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婆婆自盡,夢魘少年
- 閃婚:喪偶后我和男二卿卿我我
- 林子老四
- 8143字
- 2022-10-13 13:46:00
對于自家主人的戀愛腦,狐貍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你在中刀昏迷前聽到的那些話,是假的嗎?”
“雖然目前為止,在他身上沒發現不屬于人類的氣息,但你男朋友一定不是什么簡單的富二代。”
“本來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我作為你的式神,應該優先幫你處理好傷口,保證你能活下來。”
“但想了想,你那男朋友既然知道親媽有殺你的心思,卻還把你一個人扔在這么個魔物老巢里,顯然是個惡毒的混蛋。我不能讓你的底牌暴露得這么快。”
“你昏迷這一個月,你男友表面寸步不離地守在你身邊照顧你,但他可沒少打電話處理工作。我就是覺得他呆在你身邊,是別有目的。”
狐貍的每一句話都刺痛著我的戀愛心事,他真的是有理有據,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猜疑。
想起那天逃出別墅后,再上高速前的公路上,看到了那場血腥的進食,我也能理解昆侖的人,為什么急著要把通道關閉。
我捂著腹部的傷口,按理說我躺了快一個月,昏迷不醒的情況下,加上藥物治療,應該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不至于還會有撕裂的疼痛吧。
“你傷的是內臟,您的惡婆婆每一刀都捅在了血管和致命位置,醫生能把你搶救過來,都算是你命大了,更別說才短短一個月時間,傷口就能全部愈合。”
狐貍輕聲回應我剛剛內心的想法。
我也不意外,他是不是真的能聽到我的心聲,因為很明顯,他就是能聽到。
想起那天見到的怪物,我問道:“那那些通道暫時不能關閉嗎?只要不關閉那些怪物,隨時有可能卷土重來。”
狐貍攤手回道:“我是你的式神,首要任務就是保證你的安全,至于那些魔物對人類未知的危害,不是我該處理的。”
聽他這么說,似乎是想袖手旁觀。
我提出意見:“那你能不能偷偷去?在我男朋友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那些通道悄悄關閉掉?”
他直接否決:“我不能離開你太遠,前有豺狼,后有虎豹,誰知道你的男朋友是什么壞東西?誰知道我離開你那會子功夫,還會不會有其他的通道打開,鉆出魔物吃掉你。”
恩,很忠心的式神,但是。
從剛剛到現在,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形容康康,還是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
我不喜歡這樣就給嫌疑人定罪,尤其是嫌疑人還是我親親男友。
我瞪著眼睛看著他,隱約有些置氣的意思。
對于我的不愿接受,自欺欺人的態度,狐貍表示無奈。
“你甚至沒有想過,以你男朋友這樣的條件,怎么會突然靠近一個普普通通的你?”
“有錢人家講究門當戶對,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即便兒子喜歡,當父母的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找個條件差那么多的兒媳婦。”
男朋友接近我別有目的這點,我一直都是抱有懷疑的。
意識到狐貍說的對,我有些悵然若失,也是,畢竟我條件不咋地,怎么可能真的有人眼瞎看得上我呢?
