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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紅袖

  • 蒼月嘆
  • 見花敗
  • 4403字
  • 2014-10-17 17:01:33

那人念訣收起展寒的井中月和騎士手鐲,就把展寒一個魁梧的身體如提棉絮一樣疾馳而去。

展寒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地牢下面,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籠子里面,暗笑:“此生做了幾年獄卒,都是自己關(guān)別人,沒有想到現(xiàn)在是別人關(guān)自己”。

細(xì)看周圍,這個地牢建在一個地下水源上,可流的不是水,展寒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像自己所在的籠子,一共有七個。展寒細(xì)看之下,大驚,發(fā)現(xiàn)這七個籠子明顯是按照北斗排列,如個勺狀。他的騎士手鐲還戴在手上,井中月也在他的身邊。

展寒大叫道:“閣下何不現(xiàn)身一談,與我?guī)煾涤泻螠Y源。”

有個聲音陰陰傳來:“該知道的你總會知道,何必急在一時(shí)”。

展寒繼續(xù)道:“敢情你這七個籠子是為我等七個師兄弟所備的吧”

“對”那個聲音回答。

展寒繼續(xù)問:“把我等困在這血污之地,有何意思,不如給個痛快,或者我自行了結(jié)”。

“不是困你,是要你為你師傅報(bào)仇,只有你們七個兄弟到齊了,我才能告訴你為什么?”。那個聲音還是陰陰的。

展寒怒喝道:“你到底是誰,這個世界除我?guī)煾低猓瑹o人知道我的命門所在。你如何得知”。

那聲音哈哈大笑道:“你師傅號稱先知先覺,還不是不知不覺,稀里糊涂的被人殺了,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好好的在這里安靜的等著你的其他師兄弟,到時(shí)候一切都能知曉”。

展寒心生疑問,這笑聲好生熟悉。只聽那聲音又響起:“你是不是覺的我的聲音很熟悉,以為我是你師傅,可你師傅明明死在你的面前了,我又怎么可能是你師傅,所以你現(xiàn)在雖然身處在這血污之地,也必須好好的活下去,井中月在你身邊,你的手腳是自由的,如果你受不了這等骯臟之地,完全可以自訣,但是我要告訴你,你死并不要緊,要緊的是你的六位師兄弟以及你那個可憐的師妹全得死,所以你最好還是活下去,林覺門生,一林七鳥,生生相息,去了那一個就無法快速完成我的七星斗轉(zhuǎn)大陣。所以你死后我肯定把其他的全殺了,取得七神器我仍舊練我的陣法,只不過多些時(shí)日而已,給你師傅復(fù)仇我一人也可以做到”。

隨后聽到“砰”一聲響,似是有人關(guān)門而出。

展寒乃是久經(jīng)江湖之人,瞬間平復(fù)下心境,又看了周圍一遭,猛見井中月的刀身已經(jīng)被血光浸染,一絲絲血色的紋路爬上了刀鋒。心忖:“此地乃至邪至惡之地,莫不是此人要將我兄弟七人變成荼毒天下的儈子手。”想到此,頓感呼吸有點(diǎn)沉重,想想,自己現(xiàn)在無法脫逃,七個鐵籠子的上方掛著密密麻麻的符咒,想用地牢脫逃術(shù)出去也是妄想。

既來之,則安之,不如精心抵抗這地底邪氣的侵蝕。

少會,展寒感覺井中月似在跟自己的身體一樣在抵抗這股邪氣,刀身在不斷的震蕩,每次震蕩,底下的血流就激起幾個漩渦,展寒閉上眼睛,想起了一段過往:

王城外,銀杏小村,展寒奉師命前去王宮盜取井中月,就在銀杏小村認(rèn)識了一位姑娘,姑娘名叫席紅袖。

紅袖出城為母祭奠,路上遇到初入江湖,不知深淺的展寒遭遇了食人花之毒。昏倒在地,其實(shí)憑展寒修為,要是早有提防,遇到那從花從,只要屏息而過或用武力毀滅即可,可笑展寒初來這種地方,不及防范。

席紅袖不顧男女之防,幫他吸去了花毒。自己遭了花毒侵襲,臉上發(fā)了無數(shù)水泡,展寒記下她家住址,動身前往周邊求醫(yī),銀杏小村的醫(yī)者告訴他,中這花毒是常事,一般只要采集到食人花的葉子和果實(shí),還要毒蜘蛛的牙齒,蝎子的尾巴,還有這里盛產(chǎn)一種毒蛆,用它的卵蟲做藥引,以毒攻毒就藥到病除。

待展寒花了一個時(shí)辰把藥物采集到,并請醫(yī)者練就解藥去上門找席紅袖的時(shí)候,切見席紅袖的面容早已恢復(fù),展寒呆若木雞,席紅袖笑道:“看你就是外地的來客,我們這里家家備有此毒的解藥,你何須如此緊張,只是中此毒要速速解毒,時(shí)間過長會麻痹四肢,并會積毒在皮膚下形成毒斑,到時(shí)候就救治不及了”。

展寒奇道:“為何王城不下令鏟除這毒花,毒蟲,讓它殃及無辜呢”。

席紅袖請他進(jìn)門道:“萬物皆有利弊,你看此花幾乎野外遍地,但是此花也是保護(hù)我們王城安全的精靈呢,連年征戰(zhàn),妖異橫生,王城的護(hù)國道士們還用這花毒練就毒藥術(shù),用來對付妖異。有人族外侵者不明就里就跟你一樣也稀里糊涂的被毒壞了,哈哈,你是不是入侵者呢?”

