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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冶煉屋

簡單的吃了些晚飯和糕點,江婷兒帶著玲兒回到房中,阮春熱了洗澡水,一切結束后江婷兒坐在床邊,玲兒穿著一身白色睡衣站在她面前,此時她身上早已沒有了白天時的灰頭土臉,雙眼依然靈動,能看出小丫頭雖不是什么大美人,卻也有幾分俏麗。

江婷兒已經收拾好了一摞衣服,并正色交代道:玲兒你奶奶走了,她自知無法妥善把你養大,便將你托付于我,臨走前我已給足她盤纏,你無需擔心她的安危,而我也答應她收留你在身邊--直到出嫁,我知道你與奶奶感情深厚,所以若日后有奶奶消息我自會通知與你。這些衣服以后就是你的了,如果不合身我再給你定做,不用擔心吃穿用度,以后你只聽我差遣即可。

玲兒聞言心中雖有波瀾當聽到奶奶已經被安排妥當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面色也好看了許多,只是眼中熱淚已然不自矜的流下,她沒有發出聲響,此時心中更多的是不舍和牽掛,畢竟她從記事便沒有父母照料,是奶奶一手將其拉扯大,其中牽絆豈是江婷兒三言兩語便能安撫!但她也清楚,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同凡響,她心中難掩畏懼之情也不敢發作太多,整個人盡顯黯然之色。

江亭兒這番話可謂真假摻半,她可不想看到面前的小丫頭情緒波動下哭鬧不止,所以只得簡而言之,見玲兒站在那里眼含熱淚,江婷兒也生出一些憐憫之情,于是她便把玲兒叫到身前一同坐在床邊并安慰道:我知你頗為不舍,奶奶將你托付于我其實也是無奈之舉,你還小,慢慢會理解她的。晚上你便在我床上睡吧,我去偏房呆一晚上,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說罷江婷兒便起身要出門,只是她剛站起來便聽到玲兒急切說道:姐姐不要走,我害怕,能....陪著著我么?

聞言江婷兒心中恍然,玲兒丫頭又不是自己,雖然生活不濟,但晚上想來都是奶奶哄著睡覺,只是自己是真的不喜與別人同榻,畢竟自己內心乃是男人心智,一時竟有點愣神,不過江婷兒不想被人察覺出任何異樣,裝作恍然回道:哦,這樣啊,也罷,順便跟你交代一些事情也好,于是江婷兒簡單梳洗后便與玲兒一起擠在自己床上,江婷兒與玲兒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家的情況,甚至也說了自己與黎正的生意,至于以后打算她倒是沒說,一是覺得沒必要,再就是此時玲兒已經摟著她的胳膊睡得香甜,江婷兒此時倒是很精神,白天之事對她來說并非表面看起來那樣風輕云淡,她心中依然有些心悸,畢竟她可是殺人了,還是兩人,她看了看玲兒,倒是不怕她泄密,玲兒的表現對自己幾乎是無條件的依賴,且這丫頭已經見識過她的手段,想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胡言亂語。

就這樣過了一夜,天亮后江婷兒為玲兒梳洗打扮,換上了整潔的衣物,玲兒也不由多了些喜色,頭發也被江婷兒盤起,兩人發飾竟有些相似,外人看來更像是一對姐妹,早飯時玲兒躲在門口不敢上桌,還是江婷兒與母親請命應允后,玲兒便坐在與江婷兒身邊一起上桌吃飯,此舉目的就是希望家中傭人明白,玲兒雖是孤兒,但其地位不容許他人有任何猜忌和質疑,此道理江婷兒母親自然也是看的懂的,并未有什么異議。玲兒從未在桌前吃過飯,甚至筷子都用不利索,不過小丫頭也算聰明,江婷兒稍加指點倒也能夾起飯菜,就這樣一桌四人談笑間吃完了早餐。

如家人一般吃完了飯,玲兒感受到了江家人的善意,感受到了江家父母對江婷兒的關愛,心中五味雜陳,她一直跟在江婷兒身后沉默不語,江婷兒也敏銳的察覺到了玲兒情緒變化便停下身來,看向玲兒問道:你...有話要說?

