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連伯納德也已經開始寫了。然而我卻寫不出來。
我只看見幾個數字。別的人開始交他們的答卷了,一個接著一個。現在輪到我了。
可是我卻沒有答案。別的人都允許走了。他們砰地帶上了門。哈德遜小姐走了。我被單獨留下來尋找答案。
現在那幾個數字什么意義也沒有。意義已經離去。鬧鐘滴嗒滴嗒地響著。
那兩根指針宛如兩支正在沙漠里行進的車隊。鐘面上的那些黑線則是一片片綠洲。
那枚長指針已經跋涉到前面去尋找水了。
另一枚指針,正在沙漠中熱烘烘的石頭上艱難地蹣跚前行。
它就要死在沙漠里了。
廚房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野狗在遠處吠叫。
瞧。那圓圈一樣的數字開始為時間所充滿;它將世界包含在自身之中。
我開始寫下一個數字,于是世界就被圈在里面,而我自己則是在這個圓圈的外邊;
現在我把圓圈連通一就這樣封接起來,成為一個整體。世界就是一個整體,而我則在這整體之外,哭喊著:“啊,救救我,別讓我被永遠趕出在這時間圓圈的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