展寒傻笑道:“呵呵,我單槍匹馬,要入侵王城何德何能呢”。

席紅袖掩笑道:“跟你開玩笑呢,快跟我說說你們中原的情況,我好向往那里哦,據(jù)說那里山清水秀,是人間的天堂,沒有妖異也沒有戰(zhàn)爭”。

展寒道:“誰說的,風(fēng)景秀麗倒是真的,戰(zhàn)爭和妖異那里都有,只不過沒有那么頻繁”。

兩人就這樣聊到一起,是夜,席紅袖父親回來,也是武林中人,三人把酒甚歡,席大人見展寒武功高強(qiáng),兩人時(shí)常切磋,展寒就在席家寄住下來,席大人在王城謀職,經(jīng)常不在家住,展寒和席紅袖有了更多的親近機(jī)會,兩人也情愫暗生。

某夜,展寒已經(jīng)摸清了王城周圍地形,獨(dú)入皇宮,按照林覺事先給的皇宮地圖盜取井中月。展寒盜取井中月成功的那一夜,潛回席家,那夜卻是席大人休息在家,在院子里和展寒碰個正著。席大人盯著井中月,板臉道:“你到我家的真正目的可為此刀”。

展寒笑道:“我來此地倒是為了此刀,來你家切跟此刀沒有關(guān)系,只是在你家住的頗為開心”。

席大人臉色轉(zhuǎn)了下,道:“你住了段時(shí)間了吧,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叫席中棠,你進(jìn)去盜取井中月的時(shí)候應(yīng)該看到掛在刀柄上的掛牌了吧”。

展寒大驚道:“這刀是你的佩刀?,那我不要了,還你”。

席中棠哈哈一笑道:“這刀不是我的,而是我負(fù)責(zé)看管的,你盜了這刀,我明天就得下大牢了,只是我看這刀在皇宮里暗淡無光,怎么到你手上刀身如水銀瀉地,如此看來難道這刀宿命里注定是你的,你且舞我看看。”

展寒見這席中棠絲毫沒有要回寶刀的意思,就地?fù)]舞起了一段半月刀法,只見刀如銀練,氣如飛雪。

席中棠大笑道:“痛快,如此寶刀豈可當(dāng)成玩物,留在塵埃,得,此刀你拿去,只是你走的時(shí)候能否帶走紅袖,我想把紅袖托付與你,中原靈秀之地,也可叫我女兒免受這里的骯臟地理”。

展寒大喜道:“那是我求之不得,只是我拿了此刀,你如何交代?”。

席中棠揮揮手道:“這刀在皇宮也只是收藏,少有人把玩,希望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吧”。

展寒道:“要不大人與我和紅袖一起前往中原”。

席中棠笑道:“我祖業(yè)在這里,你們先去,我過段時(shí)間再說。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不如你與紅袖今夜就完婚如何,什么繁文縟節(jié)一概免除”。

展寒有點(diǎn)驚恐道:“怎么這么草率,這不妥吧。。。。。。”

席中棠道:“可是你不愿紅袖配與你,或者你家中尚待請示”。

展寒道:“倒不是,我只身一人,上無老,下無小,倒也無牽無掛”。

席中棠一把拉起展寒的手來到紅袖房間,就這樣命令式的叫兩人就地成婚了。席紅袖愛慕展寒豪氣也已經(jīng)多日,倒也沒有拒絕,就這樣兩人完婚了。

第二天,席中棠再也沒有回來,只是叫人帶回一封信給席紅袖,席紅袖還不知道展寒盜刀的事,打開信箋只見寫道:“自古寶刀配英雄,我以寶刀為媒,已將你終身許與展寒,今父被責(zé)失職,恐將牢獄幾載,你速隨展寒去往中原,為父自會打點(diǎn)自己。”

席紅袖大驚失色,忙來找展寒,展寒大叫道:“是我害苦了大人啊”。就將自己如何盜刀,如何得以席中棠許婚說與席紅袖。

席紅袖破口大罵:“沒有想到是我引狼入室,竟害苦了我父親,你這狗賊,速與我離去。我此生不愿見你。”