玲兒被這么一問反而有些愣神,她沒想到眼前江姐姐如此敏銳,但她確實有很多話想問,于是也不再猶豫問道:姐姐....我有父母么?

江婷兒被這一問問的有點措手不及,她以為玲兒會問關于奶奶的事,一時有些語塞,微頓后她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每個人都有父母,玲兒當然也有!

玲兒:那玲兒的父母在哪里?我怎么從來都沒見過?

江婷兒被問得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但又不得不回答,實話是不可能說的,起碼現在不行,她可不想玲兒剛斷開與奶奶的牽絆后再陷入對離世的父母無限遐想中,這樣對她百害而無一利,不過她能如此發問,想來老人也從未與其說過實話,應該都是糊弄了之,那可是被人殺掉全家.....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兇殺,江婷兒心思急轉道:奶奶粗略跟我說過你的身世,你父親乃是前朝軍中大官,奈何中了敵國細作奸計被暗殺,你母親生你后不久依然沒能躲過奸人暗算中毒而亡,臨走之時怕你受宗家牽連,便讓奶奶帶著你逃命出來。

說完這些江婷兒心中也有些慌,這臨時想來的身世破綻太多,但愿她別深問便好。

玲兒聽到江婷兒說辭沉默片刻道:他們都....死了?

江婷兒拍著玲兒肩膀篤定道:確實如此,不過你放心,我江家之人定會待你如親人,咱們前塵不問,只論前程。

玲兒畢竟還小,且從小都沒享受過父母之愛,只是與江婷兒發生了對比才有此時的心境落差,于是聽到江婷兒的話自是點頭應允,面色倒沒什么變化,多年的奔波生活她的內心已經遠比同齡人強大,自己本來就已經沒有選擇生活的權利,如今有人愿意善待自己已是天賜福報,她對江婷兒的感覺除了敬畏更多的是感激和順從。

江婷兒見其反應便也不再多說,她不愿過多許諾,丫頭還小,成長之路變數太多,要她助力自己,尚需一些時間觀察其心性,至于以后的事....她原有的計劃只怕由于玲兒的出現會有些許變動,不過并無大礙,還可繼續推進。

領著玲兒在家中轉了幾圈,江婷兒便交代阮春陪著玲兒,江婷兒尚有一件未了之事需要了結,便出了家門。

出門不為別的,乃是需要安葬趙家老人,正仁丹表面看似溫和,實際上卻是榨取生命力換得短暫的行動力和意識的索命之藥,即便正常人服用后都是九死一生,所以趙老太此時必然已經天人永隔,于是她來到喪葬店采買了棺槨和札紙,并找來專門處置無人認領尸身的黃道仙師,而老人尸身也正在那半山腰大樹下,將老人家安葬后,江婷兒也算了卻了心中之事,回到家中之時已是下午,但她并未停頓,帶著玲兒來到了自己后建的“冶煉屋”。

這冶煉屋等待了江婷兒已經許久,之前她一直備考這里也就沒再來過,如今大榜還需一月有余才有結果,此屋也該做點本職工作了。

冶煉屋已經擺放了很多之前備好的材料,于是江婷兒讓玲兒立在一旁,她將向爐內投入木炭,熔煉爐中材料倒是沒放太多,一切就緒,江婷兒站定后意念轉動,手上再次亮起火光,甩手間火團飛向爐中,頓時木炭猶如被澆上火油瞬間爆燃起來,此時玲兒倒是顯得淡定了很多,畢竟不是第一次見,雖然覺得神妙卻不敢多問(因為江婷兒特意交代過此事不可問)。

