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墨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
在趙春城拿出兩千萬賠罪的時候,那件事情已然結束。
至于晚宴,趙春城那必然有所求。
趙春城在陳墨身邊坐下,笑著說道:“先吃飯吧,我也好介紹他們給陳先生您認識。”
“還是直話直說吧,有這時間,我寧愿陪陪家人。”陳墨淡淡掃視了在坐之人后,說道。
趙春城面色有些尷尬,只好出聲道:“是這樣的,在坐各位都是我歸春集團的合作伙伴。”
“而最近歸春集團有一匹極為重要的醫療資源不翼而飛,想請陳先生著手調查一下。”
“東西丟了,不應該找警察叔叔嗎?”陳墨聽后,不由得一笑。
“實不相瞞,這次失竊不是普通人所為,盜竊的人是與陳先生一樣的武者。”趙春城嘆了一口氣說道。
陳墨輕輕抿了一口茶,回道:“對方實力如何?”
“不超過先天。”趙春城立馬回道。
聽后,陳墨又沉吟下去。
“陳先生若是答應,這卡便是我和各位合作伙伴的心意。”趙春城從懷中遞出一張燙金黑卡。
“里面有五千萬,不論成功與否,就當作陳先生出手的報酬。”
陳墨沉吟片刻,而后笑了笑。
伸手接過了那張黑卡。
桌子上的眾人見到陳墨的動作,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喜。
在下午時候,趙春城便給他們每一個人都打了電話。
說是在接觸一名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的含量,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很多強大的勢力背后,都有一股神秘強大的武者力量存在!
有了先天強者坐鎮,今后集團的路也會簡單很多!
但陳墨接下來的話語,讓在座各位心頭澆上了一盆冷水。
“若是我找到了東西,這張卡我便收下,若是沒有辦成,我分文不取。”
趙春城話中如此明了的意思,陳墨又如何看不透?
若是這件事情沒有順利找到,還收下了黑卡,這無形多了一份人情。
誰又能知道這份人情,日后會不會隨著交流的增多,兩方的關系變得牢不可破?
一旦到了這個地步,想要脫身,那毫無疑問是很困難的。
陳墨若是獨自一人,自然不在乎這些。
但這一世,他還有程清黎和陳念。
也不想因為他自己,將兩人牽扯近一些可能存在的危險當中。
“陳先生那里的話,你能答應出手調查,那已經是我們的去榮幸了,這卡可是萬萬不能退回的。”
趙春城臉上微微一僵,而后笑著說道。
圓桌上的其他人也都一一附和。
“對啊……陳先生,你能出手,我們已經是萬分感激了,這錢也算是我們交個朋友。”
“不用多說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如果沒能找到失竊的醫療資源,這錢,我會如數奉還。”陳墨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場眾人心中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包廂內,整個飯局都顯得有些壓抑。
眾人心頭都不僅覺得有些可惜,錯過了結識如此強大存在的人。
這時,包廂的門被敲響了。
門外走進一名身著黑色西服的服務生。
“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嗎?你新來的?”趙春城微微皺眉。
那服務生面帶難色,開口道:“趙董事長,包廂外有一名老者,說是許家的人,前來賠罪。”
“許家?那個許家?”趙春城問道,而后想起剛才在門外的一幕,恍然大悟。
而后看向陳墨問道:“陳先生,應該是剛才的事,你看……”
陳墨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吧。”趙春城擺了擺手說道。
沒過多久,一身著棕色福祿服的半百老者走進包廂,身后帶著許青竹,還有兩名中年男子。
“趙董事長,我這是來為剛才的事情道歉的。”
“家風不嚴,我一定好好修理那小子。”
許安杵著拐杖,臉上帶著訕訕笑容,微微躬身道。
“道歉的話,還是對陳先生說吧。”
許安轉頭看向主座上的陳墨,心中略微一驚。
沒想到這個連趙春城都奉為上賓的陳先生,竟然如此年輕!
又出聲道:“剛才的事情,還請陳先生見諒,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陳墨起身,輕輕扶起許安。
“我和許青竹是同學,這樣不是讓我難做嗎?”陳墨笑著說道。
許安略微有些詫異,回頭看了許青竹一眼。
只見許青竹眼神有些躲閃。
“那還是小青竹的福氣,能跟陳先生這樣的人物成為同學。”許安笑著說道。
“至于剛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果趙董事長那里做的過分了,還請見諒。”
此話一處,在場眾人,心中不由地贊賞。
恃重而不自滿,這等心性讓人很有好感。
“你放心,那小子我回去一定好好懲治!”說起許翼天來,許安的臉上不由得又生出怒氣來。
仗著身后是許家,恃強凌弱,這些年來,許家不知道為他擦了多少屁股!
這一次還惹到了陳墨這樣的人物。
若是陳墨脾氣壞點,跟許青竹沒有交集的話,恐怕許家就這樣毀在許翼天手上了!
只是一旁的許青竹現在思緒有些復雜。
幾年前,他們還是好朋友,但現在,陳墨一句話就能決定許家的生死。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她有些不適應。
略微寒暄幾句后,許安在許青竹等人的攙扶下出了包廂。
許安走后,這場飯局陳墨也呆不下去了。
“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趙春城連忙起身道:“沒有了,我送送您。”
“不用了,我給你留個郵箱吧,醫療資源失竊的線索等一下 發在我郵箱上。”陳墨搖了搖頭道。
“好。”
……
陳墨走后,飯局內又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出聲問道:“三千萬換這僅僅幾百萬的醫療資源會不會虧了?”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有了變化。
“三千萬?就算他么是三個億,能跟陳先生這樣的先天高手攀上關系,勞資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趙春城盯著那人,沒好氣地說道。
“你還是太年輕了,等你見識到先天高手的實力,想必你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了。”一名見多識廣的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
“去,派人給隔壁許家送個賀禮,以陳先生的身份送!”
趙春城吸了一口煙,而后對著手下的人說道。
……
萬清園的另一處包廂內。
許家飯桌上滿是沉靜。
為首的許安臉色陰沉,在他身旁的一男一女正渾身顫抖。
這一男一女正是許翼天的父母。
“想不到我六十大壽的時候,你們還給我送這樣一份賀禮?!”許安杵著拐杖,也許是太過憤怒,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爸,我們也不知道啊!”
“都是你們倆慣出來的毛病!你們倆給我滾出許氏集團!永不得進!”許安沉聲說道。
那中年夫婦面色不由一變,跪倒在許安面前,聲淚俱下道:“爸,你不能這樣啊,現在不都好好的嗎?”
“要不是那陳先生與青竹是同學,我許家還能好?!給我滾!”
許安一時焦急,手中拐杖狠狠抽打在中年男子身上。
“大哥,你們先出去吧。”一旁的中年男子出聲道。
說話的人是許清竹的父親。
兩人走后,包廂門被打開,一服務生走了進來。
“許老,這是陳先生送來的賀禮。”說著,將手上的玉如意擺在了桌上。
“陳先生?可是隔壁包廂的陳先生?”許安想到什么,而后問道。
“確實是隔壁包廂的陳先生。”
服務生走后,許安看著玉如意,陷入了沉思。
“青竹。”
“嗯?爺爺,怎么了?”被突然點名的許青竹楞了一下。
許安眼中有些期待地問道:“你跟那陳先生是同學對吧?”
“嗯。”許青竹微微頷首。
“那你跟他關系怎么樣?”
“上學那會兒不錯,但現在難說……”許青竹如實答道。
許安沉吟片刻:“你找個時間,將湖心園那棟別墅送給他,當作是我們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