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青蓮?fù)陆{霞,亭亭玉立凈無瑕。遙看天際浮云卷,露出峰頂十丈花。”
江白很是“臭屁”地念著提前記好的描寫蓮花峰的詩句,雙手還插在衣服兜里,看著很是想讓人往他臉上來一拳。
沈璇樂在江白背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像是對江白的這種行為很是“鄙視”,吐槽道,
“哥,你有本事自己做一首詩。你這種念別人的詩來裝逼的行為,只能用一個詞來概括,打死活該。”
江白回敬了沈璇樂一個白眼,悠悠道,
“在前輩登臨之處吟誦前輩之詩句,既顯不忘先輩之文化,又以先輩當時之心境相應(yīng)和,如此風雅之事,某些傻里傻氣的小孩子不懂。”
沈璇樂大怒,“哥你說誰傻里傻氣呢?!”
江白看都不看沈璇樂一眼,腦袋微微上揚,像是在眺望著遠處的云海,樣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輕飄飄道,
“你啊。”
沈璇樂張牙舞爪,像是要撲上去與江白一決生死,最后自己攔著自己,在原地恨恨道,
“附庸風雅!無恥!氣死我了!”
江白嘴角含笑,一臉的“云淡風輕”,余光注視著氣急敗壞的沈璇樂,慢悠悠道,
“只可惜啊,某人只能無能狂怒呢~”
沈璇樂齜著牙,好像被氣得牙根子癢癢,指著江白跺了跺腳,怒道,
“染月姐你別攔著我,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蘇染月心領(lǐng)神會,上前半抱住沈璇樂,笑著安慰道,
“好了好了,璇樂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你哥一般見識了。”
沈璇樂“哼”了一聲,對著江白做了一個丑丑的鬼臉,
“看在染月姐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江白看著自己這個“戲精”妹妹的表演,差點沒笑出聲來,不過沈璇樂自己都找臺階溜了,他也不好再出言“挑逗”沈璇樂,嗯,免得沈璇樂真的跟他“同歸于盡”。
蓮花峰雖然是黃山第一峰,風景獨秀,但上面卻沒什么特別值得留念打卡的地方,唯一比較獨特的就是圍在絕頂四周的鐵鏈,鐵鏈上面掛滿了同心鎖、祈福帶、無事牌等事物。
蘇染月從身后的雙肩包里拿出幾塊帶著木牌的祈福帶,遞給江白和沈璇樂兩人,脆聲道,
“給,我們?nèi)フ覀€地方把牌子掛上去吧。”
江白和沈璇樂分別接過祈福帶。然后三人各自拿出黑筆在下面的木牌上寫上自己的心愿和祈望。
江白還想湊過去看看沈璇樂和蘇染月在木牌上寫的是什么,但兩女一個都不給江白看到,還紛紛瞪了江白一眼,要他不要“不知好歹”,保密的就像上學(xué)時給自己暗戀對象偷偷寫的情書。
不過蘇染月和沈璇樂話是這么說的,但很是“雙標”地一起偷看了江白的木牌,蘇染月吸引江白的注意力,然后沈璇樂在背后偷偷地看了江白的木牌,當然用沈璇樂的話來說,她是“光明正大”地看的。
江白扯了扯嘴角,臉色黢黑,很是不爽,大概就是那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不過還好,江白木牌上寫的內(nèi)容還是很正經(jīng)的,沒有引來兩女過多的打趣和嬉笑。
話雖如此,但江白還是想報這“一箭之仇”,她們做初一也就不要怪他做十五了,只是可惜的是,江白想盡了各種辦法嘗試了各種角度之后,還是沒有得償所愿,在把木牌掛到鐵鏈上后,江白就在一臉不干中被蘇染月和沈璇樂硬生生架走了。
在掛木牌的另一側(cè)鐵鏈旁,江白很是不滿道,
“你們這是欺壓,是霸凌,你們都看了我的木牌,我也要看你們的!”
“江白,你看看下面的云海,還有遠處像一座座島嶼一樣的峰頂,多壯觀啊,是不是感覺一下子就頭腦開闊、心胸開朗了起來,感覺世界都變大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嘛,好好欣賞這大自然的天地之奇、造物者的無窮寶藏。”
蘇染月拍了拍江白的肩膀,想要蒙混過關(guān),
“再說了,我們都離那么遠了,再回去又耽擱時間又累又沒意思。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我們?nèi)俗匀灰膊荒茏呋仡^路。作為一個男人,就要大氣,不要老是在意那么一言片語!”
江白油鹽不進,“沒事,你們留在這看風景,我自己去就好,等看完了再回來找你們。或者你們自己告訴我你們木牌上寫的是什么……算了,還是我自己去看吧,不太相信你們說的。”
蘇染月和沈璇樂一起扭頭看著江白,目光里毫不遮掩地表露出“危險”二字,似乎是只要江白敢去,她們就敢把江白按在地上摩擦。
江白扯了扯嘴角,嘴硬道,
“就算你們這么看著我,我還是要……”
蘇染月和沈璇樂把拳頭放在胸前捏了捏,大有一副“你敢動我就敢讓你趴下”的架勢。
江白很識相地站在原地沒動,嗯,不敢動,雖然他感覺兩女就算一起上也肯定打不過他,但他不敢還手啊,他要是還手,估計這黃山下面,就真的可以當他的埋骨地了——還完手后自己后悔地跳下去的。
訕訕道,“看風景,看風景,風景好看……”
蘇染月和沈璇樂同時得意的“哼”了一聲,好像在說“算你識相”。
看著遠處翻滾如同汪洋的云海,江白一邊拿出手機調(diào)整角度模式,打算再過一把“攝影”的癮,一邊在心里不斷嘀咕,兩女在木牌上到底寫了什么。
越不讓知道江白就越是好奇。
江白的拍照技術(shù)拍人不太行,但拍風景卻意外的好,不過也有可能是這云海確實壯麗,不管是誰來了都能拍的好看。
一陣山風突然吹過,吹的云海蕩漾不休,也吹起蘇染月和沈璇樂垂在耳邊的青絲。
“海到盡頭天做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沈璇樂兩只小手背在身后,得意洋洋地笑著,揚著頭看著江白,好像在說“怎么樣,我這句詩是不是比你念的那首詩更好更貼切,就算附庸風雅也比你附庸的更高級一些。”
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