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斬魃行動
- 魃潮之獵魃長歌
- 悲憫人生
- 2293字
- 2022-06-14 11:58:11
段天涯一聲令下,“全員戒備,準備開戰。”全體部下彎弓搭箭,拔出佩刀握在手中。
他則一臉波瀾不驚,雙目盯著前方不語,一道熱氣從鼻腔里哼出,化在雪夜之中。
等待血魃之時,每人從行囊中拿出一瓶上好的竹葉春。
打開蓋子,酒香彌漫開來,鉆入鼻腔里,飲了口酒,酒香在口腔中散開,隨之緩緩落入肚中,頓時腹部傳來陣陣暖意,渾身都暖和不少。
段天涯痛快道:“好酒。”
“弟兄們,等斬魃一事處理完,回到長安痛飲三天三夜,不醉不歸。”
“好!”
不知何時,雪越下越大,將原先的腳印都給覆蓋住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話音未落,齊刷刷數十道黑影憑空出現在全員的面前,將其團團包圍,黑壓壓一片的血魃,沒有一千也達八百,看著此情此景,眾人心中毫無波瀾,則是等待著大殺一方。
“殺!”
段天涯一聲令下,齊刷刷數十支蓄勢待發,長箭離弦飛出,不偏不倚正中血魃心臟,吐出血霧倒地不動。
一戰激發,段天涯雙腳一發力從馬背騰空而起,沖入血魃群中,手中腰刀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刀光如花朵綻放開來,閃耀著冰冷的寒光。
每一刀揮出都伴隨著一具血魃倒下,全員就與血魃群展開殊死搏斗,刀槍碰撞發出陣陣刺耳尖銳聲。
戛然間,場面一度混亂,血魃尸體鋪成一條路來,半晌過后只剩下一半的血魃,額頭的汗水剛冒出還不到幾秒鐘,早已已經在頭發上凝成冰碴。
一場血戰下來,暴雪轉小,不知是黑天還是白天。
白晝長嘯道:“痛快,殺的痛快。”
剩余的血魃見情況不妙就要逃走,段天涯飛身縱到他們的前面,擋住去路。
“來了就別走了。”
身形一動,化作殘影,數道寒光掠過,一顆顆腦袋滾滾落下,血魃人首分離,收刀回鞘,縱身上馬,掏出未喝完的竹葉春,一飲而盡。
“我們走!”
眾人騎上駿馬駛出郟縣瓶山鎮,朝著汝州城中進發,趕了四天的路程抵達了汝州城。
行人也隨之多了起來,有從五湖四海的商販來汝州做買賣的,有運米面的,有運上等布匹的,還有羊販趕著浩浩蕩蕩的羊群進城。
眾人井然有序的走到城門下登記,路過的客商見到段天涯一行人的裝扮都敬而遠之的躲開,怕惹到麻煩。
守城的官兵見到段天涯等人都全城戒備了起來,守城長官提著腰刀帶著幾位士卒走到他的面前,“你們是何人?”
段天涯抱拳行禮道:“我等是拔魔總司的,奉命來到汝州處理要事。”說著他將令牌亮了出來。
見到是長安城高級機構的首帥,守城長官語氣緩和道:“原來是拔魔總司的統帥,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朝著身后的士兵高呼道:“立刻放行。”
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進入城內,城中人頭攢動,一番生機勃勃的景象,沿街叫賣糖葫蘆的吆喝聲不絕于耳。
城邊的茶攤坐滿了茶客,胡同里四處追逐的孩童好生活力。
白晝道:“看來,汝州城還好沒有血魃進來,這里倒是熱鬧啊。”
段天涯道:“郟縣血魃出沒定然有來到這邊,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說話間,一行人就到達汝州城里的驛站,站內的小二將馬牽到馬棚喂養,給一行人安排了房間,準備了兩桌上好的飯菜。
段天涯喝了口酒道:“白晝歐弛你兩等等隨我去趟衙門,其余的兄弟好好休息。”
“好,沒問題。”
“大哥,我們要在汝州待多久?”
“十五日,要是確保這里再無血魃我們就可以回京復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干人用食完,稍作休息就前往衙門,段天涯三人來到衙門亮了令牌報了身份,當地的父母官迎接了三人。
大廳之內,段天涯問道:“徐大人,我等是奉命來到汝州斬魃一事,不知最近幾月城中有發生什么奇異之事?”
徐官宦道:“最近汝州城未有發生血魃襲人之事,郟縣被屠城我已經知曉,我已經多派了衛兵日夜巡邏邊界,查看是否有血魃來犯。”
“徐大人,要是有發生什么特殊情況,你可以派人去高門樓旁邊的驛站找我,我們就住在那里。”
忽然間,一名士卒急匆匆走入大廳來報,見他如此慌張問道:“有何事?”
“報告大人,南郊發現十具農夫尸體。”
這則消息猶如平地驚雷,“死者是如何死亡?”
“孫仵作驗尸后說是被咬死,渾身血液都被抽干。”
段天涯三人聽的肅然起敬來了精神,異口同聲道:“是血魃!”
隨后一行人趕到南郊的落家村的農田旁,周圍已經圍滿了看事的村民,大槐樹下躺著十具用白布蓋住的尸體,段天涯掀開白布檢查尸首,就見一具尸體的脖頸兩指得位置出現有兩個血洞,渾身煞白如紙,皮膚出現尸班目測已經死去一兩日的時間。
“的確是血魃作祟,三陽火都被吸走,看來這南郊落家村有血魃出沒,通知村民晚上別出門,關好門窗,避免被咬傷。”
村民一聽見是血魃作祟,嚇的驚慌失措,“什么?!血魃害人,那我們這村不是不得安寧了嗎?”
“據說整個郟縣都成了空城,無一幸免,沒想到這回輪到我們這里了,這下該怎么辦?”
段天涯起身對眾村民說道:“肅靜一下各位,你們莫要害怕,我等都是從長安來到此專門斬殺血魃一事,請你們放心,晚上我們會把守落家村除掉血魃,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
此話一出,勉強讓村民惶恐的心稍微安心落地,徐大人問道:“段統帥,這些尸體還敢留嗎?”
“不可留,這些尸體三魂七魄都給血魃吸走,怕有什么孤魂野鬼會來占竅作祟,最好找一堆干柴給燒了。”
村民也倒是配合,找了一堆干柴將尸體給焚燒了,段天涯就在落家村部署捕殺血魃。
夜幕悄然而至,漆黑寒冷的氣息籠罩在落家村上空,雞啼狗吠都消失了。
村中街道兩側的茶肆里昏暗一片,段天涯一行人正等待著歐弛的消息,白晝道:“大哥,血魃今天晚上會出來嗎?”
“這么多年的經驗來看,血魃都會以入夜出尋食。”
吱嘎一聲,屋門開了是歐弛回來了,“怎么樣了,發現血魃的行蹤了嗎?”
“未有發現,但是我已經在村頭村尾布置了子母風鈴,只要有血魃出現,母風鈴就會響,我手中的子風鈴也會有反應。”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屋外呼呼掠過的寒風透過門縫吹進來,凍的瑟瑟發抖,直打哈欠。
就在困意來襲之時,歐弛手中的子風鈴發出一陣清脆的響動,瞬間就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