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襲 2
- 霸愛總裁殺手妻
- 荷笙簫
- 2000字
- 2014-11-23 18:51:00
說出這句話的莫灝有著危險的眼神,讓梅里感覺自己像是被獵豹捕捉住,并即將撕喉的獵物。
她有些窒息。
被莫灝的眼神審視良久,期間梅里的心境一變再變;從未有過的驚懼;微微平復的心緒;最后是平靜。
梅里不說話,只是將手機拿出來調出短信,給莫灝看。
莫灝淺色的眸子瞇起,在看到內容后,又遠遠投向房間外的某一點。
“你擾我清夢的理由,就是這個?”莫灝的語氣終于正常了點兒。
梅里在心中暗暗松口氣,可又覺得太窩囊——她在怕什么?簡直像是劫后余生一樣……
“很多人都看到了。”梅里的語氣也很正常,而且恢復了應有的怒意表情。
“提示不在安全區域的手下接送人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且短信被看到是你的水平問題。別歸咎到我身上,好嗎?”
這咄咄逼人的字眼和失去溫度的語氣啊……梅里調整呼吸昂起頭,默默告訴自己要鎮定。
“他們找我唱歌的理由你再清楚不過了。我被盯著梢,發短信怎么可能不暴露?而且你選擇了短信而不是打電話,本來就有風險!”
莫灝站直的身體稍稍動了下,梅里就蹙眉起來,腿部微微借力。
“好吧,這次是我疏忽。”莫灝別開目光不再看梅里——女人因為他的逼視已經警惕了太久,也該放松了。“下次會注意。”他說得輕描淡寫。
“問題是接下來怎么辦?明天全公司的人都會知道,不出意外的話你的家人也會知道。到時候我還干不干了?”
“不會的,有我在。”這是一切盡在掌握的語氣。可見莫灝有多自信。
梅里點點頭。就當自己得到承諾了。
房間里的氣氛太詭異,梅里實在不想多呆。她剛想說一句告辭,就見莫灝抬起右手,蹙眉端詳起來。
難道骨裂的聲音是來自于莫灝的右手?
“梅里,會模仿筆跡嗎?”莫灝輕聲問。
梅里看莫灝抬右手后沒握拳,臉色也不太好,仔細一看他額邊還有細小的汗珠。
她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并為此感到心里發堵——好吧,她承認她愧疚了。
“會的……用得著就說。今天的事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前殺手的道歉并未得到總裁大人的響應。
“那我離開了。你好好休息……”得不得到響應梅里都無所謂。她只是不想自己再歉疚下去。
臨出門的前一瞬間,梅里聽到莫灝溫和輕柔的聲音——
“晚安,梅里。”
也許是冬天的夜色太重,人的心也跟著冷了。所以梅里才會誤以為莫灝的聲音很溫柔。
怎么會溫柔,她都害他受傷了。
“嗯……”梅里的聲音有些低。又覺得這樣不夠禮貌,就加了一句:
“晚安,莫灝。”隨即快步走開。
從三樓一直下到一樓期間,梅里的心跳不知為何快得很。臨近房間她看到柯昕正站在104的門口,便向柯昕打招呼。但她沒等對方回應些什么,就開門進了屋,反鎖上門。
拜托了,女人。
你的感情不要這么細膩,梅里自嘲地想。然后晃了晃腦袋,仿佛這樣就能把她紛亂的思維給晃掉。
洗澡的時候梅里故意將水溫調得很低,用來清醒頭腦,也避免傷口遇熱水。她檢查起身上大大小小的刀槍傷,還有今天摔倒時的幾處烏青……
很意外,她今天幾乎毫發無傷。
那么大的沖擊力卻只是青了幾塊,可能嗎?
梅里一邊兒想著,擦著頭發一邊兒往衣柜那兒走。打開柜門后她怔了幾秒,關上。然后倏然打開!
呃,還真是一柜子的高檔衣服。其中還有不忍直視的露背禮服。
有錢人是不是都對奢侈有異常的執念呢,梅里隨意地扒拉著衣服,發現絕大多數都是冬春時節的服裝。至于那些晚禮服……她還是無視的好。
柯昕的辦事效率相當高。只是品味方面——貌似柯昕更喜歡鮮艷的顏色……
梅里想著想著,卻不知道怎么再往后思考。她本想通過對柯昕的性格摸索來抵消方才的種種——是的,她極力想忘記撞上莫灝后的一系列疑點,可卻怎樣都無法釋懷……
真是一個無眠夜啊,梅里想,睜眼看著天花板。她卻不知道遠在三樓的莫灝,同樣也要經歷一個不眠之夜。
“游風,進來。”莫灝說。此時他已靠在天鵝絨的枕頭上,看起來很舒適的樣子。但只有他能感受到,同樣抵在柔軟枕邊的右肩,正經歷著怎樣一翻的疼痛。
游風走進來,看向莫灝的目光滿懷關切,卻又迅速低下頭去。
“我問你。這扇門的設計師當初是怎么說的?”莫灝的詢問很平常,就像他例行公事的語氣。
游風知道莫灝在問什么,也知道莫灝的提問是內部人員眾所周知的答案。所以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總裁,其實我的想法非常簡單。您只需消消氣兒,然后聽我說……”
“我問,你就答。”靠在枕邊的男人雙手交叉疊于胸口附近,正擺動著手指,語氣也十分柔和,簡直像是漫不經心一樣。只是他的目光、抬高的下巴、還有那淡到說不上笑意的唇角,卻無法讓人放松。
“設計師說,這扇門可以承受一噸的沖擊。如果有人反復撞擊兩次,再撞第三次的時候,門的夾層內就會迸出整面的鋼刀,撞擊的人會遭受很重的刺傷,甚至因此死去。”游風的聲音依舊是干凈利落。他從容的態度似乎不會受任何事物的影響。表情也總是千篇一律的嚴肅。
莫灝點頭,“不錯,看來你記得比我清楚。那我問你,你和梅里有私怨?”
游風閉上了眼睛。他姿勢緩慢地半跪在地,右手握拳按到左胸口上,低頭。
“不是。”他回答說,聲音有些輕顫。不知是激動還是惶恐。
“那就是和我有仇。”莫灝說話的聲音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