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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自1978年我國實施改革開放政策以來,經濟實現了騰飛,創造了“中國奇跡”。與此同時,我國旅游經濟迎來“井噴式”發展。目前,我國旅游市場的規模已居全球首位,旅游業已經成為一個多領域、多行業交叉滲透的泛旅游業群。作為國家重點培育的六大消費領域之一,旅游業一直是推動國民經濟發展的新引擎。2018年,我國旅游業的年收入首次突破5萬億元人民幣。然而,自2011年以來,我國各地霧霾現象嚴重,污染事故頻發,不僅損害了人們的健康,威脅到中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也在一定程度上為我國旅游業的發展蒙上了一層陰影。目前,越來越多的人對不能通過犧牲環境來換取經濟增長的觀點達成了共識。中國的經濟增長模式必須轉變,摒棄過去主要依靠大規模投入要素、高強度消耗資源和犧牲環境來換取經濟增長的模式,向綠色、循環和低碳的方向發展。在轉型過程中,環境規制的嚴厲程度將會越來越強。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環境約束收緊的雙重背景下,環境規制行為會通過哪些傳導路徑影響旅游產業結構及競爭力,且影響的程度如何?環境規制強度(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Intensity,ERI)應控制在何種程度才會有助于旅游產業結構升級以及競爭力的提升?本書研究環境規制強度對中國旅游產業結構與競爭力影響的初衷,就是要合理解答上述問題,這對于當前中國轉變經濟增長方式、促進旅游產業持續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首先,本書在梳理環境規制、旅游產業結構、旅游產業競爭力相關國內外文獻的基礎上,對“環境規制”“環境規制強度”“旅游產業”“旅游產業結構”“產業競爭力”等概念進行了界定,將環境經濟學理論、規制經濟學理論、產業結構理論、競爭優勢理論、產業區位理論、新經濟地理學、區域可持續發展理論、環境標準競次假說作為研究環境規制與旅游產業結構、旅游產業競爭力相互影響的理論基礎。

其次,通過對環境規制強度、旅游產業結構、旅游產業競爭力三個指標的測度(三個指標的值域均為[1,100]),分析環境規制、旅游產業結構、旅游產業競爭力的演變歷程,辨析了我國環境規制強度、旅游產業結構與競爭力的現狀與發展階段,同時分析了我國當前環境規制、旅游產業結構、旅游產業競爭力存在的問題與成因。

最后,采用我國2007—2016年的省際面板數據,研究了當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環境綜合治理的雙重背景下,環境規制強度、旅游產業結構、旅游產業競爭力三者之間的作用關系與路徑,并對其作用機制進行了具體分析。研究認為,環境規制強度不僅會對旅游產業競爭力產生非線性的“三次型”關系,還會通過研發創新、外商直接投資、固定資產投資、員工素質以及員工身體健康狀況等傳導路徑間接作用于旅游產業結構,進而對旅游產業競爭力形成不同的影響效應。在厘清三者之間的影響機制與路徑的基礎上,本書構建了環境規制強度、旅游產業結構等因素對旅游產業競爭力影響的“中介”模型并進行實證檢驗;同時,考慮到環境問題存在顯著的空間效應,本書進一步對原計量模型進行了空間效應的探討。研究發現:

第一,2007—2016年,中國31個省區市環境規制強度的分布區間為[8.11,58.15],雖然我國環境規制強度的總體水平并不高,但有增強的趨勢;2007—2016年,中國31個省區市旅游產業結構指數的分布區間為[10.60,78.39],全國旅游產業結構指數年均值為25.97,整體呈水平波動的趨勢;2007—2016年,中國31個省區市旅游產業競爭力指數的分布區間為[9.77,77.92],全國旅游產業競爭力指數年均值為27.77,整體呈穩步提升的趨勢。

