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等你回來
- 反派皆男神:病嬌老公,要抱抱
- 月商商
- 2029字
- 2022-07-06 15:50:25
她說,她一輩子都在后悔,因為一個決定,她毀掉的何止是一個家庭。
她毀掉了自己的信仰,毀掉了所有的一切。
在她人生的最后,她過得如同漂萍,好像活著,實則她渾渾噩噩。
她每時每刻都在考慮對錯,每天每秒都在后悔著,所以這最后一個決定,她不想再做了。
她把選擇留給了他,然后安靜的躺在棺材里,等待著……
“盛檀非。”陳肅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已經(jīng)去了。”
盛意已經(jīng)去了,保持著佝僂的姿勢跪伏在地上,好像在對他的過去道歉。
“我看他最后也是真心悔改了,我們沒必要抓著不放,給他一點機(jī)會,也是給自己機(jī)會嘛!”陳肅不太會安慰人,也不太會做說客:“我看你就圓了他的心愿吧。”
“對對對,人都死了,就圓了人家的心愿吧,讓他們合葬,我們早點走,這里太冷了,快凍死了。”
本來就是冬天,地下又陰冷潮濕,又沒有地暖,他們真是要冷死了。
男人哆嗦著勸解:“你不會想讓我們留下來給兩位老人陪葬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你家的人,我跟他們都不熟,咱們留下也不合適啊。”
盛檀非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男人下意識的噤聲了。
片刻后,盛檀非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他的臉上仍舊是干凈的,面無表情的,縱然心底藏著暗流和悲傷,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分毫。
陳肅安靜的等待著他。
“幫我一下。”
陳肅松了一口氣,幸好盛檀非沒有固執(zhí)的要把老人給弄出去,否則的話,他還真覺得挺悲傷的……
推開棺材的蓋子,陳肅忽然愣了一下:“不對呀,咱們國家不流行土葬了……”
盛檀非斜睨著陳肅。
陳肅抿了抿唇:“我什么也沒看到。”
“我也沒看到。”另一個男人連忙舉手示意,自己都要凍死了,還糾結(jié)什么土葬還是火葬,再不做決定,他們都得在這陪葬!
這本就是個兩人的棺材,放進(jìn)去兩個人剛好也合適,盛檀非把盛意放進(jìn)去,見他還穿著醫(yī)院的病號服,干脆把自己的衣服蓋在了他身上。
老人一生都挺愛打扮的,最后就這樣走了,也實在是唏噓。
“這是你的決定,想來你應(yīng)該不會再后悔了。”
那具白骨無法回答他。
“蓋棺吧,蓋上也就結(jié)束了。”
男人巴不得趕快結(jié)束,原本他還以為這里會有陪葬品,沒想到毛都沒有,修這么大個陵墓,居然連點東西都不留,真不知道修來干什么的。
從地下出來,月亮已經(jīng)走到了天中,已經(jīng)是半夜的十二點。
住在老城區(qū)的多是老人,睡的都早,附近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整個世界空曠的讓人害怕。
男人縮了縮脖子,伸出戴著手銬的手:“警官,我……放了我唄,我真的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沒有犯事。”
“幫助犯人越獄,不算是犯事?”
“犯人?人家就是個老人。”
陳肅:“那你帶老人來這種地方,差點把他凍死,難道不是犯罪?故意殺人罪!”
“不是……是他自己要來的,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他答應(yīng)給我十萬塊錢還沒給我呢,我這一晚上又是害怕又是見死人的,我都沒找他要精神損失費(fèi)。”
“那你去要。”
男人:“……”
正在這時,一張紙片遞了過來。
男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張支票,剛好是十萬塊錢。
“這……”
“今天晚上,你哪也沒去,什么也沒見到,明白嗎?”
“明白,明白。”男人連連點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覺睡到大天亮。”
盛檀非給陳肅使了個眼色。
陳肅雖然不愿意,卻也只能打開了手銬:“今天暫時放過你,如果有下次,我就抓你坐牢。”
“放心,放心,這種事我再也不做了。”男人劫后余生,高興的說。
“對了,留個案底。”陳肅拿出了紙筆。
“這個……”男人郁悶了,求助的看著盛檀非。
盛檀非按了按陳肅的手:“算了吧,你寫什么案底?難道要寫他半夜給死人下葬?”
“我不寫,回去怎么交代!”
“你寫了回去更沒辦法交代!”盛檀非給男人使了個眼色:“走吧。”
“謝謝,謝謝。”男人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
男人一愣,心說他不會要反悔吧?
“叼根煙,別嚇著孩子了。”
“我知道了,謝謝。”男人一溜煙的跑了。
陳肅斜睨著盛檀非:“你相信他老婆真的剛生了孩子?”
“多思多慮,容易心憂,有的時候想的少點,對身體好。”盛檀非閉合了入口,轉(zhuǎn)身離去。
陳肅跟上去:“今兒這事也就算完了,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那就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
盛檀非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一點多,別墅里都已經(jīng)靜悄悄的。
怕吵醒了梁冉冉,他沒有回房間,準(zhǔn)備去客房睡一晚上,豈料自己一開門,卻見梁冉冉站在樓梯上看著她。
樓梯上的小燈光芒昏暗,她站在那里,如同一座精致雕塑,仿佛已經(jīng)等待了多年。
盛檀非笑了笑,掐滅了煙,走了過去,在距離她兩三登臺階的地方站定:“怎么沒睡覺?”
“你沒回來,我睡不著。”
“讓你擔(dān)心了。”
梁冉冉伸出了手。
盛檀非猶豫了一下,用力搓了搓手,搓的掌心發(fā)熱,這才握住了她的手。
饒是如此,梁冉冉仍舊感覺到了他手的冰涼,她眼前微微模糊了,輕嘆一聲:“怎么穿著這個就回來。”
“嗯,不小心丟了。”
安靜的別墅里,兩人說話的聲音都很低,如同情人密語。
“孩子已經(jīng)睡了嗎?”
“睡了,甜甜住寶寶的隔壁,兩人鬧了很久才睡。”
“寶寶有個兄弟姐妹也挺好的。”
“嗯,我給你準(zhǔn)備了熱水,去洗個澡吧。”
“謝謝老婆。”
對話就這樣結(jié)束了。
梁冉冉?jīng)]有問他關(guān)于盛意的事情,雖然她知道他的出門就是因為盛意。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