隨著爐內溫度不斷升高,投入材料皆從暗紅變成耀眼亮黃色,但是由于江婷兒用的材料特殊,即便溫度如此之高卻依然不能將材料盡數熔化,江婷兒見狀面不改色,手中火光陡然再起并投入火中,爐中溫度明顯有升高但似乎沒有持續太久,江婷兒深吸一口氣,一股更強的念力集中于指尖,頓時其指尖火焰從亮黃色逐漸變成了天藍色,火焰散發的熱量也比之前高了很多,江婷兒手掌一揮,這團藍色火焰隨即撲入爐內,爐內火焰似乎也受此火焰影響顏色也從赤色變成藍色,在藍色火焰加持下熔爐內金屬終于融化成鐵水,這邊江婷兒由于剛才凝聚的藍色火焰也感到有些疲乏,其實她之前也清楚的了解自己控火時會消耗自己精神力,也曾偷偷試過連續控火,但每次都是淺嘗輒止,只是不知道控火能力是否會通過專門的訓練得到成長和進化,建這座冶煉屋的目的雖說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賺錢,但同時也為嘗試訓練自己控火能力提供道場。

藍色火焰此時已經退回原本顏色,這邊江婷兒將融化后的鐵水傾倒在模具中,不久,江婷兒便得到了自己第一塊刀胚,趁材料還未冷卻,江婷兒夾起料塊便捶打起來,她小小的身體掄著比自己胳膊還粗的錘子叮叮當當的火花四濺,看的玲兒有些傻眼,錘子少說也有十幾斤,這江婷兒掄起來怎么跟砍瓜切菜一般?她的力氣也有點太夸張了吧?

這邊江婷兒精神很是集中,幾番折疊鍛打后,材料慢慢的也被鍛打出刀具的雛形。

江婷兒鍛打的這把刀原本是要替換自己手中“神離”的,但現在身邊多了個玲兒,這防身之物就讓玲兒丫頭帶著吧!

一個時辰后,江婷兒終于鍛打好刀身,簡單打磨后短刀已經初見模型,最終歷經三個時辰的制作,一把不足一尺的短刀已經握在江婷兒手中,刀身并無什么異樣,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匕首,但出自江婷兒之手內有乾坤那是必然,她在熔煉時在普通主材中加入了些許類似鉻和鎳等礦粉,這些礦粉是她從黎正手中買的,在這個世界金屬礦粉分類簡單粗暴,鐵匠們將這種礦粉統稱為“中融粉”以顏色區分,很多偏門才材料也無法制作,如今所得的幾種礦粉純度也相當有限,且只有軍營才有,加入這些礦粉后會大大提升材料的綜合素質,而相應的材料熔煉對熔煉爐和火種溫度要求不低,當然這些問題對江婷兒來說都不是問題,她將制作完畢的短刀遞給了玲兒說道:如今世道混亂,這把短刀你留著防身吧?

玲兒接過短刀應允,不自矜的好生端詳了一番說道:姐姐,你怎么啥都會啊?

江婷兒:都是小把戲而已,以后你會慢慢了解的。

就此二人順路觀看了自己做折扇的院子便折返回家了。

其實冶煉屋建造本意并非想靠鍛打武器賺錢,因為鑄造武器必須有到官家蓋官印,所以市面賣刀的鋪面很少,買刀也必須登記在冊,姓甚名誰都要寫的一清二楚,以她和黎正現在的能量還遠不可觸及,故江婷兒其實另有一番打算。

先前制作折扇只是因為其上手難度是最簡單的,卻難有大收益,說白了江婷兒覺得單憑折扇的賺錢速度還是太慢,于是她打算制作各種樂器,如今這個世界所有弦類樂器的琴弦無一不是蠶絲制作,耐用度都遠遠不及金屬琴弦,另外樂器種類很少,且做工參差不齊,同樣的樂器音色卻大不相同,冶煉屋經過這第一爐的煉制后,江婷兒便開始籌備制作琴弦的材料,當然她要的材料一般商鋪根本沒有,只能讓黎正偷偷摸摸的從軍隊或者黑市購買,另一邊她正急忙制作“水錘”,這是熔煉出絲的關鍵設備,由于加工水平限制只有水錘才能充當液壓機,經過她半月的制作,水錘以及拉絲機總算做了出來,雖然粗糙卻也算勉強能用,經過多次試驗后終于成功拉出第一盤弦絲,只是受限于工藝,弦絲有些粗,但應付一般的低音已是綽綽有余,江婷兒這段時間為了購買各種材料花費不小,每次煉制失敗都讓她很是肉疼,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以其對各種材料的理解,這關鍵一步終于算是邁了出來。