我還是太天真了。
狐貍湊近我的面前,冰藍色的瞳孔倒映出我憔悴的臉龐,本來偏瘦的身形,現在更是只剩下皮包骨的干瘦了。
他親昵地舔了一下我的臉頰:“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背叛你,只有式神不會。”
我下意識摸了摸被舔過的臉頰,蒼白的膚色在他冰藍色的瞳孔里微微紅潤了些,感覺到腹部和腰部的傷口,好像沒那么清晰的痛感,才反應過來,他剛剛是在治療我。
我終于意識到在式神的眼里,主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等我緩過神來,被傷口牽扯的疼痛已經消失了。
再次對上它的眼眼睛,狐貍對我的心意,是真誠且疼惜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件事瞞著你。”
狐貍的眼底不由地發涼:“他的母親并沒有被昆侖收押,重傷你的當天,他的母親就在別墅大門口自盡了。”
“你那準婆婆死了,你男朋友騙了你,興許是為了讓你放松警惕,才說被昆侖收押了。”
我的身子猛地一震,再抬頭,只見狐貍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少了平時的玩笑,多了幾分警告。
“我不敢離開你,因為敵在暗,我們在明,只能靜觀其變。作為你的式神,雖然能保護好你,卻不希望你跟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交往下去。”
“越漂亮的人越危險,難道主人沒聽過這句話嗎?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越漂亮越危險。”
說完,他又鉆回了我的心口。
下一秒,門外響起敲門聲,男友推門而入,手上拎著熱乎乎的飯盒。
他把飯盒放在桌上,把蓋子掀開,溫柔的說道:“飯堂那邊剛出鍋的,現在還有些燙,我們放涼一下下,等會我再喂你。”
耳邊還回蕩著狐貍說的那些話,說真的,我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可圖的。
如果要我的命,一開始他就不會抱著我去找軍隊求助,而是任由我嘎嘣兒了。
騙財騙色,我一沒錢,二沒色,床也跟他上了兩次,也沒見他立刻把我甩掉。
嘎腰子還是要我的命,這些他都沒做。不僅如此,細心體貼又溫柔,實在想不出他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最討厭麻煩了,再次抬眼看向男朋友,此刻的我,雙目無神,渾身虛弱。
他誤以為我是纏綿病榻的心累,心疼地親了親我的臉頰:“別怕,都過去了,我會好好照顧你,會好起來的。”
狐貍所言,眼前是個虛情假意的男人,但我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在演戲,還是對我真情實意。
不管怎么說,我并沒有證據,不能確定他是否有傷害我的嫌疑。
但確確實實,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以他為中心出現的。
我正愁著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跟男友相處,他已經把放涼的粥遞到我嘴邊。
“來,張嘴。”
看著那張近距離喂食的臉蛋,小說中那種俊秀挺拔,清冷出塵,有著美人皮相更有美人風骨的男主角形容,大概就是說他這種吧。
我愣愣地看著他,想起狐貍警告我的話,越漂亮的東西,越危險。我突如其來的防備,不愿吃他帶回來的東西。
見我側開臉,垂著頭,遲遲不說話,以為我只是太久沒吃東西,有些厭食反應,他耐著性子哄道:“乖,張嘴,我吹過的,不燙。你多少吃點,只靠營養液,身體好得沒那么快。”
剛剛被馬部長他們那么嚴厲的對待,似少年般怕我受委屈的意氣用事,現在照顧我又是成年人的穩重,真是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平平凡凡做了26年的普通人,現在卻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僅處了個又帥又溫柔的男朋友,還白撿一個法力強大的式神。
這么一想,原先有些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不管這段時間經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也不管接下來我還會經歷什么事情,至少我的式神和我的男朋友,都是真實存在的。
畢竟看到男朋友這張耐心又溫柔的臉,心情就好了大半,何必糾結于一些未知的事情。
主要還是臉養眼,這么想著,我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男友的投喂,把剛剛和狐貍的對話全部拋諸腦后。
此刻的我完全沒想到,是不是男友對我發揮了什么魅惑技能,我才會將狐貍剛剛說過的都拋諸腦后。
那天夜里,我看著男友躺在沙發上準備睡覺,一米九的大高個,蝸居在那一米五的沙發上,顯得格外擁擠。
白天里,在他面前不能說話的狀態已經有所緩和,我扯著像是慢慢恢復的沙啞的嗓音問他:“醫院沒有陪護床嗎?”
他看向我,笑了笑:“傻瓜,陪護床是要自己買的,再說這是療養院,不是醫院。”
我再次問道:“那你怎么不買一個陪護床呀?”
