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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小搞事

  • 筑家
  • 一粒甜枸
  • 4312字
  • 2023-01-26 19:44:27

幾人對著桌子上的畫像恭恭敬敬的施了大禮,張安也沒阻止,一來入鄉隨俗二來拜師本身也是很莊重的事情。

一番忙活,葉澄等人這才算是安下心來,“那么各位同志,現在天色不早了,你們是想在我這過個夜還是想趕緊回家躺著去?”張安饒有興致的問道

幾人頓時回神,連連拱手道“打擾先生了,我等這就告辭”幾人興沖沖的結伴出門,手里恭敬的捧著臨摹的畫像。

牛嘯虎辛青兕二人則在牛開山那興沖沖的吃著飯,蘭兒問道“你們倆事情辦得如何了?”

“辦妥了!我們已真正投入先生門下!”牛嘯虎昂著小腦袋說道“先生也收下了我們的拜師禮”

蘭兒這才神色緩和,給二人加了點肉,“那便好那便好啊,你們也大了,好好跟著先生好生照顧。”

“那是自然,請蘭姨放心吧”辛青兕應了下來。

一旁的牛開山面上卻有些不自然,猶豫一下還是開了口“這次拜師,其實還是惡了先生,也怪我太過疏忽,你二人帶著的這白虎祥瑞,要是第一時間就去先生拜師,成敗暫且不論,起碼....不會讓先生心中不適”

嘯虎青兕二人聞言愣了愣,有點無所適從。蘭兒頓時紅了眼眶,瞪著牛開山“牛開山你了不起啊,你見識多!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倆如今的處境?!”

“牛家村擴張至此,你二人地位仍然未動不是因為先生他不動,是他當下無人可用!”

“今年如此?明年如此?年年能如此?他二小若是不能拜入先生門下,你二人可有活命之計!”

“你說讓他二人第一時間去帶著祥瑞拜訪,你信不信,前腳進后腳東西便帶出來了。”

“你二人欲搏命為他倆爭份富貴,可你想過沒有,此時先生根腳尚淺,再過一年半載,這個山中之城可還有你們聲音,你們拿什么拼命博富貴!”

“你今日嫌我多此一舉,借勢強壓先生,讓他倆拜入先生門下,那是因為如今先生還在仰仗你倆,若是不此時借勢促成拜師之事,牛開山你告訴我,等先生羽翼漸豐,麾下能人無數,你二人到時候如何立足!憑你們對先生出刀么?!”

牛嘯虎辛青兕二人筷子當啷掉在桌上,兩人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辛青兕面色臊紅,聲音哽咽“爹,所以我倆拜師.......是這么的.....骯臟?你們.....你們大人..........”

辛文郁臉上陰晴不定,卻無力辯解,當初以為張安教授的不過是軍陣殺伐之術,后來還有農耕畜牧,但是當張安將刀子對準占有大量土地的達官顯貴的時候,他二人才坐不住了。他二人原以為張安只會對金人下手,卻沒想到按張安所說趕走了金人還要對這些占了大量土地不事生產、不納賦稅的清貴下手。他口中的大同他們心向往之,但若是讓他們去做,那就不是舉世皆敵,那是先刨自家祖墳啊。所以二人才沒忍下殺心,將張安送出去不成準備直接弄死。

現在處境二人進退維谷,又如何不知道蘭兒所言利害,但是把自己的兩個孩子算計進去,委實讓二人臉上掛不住。

牛嘯虎一言不發放下碗,低著頭起身直直往院外走去,辛青兕見狀,面色復雜的看了自己的父親和蘭姨一眼也跟了上去。

蘭兒啞著嗓子問“你倆干什么去!”

“給先生道歉去!”遠遠傳來牛嘯虎帶著哭腔的聲音。

牛開山悵然無語,一時間竟是無所適從,“娘子,事情是我倆辦差的,先生曾明言忠誠不絕對絕對不忠誠。所以我二人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長期走到先生身邊,但是嘯虎青兕還小,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這樣做讓他二人如何再面對先生呢......怕是要受挫”

蘭兒頓時哭的梨花帶雨“我這樣做?我只想我夫君能安安穩穩陪我終老!而不是總想著去送死!”

牛開山聞言仿佛被抽空了精氣神,良久澀聲道“你........”

“我怎么知道的?”蘭兒哽咽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你牛開山,我一清二楚!我不管!你跟嘯虎誰都不能有閃失!”

