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醋了
- 萬人迷師妹她病得不輕
- 微陽喬木w
- 3054字
- 2022-12-13 21:52:58
第二天早上,白宸舟是被樊橫叫醒的。
她不滿地輕蹙著棕色的眉,睜開眼視野內模糊不清,渾渾噩噩的還沉浸在睡夢中,懨懨的打了個哈欠,眼尾洇紅得像染了什么脂粉,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有些回不過神。
雖然掙扎著坐了起來,但眼睛又閉上了,脖頸線條修長柔美白白嫩嫩得晃眼,濃密的睫毛垂落在眼瞼下,沖著他就像是在索吻一樣。
樊橫眸色暗沉,食指蹭了蹭小舟的下巴。
本能的意識到不對勁,白宸舟眉頭抽動,睜開眼掙脫開他的手順手抹掉眼角擠出的生理鹽水,就聽到樊橫聲音低沉:“時間不早,該醒了。”
冷靜了一夜之后(準確來說是哭夠了就睡覺),她終于恢復了良好的狀態和理智。
白宸舟執意要快點離開蒼穹門。
“昨日我精神不濟犯了糊涂,此番相聚一夜,只怕未必是偶然。”白宸舟神色有些不安。
樊橫看著收拾東西的少女,心道若不是你狀態不佳無法應戰,怕是有更多勢力沖你而來。他取來放在桌上的孽魂幽很自然的掛上她的腰間,順便理了理翻起的衣領,開口溫聲道:“早些離開也好,某個討厭的人在跟前晃也容易心煩。”
白宸舟垂眸勾了下夾在衣服里的頭發,輕聲低喃著:“……總覺得昨天我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又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天氣逐漸升溫白日酷熱,她的衣裳大多都是穿著休閑舒適,比如這件領子就大了點,不僅鎖骨完全能看清楚,角度再不正經點還能看到別的,但她平時大大咧咧慣了,對此倒是毫不在意。
剛好是趕到拓滄山脈的那天,洛憐辭掉隊被困狼群,明河師兄被飛來的石塊砸中了腦袋,蒼穹門的某個人好像也經歷了這種事情,漆姬帆斬殺妖獸時導致斷腿,這是差不多時間發生的。
偏偏當年洛憐辭的部下被我揍了一頓,也不知說了些什么,昨夜哥哥臉色很差。
為了給他們治傷去找白塵書,結果姐姐要去給洛憐辭和師兄治療就參與不了小隊任務。
兩個選擇擺在白塵書面前,我肯定讓她選擇去救人,剛好我可以頂上她去出小隊任務,鎖雨樓對我有些不滿刻意針對,其余蒼穹門弟子因為我和漆姬帆的事不待見我。
后來又遇到了施逸……
樊橫突然掐著她的下巴,皺眉左右看了看,從白宸舟的裝飾品的儲物戒里挑出一款項鏈,帶上之后滿意的點頭:“說實話那小鮫人的手藝還不錯,跟你這件衣服挺搭的。”
嗯?
將還在懵逼的人推著面對門口,她本還在思索著什么,就聽到樊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出發吧我的小公主,別讓那些臭男人牽絆住你的腳步,咱們肯定穩贏!”
“……”
能不能別學洛吟客啊。
思路又被打斷,白宸舟摸了把冰涼的項鏈,深吸一口氣,抿起嫣紅的唇,握著拳頭沖他揮了揮。
“下次別打斷我的話,剛想起點又忘了。”她皺了皺眉按著額頭。
少女五官精致漂亮得有些矜傲,皮膚白皙仿佛上好的瓷器,一雙瞇起的琥珀色貓眼,厭煩地瞪著樊橫。
“好好好。”
身后熟悉的氣息順從的回到身體里,白宸舟神情沉靜到近乎冷漠,將陣法撤掉走了出去。
……
……
師兄非要去跟結交到的人一一告別,讓白宸舟在這里再待一陣子。
她一點也不想跟蒼穹門的人交好,別人如何對待她,她就如何看待別人。
雖然金錢和權勢可以感化很多人,但她寧愿遠離人群自己獨處。
太陽移轉帶來的光線變化宛如迷幻般絢爛,天藍色的衣角在微風里輕輕拂動,白宸舟倚著樹眉宇間神色有些不耐煩。
“跟這些人講什么禮,”樊橫這幾日似乎格外活躍些,剛消失不久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你這樣不會拒絕明河,難道他叫你去死你也義無反顧?”
“你管呢。”白宸舟傲慢回道。
“……我原以為你是愛我的,沒想到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連你師兄都遠遠不如。他的話只要說你便聽從了,而我說百十句,做數件事,才能讓你多信我一點。”樊橫陰陽怪氣。
白宸舟摸了摸眉心,“你們倆能一樣么。”
樊橫語氣有些發沉,甚至有那么點委屈:“但愿你不會因為明河的一句話就背叛我。”說到這,他又不以為然,笑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一會兒態度強勢的不得了,一會兒又體貼的仿佛跟她像親友家人那般,一會兒簡直像智障兒童,這貨是不是精神分裂?