“這些日子陪在你身邊,忙忘了,沒事,沙發也能睡。”
他眉眼彎彎,鼻梁高挺,向我解釋的時候,蝸居在沙發多日,無法睡好的狀態頓時顯得憔悴了好多。
我心疼了,喊了他過來跟我一起睡。
跟醫院的一米二的小床不同,療養院的床要更大一些。
他嘴角勾起一個微笑,輕柔地應了一聲好。
但我怎么覺得他踩過來的步伐有些輕快?像是等我這句話等了好久。
因為怕弄到我的傷口,我們倆平躺在床上,一人睡一邊,一米五的床也不算擁擠。
相較于之前交往的時候,只要兩個人獨處,他就會抱著我的狀態,我有些不適應。
沒片刻我就睡著了,此刻,一向思慮深重的我,完全把關閉地獄通道,和狐貍說的那些話,忘得一干二凈。
睡著的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個面容姣好,家境優渥的紈绔子弟,年紀輕輕,吃喝嫖賭,樣樣都沾。
他是家中獨子,父親又是當官的,他不管在外面犯了什么事,都有當爹的替他擺平。
后來他爹犯了事,怕他被牽連,連夜叫了自己的親信,收拾了些家當,拉著他逃難去了。
親信在逃難的過程中,被追殺他的官兵殺死了,沒人保護她,但他以為,這次跟以往一樣,他爹很快也能把事情擺平,就把自己逃難帶的家當全部敗光了。
平日里錦衣華服的他,淪落到家徒四壁,此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回不到當初了。
他這下真的落難了,為了吃飯,他把身上最后的那一身保暖的裘皮給當掉了。
巧的是,那年寒冬,比往年來的更冷。
他被破廟的乞丐趕了出來,原因是他敗光家產的那些日子里,欺辱過這鎮上的乞丐。
他躺在大街上,以為老天爺要在這寒冬之中收走他這條賤命,一個姑娘出現了。
那姑娘看他可憐,給了他一碗白粥,還贈了他幾個銅板。
可笑的是,紈绔并未回頭,而是拿著那幾個銅板,去了賭坊。
興許是人背到極點,也會有反轉,他靠著這幾個銅板贏了十萬兩黃金。
也興許是,回光返照。他還沒高興太久,就被賭坊的老板懷疑出老千,直接給打暈了。
再然后,我就醒了。
當我睜開眼的那一刻,夢境里那個紈绔的臉,跟我身側的男朋友的臉重合上了。
我翻了個身,有些犯迷糊,有點分不清夢境的那個紈绔,和眼前的男朋友。
被夢境纏身的我,沒了睡意,下意識地翻身下床。
踩在地上的雙腳有些虛浮,按理說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的病人,是沒辦法正常下床走路的,少說也要用拐杖扶一扶。
“啊!”
我完全忘記了這一點,然后直接摔在地上,驚醒了床上還在睡覺的男朋友。
“寶寶!!”
待我掙扎著爬起,他已經將我橫抱起來。
“你怎么下床了!你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現在肌肉算是僵硬虛軟的狀態,根本沒辦法走路!”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他焦急地問候著我,卻輕手輕腳地把我放在床上。
眼前再次閃過夢境中那張,地痞流氓的二世祖臉龐。
一個渾身散發著地痞流氓的氣息,一個溫柔沉穩又斯文,那張臉卻有六分相似。
明顯是我男朋友要更勝一籌,為什么我會下意識就覺得這是一個人?
大概是因為在病床上躺了太久,才會做噩夢吧,雖然夢境里卻沒有什么恐怖的畫面,但我卻覺得這是一個噩夢。
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夢境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不能解釋得清的。
我走著神,心里想著剛剛那個夢,男朋友卻以為我摔傷了腦袋,焦急地跑出病房去找醫生。
病房里再次涌入了一大群人。
我被前前后后被弄了一個多小時,又做了亂七八糟一堆檢查,直到醫生確認我沒事,男朋友才松了口氣。
吃過早飯,我看著他,想起狐貍已經治愈好了我的傷口,現在不疼了,為什么還會走不了路,我冷不丁起了危機意識。
我下意識冒出一句:“我想回家。”
昨天還有些沙啞的嗓音,今天已經能正常說話了。
男朋友似乎并不意外,但他的溫柔的表情微微一變,摸了摸我的臉頰輕聲哄道:“你還沒有痊愈,至少得保證你能正常行走,我們才可以出院。”
我不接受,脾氣還有些差地瞪著他,繼續說道:“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想回家。”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情緒劇烈的波動,男朋友拗不過我,只能去找醫生,申請辦理出院手續。
很快,我回了家。
但卻是被他抱著,進了只來過一次的高檔小區。
我看著眼前兩百平的豪華大平層,無名的怒火直逼腦門,我不喜歡這樣被掌控和安排。
我雙手推著他,擠開他的胸膛,試圖把我和他的身體分開。
“我說的是回我自己的家。”
男朋友不以為然,說道:“這就是你家。”
我咬牙切齒:“我是說,我那要鉆巷子的,城中村的,小!公!寓!”
