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鐘正無聊的喝著滄瀾桌上的茶,突然傳來一串敲門聲。
應鐘以為是來找滄瀾的,可剛把門打開,姑洗仿若謫仙的容顏出現在在眼前,應鐘吃了一驚,怎么大半天不見蹤影的姑洗居然出現在這里,她可不信堂堂姑洗帝君會來這勾欄處風花雪月,畢竟九重天那么多女仙君投懷送抱。
“你怎么來了”應鐘看著姑洗,心里莫名心虛,應鐘能清晰地感覺到在這絕色之下有絲絲冷氣溢出。
姑洗將房門關上,轉身逼近應鐘,應鐘只得往后退,直到將應鐘貼近墻角。
姑洗微微低頭,嘴唇漸漸貼近應鐘的額頭,絕色的容顏竟透著異于往常的魅惑,“怎么,杳杳來得,我就來不得了。”
“不...不是”應鐘不由得緊張起來,小指微微蜷縮。
“杳杳從哪站的胭脂水粉味兒”姑洗的氣息吐在應鐘的額頭上,姑洗的手拉住了應鐘的衣袖,“不是說好了,不可以和伏朝暮那個混蛋待在一起嘛”。
應鐘怎么聽姑洗說這話,他還挺委屈似的,“我這不是壓榨他最后的價值嘛,用完了就踢開了他。”
“可是你喚他夫君”,姑洗不滿的說道,手掌摸上了應鐘的細腰。
應鐘躲了一下,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生怕姑洗再做出什么不可控行為,“逢場作戲而已”。
“嗬”姑洗輕輕笑了一聲,手指又撫上了應鐘的嘴唇,“那我呢”,也是逢場作戲嗎。
不等應鐘回答,姑洗已經侵略性地吻上了應鐘的唇,反復的在應鐘的唇上摩擦,碾壓,溫軟地觸感深深地映在應鐘的唇上,霸道中又帶著柔和。
“我是誰”,姑洗將應鐘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懷里,模模糊糊地說道,見應鐘久久不回應,搭在應鐘腰上的手掌微微用力,使應鐘更貼近了自己。
“姑...姑洗”應鐘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應鐘已經腿軟了,偏生這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滄瀾娘子,媽媽叫你快點,要上臺表演了”丫鬟在門外喊道。
應鐘用盡全力推開姑洗,手肘卻不小心磕到了身后的窗子上,發出了聲音。
“滄瀾娘子,聽到了嗎”丫鬟聽見了聲音,便又問了一句。
“聽到了,我馬上下去”應鐘應了慌忙地一聲,畢竟滄瀾是因為自己離開的,相繼狠狠地瞪了姑洗一眼。
“呵呵”一旁的姑洗愉悅地看著氣急敗壞地看著應鐘,想了這么久,終于偷到了。
“你無恥”應鐘恨恨的說道。
“嗯~,既然在你心中我已經是無恥之徒了,我不介意再孟浪些”,姑洗邪肆一笑,又將手搭在應鐘的腰上。
應鐘一把將姑洗的手握住,姑洗的手指撓了撓應鐘的掌心,低笑出聲,“故意的?”
應鐘的臉刷得緋紅,急忙抽出了手,朝姑洗翻了個白眼。
一樓的客人熱情似火,一直再喊“滄瀾,滄瀾”,連應鐘和姑洗聽到了,老鴇笑瞇瞇吆喝著這些財主。
“你讓開,我得去把滄瀾尋回來”,應鐘急忙將姑洗推開。
應鐘隨手拿了一張滄瀾的面紗,戴在了自己的臉上,剛才那老鴇派了兩個人來跟她,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多兩個礙眼的大冤頭。
應鐘一打開門,漫天花瓣就從上而下的飄落,眾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應鐘的身上,“滄瀾,滄瀾”眾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得應鐘的頭皮發麻。
還沒等應鐘反應過來,老鴇就一把扶著應鐘向一樓走去。
應鐘被老鴇拉到了臺上,一手拉著應鐘的手,一手拿著手帕招呼著臺下的金主。
應鐘的眼睛四處張望,這滄瀾再不來,到時候舞臺演砸了,可不要怪罪自己啊。
四周人生人聲鼎沸,全都是擁護滄瀾的,令應鐘不禁概嘆,這滄瀾的后宮可真龐大。
“各位公子大爺,快些安靜,請我們的滄瀾娘子說兩句。”老鴇笑道。
臺下的人立即停止喧嘩,勾勾的看著應鐘。
學著滄瀾,捏著嗓子說道:“多謝各位公子和大爺的捧場,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一說完,臺下的賓客都竊竊私語起來,這可不像是高嶺之花滄瀾說出來的話。
老鴇撇了應鐘一眼,示意一旁的丫鬟把應鐘帶下去,又繼續笑道:“今天我們的滄瀾為各位看官準備了《涼淮曲》,等滄瀾去換件衣服,請大家好好欣賞。”
應鐘走到服裝間,丫鬟就把一件大紅袍子遞給了應鐘,“滄瀾娘子,你快些換,我在門外等你。”
一身大紅的衣衫掛在衣架上,裙擺是由大片的櫻花制成,邊框鑲上了金線,一地的扶蘇款款漾漾。
應鐘為難的看著這身華服,可禁不住丫鬟不停地催,應鐘慢吞吞的換好衣服后,就被丫鬟急忙拉著登了臺。
應鐘還在不停地張望,在人群之中發現了一身雪衣的滄瀾,手里牽著的不就是拿自己葫蘆的那個小賊嗎。
應鐘登了臺,看著熟悉的半墻高的編鐘占據了半個舞臺,再次演奏自己的曲子,心里居然有些緊張,編鐘后面是身著玄色金線的樂師,應鐘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姑洗嘛,只見姑洗沖應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