得民心,得到展鴻風與白若云的看重。而白景桓卻是將精力投入在朝堂之上的,可效果卻微乎其微,若說白景逸是光明磊落,那么白景桓就是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白景桓知人心無用,太多庸才都是墻頭草,不如得到官員支持,更直截了當,可卻難如登天,而白景逸卻能輕易獲得一切,讓白景桓心有不甘,等待時機,時刻準備著,既然選擇,千難萬難,永不言棄。
對此,白若云是心知肚明的,故與白景桓笑談,恭敬有禮,并有顧慮的。
這一方面對白景逸是不同的,不會知無不言,相談態度更是中規中矩的。
在世間,有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人微言輕,會去結交一些平民百姓,可取得的效果是微乎其微,不會讓人看重,可同一件事,對于官員來講,結果卻截然不同,更諷刺的是官員裝作高風亮節,純樸善良,可對于百姓卻是俯視,居高臨下,那么又談何百姓會信任官員,甚至信任皇帝,這是一件值得反思的事,人的地位,價值,決定他人態度的一刻,世間將無所謂的公平。
當白若云意有所指時,白景桓本不以為然的,可也知父皇正是依靠百姓起義,方走上帝王之位的,為此決定前往民間,也許會有另有所獲。
對于二人的言談,白景逸是無從得知的,可亦聞聽白景桓的變化,尤其是施粥于民,深得人心,讓白景逸對白若云甚為不滿,行事就會有顧慮,將無曾經的信任,或許這就是白景桓的目的之一。而白景桓對白若云卻信上幾分,因略有所悟,心有所得,這是曾經都沒有的,同時對白若云解除懷疑,認為白若云對皇子是一視同仁的,并未拉幫結派,可卻不知,一切都是白玉堂的計策,目的就是消除白景桓的防范之心,對于白若云的魯莽進行補救。在七天之后,白若云正大光明地入皇宮,去見白景逸,解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