牛開山頹然呆立,夫婦默不作聲,良久,牛開山面色愁苦的問蘭兒道“所以這也是你的算計么”

蘭兒背過身不做聲。

辛文郁看著這氛圍嘴角也是苦澀一笑“嫂子,我先告退了。”

辛文郁起身離開,走出院門后,心中卻在思索自己的事。托蘭兒嫂子的福,也沾了自己孩子的光,如今處境還算周全,辛文郁也清楚青兕在張安眼里的位置,單親父親很敏感,他明顯感覺到張安對青兕要比嘯虎上心一二,他猜想可能是青兕從小沒了娘,所以心懷憐憫,不論如何如今也算入了其門下,后邊的事..........辛文郁咬咬牙下定決心。

牛嘯虎滿臉淚水邊跑邊哭,辛青兕緊隨其后,雖然也是眼圈紅紅的,但是卻沒有落下淚水,到了張安小院門口,牛嘯虎正待拍門,辛青兕攔住了。

“本來蘭姨借勢拜師已經把先生開罪,我們在這么貿然上面就不是道歉,是去給先生添堵去了”青兕小聲道

“那...我們...怎么辦”嘯虎哽咽道

辛青兕撲騰跪倒在地,“先在這等著吧,等先生明天起床在去道歉”

牛嘯虎了然,有樣學樣,跪倒在地“你說得對,青兕是我莽撞了,差點打擾先生休息。”

辛文郁在一側藏身跟了許久,此時失神的看著身高已然超過自己的青兕,面上擔憂不已,這孩子自小體弱,這入秋天氣濕冷一晚上他怎么遭得住。但是對青兕的做法卻沒制止,他明白二小此時被算計心中氣苦,但是又因為是自己的父親毫無辦法,只能用此法讓先生知曉他二人心意,以祈求原諒。

屋里早已睡熟的張安對門外之事絲毫不知,夜色漸深,寒意逐漸彌漫二小全身,牛嘯虎還好些,之事微微發冷,但是辛青兕卻有些不對勁了,面色通紅,呼吸漸漸急促,但是仍然奮力挺直脊背跪在原地,辛文郁在后邊看的眼角狂跳,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遠遠的丟過去,落在兩人附近,辛青兕看了看卻沒有起身,仍然跪在那晃悠。牛嘯虎見狀也咬咬牙原地不動,不時擔心的看一眼青兕,辛文郁嘆口氣,直接現身,走過去把衣服披在青兕身上,小聲地說“我知道你還是怪爹爹的,先生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愛惜,你自小就體弱,別傷著了辜負先生的厚望”

辛青兕別過頭,卻沒有拒絕身上的衣服,辛文郁苦澀一笑,悄悄退走,看到牛開山夫婦還在擔心的看著,走過去說到“大哥嫂子,若是擔心....也去送些衣物過去吧...”

蘭兒搖搖頭“他不會要的,現在我二人出現他怕是要生氣,還得辛苦文郁兄弟一趟了”

“哎”辛文郁接過衣服“都是做父母的”

再次靜步走過去,把衣服批到嘯虎身上“嘯虎青兕,抱歉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做的不對,連累你們了,央求先生原諒,這事如今......我等插不上手.....難為你倆了”辛文郁猶豫一番,還是在兒子面前把歉意表達出來,雖然有損威嚴,但是說出來還是好受一些。

辛青兕面色通紅,呼吸略顯急促“好了爹,你先回去吧,早些休息,這些年你也辛苦”

辛文郁嘆息:得兒如此夫復何求“青兕,撐不住了就說一聲,爹在一旁守著,不會讓先生看見我的”

青兕再不做聲,牛嘯虎也一聲不吭的,辛文郁悄悄退在一旁,跟牛開山夫婦打個招呼,找個隔斷席地而坐,幾人心緒萬千等著天明。

清晨,露水微凝,墜在木質檐腳上,似去未去的模樣,仿佛帶著不舍又帶著訣別。二小跪在張安門口已然一夜,渾身潮氣四溢,衣服仿佛能擰出水來,張安開門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頭一抽,快步走到二小跟前,精神恍惚的二人看到面前之人,迷離的眼神亮了亮,澀聲道“師父....對不起...我...”話還未說完,便倒在張安懷里,張安一手攔著一個焦急的用下巴感受一下二人體溫,嘯虎還好,不算嚴重,青兕體溫已然燙人了,直接吼道“還TM躲在哪看什么!趕緊滾出來把人給我抬進屋!”