“你住的那個城中村,雖然是這幾年新建起來的,但是出入不方便,而且還已經靠近了郊區的地段,住的都是外來打工的,人蛇混雜,我不放心。”
“更何況你現在還不能下地走路,等你慢慢復健,等你能正常走路了,我再送你回家。”
他自顧自的說著話,然后把我放到沙發上,轉身又進了臥室。
我這下想起了狐貍的警告。
我意識到,因為受傷,我需要有人照顧,而他導致了我的受傷,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旦出現什么事情,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抑制不住的慌亂。
你做這些,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做主,誰給你的臉!
我很不爽,還未開口發火,男朋友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再然后開始脫我的衣服。
我臉色一白,不是吧,不是吧!你連病人都不放過!
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放進浴室的浴缸里。
男朋友也脫光衣服坐了進來,他先是給我洗了頭發,避開我腹部和腰部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幫我揉搓了一下肌膚。
我下意識地聞了聞身子,沒有臭味,即便是不出汗的情況下,在這種干燥的天氣,一個人一個月不洗澡,身上是不可能保持沒有異味的干凈。
住院這么久,我醒來才兩天,但我躺在床上是沒辦法洗澡的,估計這些日子,都是男友每天幫我清洗擦拭身子吧。
看他現在的行為如此熟練,滿腔怒火這下無處宣泄了。
想到我昏睡這些日子,他悉心的照料,到嘴的不爽又憋了回去,剛剛才產生的懷疑,也給我按了回去。
人家這么有耐心的照顧你,你怎么能因為他不順你的意就發脾氣?怎么能因為別人隨意的幾句話就被挑唆了?
安靜的浴室里只有水花滴落迸濺的聲音。
赤裸相見,對我而言,并沒有什么,畢竟我們倆滾了過兩次床單了。
想到這,我看向同樣沒穿衣服的對面,男友皮膚很白,我死了一個月都沒那么白,而且他經常鍛煉,雪白的八塊腹肌凹凸有致。
洗完澡,他把我放在床上,輕手輕腳地給我吹干了頭發。
我舒服地享受著男朋友的服務,慢慢的感覺有點不對勁,吹風機的聲音消失,我被順勢推倒在床上。
一雙炙熱的掌心覆蓋在我的大腿上,那雙蠢蠢欲動的眼睛闖入我的視線。
“寶寶。”
耳邊傳來男友沙啞的嗓音,炙熱的地方不止手掌。
我老臉一紅,等等!雖然我色,但我還是很清醒的,我還是個病人啊!!
男友的臉頰上覆蓋上一層淡淡的粉色,那深邃的眼神緊盯著我的瞳孔,以至于我的DNA再次動了。
我下意識閉上眼睛,也不掙扎,然而預料中的親吻并未落下,男朋友只是一只手撐在我的腰側,一只手撫摸著我的大腿,眼尾泛起一絲心疼。
“你看你,之前大腿摸起來的肉肉,手感那么好。現在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話是這么說,之前的腿我覺得挺粗的,現在瘦了也挺好。
我心里吐槽著,男友眼底原先的心疼慢慢轉為落寞。
原先被他炙熱的掌心觸碰,我就感覺自己有些那啥,現在又被他這么親了一下,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渾身酥麻。
我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輕哼,男友抬起頭看向我,臉頰帶著不知名的紅暈,眼神有些迷離。
“康康……”
我喉嚨一陣干澀,沙啞的嗓音染上一絲渴求,畢竟對上這樣的眼神,誰能招架得住啊!