展寒出門,多方周旋,才進(jìn)得牢中探視,席中棠大罵道:“怎的你還在王城,還不快快帶刀離去”。

展寒道:“泰山因我有此災(zāi),不如我劫牢殺出去,你我回中原,這里的皇帝也管不到我們”。

席中棠苦笑道:“我要不想進(jìn)來,誰能攔住你我,只是我祖業(yè)在這里,我走容易,累及我九族受牽連,我怎么面對祖宗。你切不可去還刀,我現(xiàn)在是失職,你去還刀我就罪孽大了,還要定個窩藏同謀的罪,九族也受株連”。

展寒就這樣回到席家,奈何席紅袖把自己關(guān)在閨房閉門不見,夫妻從此數(shù)年沒有來往,展寒想念她的時(shí)候,只能看她的窗前身影,暗自嘆息。

就此展寒很少回中原,就在王城謀了個禁牢卒子的差事,只為能好好照顧席中棠,幾次相見席紅袖,切被回話說:“父親一日不回,一日不見展寒面”。

想到此,展寒失聲道:“紅袖,你我再見之日恐怕無期,不可因我誤你終身啊”。

井中月還在劇烈的抖動,與鐵籠交碰發(fā)出了“呯呯呯”的聲音。

上方的石門又“砰”的響了聲,那個聲音又響起:“很好,井中月已經(jīng)附魔,展寒,我給你一套刀法,名曰“封魔刀法”,你只要練就此刀法,我就放你出去和你心愛的妻子見面,如何?”。

展寒苦笑道:“你真當(dāng)我是江湖無名小卒啊,封魔刀法這世上唯封魔谷主一人練就過,結(jié)果自己失心瘋,誅殺親人,鬧的身敗名裂,自身淪為虹魔教主的奴隸,你是虹魔教主的什么人,來我這里唆使”。

那神秘人陰笑道:“虹魔教主算個什么東西,他配叫我做什么么?封魔谷主當(dāng)年練的封魔刀法就只練到第七重就入魔,他根本就是個廢物,這封魔刀法乃是百年前擁有王城主宰地位的赫連世家的至尊武學(xué)心法,練到十八層就可一人敵千軍,我是看中你的悟性才傳授與你,你竟拿自己去跟這個廢物赫連治業(yè)比,簡直讓我失望”。

展寒道:“為何要我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練此刀法,你不是希望我入魔,成為你的工具么?”。

神秘人嘿嘿一笑道:“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想當(dāng)年赫連騰沖一人練就無上封魔刀法,獨(dú)掌比奇大陸那么多土地的時(shí)候,他的子民難道生活在一個魔族皇帝的統(tǒng)治中么?我告訴你,赫連世家統(tǒng)治王城整整一百多年,他的子民絲毫沒有受到妖異的侵襲”。

展寒大笑道:“我好歹還在王城吃過幾天皇糧,那赫連世家最后一代要不是入魔,怎么會被今天的侯族取而代之,武圣候十方要不是一身正氣,勇冠天下,怎么可能為侯族取得裁決之杖,把赫連嘯傲擊殺在裁決的審判力量之下,你還好意思說赫連世家如何如何,我?guī)煾翟f,凡帝皇之人,必有紫薇真元護(hù)體,裁決之下,安可擊殺有紫薇真元護(hù)體之人。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你的赫連世家了”。

神秘人厲聲道:“赫連嘯傲要不是被白日門出賣,怎么會可能死在候十方這個莽夫手上,他候十方何德何能,自己打下的江山連他自己都不敢坐,還讓與個落第秀才坐上帝位,以致如今候十方裁決消失,整個比奇王朝風(fēng)雨飄搖,那里還有個像樣的勇士”。

展寒大笑道:“可笑,你簡直顛倒黑白,我泰山席中棠何等英雄人物,尚安心在王城做個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如今比奇王朝要不是賢良當(dāng)權(quán),安可擁的四方英雄效力,你還說當(dāng)年白日門背叛赫連嘯傲,那赫連嘯傲貪婪成性,想強(qiáng)取怒斬,結(jié)果被怒斬斗氣所傷,惹鬧白日門罷俸自養(yǎng),人家沒有領(lǐng)你俸祿,何苦要為你效勞,那里來的出賣之說。我看閣下,所謀者大啊,閣下必是赫連家族的余孽吧,封魔谷已經(jīng)被法門秦不克收服,虹魔勢力得以平息,赫連世家如今連個安身立命之所也沒有了,你還跟我談什么天下,論什么英雄,還跟我炫耀什么封魔刀法”。

神秘人也不發(fā)怒了,只是陰聲道:“成王敗寇,千古定律。日后等著瞧吧,你若為我所用,封侯之日指日可待,你要阻我大業(yè),憑你現(xiàn)在的修為只是螳臂當(dāng)車”。言罷,手一揮,展寒所站的鐵籠鐵柱子上顯示了無數(shù)字跡,儼然就是封魔刀法的心法。

轉(zhuǎn)身向外,留下一句道:“你早晚會練的,如果你不想你的紅袖死”。

展寒厲聲道:“你敢動我家人半根毫毛,我將來必將你碎死萬段。”

神秘人哈哈大笑道:“等你有那本事的那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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