暗處的牛開山和辛文郁也是面色惶急,趕緊打起精神,竄到張安跟前,手足無措的來回琢磨。一手攔著一個大小伙子被限制著不能動的張安看的火起,“看個屁!一人抱著一個,給我抱屋里去!”

“汀蘭!準備涼水、熱水、急性傷寒藥!”

......

一番忙碌,二小的病情有了起色,嘯虎已經呼吸平穩沉沉睡去,青兕還是臉色通紅,但是手腳不在痙攣,如今只能看著燒退了才會有好轉的可能,但是情況不容樂觀,好在汀蘭一直在給他物理降溫,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張安喝口水,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手足無措的兩個父親,“行了,你們去忙吧,他倆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我們之間的事再不提,不要在孩子們身上下套了”

打眼一看二小身上的衣服,張安差不多明白事情的經過了,不外乎在孩子面前自損顏面,兩個孩子知道原委心里肯定過意不去,順勢這兩孩子在自己門口跪下趁熱打鐵祈求自己原諒,看似一環扣一環,但是這迫不及待推進計劃的模樣,定是蘭兒嫂子無疑。

張安看向二小躺著的方向,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哦,對了文郁留一下。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牛開山見孩子無事,自己便識趣的告退,張安直接了當道“青兕自有體弱,若是一直調養至成年未嘗沒有補足的可能,但是如今造此劫難,是你們做父母的不對,也是我這做師父的失職,看在這二小的關系上,我等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不想他二小因為長輩的關系,心中困苦。”

“喊你留下來的目的就是想給青兕改個名”

“青兕自幼體弱,這番折騰,體弱更甚,今后恐怕更是多有疾病,所以我想幫他改個名,看能不能讓他避過這些疾病”

“說真的,我已經是無計可施了,青兕目前這狀況不夭折都是邀天之幸,但是對他的期望遠不至此”

“只期望冥冥中能護佑他長命百歲。”

辛文郁面色灰暗“青兕真的......”

“真的.....”張安皺著眉,也無力計較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了,被寄予厚望的‘冠軍侯’隨時能夭折,他如今還能有什么在乎的。

辛文郁直接跪在張安面前淚流滿面懇切道“先生,還請先生就青兕一命!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保住青兕性命!”

“站起來!我說了青兕會沒事的!”見辛文郁無動于衷,張安長嘆悵然道“青兕目前暫未脫離生命危險,若是長時間高燒不退,便是神仙來了也枉然。我如今也束手無策,只能憑外力一直幫他降溫保命,到了明日若再不退燒........”

“所以我想讓青兕改名,能否續命一二,度過此次劫難。”

辛文郁依舊跪在原地,拱手道“請先生賜名!”

“先起來!”張安看著他這樣心里很不痛快“再不起來青兕你自己去救吧!”

辛文郁麻利起身又一躬到地,懇切道“請先生賜名!”

張安嘆息,“這小子本就體弱,經此一劫日后免不了多病。我期望這小子能成霍驃騎,驃騎將軍能退武帝疫病,故而名去病,那青兕改名做‘棄疾’,你看如何?”

辛文郁聽罷張安的話,眼神中震驚一閃即逝,回過神趕忙拜謝“謝先生賜名!從此小兒便名為辛棄疾!”

張安看著辛文郁無語嘆息,焦躁的坐著等青兕退燒的消息。換著汀蘭物理降溫了兩輪,青兕體溫終于降下來了,張安懸著的一顆心也慢慢落回原地。看著熟睡過去的青兕,張安對著一旁的汀蘭和辛文郁驕傲的說“這一關已經過去,今后他就是當代的冠軍侯”

“無人能敵的冠軍侯”

見二小沉沉睡去,張安也招呼人都出來,讓他倆好好休息。出了房門,看了看天色,也到了青壯下午訓練的時刻,“文郁,你跟老牛繼續帶人訓練吧,這倆小子吉人自有天相,最危險的一關已經過去了。剩下的睡一覺就差不多了。”

辛文郁勉強放心,拱手致謝“有勞先生費心了”

“忙去吧”張安道“我說到做到,恩怨一筆勾銷,再不要讓長輩的恩怨牽連道小輩。”

“謹受教!”辛文郁面露慚愧說道“告辭”

汀蘭在一旁看了全程,也隱隱明白這兩個少年的長輩怕是跟自己哥哥有些仇怨,此時恩怨只能說暫時隱去了,可并未化解啊。

張安也被搞得煩了,暫時還得等等,等到來年開春。明年就是計劃下一步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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