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和蘇染月沒有走的多遠,就在廂房后面挑了一塊看起來不會有人來的空地——空地上面鋪滿了白雪,而且白雪上面一個腳印都沒有。
蘇染月蹲下身子,雙手在積雪里面扒拉了一下,聚成了一個差不多兩個拳頭大小的球,然后再不斷從地上撿起積雪拍在那個球上。
江白見狀,好奇道,
“蘇姐姐,你在干嘛?”
“搓球啊。”蘇染月低著頭,一邊認真地不斷把積雪往手上的那個球拍去,把一個“球”硬生生拍成一個長滿半圓的“球形細胞”,一邊回道,
“堆雪人嘛,總要先做一個大大的頭出來……”
江白:“……”
“蘇姐姐,你不會是從來都沒堆過雪人吧?”
“堆過啊,不過以前都是拆了別人堆好的雪人,再組裝起來的……雪球不是這么搓出來的?”
把其他人堆好的雪人拆了再組裝起來……江白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說什么是好,想了想,回道,
“蘇姐姐,你沒發現你這樣搓出來的球上面,都是一道道縫隙嗎?”
蘇染月把手里的雪球雙手捧起,放在眼前仔細地看了看,歪了歪腦袋,
“好像是哎,那怎么辦?要不我去找把鏟子,把雪都鏟到一起,然后再削成一個球?”
“不用這么麻煩。”
江白莫名地有點想笑,嗯,就好像看到一頭精明狡詐的狼王把一只二哈給認成了同類,有種“反差憨”的感覺。
當然江白不是說他的蘇姐姐是精明狡詐的狼王,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真要把女孩比做一樣動物的話,江白覺得他的蘇姐姐更像一只沒有長大的北極熊,可可愛愛,看著讓人忍不住升起保護欲,而且看著挺聰明的,但有的時候又會滿地打滾,顯得憨憨的。
江白接過蘇染月手里的那個雪球,半曲著身體,兩只手在雪球后面不斷地推動,讓雪球在雪地上滾動了起來,
“蘇姐姐,你沒聽過還有種說法叫滾雪球嘛,這個雪球其實是可以越滾越大的。”
不過片刻,江白手里的雪球便變的如人頭大小,而且通體光滑圓潤,很像一個標準的“球”。
“讓我來讓我來。”
蘇染月興致勃勃地把江白擠到一邊,接手了那顆人頭大小的雪球,在雪地里繼續往前推著,一邊推還一邊不斷用手在雪球上面拍著,讓雪球變得更加“結實”。
不過可能是第一次滾雪球沒什么經驗,沒過一會,蘇染月手上那顆不斷滾著的雪球,就從一個“球”變成了一只圓滾滾的“桶”。
“江白,我好像有點滾歪了哎。”蘇染月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江白忍俊不禁,忍不住在蘇染月白絨絨的帽子上揉了揉,調笑道,
“蘇姐姐,我怎么感覺你今天特別可愛。”
蘇染月甩了甩腦袋,不滿地看了江白一眼,
“什么可愛。我總感覺你在罵本姐姐傻?!”
“沒有的事。”
江白咳嗽了一下,又在女孩的腦袋上擼了一把,嗯,帽子的手感不錯,其實要不是現在手被凍的有點冷,他更想恰一恰女孩的臉頰的,
“這個球作廢了也沒關系,剛好可以拿來做雪人的身體。嗯,蘇姐姐你把這個球立起來吧,然后拿樹枝削一下,讓它表面盡量變的平整一點。”
“嗯嗯,好的。”
蘇染月應了一聲,雙手環抱住那個圓滾滾的“雪桶”,把它從地上立了起來。又一溜煙地從旁邊的一棵枯樹下撿了一根比較筆直的枝條,然后半跪在那個“雪桶”旁邊,左左右右地開始不斷修整起來。
江白也沒閑著,按著剛才的辦法如法炮制出一個標準的圓滾滾的雪球,差不多兩個人頭大小。
“蘇姐姐,過來一下,和我一起把這個雪球搬到雪人的身體上去。”
蘇染月聞言回頭看了看雪球的大小,伸出兩條胳膊虛抱了一下,好像在比劃大小,揮了揮小手,“豪邁”道,
“不用,本姐姐一個人就能把這個雪球抱上去~”
江白:“emmmmm……”
她不會真的以為他“虛”到連一個雪球都抱不動吧……
滿頭黑線道,“蘇姐姐,儀式,要有儀式感,你做身體我做頭,我們再一起把身體和頭連接到一起……”
“哦,江白你是這個意思啊。”
蘇染月小跑到江白旁邊,一臉滿意地拍了拍江白的肩膀,
“我還以為江白你連這么一個雪球都抱不起來呢……”
“呵呵……呵呵……”
兩人一起把雪球從雪地上給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給“安裝”到那個充當雪人身體的“雪桶”之上,然后再從地上撿來兩根樹枝和兩片樹葉,充當雪人的雙手和雙眼。
蘇染月拍了拍有些被凍紅了的雙手,突然跳了起來在江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臉上不知是被凍的還是羞澀的,顯露出一片紅暈,
“江白,這也算我們創造出來的第一個生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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