“我在。”
得到回應,我下意識的捧起男朋友的腦袋,親吻上去。
就差一點,天雷勾地火之際,男朋友推開了我。
“你的身子還沒好全,乖,等我們好好復健,你能下床走路了,再做羞羞的事情。”
被拒絕的我羞紅了臉,猛地把腦袋扎進了枕頭里。
男朋友寵溺地捏了捏我露在外面的屁屁,好笑地起身,去了浴室收拾剛剛洗澡后的衣物。
忙活了半天,我有些困了,畢竟早上起的很早,現在到了晚飯時間,肚子又餓。
收拾好浴室的男友抱著我去了飯廳,把我放在餐桌邊上,我有些犯迷糊。
又困又餓地撐著下巴,坐在餐桌上,看著男友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我輕嘆:長的又帥又這么會照顧人,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我真的想不明白,這樣的人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朝著他忙碌的背影,我突然來了一句:“世界上不存在沒有理由的喜歡。”
似乎是知道我下一句想說什么,他并未回頭,背對著我發出一聲輕笑,回答我:“你我,志趣相投。”
“我喜歡吃的,你都喜歡吃。日料,泰國菜,東南亞菜,火鍋燒烤烤肉,就沒有你不喜歡吃的,也沒有我不喜歡吃的。你我都不愛吃辣,這點深得我心。”
“吃?在交往前,你也不知道我喜歡吃啊。”困頓的我歪了歪腦袋,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他想也沒想的回答,讓我覺得,這像是預料到我會朝他發出這種疑惑,而準備的答案。
“第一次見面,我就淪陷了,即便對著戴口罩的你,那雙眼睛一下子就吸引住我,我這么說,你能相信嗎?”
他轉過身,朝我輕輕一笑,然后關閉了灶火。
我想攤牌,想告訴他我對他所有的猜疑,可我又害怕,害怕得到一個我不能接受的答案。
畢竟長得這么好看,有錢又眼瞎,還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我不可能再遇到第二個。
“我那么普通。”我唉聲嘆氣地看著他。
只見男友給我舀了一碗粥,輕輕放在我面前,然后雙手支撐在餐桌上,俯身在我唇上落下一個吻。
“你所謂的普通,卻是我在這個世界里的,獨一無二。”
他那雙眼睛仿佛有魔力,我就這么看著,像是要被陷進去一般,迷糊之間,我又把對他的質疑拋出腦后。
吃過晚飯,我困得不行,他給我洗漱了一下,把我抱上床。
我假裝睡著,因為不想面對男友,不出意外,順利瞞過了他。
聽著他走出臥室,還有大門口傳來關門的聲音,確認好他出了家里的房門,我再次召喚出我的式神。
“狐貍先生。”
“在呢,小主人。”
兩米高的巨狐再次映入我眼簾。
“你不是已經把我身上的傷治好了嗎,雖然還維持著受傷的假相,可以瞞過醫院的儀器檢測,但為什么,不把我無法行走的腿部肌肉恢復過來?”
狐貍眨了眨那雙魅惑眾生的狐貍眼,隱約泛起一絲無奈:“我說小主人,你要是能下床走路,不就等于告訴你那親親男友,你能召喚式神,并且你的式神無所不能。”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耷拉著腦袋:“他對我有所防備,今天試探了他一下,毫無破綻。”
狐貍微微一笑:“也并不是毫無破綻。”
我垂頭喪氣地抬起眼皮,看向他。
“你難道忘了今天白天在醫院,突然變得焦躁?”
焦躁?
我下意識想起了白天里突然想回家的情緒,按理說我現在這個狀態最好是在醫院呆著,有專業人士照顧會更好。
像我平時的性格,我肯定是覺得在醫院呆著更舒服,怎么會想到要回家呢?
