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田爾耕的驚懼
- 大明:想死嗎?那可是九千歲遺孤
- 東郭與小狼
- 1894字
- 2022-06-17 17:12:38
魏公公有請!?
田爾耕聞聽此言,又見到小太監的臉色,心中頓感不妙,立馬從座上彈起來。
“公公,不知九千歲大人找我有何事?”
小太監卻并未回答,而是焦急道。
“田大人,快點吧,要是耽擱了,奴家可擔待不起。”
田爾耕心中咯噔一下,如此急切地傳喚,事情可能不妙。
魏公公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田爾耕也顧不得封良工,稍稍收拾一番,就隨小太監匆匆出門。
路上,他偷偷遞給小太監一個銀錠,詢問魏忠賢因何事憤怒。
小太監也不甚清楚。
只說,魏公公從安定門大街回來之后就盛怒不已。
田爾耕將此事記在心上,一路快馬加鞭,很快趕到魏忠賢府邸。
來到書房門口,田爾耕摸了摸胡子,稍稍平復忐忑心情。
接著推開房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孩兒田爾耕參見干爹,愿干爹福壽安康。”
不管魏公公因何事生氣,先磕頭請安,放低姿態。
如此尚有可能平息魏公公的火氣。
然而,田爾耕撲通一聲跪下之后,半天也沒聽到魏公公讓他起身的命令。
只聽見書頁翻動的聲音。
他卻不敢抬頭看,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一顆心狂跳。
盡管他身為錦衣衛都督,掌管著朝廷三大秘密機構之一。
縱使他身為朝廷正三品的高官。
然而,不管他在外人面前如何呼風喚雨,權勢滔天。
在魏公公面前,他都得乖乖做孫子。
魏公公沒讓他起來,他就得老老實實跪著,一直跪到魏公公滿意為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刻鐘...還是半個時辰?
田爾耕心思急轉,時間越久,他就更加確定。
魏公公的怒火遠比想象中惡劣,而這怒火,分明就是沖他來的。
又過了許久,就在田爾耕雙膝欲裂整個人顫顫巍巍的時候。
魏忠賢的聲音這才淡淡響起:“過來吧。”
這聲音,讓田爾耕如蒙大赦。
他顫巍巍地站起來,忍著雙腿的劇痛,咬著牙讓自己不至于摔倒。
而后哈著腰,中年老臉上充滿惶恐,小心翼翼走到魏忠賢身邊。
偷偷抬眼,查看魏忠賢的臉色。
只見魏忠賢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書冊,臉上古井無波。
但田爾耕見了,心中卻更緊。
他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風暴隨時會降臨。
按捺下心中的驚慌,田爾耕小心的候在一旁。
魏忠賢慢慢的翻過一頁書冊,似乎很隨意的問道。
“安定門大街那邊,最近可還太平?”
果然,魏公公的怒火和安定門大街有關。
只是,權傾朝野、高高在上的九千歲大人怎么會關心市井之事?
而且,最近也并未聽說那邊有何異狀。
略略思索片刻,田爾耕拱手答道。
“啟稟干爹,京師一切正常,安定門大街并無異樣。”
“干爹日夜操勞,為我大明制造福澤,百姓安居樂業,皆稱干爹圣明。”
田爾耕雖然長得粗狂,但張嘴就是一通彩虹屁。
他能得到魏忠賢信任,成為魏忠賢的干兒子,全仗他爐火純青的拍馬屁功夫。
往常他一通吹捧,每次都能將魏忠賢說的眉開眼笑。
只是,這次似乎有所不同。
只見魏忠賢聽了田爾耕的話,冷笑一聲。
“好一個并無異樣,好一個安居樂業!”
接著,“啪”一聲將書冊丟在地上。
“看看吧。”
田爾耕彎腰,撿起書冊,翻開。
只是掃了一眼,頓時如遭雷擊。
只見書冊上,清晰明確地記載著:
五月初三,黑鯊幫平安堂堂主張某以誤診名義,從張氏藥房勒索銀兩一百兩。
六月初四,黑鯊幫幫主屈某看中李鄉紳女兒,欲納為小妾,李鄉紳不許,被打斷雙腿。
六月十二,黑鯊幫左護法劉某索要李氏當鋪玉佩無果,火燒當鋪,滅其全家。
七月廿二,黑鯊幫安定堂堂主彭某,以祝壽名義,收取安定門大街商戶銀兩共計兩千四
百五十兩......
一樁樁一件件,觸目驚心。
黑鯊幫為非作歹,田爾耕亦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無法無天到了這等地步。
但,即便如此,這些也不過是市井之間的小事。
魏公公每日操勞國家生計,又要提防東林黨人攻訐,怎會有心思去管這些?
田爾耕心中思忖。
猛然想到,魏公公去了一趟安定門大街,這才有了這些事端。
那么,黑鯊幫必定因某事招惹到了魏公公。
若真如此,這黑鯊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想到此處,田爾耕心中一驚。
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
魏忠賢瞥了一眼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田爾耕,淡淡問道。
“這黑鯊幫之事你可知曉?”
聽聞此言,田爾耕頓時渾身一顫。
“稟,稟...干爹,孩兒,孩兒......”
田爾耕支支吾吾,言語不清,渾身冷汗直冒。
此時他已陷入進退兩難之地。
黑鯊幫觸碰了魏公公的逆鱗,罪該萬死。
而自己作為錦衣衛都督,卻連眼皮子底下的幫派都沒能管住,也是難辭其咎。
但此時他若是回答‘知曉’。
那就是包庇縱容,魏公公定然不能輕饒。
可若是回答‘并不知曉’。
那便意味著,自己連黑鯊幫都管不好,還有何臉面占據錦衣衛都督這個位置?
就在田爾耕進退維谷之時。
忽的。
“砰”的一聲。
一個黑影猛地撞在地上。
“啊~~”
緊接著,一聲虛弱的慘叫響起。
順著聲音方向,田爾耕扭頭看去。
只見一人,雙臂盡斷,渾身傷口,血肉模糊,腦后插著一根銀針,已是奄奄一息。
仔細辨認一番,田爾耕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從那血肉模糊的臉上,隱約可分辨出這人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