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一抱,讓從未有過戀愛經驗的趙科,感到不知所措。
特別是從華盈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冷香,飄入趙科鼻子中。
慢慢占據他的大腦,使趙科不受控制地摟住面前的美人。
剛一抱住,華盈的腦袋立刻靠到趙科右肩上。
看似極其曖昧的一幕,華盈卻猛地張開嘴。
兩排整齊的牙齒,猛地咬向趙科露出的脖子。
這一口下去,趙科并沒有發出慘叫。
僅是覺得右肩一沉,似乎有什么重物壓在上面。
繞到二者側面的徐澤,正要說話,卻看到趙科的臉色,竟開始從正常的紅潤,開始往鐵青色方向轉變。
“趙科,你臉色不太對,越來越青了!”徐澤提醒道。
“什么?!”趙科一愣。
充斥在他腦中的那股冷香,瞬間,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乏力,整個人跌坐到地上。
被摟住的華盈,也順勢壓了過來。
趙科連忙松開抱住對方的手,手掌放到華盈的肩膀處,試圖將她推開。
但反復試了幾次,華盈就像深海里的八爪魚,死死抱住趙科,不給他一點推開自己的機會。
一旁,見情況不妙的徐澤,也忙上前幫忙,試圖將倆人分開。
結果,徐澤剛走到距離倆人半米的位置,就被華盈一把掌給扇飛了出去。
整個人撞在地窖的墻壁上,昏死過去。
眼瞅自己的外援被扇飛,趙科只好靠自己。
一手掐住華盈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撬她的牙齒。
看似嬌弱的華盈,此刻卻異常有力。
不管趙科如何使勁,都難以撼動她半分。
仿佛只要離開趙科,她就會死一樣。
不出三分鐘,趙科紅潤的臉色,已經有大半轉變成了鐵青色。
而精疲力盡的趙科,實在是沒辦法,將纏在自己身上的這個八爪魚弄下來。
“難道女人追男人,都這么狠嗎?”
趙科無力的躺倒在地上,任憑華盈潤吸自己的脖子。
就在他臉色即將全都轉變鐵青色時,脖子上佩戴的羅剎杖,突然釋放出紅色的毫光。
這些毫光,圍繞他的脖子,飛速游走。
形成一個紅色光膜,強行將華盈的嘴巴與趙科的脖子分開。
無法繼續潤吸的華盈,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趙科。
她松開抱住趙科的雙手,一路朝下,抓住對方的褲腰帶,用力往下拽。
這一舉動,嚇得趙科急忙摁住華盈纖細的手腕,雙腿用力朝前蹬。
這才將自己從華盈的身下解救出來。
往后連退了幾步,趙科死死抓住自己的褲腰帶,站在安全距離外,警惕的觀察,華盈接下來的動作。
失去趙科蹤跡的華盈,沒有再像剛才那樣瘋狂,反而是重新躺倒在地上,瞇著眼睛,再度陷入了昏迷。
大概五六分鐘過去,體力恢復過來的趙科,見對方沒了動作,這才長出一口氣。
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咬過的地方。
那里留有兩旁細小的牙印,以及一大片紅痕。
另一邊,被一把掌扇飛的徐澤,也緩緩醒了過來。
看到華盈就躺在不遠的位置,嚇得他急忙起身,跑到趙科身邊。
“剛才什么情況,明明一直好好躺著的華盈,咋突然暴起?”徐澤心有余悸道。
對此,趙科思考道:“可能是她需要我身上的陽氣,來為自己療傷。”
先前,在羅剎城與重劍王對戰的華盈,身上接連遭受對方重劍的傷害。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療傷的機會。
如今,吸收了趙科身上所產生的陽氣,蒼白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看著對方臉色的恢復,趙科并沒有計較什么。
畢竟對方救過自己的命,一點陽氣而已,他還是有的。
就是華盈吸收的方式,讓趙科不太適應。
“接下來,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將她關在地窖里吧?”徐澤害怕道。
就在倆人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華盈時。
躺在地上的華盈,周身冒起白煙。
“我靠!又怎么了?!”徐澤大叫一聲。
趙科上前查看,發現冒白煙的地方,不是華盈的身體,而是她所躺的地面。
把華盈搬到另一側地上,趙科伸手一摸地面。
發現華盈所躺過土地,干燥炙熱,根本沒有地窖該有的濕潤清涼。
“莫非,她不光吸收了我的陽氣,還把地窖下的陰氣,也給吸收了。”
趙科一邊猜想,一邊囑咐徐澤道:“澤叔,你先從這看著她點,我回趟市里,買臺冰柜過來。”
“你買冰柜干嘛?”徐澤不明白道。
隨即,趙科便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徐澤。
“所以,我打算找個冰柜將她裝里面,這樣就不怕她在冒煙了。”趙科講出自己想到的解決辦法。
“那也不能讓我一個人跟她呆一塊,萬一她等會過來吸我咋辦?”徐澤不同意道。
“沒事的澤叔,你剛才抱她時,她都沒有吸你,說明他對你不感興趣。”趙科如實說道。
“話雖如此,但為什么我有一種莫名的扎心感?”徐澤摸著自己心口的位置,不理解。
不等徐澤拒絕,趙科便爬上梯子回到上面。
拿上自己的手機,趙科鎖上大門,便朝公路走去。
大院距離公路不遠,也就幾百米。
院外五六十米的地方,則是一條十米寬的大河,是從大院后面的豐谷山上流下來的。
方圓五十公里的村莊,全是靠這條河養育。
此時,上午七點左右,就有豐谷村的村民,開著自家的三輪車,拉貨去杭豐市。
沒過多久,趙科就搭上了一輛去杭豐市的三輪車。
車主是一名四十歲的大叔,皮膚黝黑,臉上的皺紋,比起一般四十的中年人,要多一些。
趙科坐在后面的翻斗里,身邊是成捆成捆的大蔥,顯然是往杭豐市某個大超市送貨。
“小兄弟,哪人啊,沒怎么見過你呢?”駕駛三輪車的大叔,熟絡的問道。
趙科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我孤兒一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人。”
大叔聽后,同情道:“哎呀,可憐的娃,對不起,大叔不該問你。”
“沒事大叔,我都習慣了。”趙科平靜道。
見對方沒有生氣,大叔也就放下心了,繼續跟趙科聊起來。
這一路,基本都是大叔在說話,趙科很少開口,基本都是附和。
從家長里短,到孩子上學,大叔一直聊到三輪車開進市區。
由于倆人去的方向不同,趙科在街口就下了車,與大叔告別。
隨手掃了一輛小黃車,趙科便朝宿舍的方向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