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是不要命了
- 王妃很兇得寵著
- 江一念
- 2079字
- 2022-06-22 13:47:22
她深知沒有靈能在這片土地上意味著什么。
并且欠兒身有兩種血脈,之前沒出事不代表以后也會絕對安全,可如今別說保護欠兒了,她連自己都沒辦法護住。
所以,既然有機會,她就一定要去試一試。
不過南訣沒跟南不驍說清要做的是什么,也不指望他來幫忙。
煉化需要中間人將靈氣引入體內,用自己的氣去中和淬煉,過程比南訣直接引氣入體還來得難不少,修為不到就貿然做這中間人,十有八九會搭進去,到時候便是兩個人都玩完。
南不驍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改變她的意志了,也沒再追問,只嘆了口氣。
“你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便去吧,有事一定要來與我說。”
南訣只淡淡道:“父親只用幫我照顧好欠兒就行。”
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南訣突然心念一動,蹲下來對著南欠兒道:“娘親背你回去吧。”
南欠兒微微愣了一下,眼眶還水潤潤的,猶豫著,有些不忍心。
南訣笑笑:“你這么瘦又不沉,快上來吧。”
南欠兒這才輕輕摟了上去,南訣背起他,一只腳跨出門時,南不驍突然又叫住了她。
南訣回頭,看著這個男人。
他眼中盡是悔恨,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千言萬語堵在心口,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南訣沒再等他,轉身離開。
說不出來便算了,不所有人都會一直等待,一直給誰機會的。
可惜南不驍這一生,明明已經錯過了竹莞,但還是沒明白這個道理。
所幸他還有愧疚,所以南訣才敢放心將南欠兒交給他照顧。
沉月院。
此時再多說話都是徒添心傷,南訣只揉了揉欠兒的腦袋,就轉身進了屋子。
南欠兒顯然也猜到了什么,小拳頭緊緊地攥著,眼眶里淚水在打滾,但卻只緊咬著嘴唇,不哭也不鬧。
南訣不由有些心疼起來。
雖然自己不是他的母親,但這孩子的性格,還真有幾分像自己。
可是眼下路還是要走的。
她將門鎖死,拿出幻靈草,直截了當對著白小爺道:“開始吧。”
白小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復雜,動作也遲緩了起來。
南訣忍不住輕輕笑起來,有意調節氣氛:“我們才認識幾天,你不會也舍不得我,怕我出事吧?”
白小爺立馬鼓起腮幫子:“怎么,怎么可能!小爺我活了一千多年了,見過多少人,會舍不得你一個傻不拉幾就算了,屁話還很多的臭丫頭?”
他說的擲地有聲,眼神卻躲躲閃閃的,顯然是口是心非。
南訣越發覺得他這模樣有趣得很:“那你還不快些,磨磨蹭蹭的。”
“快就快!我還能不快嗎我,小爺我我分分鐘就給你整出來。”
白小爺將幻靈草引得飄在身前,左手一舞,一股醇厚的靈力就從中浮出,與此同時,幻靈草也迅速枯萎,化為了飛煙。
靈力凝為一團懸浮在空中,強大的力量牽引得周圍的空氣跟著一塊旋轉起來,吹得兩人衣袂翻飛。
不虧是兩百年的幻靈草,還不用入體,南訣就有了一股壓迫感。
白小爺操縱的似乎也極為費勁,本就有些透明的身子又再度透明了幾分。
“你準備好,我要來了!”他吃力的說著。
南訣點點頭,可等了一會,白小爺還是沒有動作。
“你怎么了?”她心中一緊,急急問道。
“你這臭丫頭最好給小爺我撐住,這才契約了幾天,你沒了我再找主人很麻煩的!”
“你這家伙屁話也挺多的。”南訣笑罵著,心里卻暖了幾分。
白小爺長吸了一口氣,將靈力往南訣身上引去。
一道道熒光從掌心進入到體內,南訣只覺得渾身一脹,全身如同烈火灼燒一般。
巨大的壓力似乎要將她撕碎,南訣連呼吸都開始感到困難,無處不在的劇痛已經讓她連喊出聲都無法做到了。
可饒是如此,靈氣也只進到了軀干中,遠遠還未到心口。
而心口的經絡更為脆弱,她真的能撐到嗎。
豆大的冷汗一顆接著一顆滴下,可靈力纏繞又讓她動彈不得。
白小爺在一旁緊緊盯著南訣的動靜,忽然間瞪大了眼睛,神情也無比驚慌了起來!
雖然氣已經來到胸口,可南訣的經絡,已經微微裂開了!
靈氣的波動帶起一股無形的風,將房間中的物什都吹得東倒西歪。
“不行太兇險了!我給你將氣引出來,再想別的辦法!”白小爺急急道,手中掐訣就要引氣。
南訣掙扎著搖了一下頭。
就差一點了,她不能放棄。
“真是不要命了。”
白小爺引也不是不引也不是,正急得抓耳撓腮原地亂蹦的時候,屋子里突然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這聲音低沉有力卻又清冽如水,南訣只覺得有些熟悉,卻無法轉身去看是誰。
忽然間,一道清涼之氣注入到她的體中,完美的中和了灼燒之感,南訣呼吸都輕松了不少。
緩緩的,她只覺得身體中那渾厚的靈力被抽去了不少,有新的十分溫順舒服的靈力注入。
那股靈力所經之處,經絡上的裂紋竟然也都愈合了!
到底是誰?
“別動,閉眼。”
南訣正想回頭去看時,身后人如感應到了她要做什么一般,先開口道。
她微怔了一下,不知怎的覺得很心安,便閉上了眼睛。
新入的靈力溫柔清涼,很快便到了心口。
“會有些疼。”
身后再傳來一聲,南訣輕應了一下。
反正再疼應該也不會有之前那般疼了。
她正這樣想時,靈力沖向禁制,一瞬間仿佛心口被深深扎了一刀,南訣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哇地便吐了出來。
這叫有些疼?!
這分明疼得是想讓她再死一次。
好在身后人動作夠快,找準禁制的弱口,一舉便破了開來。
禁制被除,南訣身上的余痛還在,她長長的呼了口氣,渾身累極,只想沉沉的睡一覺。
不過在失去意識之前,她還是掙扎著往身后看了一眼。
眼前人一身玄袍,一只手負在身后,金冠束發,銀面奪目。
他的眸子,一只黑若深淵,一只銀若天神。
“原來是你啊”
南訣掙扎著說了一聲,衣服上血跡未干,身體一沉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