太陽穴忽然被人輕輕敲了兩下,當時白宸舟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祁景湊過來似乎還想聽聽里面有沒有聲,她后仰著瞪了祁景一眼道:“干什么。”
白宸舟對祁景很是信任熟悉,所以他的觸碰不會引起她直覺里的警惕。
“試圖把你的魂招回來。”祁景停在她身旁,另一邊站著跟過來的鎖雨樓。
“簡單,把奇珍異寶的好東西擺在我面前,我不信我眼瞎。”白宸舟沒心思取樂,隨口懟了句,聲音一如既往地讓人感覺到傲慢。
祁景冷哼一聲,故意氣她:“告訴你,有、也、不、給。”
白宸舟白了祁景一眼,本不打算對祁景動手動腳打一頓,偏偏他不知死活地說了一句:“你是不是胖了?”
我踏馬?!
幾個月吃不好睡不好,嬰兒肥都瘦沒了,你哪來的臉睜眼說瞎話!
“滾。”
“給你一腳。”白宸舟頓時惱羞成怒,用了點力氣踢向祁景的小腿。
祁景反應極大,氣急敗壞的指責她:“我還是傷患!都這樣了你也下得去手啊。”
“我揍死你信不信。”白宸舟微微笑著說。
“……”
祁景站在左側歪了歪頭,逗了半天對方臉上的表情依然沒什么波動,又故意說一句:“你就不能像你姐一樣溫柔懂事一點嗎?”
白宸舟上身不動交疊了一下雙腿,面無表情的轉過頭,高高在上的回應:“那你找她好了,來找我干嘛。自找氣受,還是找打啊。”
“就找打,你打!”
“他平常也這樣嗎?”白宸舟推著對方的不斷亂動的腦袋,臉上先是顯露出微妙的嫌棄,后又扯出點興趣寥寥的笑意。
鎖雨樓立刻搖搖頭。
——稀罕事,招搖的禍水美人冷淡暴躁,一貫疏離的少年卻上桿子想法設法討人嫌的招惹對方。
“別鬧了,等我師兄跟你師兄說完話,說完我們馬上就走。”
掌心下的腦袋慢慢抬起,對視上一雙偏淺的琥珀色眼眸,那雙眼睛冷得像冬日結冰的湖面,沒有一絲的溫度。
沉默了片刻,明河正在和余搖還有一位師叔說著話,她不閃不避地直視過去,余搖和她眼神對視上一秒,很快兩人又收回目光,她微微下垂的目光中隱藏著些許警惕和某種好奇的思索。
祁景眼神黑沉沉的,忽然異常冷淡地說:“你師兄,人挺不錯的。”
“我明河師兄真的特好一人對吧。”白宸舟眉毛舒展著彎了彎唇角,仿佛之前發生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
“那你呢?”祁景突然問她,肩膀沉下去,“你對你師兄好嗎?”
這話怎么說,我能說不好嗎?
白宸舟不快地看他一眼,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嘴上卻說:“那當然好的不得了。”
祁景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你對你師兄好,你對你姐姐也好。”
陰陽怪氣,這家伙怎么了?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好的人是他才對,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白宸舟更不自在起來,站直后伸手輕輕捏了捏脖子,含著郁氣的眉眼冰冷而漂亮,蔫蔫地沒有搭腔。
不知道又胡思亂想了些什么,不理會也不行,祁景的情緒驀地更加激動起來:“我們是從小一直玩到大的青梅竹馬,你才跟師兄相處了多久!”
“你說誰?”小舟有點懵,可她聽出來了祁景表達的意思,面上還是笑嘻嘻調侃他:“醋啦。”
祁景臉上的表情一僵,音調高了幾分,“我跟你說的是態度問題!”
白宸舟不樂意聽這個,她最討厭別人說教她,但是對著祁景不好發作,沒好氣道:“醋了。”
“不跟你說了。”祁景說完就走了,背影看著有幾分氣急敗壞。
“不說就不說唄。”
我可沒工夫探知你內心的想法,有病。
祁景走遠一點后,腳步逐漸變得緩慢,像是冷靜下來等待誰的挽留,但那個人不會是他想要的,所以什么都沒等來,只是挪動兩條腿一點點離開眾人的視野范圍,徹底消失不見。
白宸舟盡力放空自己望向四周,眼角余光瞄到鎖雨樓一直在周邊旁聽他們講話。
這邊也是有幾顆樹的,不過這邊的樹大多都是沒花只有綠葉的樹木,風吹過會有落葉飄下來。
現在風就不小,葉子落下很好看。
但……
白宸舟好心提醒他:“風景很美,但是不要站在這個位置,葉子打臉很痛的。”
這是經驗之談,只不過聽完小舟的話,鎖雨樓的表情有些風中凌亂。