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線索
- 龍族:我真沒想去屠龍啊
- 春風伴我
- 2137字
- 2022-09-12 20:04:59
林沉瞧著這幫子壯漢,只覺得他們快樂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種清澈的愚蠢。
他又低著頭看了看那被稱之為“正宗中餐”的玩意,雞塊被炸的外焦里嫩配合甜醬,陪著在華夏完全見不到的幸運餅干,林沉真的仿佛能聽到祖先的魂靈們哭泣的聲音。
“總而言之,我們之前配合雷蒙德專員,現在就負責配合兩位?!?
為首的再次立正,人群再度投來側目的時候,即便冷漠如楚子航都有些掛不住了?!跋日磉@兩天的信息吧,找個安靜的地方?!?
“好的,請兩位跟我們來。”
校工們哼著不知道從哪學來的中文歌,帶著兩人七拐八彎進了一間出租屋。
房間內的陳設很簡單:幾張椅子和行軍床,還有一塊貼滿了紙條和照片的墻,以及一個作為桌子的箱子,上邊擺著有些凌亂的飯盒。
“你們和對方遭遇了么?”楚子航湊近去看那張關系復雜的網來。
“沒有,甚至沒有接觸到他,我們只負責前期的偵查,應該是在處理的時候出了問題?!毙9兊幕貞埠艽_切,“本來打算去古巴度假的,結果接到差事就緊急趕來了,沒想到在最后一步出了錯?!?
“行動的時間呢?”
“前天的午夜,本來以為會在半個小時內完事,結果我們和專員失去聯系了,直到昨天深夜專員發出了一次求救信號,然后就再次聯系不上了。”
“必須盡快采取行動找到他們了,你們去了現場,居然沒有一點痕跡?”
“現場不是一片狼藉,就像是沒有動過的痕跡一樣。”為首的漢子和盤托出,沒有一絲隱瞞。
“這就奇怪了,按照執行部專員的行動準則,他不可能不在現場留下什么”
……
“半月之內,連殺五人?”回來的高挑女子將高馬尾散開,一頭黑發如瀑般散落。
四季酒店總統套房的豪華大床上,基本上被薯片的碎屑所占領。
“被害者基本上都是流浪人士,身份不明朗,只能去一個個核查,而這個死侍的殺人手法很特別,也因為每一次的被害者死狀不相同,至今警方沒有將這些案件并為一案調查。”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女人點開了一張照片,上邊的男人在街頭蜷縮成一團,披著一團還算整潔的床單,估計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
“這些人的尸體沒有找到?”
“沒有,這才是蹊蹺的一點,那么大的幾個人,哪怕是死侍,都沒辦法做到了無痕跡,這些人既沒有離開這里的記錄,但同時又找不到他們已經死亡的證據,這才被警方當做偶然性事件宣布?!?
“那當然了,如果宣布有個殺人魔在不斷作案,又無法拿出被害者的一點證據,到時候才會真的人心惶惶吧?!?
躺在床上的女人再度拆了包薯片,放進嘴里大嚼特嚼著。“紐約的警方在低調地處理這件事,但我看很難了,必須快點把這個家伙吊出來,在所有的失蹤者里邊,找出最有可能作案的人?!?
“不然的話……”
長腿女子將目光投向外邊的車水馬龍,紐約,這座夢想之城,每天都會有無數人在此得償所愿后引吭高歌,抑或是瞧著自己的理想破滅,心如死灰。
也正因為如此,如果這里出了個大麻煩,不僅僅是卡塞爾學院,就連世界上其他的混血種世家都會投來目光。
屆時的局勢,怕是會徹底打亂
……
“也就是說,被害者和加害者混為了一體,無法分辨出他們究竟,而雷蒙德專員在一次遭遇戰后,作為唯一接觸過敵人的專員無法聯系上不說,還發了求救信號,說明自己搞不定吧?!?
林沉瞧著上邊錯綜復雜的線條,因為這些人的身份基本上都處于流民狀態,所以連照片都是校工們辛苦弄來的。
“目前來看,只能盡可能地調查這些人的身世背景,然后從里邊找出可能是死侍的人吧。”
“還有一種,就是讀懂雷蒙德師兄的意圖,和他配合,如果我們兩方能夠先知根知底,就能對死侍形成兩面包夾之勢,一舉拿下。”
楚子航陷入思考當中,一共六個人失蹤,可以確定五個人遇害,而現如今學院所特派的專員也失去聯系……
“諾瑪那邊怎么說?”
“有新發現!”一旁的校工拿著筆記本電腦,上邊給了一家醫院的名字與一個病房號。
“這家醫院?”楚子航罕見地皺起了眉頭。
“師兄你之前來過?”林沉瞧著面癱師兄難得抽搐的嘴角,不由得問道。
“是啊,今年四月的時候去過,在布魯克林區,以前也是在這個地方追擊過一個死侍?!?
林沉瞧見這一幕,八卦之心頓起,然而他是了解這個師兄的,這么貿然地問詢也不會得到什么結果。
“根據諾瑪的資料,這里的患者和其中一位失蹤者有關,她的癌細胞已經轉移到了全身,多器官衰竭,可能隨時都會死去?!?
“出發?,F在。”
楚子航毫不猶豫道。
諾瑪是一臺超級計算機,從理論上來說,配合攝像頭的圖像進行識別就沒有無法定位的罪犯,然而就連諾瑪面對這樣眾多的被害者,所篩選出來的信息也只有這一條,楚子航深知這次任務的奇怪程度,以及這背后所暗藏的兇險。
“師兄我和你一起?!绷殖吝B忙跟上。
“路上經過曼哈頓大橋,我去開車?!币粋€壯漢慌忙地跑向樓下。
需要這么久才能挖出這個消息,還是個瀕危的病人,沒有時間去浪費了,已經失去聯系的專員隨時可能會遭受到不測的危險。
……
黑暗,除了黑暗之外就只有道路。
自己為什么在道路上行走?又是為什么要追逐前邊的目標?
腦袋昏沉,他記不太清了,他只記得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一個很大的錯誤,所以他要彌補掉這個錯誤。
他記得自己要去賺錢,賺足夠的錢才能……足以彌補掉犯下的錯誤么?
身體無比地沉重,不是那種灌了鉛的感覺,而是似乎有人勒住自己的脖頸,瘋狂地向下拉著,但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臟處的每一次跳動,仿佛都是一柄重錘在他的身上擊打,雖然無比疼痛,但也將他體內的“雜質”給祛除。
他想起來了,道路在腳下不斷蔓延,而在盡頭則是自己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