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墨羽到來，玉兔頓時眼睛一亮：“師尊，你終于出關了。”

墨羽點了點頭，道：“你這修為提升的倒是不快，兇獸大劫開始后，因為斬殺兇獸或多或少都能得到一些氣運，有天地氣運的加持，境界都會比以往更容易突破，可為師見你似乎不是這樣？”

說實話，這一點墨羽也是覺得好奇，本來當年他前去太陰星時，玉兔的境界已經是玄仙境了，比當時大多數洪荒生靈的境界都要高，按理說，她如今的境界不應該這么低才對。

還是玉兔這些年很少斬殺兇獸？

這也不太可能啊，沒見玉兔當初都被幾十萬的兇獸圍殺嗎？

玉兔聞言，臉色有些苦悶地答道：“師尊，自從你傳給徒兒太陰玄素決后，徒兒就以它為主要修煉功法了。可是太陰玄素決非常排斥天地氣運，所以我根本無法吸收氣運。慢慢地，我獲得的氣運也就消散了。”

“還有這樣的事？”墨羽聽后，心中頓時充滿了疑問。

這太陰玄素決這么牛掰的嗎？連天地氣運都能排斥？

或者說氣運這種東西沒有強制性，被生靈拒絕后它就消散了？

玉兔點頭，道：“嗯，師尊你能不能再換一種功法傳給我呀？能吸收天地氣運的那種。”

墨羽毫不猶豫地翻了個白眼，敲了敲玉兔的小腦門：“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菜呢，想換就換？太陰玄素決很適合你，不需要換。”

“可是……”玉兔還是覺得在這兇獸滿地跑的洪荒里，只有快速提高修為才是安全之策。

“欲速則不達。”墨羽自然明白玉兔的想法，不過作為師尊，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徒兒呀，有些事情不像表面上看得這么簡單的。利用天地氣運修行不一定就是好事。”

“師尊是說天地氣運有問題？”玉兔不解，兩個大眼睛眨呀眨的，“可是天地氣運是洪荒給與的，說明是洪荒的認可；總不能是這片天地要坑我們吧？而且別人修行也沒什么問題呀，就連祖麟他們這些大能都是這樣突破太乙金仙的。”

對于玉兔這些生靈來說，洪荒大地就像是母親一樣，天地給與了他們一切，從生命誕生開始，洪荒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

如果說這洪荒，這天地要害他們的話，這是很難想象的，也是無法接受的。

不過，對于墨羽來說，想法就不一樣了，畢竟怎么說他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看待事物的發展和眼光沒有那么多的局限性。

當然，墨羽也不打算和玉兔解釋什么是唯物辯證法，只是說道：“總之，相信為師的沒錯。你只需要明白一個道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能夠快速得到的東西也很可能會帶來極大的代價。修為一步一步地靠自己提高才是正途。這天地氣運不要也罷。”

隨即，墨羽隨手一揮，把鎮壓在造化青蓮里的天地氣運給放了出來：“你看，為師也不需要這種東西來修煉。”

墨羽心中想著，這一波裝十三應該有說服力了吧。

只是還沒等墨羽看到玉兔那崇拜的大眼睛，當天地氣運出現在靈境的那一刻，整個秘境仿佛都震了一下。

當然這種震動極其的微弱，甚至連身處靈境的玉兔都發現不了，但是作為靈境的掌控者，墨羽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靈境的微小變化。

靈境竟然吸收了那股天地氣運！

而且，靈境似乎特別喜歡這股天地氣運。

是的，就是“喜歡”，可一個秘境這么會“喜歡”天地氣運呢？

但在靈境吸收天地氣運的那一瞬間，墨羽卻有了這樣的感覺。

這倒是有意思了。墨羽心里默默地想著，或許天地氣運除了能讓生靈快速提高修為，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作用。

“師尊，怎么了？”見墨羽有些發呆，玉兔忍不住問道。

“……哦，沒什么，想到了一些重要的事。”墨羽隨意地說道。

“剛剛的那是天地氣運？”玉兔繼續問道，“可是師尊，你是怎么做到把天地氣運收集起來的？這東西不是吸收不了就會自動消散的嗎？”

墨羽聞言，揉了揉玉兔的小腦袋，道：“所以說，我才是師尊，你是徒弟啊。徒弟做不了的事不代表為師做不了，懂否？”

“哎呀，師尊你又弄亂我的頭發了。”玉兔不滿地嘟了嘟嘴，這師尊什么都好，就是喜歡弄亂她的發型，不知道梳頭發很費功夫的嗎？

玉兔很少用法術來梳理頭發，因為墨羽說過，作為人，要活得有生活氣息，如果什么都用法術來代替，那還有什么意思？而且，身在洪荒，你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雖然她聽得不太懂，但是師尊說的總是沒錯的，所以也一直是按照墨羽所說的去做的。

隨后，墨羽便帶著玉兔離開了靈境。

“咦？師尊，這里是巫山的司云崖？”玉兔有些奇怪地看著墨羽，她記得當時進入靈境時還在不死火山地界呢。

墨羽點頭：“嗯，是司云崖。”

神識掃了一遍巫山后，墨羽發現除了素云仙子閉關之所被法陣隔絕外，其它地方除了一些還未誕生靈智的小動物，荒蕪一人。

可以說整座巫山十分的原始，素云仙子并沒有對巫山做過什么更改，也沒有什么亭臺樓閣，只有司云崖上的幾間竹屋。

墨羽心中不免感嘆，仙子這是過得有多么的簡潔啊！

之前和素云仙子在此論道十年，也一直是待在司云崖邊，連竹屋都沒有進去過；現在，主人不在，墨羽就更不好走進別人的家了。

“那素云前輩呢？師尊你怎么選擇在這里閉關？”玉兔那靈動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墨羽的臉，想要看出點什么。

在她心中，師尊可不是這么不穩健的人，怎么會在別人的家里閉關呢？而且還是這么厲害的一個前輩。

“咳咳，她應該還在閉關。”墨羽自然是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之前在不死火山答應了始凰，替她送信給素云仙子，正好順路，這不就來了巫山嗎。而且，我們是在靈境里閉關，所以在不在巫山有什么關系？”

真的沒關系？

玉兔表示自己是不信的，不過也不好再反駁師尊，畢竟她還是比較貼心的。

“師尊，那我們現在是離開，還是……”

“轟——！！！”

還沒等玉兔說完，整座巫山猛然一震，一股強大的氣息轟然傳來！

巫山地界無數的飛禽走獸都被嚇得瑟瑟發抖，一動不動，就連無盡的云海都被那股強大的氣息震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