“你這焦躁來得莫名其妙,就好像是被人掌控了情緒一般。”
狐貍趴在床腳,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我。
我扶了扶額頭,任憑我怎么想,我都想不起來我為什么今天想要回家。
“讓我猜猜看,你那位親親男友這個點出門,是不是去干了一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它戲謔的笑著。
我下意識地想拿手機看一下時間,這才發現,我從醒過來到現在,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自己的手機。
昏迷前,我的手機就在身上,昏迷之后,只有男朋友全程跟到尾,我的手機只會在他身上。
但是從醒來到現在,他都沒有給過我,甚至沒有提過,需不需要打電話跟家里人報個平安這件事情。
我咽了咽口水,意識到男朋友真的有問題,而我卻一直,糾結著他為什么會喜歡我,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這種問題。
突然有種溫柔的男友卡bug了的怪異想法。
摸了摸腦袋,腦子像是漿糊一般,有些難受。
憑我這普通人的智商,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得明白,一個男人靠近你,除了錢和色,還能有什么目的?
論錢,他比我有錢,論色,嗯,好像是我比較好色,好他的色。
我深吸了口氣,努力冷靜下來,腦子快速運轉之后,我做出了新的決定。
“我有個計劃,能讓他露出破綻。”
此刻,狐貍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氣惱和危險:“我不接受你這個計劃,太危險了。”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我就基本能確定狐貍會讀心術,但這個讀心術好像只對我一個人有用。
所以此刻我心里浮現的計劃,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總得試試,不然這樣一直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你也不希望我身邊睡著個不定時炸彈吧。”
“我不能保證我能快速的把事情做完,更不能保證我能及時回到你身邊,保護你。”
“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
“賭徒沒有一個是好下場。”
我態度堅定的瞪著眼睛,狐貍拗不過我,無奈地輕嘆一聲。
即便十萬個不愿意,但他還是照做了。
看著狐貍穿透臥室的落地窗,身體快速地向上空飛去,然后消失在夜幕當中。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覺得男友不會傷害我,但是還是忍不住害怕。
我坐在床上等著深夜出門的男友歸來,臥室里沒有時鐘,手機也不在身邊,不知道過了多久,早起帶來的困頓,讓我抵擋不住睡神的召喚。
這天夜里,我又夢到了那個紈绔,不同于上次自作自受的下場,這次更像恐怖片場景。
幽暗的地窖里,滲透進了一絲微弱的光,那個紈绔無力地躺在地上,腦袋下面都是血。
暴雪席卷大陸,此刻空曠的地窖里,只有屋外滲透進來的濕冷還有寒氣。
他想求救,但四肢被束縛,嘴巴里還塞了布塊,后腦勺的傷口已經凝固,失血過多的他再加上空空如也的肚子,很快就要凍死餓死在這寒潮之中。
死亡一步步靠近,正當他以為自己真的要命絕于此的時候,地窖上方傳來說話聲。
隨后,他便昏死過去,再醒來,他從一個地窖到了另一個地窖。
這個地窖卻比原先空無一物的更可怕,要比原先的地窖潮濕十倍,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浸泡在濕冷的寒水之中,四肢比之前更冷了。
這里沒有一絲光線,他可以感覺到手腳的束縛已經被解開,但是傷口卻沒有人幫他包扎處理。
他身下都是濕冷腥臭的氣味,手腕和腳腕都有了新的傷口,疼痛感告訴他,像是置身于屠宰場一般,陰森恐怖。
此刻,紈绔想起,往年大寒潮,尤其是一些偏遠地方,莊稼都被凍死了,更沒有食物可言。
沒錢的人,易子而食,有錢的人,去外面買游蕩在街上的乞丐,或者是沒人要的小孩。
為了避難,父親的親信把他送到了偏遠的邊陲小鎮,天子腳下,還算穿得飽,吃得暖,但是這邊陲之地可就不一定了。
自己在賭坊被砸暈,之后又被轉手賣掉,下場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