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難敵和迦爾納二人很高興,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當大家得知這位新晉的國王居然是首陀羅時,場上的許多人都發(fā)起強烈的抗議,而這一切持國王都選擇無視。直至迦爾納正式就坐黃金寶座,由幾位熟知咒語的婆羅門,使用裝著稻粒、插著鮮花的金瓶,為他舉行灌頂禮,終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一個首陀羅當上尊敬的國王,這符合正法嘛?這有天理嘛?盎伽國的人民難道就不反對嘛?”提出反對的是巨漢怖軍,這位在迦爾納手上吃苦頭的莽夫第一個站出來公開反對,這其實也是許多人的心聲。
“這個問題,我想你可以問問太爺爺(毗濕摩)、師傅(德羅納)和叔叔(維杜羅)?!彪y敵有恃無恐地回答。
“關于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在吠陀中確實找不到”首陀羅無法繼承王位“這樣的規(guī)定,所以這行為并非不合乎正法。”毗濕摩無奈地代表另外兩位回答解釋。
難道吠陀經(jīng)會寫明人是不可以吃屎嘛?怖軍想反駁,但考慮到那三位的面子問題,只能在讓幾千只草泥馬在心中自由奔翔。至于盎伽國反不反對?他們連國都賣了,還能有其他選擇嘛?那位盎伽國的使者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儀式結(jié)束后去迎接他們名義上的新主人。
怖軍見反對無效,怒火攻心,憤怒罵道:“一個車夫的兒子,根本不配享有盎伽王國,照你這樣的家庭,請你趕快拿馬鞭子去吧!賤種,就像一條狗不配吃祭祀上擺在圣火旁的祭品!”
這話實在太狠了,聽到這一番奚落,迦爾納氣得嘴唇都哆嗦,然而他往往周圍投來的敵意,強忍著怒火,長嘆一聲,抬頭仰望太陽。
難敵聽見這難聽的話,氣憤得從兄弟之間跳出來,直罵怖軍是沒腦子的蠢象,怖軍自然也是怒不可遏,揚言跟難敵死斗,難敵也不敢示弱,知呼對方手下敗將,雙方都想繼續(xù)之前的決斗,要把對方做掉,各自的兄弟把二人拉住,眼看場面要失控,俱盧的子弟們要在觀眾面前出糗之際,有一人獨自走進迦爾納的寶座前直言,不過他并不是來反對。
“既然你為盎伽王,則貴為剎帝利,我向你提出死斗,你敢接受不?你不敢就證明你沒有成為剎帝利的資格,干脆把王位讓給我吧。“說這話的人其實是間接承認迦爾納的國王地位,而此人便是迦爾納的手下敗將、俱盧的天才少年阿周那。
其實死斗是要雙方都同意才成立,迦爾納完全可以拒絕,但他感受到觀眾對他的敵意和不滿,他渴望證明自己,通過戰(zhàn)勝對方來證明自己的能力,況且他清楚對方的實力不如自己!
“好“迦爾納一聲允諾,死斗正式開始。
二人皆身穿披甲,手執(zhí)武器準備戰(zhàn)斗,迦爾納手握九尺銀槍,威風凜凜,英姿颯爽;而阿周那則手持長弓與弓箭,蓄勢待發(fā),虎視眈眈;一場龍爭虎斗在全場人的聚焦下即將開始。
“其實我最擅長的武器是弓?!鞍⒅苣钦J真說道,這是為他剛才的失利做解釋。
然而迦爾納不以為然地說道:“這但并不能改變你不是我對手這個事實?!?
阿周那沒有說話,聚精會神地準備戰(zhàn)斗,而迦爾納也緊握長槍,擺出一副進攻的姿勢,頃刻間,滾滾的烏云突然籠罩著天空,挾著閃電和雷鳴,原本好端端的藍天白云突然變成這樣,更讓人感受到這場戰(zhàn)斗接下來的慘烈,真乃驚天地,泣鬼神!
“不好了!“臺上突然傳來一聲呼喊,打破了觀眾們閉氣凝神的肅靜。大家朝聲音的方向望去,那是主席臺上的方向,隨后,主席臺上便開始騷動,這說明有大人物出事了。
“太后暈倒了,太后暈倒了!“仆人大喊道,跑去叫醫(yī)生來治療。聽到這個消息,堅戰(zhàn)一伙人臉色鐵青,什么也顧不上,立馬跑去主席臺,原本要戰(zhàn)斗的阿周那得知后,戰(zhàn)意全無,丟盔棄甲地奔向主席臺,把迦爾納晾在一邊,后來他才得知原來太后就是普利塔,堅戰(zhàn)、阿周那他們的母親。
阿周那既然中途離場,那這場死斗自然是不了了之,比武大會也就這樣草草收場,算是這場偉大盛會的遺憾吧。至于太后,確實是當場沒氣,不過維杜羅給她淋灑一些撒上旃檀香末的清水,呼吸又恢復過來,算是在閻摩手上轉(zhuǎn)一圈吧,至于為什么倒下,情況未知。
迦爾納和阿周那雖然沒有完成死斗,但這并不代表結(jié)束,多年以后,他們二人將在戰(zhàn)場上繼續(xù)他們的死斗,而情況跟大會時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