江婷兒籌備冶煉屋的閑暇之余一直在教授玲兒識字,兩人倒是相處的很是融洽,玲兒比想象中更聰明,江婷兒相信...眼中有光則心中有靈,從見到玲兒第一眼那時起就有感覺這丫頭應是心有靈犀之人,這一點果然在玲兒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而玲兒心中早已被江婷兒的知識量折服,她幾乎能解答所有問題,當然在她眼中江婷兒本來就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十一歲會瞬息之間斬殺兩個彪形大漢?會單手輪著十幾斤的大錘敲打?更是有憑空凝火的神乎奇技!因此玲兒從未懷疑過江婷兒的能力,不論其有何吩咐都從不遲疑,甚至不問原因,當然這一點也是讓江婷兒喜歡的原因之一。

終于五天后,江婷兒做好了第一把古琴,為了音色分明更是苦心做了接近三十多種琴弦,她做的古琴就是前世有名的“古箏”只是他忘記了古箏到底多少根琴弦,于是前后多次測試后用了二十一弦,這種琴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江婷兒也不會彈奏,于是只好重金請來洪林城有名的樂師“王詩月”前來試琴。

這王詩月可是個名人,如今年歲三十有余,因其自小便對音律明悟頗深,不論什么曲子只要她聽上一遍就能立馬復現彈奏出來,早早的便遠近聞名,故因此也彈得一手好琴,至此不論達官貴人還是商紳巨富,每逢喜事都會請其演奏祝幸,如此她也是教授弟子無數,收費頗高但依然絡繹不絕,由此可見其水準之高乃是有口皆碑。

王詩月來到江家,江婷兒早早的迎在門口,見到江婷兒和玲兒兩個小丫頭迎上來,王詩月心生疑惑道:請問這是江家吧?聽聞是有樂器想要試一試?

江婷兒:沒錯,我叫江婷兒,是我托人尋的姐姐,只求幫忙測一下古琴,家父說這洪林城也只有姐姐能做到此事,故也不需要他人前來,這里有勞姐姐了。

王詩月聞言嘴角上揚,沒想到面前丫頭說話倒是挺順耳,于是微笑回道:先讓我看看琴吧!

江婷兒:姐姐隨我來。

于是王詩月跟在江婷兒身后便來到其閨房之內,剛一進屋,只見屋內半高木架上躺著一架修長木琴,只是王詩月閱琴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造型的琴,走近后更讓她吃驚的是其琴弦竟全部是金屬質地,不自矜的王詩月輕撫琴弦,那緊繃之感是之前所用之琴無法比擬,這時江婷兒已經搬來凳子,王詩月坐定后雙手浮于琴弦,似乎做了什么決定,手指輕輕一勾頓時發出了悅耳弦音,王詩月沒有停下,接著又彈出了其余的弦音,待將二十一弦全部彈完,王詩月長出一口氣感慨道:這是我彈奏所有琴中聲音質感最上乘的,金屬琴弦簡直妙不可言,不知此琴可有出處?

江婷兒聞言心中一喜道:此琴是我粗制,琴弦乃是一高人所制,只是此人性格怪癖從不世出,不愿別人打擾,我也是機緣際遇幫助過此人得到允諾,如此讓才愿意幫我制作琴弦。

王詩月聽聞心中略有失落,但看著面前古琴愛不釋手,眼睛都不愿移開半寸。

江婷兒見狀繼續道:若姐姐喜歡不如彈奏一曲?

