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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雪夜;晚安了羅西南迪

算起來,她和多弗朗明哥認識竟也有快十年了,時間還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啊。

契一開始的確很厭惡他,但相處之后了解了更多更真實的他,才慢慢發現,他和自己所認識的好像又不太一樣。

契見過剝削百姓的海軍,也見過守護和平的海賊。他們都說多弗朗明哥從來不是個好人,可評判善惡的標準到底又是什么呢?

所以,契寧愿相信自己的心。

他從不過問太多有關契的事,他給她保留了足夠的尊嚴。而契也并不打算一直瞞著他,只是得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罷了。

想到這。

契緩緩開口:“德雷斯羅薩啊……”

“那本來就是屬于你的東西。”

盡管黑夜籠罩,兩人都有些看不清彼此,男人的目光卻始終沒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他突然笑了,不同于以往的那種笑,這個笑發自內心,契便也跟著他笑。

“你這話還挺中聽。”

多弗朗明哥勾勾手指,契的領子被劃爛,那些曖昧的紅痕就這么一覽無余地展現在他面前。

契下意識去擋,手卻被他一把抓住,整個人被帶到他懷里:“契。”

“嗯?”

半天等不到他繼續說,契疑惑地抬起頭。

在靜謐的夜晚里,一切感官都被無限放大,粉紅色的羽毛大衣很溫暖,或者說,是他的懷抱很溫暖。

“做我女人怎么樣?”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似乎是被他的話給驚到,契微微愣住了。

好一會兒,契才笑著開口:“女人?是妻子,還是情人?”她其實不太愿意相信,像多弗朗明哥這樣的人,會有多么專情。

這么多年,他身邊的確從來不缺女人。但,契好像也從未見過多弗朗明哥正眼看過她們之中的哪一個。

這句話問出口時,其實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童年的慘痛經歷讓他明白,感情這種東西只會讓人變得軟弱無能,成為前進的道路上的絆腳石,他不需要。

但是契不一樣。

她的神秘,她的聰明,以及她身上那種和母親如出一轍的氣質,任何女人都不曾有過。

多弗朗明哥低笑。

“德雷斯羅薩的女主人。”

十年的朝夕相處,契承認,說沒有一點動心是假的。離開他的那兩個月,契就早已知道,她好像變得依賴他,不見面的日子竟然也會想他。

只是此刻,契覺得他可能是瘋了,但他的表情卻又是那么認真。

契說:“多弗,我們走的路不同。”

沉默了幾秒。

感受到男人把她抱得更緊,她能聽見他那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下敲擊著自己的神經。

他笑道:“那又如何?”

“呋呋呋呋,契,我想我一直在給你足夠的時間去做那些事。”

契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看向星空:“我如果不答應呢。”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多弗朗明哥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扭過去的頭又扳回來:“你不會。”

契揚唇輕笑,扯出兩個淡淡的酒窩,眼里倒映著星光,亮晶晶的。

她問:“這算不算表白?”

多弗朗明哥想了一下,耐人尋味的笑道:“呋呋呋呋,你覺得呢?”

契不回答了。

她從他懷里掙扎著起來,跳下護欄,多弗朗明哥也不急,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走。

……

即將合上的房門被一股力道攔住,契疑惑的回頭看著他:“干什么?”

多弗朗明哥壞笑著說:“睡覺啊。”

她懶得理他,翻了個白眼:“回你自己房間睡去。”說完便使勁想把門關上,可推了半天門依舊紋絲不動。

契只能好脾氣的找著借口:“我的床太小了,裝不下你。”

誰知下一秒。

她直接被扯了出來,然后某人將她抱起。

“那就去我房間睡。”

……

是夜。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里面一片旎旖的景象,散落在地的衣物,吱呀作響的床。

契對這方面的事情一竅不通,幾乎是只能任由著他擺布。

淚水在疼痛與快感的交織下滑落。契死死攥緊床單,嗚咽著求饒:“不…不要再…哈…”

被吻得有些紅腫的雙唇,臉頰泛著緋紅,契的神情迷離。多弗朗明哥看著她,愉悅地笑道:“契,你現在這副模樣還真是失態啊。”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旁,害怕這里的動靜被聽見,契忍著不發出那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多弗朗明哥掐著她的脖子,用力頂了一下:“呋呋呋…叫出來。”

契哭得更兇了,雙手在他結實壯碩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猩紅的抓痕。

最后,契已經被折磨得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在她意識快要渙散的最后一刻,迷迷糊糊地聽見他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響起。

“留在我身邊。”

……

次日清晨。

光有些刺眼,契皺眉翻身卻撲了個空。她緩緩睜開眼睛,呆滯地望著天花板。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契坐起身來,被子順勢滑落,打著赤腳下了床。沒走兩步她就感到渾身酸痛。

