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想罵就罵
- 萬人迷師妹她病得不輕
- 微陽喬木w
- 2380字
- 2023-02-02 00:39:56
下了船只有蒼穹門和少陽宗的人在場。
明河注意到此刻師妹出奇的安靜,像是一只溫順的幼貓,不張揚不吵鬧,但偏偏又帶著股驕矜貴氣的勁兒,讓人不會下意識認為她是乖巧的人,上前招惹能得到毫不留情的一爪子。
她閉了閉眼,不太舒服的按揉著太陽穴。
安頓好其他弟子之后明河徑直來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目標明確地覆蓋上師妹的額頭,明顯偏高的體溫令他眉心蹙得更深。
聲音自頭頂響起,有些嚴肅:“又燒了。”
這種不正常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好幾天。
白宸舟貓一樣的淺瞳瞇起來,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不著痕跡地后退半步避開師兄的手,表示自己沒有大事,用不著小題大做。
明河并不同意,語氣溫和地勸了兩句,強行把她推到蒼穹門附近,讓師妹去找她姐姐白塵書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白宸舟:“!”
前兩天我多丟臉你都忘了嗎?
她欲言又止,十分不想說話的抿了抿嘴,在熹微晨光里回過頭來,逆著光的側臉輪廓精致,容色艷麗惑人,還帶著小姑娘獨有的倔強。
明河看到白宸舟的反應,薄唇輕輕上揚,不知為何笑了起來。
……算了。
白宸舟視線極快地在蒼穹門弟子中掃了下,直接定格在某個熟悉的人身上,少年坐在石頭邊手搭在腿上,不知道在凝視著什么,看起來就像是人群里最鶴立雞群的干凈大男孩,美好得不像真人。
洛憐辭長得很好看,漂亮到完全找不出形容詞來描述那種純粹的驚艷,恍惚間看到他,甚至會覺得自己到這個世上來是不是只為了下一秒的對視。
許是感受到白宸舟的目光,洛憐辭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云淡風輕地回望過來。
曾有人說,當你看到白宸舟那雙桀驁的琥珀色眼睛,就會明白她絕不會屈從任何人。
可是這個任何人,似乎不包括他自己。
四目相對了幾秒鐘,白宸舟難得地主動打了個招呼,卻并沒有走過去。
沒辦法。
誰叫她最偏愛和最執(zhí)念的就是擁有這樣一雙水光清亮桃花眼的男孩子,把滿天星光都揉碎了,也不及那雙眼睛的半分好看。
……
……
白塵書好似一夜沒睡,眼下烏青很深,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神色。
聽到白宸舟發(fā)燒的事情后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拿出適合她服用的丹藥,姐姐好像嚇壞了,手忙腳亂地翻了半天身上挎著的袖珍小包。
不對勁,小舟觀察了半天,并沒有發(fā)現被附身之類的跡象,擺擺手說沒事了。
回去的途中渾身都散發(fā)著別搭理我的氣息,但還是有人主動招惹,比如祁景——
他手里握著本該在白塵書包里的丹藥,遞過來有些失落地低聲說著:“以后,不要不理我了。”
白宸舟納悶的回過頭與白塵書對視一眼,發(fā)現自家老姐正一臉無語。
“……”
從前是個猴子,現在是個賊啊!
白宸舟安靜的吃了顆藥沒有說別的話,但是祁景知道她一直都不開心,從她總是失魂落魄垂下的眉眼,從不經意間黯淡下來的笑容,都透露出一股絕望的哀傷。
傻猴子就這么站在旁邊直勾勾的、毫不加掩飾關心地盯著她,亮晶晶的眼仿佛其中閃爍著星辰。
大概祁景誤會了,小舟可不是因為決定跟前男友老死不相往來而難過。
旁觀者才鮮少會疼,這段時間最好像空氣人一般毫無存在感的漠然看戲。
可惜她這個暴脾氣,沒辦法不罵傻逼。
“可憐祁景的心碎得稀里嘩啦的,眼巴巴盼了人半天也不是過來找他。”單舒樂如此評價,等了半晌沒人回應,自己卻笑了。
小舟抬起頭目光移到單舒樂身邊的鎖雨樓,靜靜盯了他一會兒,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鎖雨樓調侃道:“宸舟小姐今天好安靜啊,開始走淑女路線了?”
鎖雨樓和單舒樂雖然臉上都是笑著的,但是白宸舟莫名覺得他們笑容背后都隱藏著深深的惡意。
她突然覺得有些窒息。
“您哪位?”
這問題把鎖雨樓問的一愣,然后就奇妙的、干巴巴的說:“……昆山真人大弟子,鎖雨樓。”
“哦。”
這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把鎖雨樓氣的不輕,單舒樂打圓場問:“師妹不跟著自我介紹一下嗎?”
“我不想說。”她抿嘴羞澀笑。
“……”
幾人中唯一能讓白宸舟稍微給面子的人,面對好友的眼神示意祁景只是輕輕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無聊。
她不準備在這里繼續(xù)浪費時間。
可是下一秒——
“還是沒變,學學人家解曇多溫柔體貼。”鎖雨樓突兀地提到不在場的第四個人。
解、曇。
這兩個字在心里一字一頓的復述著,空氣中的氣壓變低。
白宸舟意識到對方是真的在針對她,眼神流露出一點敵意,冷聲說:“別拿我跟那個人比。”
態(tài)度……非常反感。
曾經留影石看到的一幕幕聯(lián)想到小時候母親帶她看到父親出軌的畫面……祁景輕而易舉的注意到身邊的小姑娘呼吸開始不對勁。
“如果在你們眼里溫柔和善的人更討喜,那么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話我不喜歡聽。”
白宸舟冷漠的眸光注視著鎖雨樓,言辭凌厲清晰道:“她待人溫柔體貼沒錯,但是你不該拿這個來要求我,我要是真變成這樣,也許有人會開心,但對我可是一點都不友好。”
“我愛什么樣就什么樣,難不成還得配合你喜好來調整,你他媽腦子是有什么問題嗎?”
鎖雨樓皺起眉頭,警告她:“女孩子別整天說話帶臟字。”
看著對方強忍著怒火不發(fā)作的表情,白宸舟惡劣的性格導致她皮笑肉不笑地罵道:“不愛聽滾,我說給你聽的嗎,管那么多。”
“怎么還跟個小刺猬一樣,誰多說你幾句就要炸毛。”祁景笑著說道。
想罵就罵嘍。
“妹妹,”單舒樂輕聲說,“你這個脾氣以后可難嫁得出去哦。”
白宸舟的目光很靜,慢慢道:“不要用嫁不出去恐嚇一個女孩。”
“誰娶她誰倒八輩子霉。”鎖雨樓似乎是為了找回大弟子的面子故意刺上一句。
“誰嫁人誰倒八輩子霉。”白宸舟幾乎是立刻就反唇相譏。
他像是被噎了一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頭憋怒的獅子,腦海中反復回想著剛剛聽到的那句脫口而出的話。
“你……”
白宸舟瞥見漆姬帆正在靠近這里,忽然感覺很不自在,迫切的想要離開。
前面的路被鎖雨樓擋住了,她揮了揮手:“三觀不同,無法茍同,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讓開。”
扒開擋路的人,鎖雨樓身邊的單舒樂卻突然拉住了白宸舟的胳膊。
“少管閑事,懂嗎?”她提醒似的說道。
單舒樂停頓了一下,雖然時間不長,但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結果轉過身和某人撞到一起,祁景從后面扶住了她的肩膀,身旁一只手從耳側蹭到鎖骨,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剮到了,崩斷的那一刻心臟好像被針扎了一樣,突然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