聞言王詩月嘴唇微抿,眼中也露出一絲期待之情言道:我便獻丑了,也不枉來這一趟,說完她眼睛微閉,似乎在醞釀什么,只是片刻后她突然眼神一個凌厲,頓時散發出一股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氣質,隨之音律悅動,一曲溫婉悠長的美妙音律從古琴中如漣漪激蕩而來,聽的江婷兒心中舒爽至極,玲兒也同樣愣在原地,她從未聽過如此動聽的琴音,早已陶醉其中......

一曲過后,王詩月坐在琴前回味著剛才的酣暢淋漓,指尖此時竟不知何時滲出血跡傳來絲絲痛感,這讓她也有點始料不及,看來此琴雖好卻也需不斷適應方可善用,片刻后王詩月站起身來對江婷兒說道:此琴甚好,音色明亮,音色豐富,第三、第六、第八弦可以松一點,關鍵是這琴弦,其可謂點睛之筆,只是我等想要善用尚需時日磨練,否則就會如我一樣指尖磨破,恐怕我這陣子都不能在撫琴了。

江婷兒聞言即刻回道:能得姐姐如此評說也算不負我等著這一番努力,婷兒在此謝過。隨即江婷兒從袖袋中拿出一片金葉子雙手遞與王詩月言道:為表感謝不成敬意,還望姐姐務必收下。

王詩月看到金葉子眼前一亮,但轉念便將金葉子推回江婷兒手中說道:此番前來你已付過定錢不必再度破費,我看你家也并非權貴,想來比我更需要這些錢,退一步講,今日能撫此琴反倒讓我有幾分榮幸,再收禮金就是我貪得無厭了!對了,你叫江婷兒是吧?

江婷兒:正是小女。

王詩月:嗯,不錯的名字,你....很特別,年紀雖小卻能有此靈犀之心,我從未見過如此年幼的人制琴,更何況制得此等上乘古琴。這古琴不知為何我越看越發覺得入眼,不知這琴是否愿意出手?只要能力之內我都愿意入手。

江婷兒面色不改說道:既然姐姐喜歡,此琴送于姐姐未嘗不可,只是小妹這琴不白送,還是有些事要拜托的。

王詩月聞言心中驚詫,面色也跟著連連變幻,先是欣喜,當聽到有事拜托,心中頓生疑惑,立刻回道:送我?不知所托何事,且說來聽聽,若能幫襯我定當盡力而為。

江婷兒:姐姐不必緊張,我所托之事對你來說易如反掌,換做他人反而有些麻煩,小妹只求姐姐若之后需要演奏之時盡可能使用我送于你的這琴,不瞞你說,我此番制琴不為別的只為賺錢,樂器我了解并不多,也不會彈奏,所以非常需要像姐姐這樣的人認可,姐姐可以認為這把琴是一張請柬,若姐姐愿意幫助小妹,屆時所有利潤五五分成,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聽完江婷兒的話王詩月內心早已泛起波瀾,她做夢都沒想到面前這丫頭竟是想與自己做生意的,且江家丫頭給出的條件也是相當誘人,她制的琴怎么看都不是廉價之物,想來售價也不會低,她的一邊踱步思索著一邊掃了一眼古琴,心中也越發堅定道:我應了,只是這琴彈奏起來這手指還需時日適應,只怕近幾日是不能彈奏了。

江婷兒聞言笑道:姐姐不必擔憂,此事其實我早有準備,只是怕影響你對此琴的判斷并未交予你,說罷便從袖袋中拿出了十個木制指套,指套指尖處皆有一處突起的薄片,將指套遞與王詩月后江婷兒繼續道:姐姐現在覺得如何?