撿起地上凌亂的衣物,契太陽穴抽抽了幾下,沒一件完好的。

“混蛋。”她暗罵一聲。

懶得多想,契直接打開多弗朗明哥的衣柜,卻發現沒一件她能穿的。

“……”

算了。

她干脆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之后裹著個浴巾,打算回自己房間去拿衣服。

剛走到門口,門就被人推開了。

“呋呋呋,穿成這樣就想出去?”多弗朗明哥低著頭看她,笑得別有深意。

契面無表情地看他:“衣服被你扯壞了。”反正就幾步路,契繞過他走了出去。

下一秒。

粉紅色的羽毛大衣兜頭罩了下來,感受著還未散去的余溫,契彎起唇角笑了。

……

海圓歷1511年。

月見節要到了。

瑪琪諾跟契通了電話,她告訴契爸媽都很想她,希望她可以一起回來過節。

想來最近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契便趕回了風車村。

享受著和家人團聚的溫暖時光,如果沒有意外發生,那這將會是一個多么開心的節日。

可這兩天契的眼皮老是跳,看著掛歷上寫著的1511年,心里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終于,她再也坐不住了。

節日的第三天,契坐著小船從港口離開了。

她手里拿著的地圖上有一處被鮮明地標記了出來——米尼翁島。

從東海到北海,契從未覺得如此遙遠。

契趕到時,島周圍著許多海軍的軍艦。她只好將船停在遠處,自己化作一絲氣流進入島內。

一股硝煙味彌漫在空氣中。

最混亂的是在中央廣場那。一路上,尸橫遍野,契一邊走一邊找尋著什么,那種不安的情緒在心底彌漫。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腳步突然停止。

雪下得那么大,大到走路都有些困難,大到即將完全覆蓋住男人高大的身軀。

契的心冷得像冰。

她走上前,拂去落在男人身上的雪,動作輕柔到像是害怕弄醒一個正在熟睡的人。

男人身下的雪早就被血染得鮮紅,契握住他的手,已經沒有了任何溫度。

雪夜的安靜讓人有些不習慣,就像寂靜果實的能力還沒有消失一樣。

但那樣的靜謐卻是如此的美。沒有嘈雜的聲音,只有雪花的簌簌聲,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份純凈之中。

這是契第一次如此直觀地面對死亡,她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這一路,很辛苦吧,柯拉松先生,”契垂眸看男人的臉,還掛著笑呢。“跑了那么多座島,去了那么多醫院。”

“羅還真是個幸福的小孩訥。”

“因為有你,現在他已經自由了。”

契在他身邊坐了很久,久到身體快被凍得失去知覺,眼睛被風吹到干澀刺痛卻一滴淚也流不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腦子里亂糟糟的。

直到遠處傳來動靜,海軍的聲音響起。

契瞇起眼睛看去,喃喃道:“你的同伴們來了啊…”

她得走了。

最后,契俯下身輕輕擁抱了一下他。這個冬天對于他來說,似乎有些太冷了。

“那么,祝你月見節快樂。”

“晚安了,羅西南迪。”

……

回去的路上,契的思緒很混亂,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多弗朗明哥可以容忍無數次的失敗,卻原諒不了一次的背叛。同一段經歷卻造就了他們二人的兩種極端性格。

要說多弗朗明哥是惡,那羅西南迪就是善。就像魚和熊掌一樣不可兼得,二者注定有一方要退出舞臺,而這個人,就是羅西南迪。

他太善良了,他無法對自己的親生哥哥下手,所以寧可自己去面對死亡。

那多弗朗明哥呢?他的確也很愛這個弟弟,羅西南迪犯了無數錯他都可以包容,可偏偏,這唯一的錯是背叛。

對于柯拉松的死,契難過嗎?

這是一定的。

那她恨多弗朗明哥嗎?她不知道。

……

回去時,只有會議室里透出光亮,水牛在甲板上守船。

契朝他禮貌地點了一下頭,沒進會議室,而是直接走向多弗朗明哥的房間。

她坐在窗臺上發呆,手里摩挲著從不離身的那對匕首。

這是多年前香克斯送給她的,出自和之國很有名的刀匠之手。

多弗朗明哥進來時,看見窗臺上的那抹身影,也許是錯覺,他竟覺得有那么一絲凄涼。

“怎么,今天這么主動?”

契沒看他,仍盯著窗外,飄過的一片云遮住了潔白的月,光亮減弱了幾分。

答非所問道:“柯拉松先生呢?”

多弗朗明哥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么突兀的冒出這樣一句話。

空氣陷入沉寂。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又笑起來,只不過聲音很低,不同于往常那般肆無忌憚。

“你去過米尼翁島了?”

契這才收回目光,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嗯。”

云霧散去,銀白色的月光勾勒出少女清秀的臉龐。她跳下窗臺向他走去。

“那里還真的是冷得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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