第二,環境規制強度對旅游產業競爭力的影響存在三個區間。從全國來看,這三個區間分別為[1,18] 、(18,37)、[37,78]。在[1,18]和[37,78]兩個區間,提高環境規制強度能促進旅游產業競爭力的快速提升;而在(18,37)區間,提高環境規制強度不但不會提升旅游產業競爭力,還有可能減緩旅游產業競爭力的提升速度。因此,環境規制強度在此區間的省區市,在提升本地旅游產業競爭力時就存在兩種選擇,即降低環境規制強度或繼續提高環境規制強度。如果選擇降低環境規制強度,那么將面臨“環境競次”陷阱。總體來看,提高環境規制強度能夠在全國范圍內提高旅游產業競爭力。分區域來看,東部地區的三個區間分別為[1,24]、(24,39)、[39,62];中部地區分別為[1,18] 、(18,23)、[23,44];西部地區分別為[1,22] 、(22,28)、[28,58]。從全國總體樣本來看,2007—2016年,環境規制強度對旅游產業競爭力的總效應均值為0.40,呈水平波動的趨勢。在分區域樣本中,東部地區的總效應均值為0.61,呈逐年上升的趨勢;中部地區的總效應均值為0.22,呈逐年緩慢下降的趨勢;西部地區的總效應均值為0.32,呈水平波動的趨勢。同時,旅游產業結構與本地區旅游產業競爭力具有顯著的正向線性關系,即旅游產業結構的升級能有效促進旅游產業競爭力的提高。從誤差修正模型(ECM)的結果來看,當短期波動對旅游產業結構和旅游產業競爭力分別產生影響時,旅游產業結構、旅游產業競爭力拉回均衡狀態的調整力度分別為-0.1323和-0.169,總效應的力度為-0.1845。

第三,在空間引力權重下,各省區市旅游業競爭力僅存在區域性或局部性空間依賴關系,不存在全局性空間依賴關系。環境規制和旅游業競爭力之間表現為非線性的加速關系。從總效應來看,可以劃分為三個影響區間。當ERI低于23時,企業通過一系列小的技術改造就能克服由環境規制帶來的治理成本上升,因此在這個階段,企業較容易實現環境治理的目標。當ERI繼續增加到23~40時,為實現環境治理的目標,企業成本顯著上升,企業小規模的技術革新已無法應對較高環境質量的要求,“創新補償效應”無法被有效激發,使得環境質量難以得到實質性改善。污染的擴散給周邊區域帶來負外部性影響,這不利于高度依賴環境的旅游業的發展。而當ERI達到一個較高水平(ERI > 40)時,“創新補償效應”發揮作用,環境污染得到有效控制。從目前各省區市的ERI數值來看,有半數以上的省份環境規制強度介于23~40,僅上海和天津的環境規制強度超過了40。因此在現階段,提高環境規制強度能夠促進旅游業競爭力的提升。由于環境規制強度的空間溢出效應大于直接效應,對周邊區域的旅游業會形成顯著的正外部性影響,因此結合直接效應來看,當環境規制強度在40~70時,提高環境規制水平不僅能夠產生正向的直接效應,還能獲得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

綜合來看,本書的主要創新點包括以下幾點:

首先,充實了環境規制測度理論。在文獻梳理的基礎上,總結已有文獻中因指標選取不同導致研究結果不同的弊端,按系統論的觀點重新定義了環境規制的內涵與范疇,豐富了環境規制理論的體系內容。現有關于環境規制強度的文獻中,環境規制代理變量的選取方法并不統一。由于可選指標的多樣性以及指標選取標準的缺乏,往往導致同一問題的研究因指標選取的不同而出現不同的結論。本書從環境治理的措施、影響與效率三個方面入手,建立了涵蓋行政、經濟、排放、健康以及效率五個大類的環境規制強度指標體系,該指標體系包括環境規制的事前預防、事中監控及事后治理三個階段,這為環境規制測度理論研究的完善與發展提供了有益的補充。

其次,豐富了環境規制理論、產業結構理論以及產業競爭力理論的經驗研究結論。本書結合我國旅游產業結構特征,將產業競爭力作為表征產業績效的代理變量,從理論上分析了環境規制強度、旅游產業結構、旅游產業競爭力三者之間的影響關系,借鑒相關學科知識,分析、完善了環境規制影響的機制與路徑研究。

最后,豐富和拓展了旅游產業競爭力的經驗研究結論。現有關于國內外旅游產業競爭力的研究文獻,主要是從微觀層面考察旅游目的地的競爭力。在相關理論研究中,環境規制對旅游產業競爭力的影響方向并不確定;在經驗研究方面,尚缺乏環境規制對旅游產業競爭力影響的定量分析。因此,本書的研究從較為宏觀的層面,不僅在理論方面,而且在經驗研究方面豐富了旅游產業發展的研究。環境規制強度的提升不僅促進了旅游產業結構的升級,還對旅游產業競爭力產生非線性的影響,同時旅游產業結構的升級也會促進旅游產業競爭力的提升。區域環境政策的變化不僅會影響區域內旅游產業結構和旅游產業競爭力的變化,還會對鄰近區域產生影響;區域旅游產業結構的變化,同樣會對鄰近區域相關產業產生沖擊。因此,必須考慮環境政策、旅游產業結構與旅游產業競爭力的空間溢出效應。綜上所述,本書的研究豐富了旅游產業相關研究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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