王詩月此時心境已經平復,對江婷兒更是刮目相看,接過指套端詳之際心中更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面前丫頭絕非平平之輩,沒點特別之處會幫助隱士高人?恐怕一般人就算給他機會都未必幫得上半分!王詩月何等精明,常年與達官貴人才子佳人接觸,對他們行事方式十分了解,面前江家丫頭的言談與這些人有很多相似之處,這種感覺只有那些自身實力卓然之人才會有,想到此處王詩月瞬間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小姑娘已經完全不需要拿他當小孩子看待,事情已經談到這個地步,早已經超越了一般孩子的應付范圍,于是王詩月回道:此物甚妙,看來你們很有信心,如此我也多了一份底氣,琴我就收下了,你就放心準備吧,只是不知你打算如何定價?

江婷兒:此琴名為古箏,六百貫起手,如果有特殊要求定制,價格可以適當提高,到時候姐姐與我另外詳說即可,另外以后很可能有其他樂器出產,屆時還得勞煩姐姐給些建議。

聽到這番話王詩月已經難掩心中喜悅,這江婷兒很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巨大財富啊!隨即微笑道:甚好,那便靜候佳音!我還有事就不多叨擾了,若無他事我便就此先行告退,。

江婷兒見王詩月想要拿琴急忙道:姐姐不必自己動手,此琴頗有些分量,這樣吧,我家正好有輛坐輦,不如稍后我派人將此琴裝于車內,如此也省得姐姐破費租車,不知意下如何?

王詩月: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于是在江婷兒的引領下,送走了王詩月。

一切完畢,江婷兒與玲兒回到房中,玲兒發問道:姐姐明明已經給了定錢為何還要在試琴后送她金葉子?

江婷兒:玲兒你對這王詩月的人品可曾了解?

玲兒搖頭道:玲兒不知。

江婷兒:不知就對了,我也不知,所以此番僅為試探,若他收了金葉子,則證明此人貪念極重,也就沒有后面的合作之事了。

玲兒:那若不能與她合作姐姐還有其他人選么?

江婷兒:有自然是有,那黎正也未嘗不可,單憑其家勢就會引來豪紳富甲無數,銷路自然也不是問題。

玲兒:那姐姐為何不直接與黎家合作,還要找王姐姐?

江婷兒:玲兒你且記住,不論做什么,只要你想做強就必須找到對的圈子,找到真正懂的人,讓內行人做分內事會事半功倍,哪怕花點錢鋪路都是值得的,黎家固然人脈強大,卻難找出一個懂琴的,即便你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如此合作下去屬實前景堪憂。

江婷兒繼續道:其實懂與不懂倒還只是原因之一并非全部,另一個原因就是我不想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黎家這張牌雖好,卻不可濫用,要慎用,折扇買賣只是開胃菜,等與王詩月的合作一切順風順水,我自然也不會讓黎家閑著,慢慢你就懂了。

玲兒聞言若有所思道:姐姐你每天都要想這么多事么?感覺好累啊,不過我倒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了。

江婷兒摸了摸玲兒的頭說道:我也覺得累,只是有時候很多事情會推著你向前走,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玲兒:如今姐姐你已經賺了這么多錢,只怕比一般的大掌柜賺的都多,這要讓人知道不知得多少人嫉妒!

江婷兒白眼道:我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我偷偷與黎家做生意這檔子事只是暫時沒被爺爺和二叔知道,一旦知道這生意只怕會有些說法!說完江婷兒表情也頗感無奈。

說到這里江婷兒心中多少有些不甘,畢竟與黎家的生意都是自己一手組建起來的,若此時爺爺二叔過來分一杯羹,換做誰都意難平,所以江婷兒很急,她想趁江家別人都不知道的時候盡量多的賺錢,即便被爺爺發現也不至于虧太多。起碼心里好受點。但另一面江婷兒其實也早早的做好了心里建設,她甚至想讓父親從江家分離開來,但父親的秉性她太清楚了,別的什么事都好說,就分家這種事絕對一百個不愿意。

至此江婷兒也不愿多想,便帶著玲兒和幾個家丁去了奴隸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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