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小腦都萎縮了:“掌門她不是說……”
“不必多言。”白芷轉(zhuǎn)身就將鳳傲天帶走,背影瀟灑得很,留下無極宗長老一人風(fēng)中凌亂。
躲在暗處的知辛扯了扯吳政的衣袖,兩人立馬跟上了白芷。
飛行法器上,白芷貼心地給鳳傲天罩上一件防風(fēng)斗篷,兜帽落下,誰也看不清她的臉,隨后,白芷自己也將同款斗篷披在身上。
寬大的斗篷完全遮住她們的身影,兩個人就那樣站在一起,仔細(xì)觀察亦無法分辨出兩人的身份。
修仙世家——白家。
白芷親昵地拉住鳳傲天的胳膊跳下飛行法器,將她帶著往白府走,而鳳傲天一聲不吭,像在生悶氣。
“小天,很快的,過了這次我就帶你出去玩?!卑总戚p聲安慰她。
鳳傲天還是沒說話。
白芷淺淺地嘆了口氣,她的爺爺,也就是白家家主,早年身中奇毒,修為也因此不得寸進(jìn),還要日日受毒素折磨,眼看時日無多。
偶然的一天,她結(jié)識了鳳傲天這個會醫(yī)術(shù)的民間醫(yī)女,她在民間的聲望頗高,突發(fā)奇想的白芷立馬邀請她為自己的爺爺診斷。
既然修仙界的醫(yī)修不能治,那民間的大夫呢?
鳳傲天的確帶給了她一些別樣的驚喜,她用她的血壓制爺爺體內(nèi)的毒素,說很快研制出解藥。
白芷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凡人的血哪有壓制仙毒的作用?除非她并非凡人!可她無意糾結(jié)這些,只想快點看到爺爺康復(fù)。
半個月后,鳳傲天高興地找到白芷,告訴她解藥已經(jīng)研制出來,過不了三天余毒就能全部清除。
可她等了三天又三天,爺爺?shù)纳眢w始終沒有好起來,甚至有加重的趨勢。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兵P傲天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錯誤。
“求求你,再用血壓制住爺爺體內(nèi)的毒,求求你!”白芷不斷哀求。
鳳傲天一咬牙,心軟答應(yīng)了,誰知道這一答應(yīng)就是兩年。
一年又一年,她從十五歲到十七歲,放血放得自己都快成人干了。
其間她逃過無數(shù)次,但不知道為什么,白芷總會找到她,然后苦苦哀求她繼續(xù)當(dāng)血包。
她當(dāng)然可以拒絕,但在這里,拒絕根本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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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藥室里,穿著斗篷的少女被兩個人圍住,他們用鋒利的匕首劃開少女的肌膚,看著殷紅的血液一點一點流進(jìn)白瓷碗里,直到流夠2/3。
少女的手腕被草草包扎,一個人端著碗出去,一個人留下看守。
比起人,她更像一種稀有的藥材。
約莫過了一刻鐘。
白芷端著白瓷碗匆匆而來,她神情焦急:“小天,為什么你的血不管用了!”
為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
“我不是你的小天?!?
知辛緩緩拉下兜帽,靠在椅子上的樣子閑適懶散。
“出去看看吧,說不定你的小天在等你呢?!?
話音剛落,一陣打斗聲就傳來,像有什么人沖這邊來了。
白芷面色扭曲,這下她算是知道,自己又又又被耍了!
“我要殺了你!”
錚亮的大刀出現(xiàn)在她手里,直直地朝知辛斜劈而來,但還沒落到她身上,大刀就被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劍給擋了回去。
白芷咬了咬牙,加快揮刀速度,雖然每一下都會被擋回來,但她越戰(zhàn)越勇,大腦瘋狂到已經(jīng)忘了知辛這個主要目標(biāo)。
“不是,她怎么和劍兄過不去了?”
趕來的鳳傲天和吳政一臉懵逼。
“先把她帶走?!?
吳政往旁邊退了一步,將守心朝白芷一扔,然后迅速加入戰(zhàn)局,白芷一個不備就被吳政擒住了。
白芷怒目圓睜:“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
鳳傲天比她還生氣:“你爺爺不是要死了嗎,我們當(dāng)然是帶你去見那個老不死的最后一面??!”
白芷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小天!”
吳政不高興地拍了她一下:“你別叫那么惡心。”
白家主臥室。
白發(fā)老頭和踹門進(jìn)來的三人面面相覷;“你們……咳咳!”
“爹的,死到臨頭還擱這裝,你們家是有戲精遺傳基因嗎?”
“我……”
“真是膈應(yīng)人,我的血好不好喝???啊?你去年年前前突破煉虛很順利吧!”
當(dāng)時白府上下都在傳,欺她一介凡人什么都不懂而肆無忌憚,既然人已病入膏肓,修為突破便是不可能的,沒死已是幸運。
“你——”
“你們爺孫倆一個比一個賤,老的演戲騙小的,小的演戲騙老娘,”鳳傲天深吸一口氣,“一群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