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陳墨獨自一人下了出租車,到了萬清園門口。
程清黎和陳念兩人沒有跟著一起。
陳墨估摸著,什么時候是該買輛車了。
萬清園門前,金色牌匾輝煌閃耀。
門前站著幾個年輕女子,不論是樣貌還是身材來說,都是上等。
剛準備走進門前,一迎賓女子上前,臉上帶著笑容問道:“先生,我們這里是需要請帖,或驗明身份的。”
請帖?
趙春城倒是沒有給他說這個東西。
迎賓女子見到陳墨呆愣,眼中閃過一抹譏諷。
看陳墨身上的這副穿著,可不像是什么權貴人家的子弟。
“陳墨?”
突然,身后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回頭一看,眼前站著一名女子,清冷的小臉上有些驚喜。
“你是……小糊涂蛋?”女子的臉跟記憶中的一人緩緩重合。
陳墨試探著出聲問道。
“不許這樣叫我!”許青竹白了一眼,而后又問道:“你現在怎么在這里?”
陳墨跟許青竹兩人是高中同學,幫她擺脫了一些校外混混的糾纏,兩人一來二去也就熟絡起來。
陳墨正準備回答,許青竹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是一個男人,身著一套正裝黑色西服,左手食指上還帶著一個鵝蛋大的藍寶石戒指,價值不菲。
“小青竹,好久不見啊~”
許青竹回頭看向男子,面色有些不悅,道:“你怎么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怎么說我也是許家人啊。”男子面色輕佻,嬉笑著說道。
又轉頭看向陳墨:“這位是男朋友?不介紹介紹?”
“不是,我們只是同學,偶遇。”
“也是,我還以為你口味變得這么奇怪了,能看上一個乞丐。”
“別擋路,這里不是你這種下等人該來的地方。”
許翼天走到陳墨身前,居高臨下說道。
“你會不會太過分了?”此時,許青竹冷聲開口道。
對于這個只會敗壞家里門風的表哥,許青竹可是沒有半點好感。
“怎么?這就心疼了?什么時候你還幫著外人講話了?”
許青竹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盯著他。
“滾開!非要讓老子說第二遍嗎?”許翼天見陳墨如同木樁一般站在原地,惡狠狠開口道。
“你也配?”終于,陳墨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不配?”許翼天怒極反笑,隨手一揮,身后幾個保鏢模樣的大漢走上前來,就要擒住陳墨。
但下一刻,幾個大漢忽然感受到自己身軀不受控制!
幾個大漢調轉槍頭,朝著許翼天而去。
許翼天察覺到不對,面色有些怪異:“你們搞毛啊?給我弄他啊!”
“我……我們好像不受控制了!”
一個大漢說罷,一巴掌論在了許翼天的臉上。
這些保鏢都是他精心挑選的,每一個都是從邊境戰場上下來的,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這一巴掌,直接甩得他眼冒金星!
很快,許翼天被幾人圍在一起,驚心的哀嚎聲不斷響起。
而做這一切的陳墨只是淡淡地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對付這種紈绔子弟,自己親自動手,那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直到許翼天的聲音減弱,陳墨才撤掉幾個大漢體內的星辰之力。
大漢散開,許翼天一身狼狽,艱難地站起身來指著陳墨道:“是你,是你特么搞得鬼!對不對!”
“你手指莫不是想要了?”陳墨瞟了許天翼一眼,淡淡地說道。
許翼天暴怒道:“你他么有種報上名來!你看我真不真實你就完了!”
從小到大,頂著許家的光環,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那里受到過今天這般屈辱?!
“一個小小許家也配這么說話?”
這時,萬清園門前走出一道身影。
來人正是歸春集團的趙春城。
“你特么的又是誰?!”盛怒之下的許翼天可不管那么多,指著趙春城怒吼道。
而站在一邊的許青竹面色一變,猛地跨步上前。
啪!
許青竹猛地一巴掌打在了許翼天的臉上。
許翼天滿臉地不可置信道:“許青竹?!你特么瘋了?!”
“你自己想死,可以,別拉上許家!”許青竹寒聲道,眼神中滿是怒火。
許翼天見到許青竹這副樣子,稍稍有些冷靜下來。
“趙董事長,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許青竹對著趙春城微微鞠躬說道。
而趙春城似乎沒聽見一般,而是對著陳墨微微鞠躬道:“不好意思,陳先生,讓你久等了。”
“我的耐心差點被耗光。”陳墨依舊輕描淡寫般答道。
趙春城聽到這話,額頭上不由得冒出冷汗。
“是我招待不周,是我的問題,抱歉抱歉。”
一旁的許青竹早已被眼前的景象震得不敢說話。
這個曾經的同學現在能有這么大能量?!
竟然讓堂堂歸春集團董事長,如此低聲下氣?!
而那許翼天更是將頭埋得更深了,根本不敢抬頭!
當他聽到許青竹喊趙董事長的時候,立馬明白了這人的身份。
在整個天山市,能出入這里的趙董事長,那只有一位。
趙春城,業務遍及整個省城!也是整個天山市醫療設備行業的龍頭!
自己身后的許家,恐怕人家只是輕輕動動手指就能被滅!
“走吧。”陳墨輕聲說道。
趙春城連忙稱是,接著指著許青竹兩人說道:“那他們?”
被點名的兩人此時渾身顫抖,許青竹眸子里帶著些哀求。
“她是我的朋友。”
這短短一句話,讓許青竹心里頓時松了下來。
“他,我不認識。”陳墨轉頭指向許翼天說道。
“我明白了。”趙春城點了點頭,只是一個手勢,身后的人立馬領會。
幾個黑衣人一擁而上,將許翼天拖走。
周圍的人默不作聲,仿佛完全沒看見一般。
許青竹也是如此,現在的她,對陳墨有了一種濃濃的好奇。
巷子里的許翼天,被十分干凈利落地打斷手臂,并切下了那根曾經指著陳墨的手指!
許翼天躺在地上,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痛楚,心中滿是屈辱和怨恨!
“都他媽給老子等著!”
現在他這副樣子,卻是因為一個他口中的下等人!
這種落差讓從小錦衣玉食的他不能接受!
這一切,陳墨是不知道的,他也絲毫不關心。
趙春城幾人一路來到了最深處的包廂。
里面此時坐滿了人,其中不乏絕色女子正為身邊的人倒酒。
包廂的門被打開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陳先生,您坐這兒。”
趙春城領著陳墨在主位上坐下。
“怎么?看樣子不像是簡單的賠罪啊?”陳墨環視了一圈,看著趙春城笑道。
“確實,還請您別介意,主要還是有求于您。”趙春城臉上立馬露出討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