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人通關，等同于科目名稱暴露，也會觸發考場鬼怪的狂躁狀態。

“不過……他會給我們留下足以通關的線索。”

薛曉然狐疑地看向符禺。

就算其他人對他深懷敬畏，這家伙在自己眼里不過是個縱樂的懶鬼，除了吃喝睡覺也沒干什么。

而且，題目都沒看過，怎么確定掌握的線索是否相關？

“與之對應的，集體協作是另一種通關模式。如果有人將對應真題告知他人，個人作答將不再有效，間接告知也不行。”瘦小男人繼續解釋道。

“所以一起翻書找題，等同于直接斷絕個人解答的可能。

“有時候，對應科目典籍的持有者會拒絕共享。如果ta本人先脫離了考場還好說，屆時典籍會失去鎖定，大家都能翻開……

“另一種情況是ta找不到真題，或者作出了錯誤解答。這種時候往往只能通過集體協作離場。

“考場內存在著能夠‘擺放出正確答案’的物品，如果通過這種方法完成解答，屆時幸存的考生都可以脫離。”

“等等。”薛曉然將典籍牢牢抱在懷里，“既然有大家一起通關的方法，為什么他還要獨自作答？”

“自己答題就只是寫出答案，相對容易不少。”瘦小男人微微搖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協作需要配合，需要應付考場上的諸多鬼怪，拖得越久越難打，還有……”

“哦。”

“那就請薛同學配合一下……”

“我知道了，”薛曉然話鋒一轉，“你們是不想管拖后腿的，畢竟他們死于副本，又不會臟了你們的手。”

符禺仍是閉眼躺著，聽了這話，掩飾笑意似的咳了一聲，側過身、背對著她。

瘦小男人閉上眼，搓了搓臉，“你跟符禺真是完全不同……罷了，新人有你這種想法再正常不過，但老玩家都有著選擇個人作答的默契，你想想吧。”

薛曉然抿起嘴。

這話大概率不假，打一開始，她碰見的這些人就沒什么合作的意思。

沒打起來也許只是沒有利益沖突。

沒人光天化日之下撲上來搶她的骰子，多半是符禺碰面時主動示好，震懾了其他考生。

要么是有心要聯合眾人一起通關的沒挺過幾輪就命喪鬼怪之手，以至于留下的都是自私自利之輩。

更有可能是大家發現協作模式走不通，便不約而同地只顧自己。

但這個副本……

依照陳老師和符禺鎮定自若的模樣，薛曉然是否配合好似壓根無關緊要。

分值為五的高考題，以她有限的記憶來看，大多不至于太難。

遑論她還有萌新福利的保命骰子。

“我不翻。”她抱著典籍和木十字，轉身就走。

瘦小男人無措地站在原地，想攔下薛曉然，又不知道符禺是什么意思。

理事對她另眼相待，卻如此不識好歹。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憂慮，既擔心符禺一怒之下對這新人下手，又畏懼自己被她的無禮行為遷怒。

“你那是什么表情？”符禺翻過身，正面倚在躺椅上，笑瞇瞇地看著瘦小男人。

“沒……沒什么。理事，這下應該……”

“左邊！”符禺高聲道，把瘦小男人驚得哆嗦了一下。

薛曉然站在庭園和走廊的連接處，正思索著逆時針是哪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